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小教堂
第112章教堂 “皮克曼牧师是我们镇上最有学识的人,平时也担任孩子们的老师。” 杰达一路走一路给薛白介绍。 “不光是熟知一般的知识,更是知晓诡异的神秘学,对于这些离奇的状况恐怕也只有知晓禁忌知识的皮克曼牧师了。” 淳朴的牧民谈论起禁忌知识,就像是在自家今晚吃什么一样稀疏平常。 “但请不要担心,皮克曼牧师虽然精通禁忌的神秘学,却是个和蔼可亲值得尊敬的人,镇的人们经常受到皮克曼牧师的照顾,相信皮克曼牧师也会非常愿意帮助你们。” 看得出来杰达对这个皮克曼牧师推崇备至,或者这个镇上的人都非常尊敬这个牧师,因为薛白注意到凡是跟上来的镇民,在听到杰达讲述皮克曼牧师的事迹时,都露出了一种自豪的表情。 薛白和王九九在一众镇民的簇拥下来到了一座房子前,这房子就像是常见的中世纪教堂那样,有着简笔画一般的经典轮廓。 唯一不同的就是房顶上插着的不是十字架,而是一个竖起来的眼睛图案,眼睛周围是象征着嘴巴的利齿,使得图案像是一个被吞噬的眼睛,或者从尖牙利齿的口器中探出来的眼睛。 薛白站在门口看了一眼那个眼睛,然后就随着杰达走进了这个平平凡凡的教堂郑 这时候他注意到,除了领路的杰达之外,其他人都停步在了教堂外,虔诚地低头垂目,双手在胸前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就连杰达那个活泼的女儿都表现出一种和大人类似的沉稳,老老实实地朝着教堂祈祷。 “牧师,皮克曼牧师!” 杰达在前面领路并呼唤着皮克曼牧师,薛白则走在后面,观察着教堂的模样。 和平平无奇的外表不一样,教堂的内部显得怪异得多。 建筑物内部,并没有电影里见到的那许多椅子,而是一些半人高的雕刻木栏,木栏横在教堂中,只留出中间的行道和靠墙的空地。 木栏的每一根竖柱上都有着烛台,白色的蜡烛被点燃,成为这间幽暗无窗的教堂中唯一的光亮,只不过这些摇曳的光亮无法让教堂变得神圣而温暖,而是透出腐朽幽暗的味道。 靠着墙摆放着大大各式的陶罐,以及风蚀出来的扭曲石碑。 石碑上没有刻字,而是有着仿佛雪人一样外形,上下大两个圆球拼成了石碑的基础轮廓,在这基础上就像是水中的倒影一样扭曲。 上面的圆球上有三个贯穿石碑的孔洞,孔洞形状不一大也各不相同,但基本都是由圆形扭曲而来的。 下面的圆球上面遍布密密麻麻的凹痕,让薛白莫名想起了用来刷碗的丝瓜瓤。 石碑和陶罐后面的墙壁上,满是粗糙的浮雕,浮雕上面的内容是一些简单的画面,讲的是一群人向立于空中的女神献祭。 女神的雕刻有着其与浮雕所没有的精致,那精细的面相有着难以言的美丽与慈祥,周身上下以及身体周围的神光都被颜料染上了黑色。 黑色的女神站在空中,身体周围刻画出来的黑色光芒从身后延伸出来,像是树根一样直刺入地面。 教堂正后方,有一个三层重叠的阶梯,阶梯像是金字塔一样累累而上,最上面是一个并腿而坐的黑色神像。 神像双腿并拢侧身而坐,身上披着盖住全身的黑色斗篷,斗篷下露出美丽的脸庞,双目微张,嘴角轻扬,慈爱地垂目望着身前的空白,双手探向身前,手心向上手指轻轻蜷起,就如同那里有着她惹人怜爱的孩子。 白色的蜡烛在神像的阶梯下围了一圈又一圈,烛光微微摇晃,就如同孩子们拱卫着慈祥的母亲。 诡异的神像,奇怪的壁画,莫名其妙的陶罐和石碑,以及昏黄摇曳的烛光,构成了这个教堂所具备的一牵 而这一切,都被厚重的木质大门封锁在了建筑物内部。 “真是抱歉啊,皮克曼神父好像不在教堂里。” 杰达在教堂里搜寻了一圈之后,回到薛白身边,满是歉意地对他。 “真是奇怪了,牧师平时不怎么离开教堂的。” 牧民此时的疑惑显得颇为真实,因为他在疑惑的同时微微流露出来的恐惧和紧张并不作假。 薛白并没有觉得有多遗憾,虽然他也想见见这个精通神秘学的牧师,但也不过是出于好奇,并不真的认为这牧师能够解决自己的问题,否则牧师就不该和振民一同被困在这个错位的空间了。
没有找到皮克曼牧师,杰达便又领着薛白和王九九往教堂外走,一边道歉一边给两人想着其他办法。 不等杰达再次推开那扇以教堂来过于巨大而且厚重的大门,就看到大门被从另一侧推开,一个女人慌忙地走了进来。 女人先是看了看薛白和王九九,然后快步走到杰达身边,握住杰达的手,就像是寻找依靠,然后用三人都能清楚听见的声音。 “外面又来了一些新的客人。” 到这里微微停顿,女人装作不经意地垂着眼扫了一眼薛白和王九九,用力握紧了杰达的手。 “这些客人……不太友好。” 这时候就连杰达都朝着薛白和王九九投来了视线,那眼神,大概是在猜测新客人和薛白他们是否认识。 薛白首先想到的肯定是调查局的其他人,但马上又想到那群前来‘支援’的异世界玩家,于是微微一笑。 “也许是我的朋友们找过来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杰达自然是愿意,当即点头,由女人引路朝着不同于他们来时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们穿过泥土碎石铺陈的街道,穿过热闹的砖石广场,然后来到了一个靠着森林而建的型农舍,农舍里有着鸡棚和羊圈,却没见到或听到任何动物的存在。 此时鸡舍旁的两层木造房屋已经塌了一半,一个男人粗鲁地踢坏墙壁,从屋中抗出一个木造的酒桶,而他的同伴们,则三三两两或站或坐地围在坏掉的屋子周围,或是吹口哨或是呐喊地给粗鲁男人喝彩。 嗯,都不需要细看,薛白就知道这群奇怪打扮的人,并不是自己那些叫不上名字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