第二百九十章 扶不起的大宋君臣
实际上,大宋朝堂之上大多是软骨头,深惧多年来金国的yin威欺压,也早已习惯了对金国卑躬屈膝,遇上这事,除了不少人第一反应是跟着金国对付蒙古,就算是剩下的人,也大多只是希望观望,真要说去跟蒙古联合的,可不多! 只是怕被反对派扣上“卖国”的帽子,那帮人一直不敢说出来罢了。 而金国自己也太过作死,危机之下不思拉拢大宋,反而提出“北失南补”这种荒谬的口号进攻大宋,两面树敌,这跟大宋成了交战状态,大宋那帮想跟着金国混的官员们就只能住口了。 而随着时间推移,大宋民间却有一股呼声渐渐泛起,乃是希望与蒙古结盟,灭掉金国。 毕竟两国多年世仇,那靖康之耻且不谈,光是这些年百姓被金人欺压的怨气也早就已经到达一个极高的临界点了,一点就着! 什么,听闻金国北面居然有一个叫蒙古的国家,能把嚣张的大金打得节节败退? 什么,那蒙古还打算与大宋结盟灭掉金国? 那还等什么,朝堂上那些吃人饭不干人事的官老爷们,这么大好的机会还不抓住? …… 一些新进入朝堂的热血官员,或是那些读书读傻了的迂腐之辈,也赞同这股民意的观点,对其大力支持,推波助澜,或者干脆就被这民意裹挟,终于是形成了另一股势力,与亲金派分庭抗礼。 再加上那些想着中立观望的,三方势力纠缠来去,把朝堂搅得乌烟瘴气。 讽刺的是,从历史上看,联金抗蒙才是大宋唯一生路,但这“正确”的一方,却主要是由jian臣、媚金投降派等组成,反倒是想要联蒙灭金的那一派,相对来说廉洁热血得多,在民间的名声,也要好得多! …… 这宋宁宗就眼睁睁看着几方势力在朝堂上争来争去吵闹不休,始终不发表意见,想来是抱着不偏不倚,却让双方互为制肘的想法,借此巩固自身皇权的帝王心术。 对于蒙古来的使者,自然是好酒好菜小心伺候,但是绝口不提对于结盟之事答应与否。 因为咸鱼的性格,再加上眼光不够,他看不出这大国博弈中的凶险,反倒觉得眼下金国与蒙古势同水火,对大宋来说却是左右逢源,可以待价而沽,自然心中轻松而得意。 今日宋宁宗来了兴致,便将此事抛了出来,叫太子赵竑与赵与莒分别发表一下对局势的看法。 太子赵竑这表现颇为精明油滑,洋洋洒洒一大通发言下来,固然是引经据典文采不凡,但是细思却除了赞扬宁宗执政的成熟之外,并无实质上的内容,对于到底是联蒙灭金,还是联金抗蒙,更是毫无主张。 这实际上便是延续宋宁宗目前的做法,冷眼旁观两不相帮,且让两方僵持,能拖就拖。 赵与莒也甚是乖觉,有太子这榜样在前,自然也是跟着歌功颂德,两不得罪。 一听太子与沂王,均是对自己的治国之术大加推崇,宁宗皇帝听得龙颜大悦,志得意满,一列赏赐流水般下来,弄得个宾主尽欢。 …… 周念通却是听得甚是气闷,这大宋皇帝,百姓遭灾不管,国家大事也是能拖就拖,浑不放在心上,反而自以为治国有方得意洋洋,哪像个国家领导人的样儿! 这也难怪几十年后,大宋终于是灭亡,叫华夏百姓皆都沉沦在异族铁蹄之下! ……幸好自己当初考虑撮合宋金联合时,就没想过来找大宋君臣,就这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找了也没用! 事毕,那宁宗皇帝还提议,一同出皇宫,夜游临安城,感受一下市井气息,也算与民同乐。 此言一出,太子赵竑先是赞同,随同的太监宫女,以及众位侍卫心下叫苦,知道工作量与危险程度又大大增加了,但是脸上却不得不跟着陪笑叫好。 赵与莒也是如此,虽然有些担心周念通那边,但是皇帝的兴致总不好扫,也只能附和。 见无人反对,宁宗皇帝兴致勃勃一挥手,便带着大群人马出宫去也,当晚自然是一场尽兴,或许还会留下几段皇帝微服私访与民同乐的佳话。
…… 赵与莒记挂着周念通,在外面游览也有些心不在焉,待得回返皇宫,送宁宗皇帝离开,再想找周念通叙旧,却发现他已经自行离去,只能嗟叹不已。 周念通在回去的路上仍是心中愤愤,原本他听闻赵与莒现在身份后,脑子里还闪过通过他跟大宋君臣搭上关系的想法…… 现在看来,没啥用!就大宋君臣这幅衰样,要他们认识到自身面临的危机都困难,更别说自发行动起来,找出合适方式自救了…… 看来还只是能指望金国那边啊,现在唯一指望也就是希望金国那边在事态无法挽回之前及时醒悟,改变政策交好大宋,才有一丝希望能与宋国联合,共抗蒙古了。 不然,两国,甚至包括西夏、XZ、大理等地的百姓,全都只能沦为蒙古铁蹄下的奴隶! 工具人完颜洪烈老头,你等着! …… 周念通找到洪七公与郭靖黄蓉等人,随便讲了一下自己的遭遇,便打算告辞北上,先去完成答应黄药师的首要任务,寻找疯癫欧阳锋的下落。 洪七公听闻周念通跑皇宫逛了一趟,居然没去御膳房尝些美味,大叹周某人没有口福,又笑说周念通尽可放心前去,他会令丐帮弟子帮助提供消息。 洪七公还道这边赈灾事宜进行顺利,说不定过段时间便会空闲下来,到时候一定要去临安城的皇宫逛逛,再饱吃一顿皇宫御膳房里面令他心心恋恋许久的“鸳鸯五珍烩”,说到这里大咽馋涎,倒叫周念通哑然失笑。 郭靖黄蓉原本也想陪同周念通北上,只是眼下救济疫情比较重要,身为洪七公的弟子,不能丢下这烂摊子一走了之。 周念通也觉得自己一个人轻松些,便向众人告辞,一路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