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女人都是命苦的?
王龙靠沙发上脱了鞋子,把脚搭在茶几上伸了个懒腰说:“舒服啊,多亏沾了王贺兄的光啊,否则可没什么机会享受.” 程子强笑道:“王龙兄可是上校啊,离将军就差一步,还有什么享受不着的?” 这时李燕春洗了澡出来,穿着酒店提供的睡衣,用毛巾包了头,见王龙的两只大脚丫子正搭在茶几上,便捏着鼻子说:“还高级军官呢,这么不文明” 虽说王龙的军衔比李燕春高出一大截子,但有时候女人,特别是美女是拥有绝对的特权的,于是王龙讪讪地笑着,把脚收了回去。李燕春这才也找个位置坐下了,拿出小镜子小镊子修理眉毛。 王龙又对程子强说:“王贺老兄啊,你就别再挖苦我了,你也在晋西住了这些日子了,晋西什么条件你有不是不知道,晋西苦啊。” 程子强道:“你可是朱长官身边的红人儿,再苦也哭不了你呀。” 王龙道:“呵呵,你就别再挖苦我了,这次兄弟奉了朱长官的命令陪你来首都,还不是想搞点感情投资,如果你老兄真能说动凯内尔姆先生,晋西也可以沾点光嘛。” 程子强笑道:“你说这话是不让我活了啊,晋西再穷也是一个大省,朱长官再不得志,也是一方封疆大员,我这点蝇头小利何足挂齿啊?” 王龙看了坐在一旁的小豆子一眼,好像下定了决心似地说:“也罢,我就实话实说了啊,王贺兄,朱长官很器重你啊,器重的我都有点嫉妒了。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 程子强莞尔一笑说:“什么将啊,漏网之鱼而已,不过朱长官对在下的错爱,在下岂能感觉不出来?其实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桥,只凭一个独立旅,很多事情是做不成的,所以大家必须相互倚重才是。” 王龙附和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程子强又道:“你带有地图吗?” 王龙笑道:“呵呵,我是副管处军官,不是参谋处军官,带地图做什么?” 程子强也笑道:“没带也没什么,反正也是当大家闲聊。”说着,手指沾了茶水在茶几上画出了华夏的地图轮廓,然后又沾了茶水画出了晋西省的大概位置,接着又自东向西,自南向北地画出了两条线,活生生讲华夏分成了四块,然后又从最北方画了一个向下的箭头,锋芒直指晋西。 “你看明白了吗?”程子强见王龙的脸色唰地变了,就知道此人也不是等闲之辈,却也多问了一句。 王龙道:“这个推测晋西参谋部也有人提出,只是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程子强伸出一个手指说:“不超过一年,或许更快。现在不管是华夏还是倭国,谁也不愿意拖的太久。” 王龙说:“可是倭国国土狭小,人丁单薄,自然是经不起拖的,那可俺们华夏……” 程子强接口说:“华夏地大物博,自然能比倭国拖的时间长些,可也有的度数,倭国的教育机制十分科学,如果我们借口持久战以图偏安一隅的话,等倭国消化了即占领土的资源人口后……我们极端的持久战行为无异于割rou喂狼啊。” 这时小豆子突然插嘴说:“不可能吧,别的不说,我就不行咱华夏人受了倭子的蛊惑还能打咱们华夏人?” 程子强笑着说:“小豆子,你也是战火里打出来的,咱们面对的倭人里,难道真的全是倭人吗?里面有盐国人,也有砸门华夏宝岛人啊,他们可都是穿着倭国军装的。” “说的也是哦。”小豆子说“我早年就听说,边境上的盐国人坏的很,仗着倭子给他们撑腰,冬天就坐着爬犁过来打我们老百姓的狗吃,当地人都叫他们二倭子。” 王龙也点头说:“是啊,现在东四省的老百姓可是已经在向倭人缴税了,而且倭人还组建了六个师团的伪军,他们都是当地人,熟悉地形民俗,已经成为了清剿游击队的主力了。” 程子强说:“正因为如此,我们现在要是还死抱着山头不放,搞什么风三系,亦文系,晋西军,新安军的,不扭成一股绳的话亡国灭种可不是耸人听闻啊。所以这次兄弟来之前就想好了,只要对抗倭有利的事情,有了独立旅的好处,晋西自然也不会少,东四省军多蒙朱长官收容,就算是为了感恩也理当如此啊。” 王龙听了也顾不上穿鞋,一把抓住程子强的手说:“王贺兄,朱长官没有看错你,你胸襟开阔,还有大将之才,兄弟佩服的紧啊。”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李燕春虽然觉得无趣,但见程子强侃侃而谈,心目中程子强的人格魅力无形中又上升了几分。 程子强觉得今天这个话题说的已经差不多了,便转移了话题,四个人聊了些闲话,顺便问了问王龙的私事,却得知王龙已经老家订过婚了,李燕春听了挺失望的。王龙觉得歉疚,就答应回去一定介绍个好龖的男人给李燕春,这时小豆子插了一句嘴说:“燕春姐非将军不嫁的,上校中校也就是凑合。” 李燕春听了打了小豆子一掌,骂道:“就你话多。” 王龙听了笑道:“晋西虽然穷,但是将军上校之流还是有的,我回去说说……不过一般的说,能晋衔到这个程度的,家中多有妻室了,就算嫁过去也只能当妾……现在这个妾又没再法律明文上,权利不好保障啊。” 李燕春听了不免失望,王龙供职于副官处,对于高官底细自然了解一二,他都这么说想必是实情,而且句句话也在情理之中。华夏虽然明文禁止纳妾,但是几千年的陈规陋习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并且法条中也没有对重婚做出处罚规定,导致一些达官贵人纳妾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前段时间听说立法院要对此重新立法,但是折腾了这么久也不见冒个泡上来据说立法院中十停人到有六亭人是有小妾的。 李燕春虽然有些爱慕虚荣,但是也有点心高气傲,若想嫁高官其实还是机会多多的,但是做妾却不能被其容忍,不然也早就嫁出去了。正如王龙说的,晋衔到将军上校一级的,年纪已然不小,就是离婚的二锅头也难找啊,像郎亦文那样的20多岁的将军,更是罕见。 程子强见李燕春一副若有所失的失望表情,便宽慰道:“燕春,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了,我跟你说,你呀这几天就跟着刚才那个凯内尔姆到处走,他呀,结识的都是达官显贵,难道非得嫁给将军才能享受荣华富贵吗?你对跟着凯内尔姆走,说不定哪天,可能就是几天之内,以咱们燕春的素质姿色,要让个公子哥儿一见倾心还不容易?” 小豆子平时和李燕春听和的来,也就附和说:“是啊,咱燕春姐是什么人?能娶咱们燕春姐,是他们的造化。” “真的啊。”李燕春看来是动了心。 王龙此时也趁热打铁地说:“那当然,这里是哪儿,首都啊,达官显贵多的是,随便从这楼上扔个东西下去就能砸个俩仨的。” “是啊,是啊。”程子强逗趣地拿起茶杯佯作要走说:“我现在就开窗子给咱燕春砸一个去。” 李燕春一把吧程子强拽坐下了,嗔道:“你讨厌呐你,你们都讨厌,就拿我说事儿。”嘴上埋怨,脸上却笑吟吟的。 程子强等人也开心地笑了起来。 笑声未落,凯内尔姆从警察局把高尼夫从警察局保释出来了。几年不见,高尼夫没什么太大变化,依旧是一副孱弱油滑的样子,就是一头金发略微稀疏了些。 两人异国相逢,自然欣喜不已。凯内尔姆却气呼呼地把自己仍在沙发上说:“高尼夫,你听好了,这是我最龖后一次帮你,明天我就送你去卡西诺那儿。” “得了,戏子。”高尼夫说:“你不会那么狠心吧,上次我和卡西诺打赌,他恨死我了,一定会杀了我的。” 凯内尔姆说:“要是不送你走,我迟早会杀了你的,而且告诉你,别再叫我戏子,叫我凯内尔姆先生。” “好龖的,卡呢耳目先生。” “是凯内尔姆,凯内尔姆先生。” “是的,卡尼尔木先生。” “该死的乡巴佬口音……可恶的雷克性顿人。”凯内尔姆彻底无助。 两人的这番对话没有用华夏语,但从表情上看也是很有趣的。李燕春便咬着程子强的耳朵说:“你的朋友真逗。” “别小看他们。”程子强说:“他们当年是欧盟军队最优秀的情报突击队员。” “你怎么知道的?” “不告诉你。”程子强故作神秘地说。 “我的风度都到哪里去了?”凯内尔姆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很快就恢复了平日里的翩翩风度,对程子强说:“程,再为高尼夫和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们吧。” 离别时,程子强把李艳春的事情和凯内尔姆说了,后者自然是满口答应,但是毕竟文化背景不同,对于这种攀高枝的心态还多少有些不理解,不过对于他这种国际级的大诈骗犯来说,这也算不了什么。数天后凯内尔姆对程子强说:“你的李燕春是个天生的外交家,生来就合适在上流社会周旋,不过还缺乏训练,容易被人暗算哦。” 程子强当然还没有忘了自己的使命,期间与凯内尔姆多次洽谈,虽说两人友情深厚,但是没有利益,凯内尔姆也不会做亏本生意,而且国际武器禁运令已经生效,凯内尔姆的生意也是极大的。最龖后两人终于商量出一个方案,一是80漏洞。某些国家的法律对武器的法律概念是组装至80才算一件武器,80以下的不算,利用这个漏洞在辅以部分的零件进口,应该可以解决部分问题;二是民用漏洞,很多民用装备是可以直接或者稍加改进就可以成为军用品的,包括某些轻武器;三是物资调配,说华夏国物资匮乏其实是不完全正确,不合理的资源配备加剧了物资的匮乏,只要能盘活内部流通,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物资匮乏的窘境。
最龖后凯内尔姆对程子强说:“你胆子比我还大,你明明只是独立旅的代表,却把晋西,甚至晋西以外的事情都做了。” 程子强道:“独立旅太小,又没有自己的地盘,如果我的眼光再小,独立旅以后真的可能就玩不转了。” 凯内尔姆说:“虽然我还没有完全你们华夏的文化,但是作为老朋友我还是要提醒你,当心你那个将军兄弟吧,虽然你们也是三个人,但你们还不是刘关张啊。” 程子强笑道:“没想到你连三国都读了啊。” 虽然大略方针订了下来,但是具体的实施细则还是要慢慢的来,晋西那边到好说,毕竟朱汉之派了王龙跟着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但凤三这边要接触,郎亦文那边也要解释,半个月下来把程子强忙了个发昏第十一。 风大小姐其实也不是表面上的那么不堪,毕竟,想打回东四省去这个心情,大家都是一样的。程子强会做事,但是不太会做人,这也许在欧洲国家不算什么,但是在华夏却是大大的不妙。好在他心底无私,也就不那么在意。但是凤三和朱汉之却巴不得他把郎亦文得罪狠点,好趁机挖墙脚,为此凤大小姐也很下了些功夫,在她的一力支持下,东四省办事处的两个部门,这段时间空前的团结其实也不麻烦,因为独立旅这边办事处只有方东上尉一人,所以做事的主要还是凤三集团的人,工作忙碌了,凤大小姐的刁蛮脾气也减弱了不少,只有个别时候在部下做错了事情才发作一翻。 郎亦文虽然权衡利弊认为程子强所做的事情,对独立旅还是大有好处的,但是自己的人也为别人办事,心中总是不爽,这到不怪他,华夏的官员大都有这个毛病,环境使然啊。于是就像派个人去首都,却又不想让程子强觉得自己实在限制他,监视他,总是找不出合适的人选,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袁世江最合适,于是紧急电报从望京城召回了袁世江,先回晋西面授机宜,然后又另其马不停蹄的赶往石头城。 袁世江见到程子强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咋搞的?搞的亦文好像都不信任你啦。” 程子强笑着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光靠一个独立旅能打回东四省去吗?”其实程子强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自从决定为祖国效力以来,我就是华夏的军人,而不是某个人的军人。不过这话一旦说出来,就算彻底得罪人了,毕竟回国有几年,又经历了一些事,程子强在丑基尼养成的直来直去的毛病已经改了不少了。 “那你也改提前和亦文商量下,亦文这么信任你,派了你来,你看你搞的这个大摊子,要是收不了场怎么办?”袁世江毕竟心底单纯些,一心以三人的友谊为重。 程子强若有所思地说:“我能不能收场算的了什么?就怕士兵一上战场,手里没枪,肚里没粮啊。不是我崇洋媚外,我打欧战的时候,什么时候也没为这后勤支援的事情发过愁啊。” 袁世江听了若有所思,他也是战火里打出来的,知道一旦断了供应的严重后果。于是对程子强说:“子强,自从认识你,到没发现你做错过事,这次想必也有你的道理,不过回去后你还是跟亦文解释一下吧,我再帮你说说话。” 程子强说:“好啊,不过你现在还是说说我坏话的好,不然他再派个别人过来,我就真的什么事情也办不成了。” 有了袁世江的从中斡旋,程子强赢得了时间,总算把事情弄的七七八八了。 程子强这边事情得以进展,李燕春那边也进行的顺利,开始时几乎每晚都和凯内尔姆出去参加酒会什么的,半夜才喝的红扑扑的回来,渐渐的,又能单独接到请帖了,每每见到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去,凤大小姐都会骂一声狐狸精。其实这类活动凤大小姐也是常去的,毕竟她是办事处主任,联系上层也是她的工作范围,凤三派她来也是这个初衷,可是凤大小姐自由蛮横惯了,哪里会给别人低三下四的献媚?几个酒会下来,不但没拉上什么关系,反倒抽了几个人的嘴巴子,弄到而最龖后除了一些礼仪上的聚会,基本就没人请她了。 现在李燕春风头十足,另凤大小姐即使嫉妒,又是生气,不过她毕竟是知得轻重的,就径直找到程子强说:“你的贴身护士变成交际花了,可不能白变啊,得让她做点事情。”恰好程子强也有这个意思,于是李燕春摇身一变就变成晋西和东四省的“外交大使”了。她人漂亮,嘴巴又甜,一经出马就无往不利,为程子强解决了几个难题。可这样一来,每当看见程子强夸奖李燕春的时候,凤大小姐心里更是不自在了。不过很快她就有了幸灾乐祸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