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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六章 ?以后还找你

    跟着凯末尔的黑手党头目已经换了人。

    李文军隐约记得,那天原头目来堵他们的时候,这个新头目站在原头目的身后,应该是二当家。

    呵呵,真是好手段。扶持老二干掉老大上位,其他人不动。

    这才是不动声色改朝换代的最好办法。

    唐兆年也注意到了,所以觉得背后发凉,一上午都没怎么出声。

    杨守拙放下直升机就坐飞机回去基辅了,离开的时候又骂骂咧咧,说李文军就会折腾他。

    李文军哭笑不得:你明明刚才开得多高兴的,真是穿上裤子就不认人。

    凯末尔得到了米-24兴奋得不行,跟唐兆年和李文军重重握手,说:“我们以后一定要加强联系和合作。”

    在李文军听来,凯末尔想说的其实是:“下次我要从乌克兰买武器还找你们!!”

    在凯末尔的协助下,他们跟土耳其海峡的运营公司签署了长期使用协议。

    按照这个协议,李文军他们的航运公司的任何类型船舶就都可以不限次数通过土耳其海峡了。

    唐兆年很激动:卧槽,终于办成了,四年了。四年了,老子跑了土耳其无数趟,终于办成了。

    李文军却很平静:等他们的船第一次顺利出土耳其海峡,才算是真正成功。

    而且真正考验这个合作关系稳固性的时候还没来。

    他们两就坐上了回基辅的飞机。

    土耳其飞基辅的飞机上,空姐一个比一个漂亮。

    唐兆年却没有丝毫兴趣打望了。

    他瘫在座椅上,灌了自己一口香槟:“这次效率真高,办了好多大事,真是太棒了,不过下次别叫我了。”

    李文军笑抽了:“大佬,从今天起,你就是影响了土耳其历史,甚至全世界经济的人。怎么能摆烂呢。”

    唐兆年说:“我的毕生梦想就是做一条咸鱼,结果硬生生被你逼得上天入地。”

    李文军:“啊喂,打起精神来。你去到基辅就要立刻办港口的事情。我们期待了这么多年的黑海港口,终于办下来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唐兆年搓了搓自己的脸说:“啊,不对。你不是逼着咸鱼干活,你是逼着咸鱼变蛟龙。粤语有句话叫做‘咸鱼翻生’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一条死了好久,都被做成了咸鱼的鱼都活过来了。你这个扑街最擅长干这种事。”

    从乌克兰运火箭发动机和登月舱回国的事情已经到了最后准备阶段,杨守拙很紧张,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唐兆年为了港口的事,天天跟着雷托去找其他黑手党谈判,早出晚归,谈到嘴巴边上起燎泡。

    李文军闲得不得了,去乌克兰的大学里慰问“文军大学”的交换生和老师去了,然后又去马市的mmk,看望中国工人,然后顺便又带了两种特种钢的冶炼技术要领回来。

    等他把该转的地方都转了一圈回来,唐兆年和杨守拙的事情也办完了。

    雷托的油井早就打好,等着港口一开,立刻就发了第一艘满载的油轮出发去希腊了。

    那边有没有人接应,唐兆年也不管了,每天都在念着同一句话:“我要回家休息,我要回家休息。”

    杨守拙说:“不行,你要跟我一起把东西押回去。”

    唐兆年忿忿念着:“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李文军讥笑杨守拙:“你看,他都被你折磨出应激反应了。”

    杨守拙冷笑:“呵呵,扑街,这么说话,你良心不疼吗?是我折磨他成这样吗?明明是你好吧?!”

    遥远的希腊,季青韬也在念念叨叨:“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因为李文军安排在希腊接应的人是他。

    那艘大油轮顺利的通过了土耳其海峡。

    李文军暗暗松了一口气:好了,应该没问题了。

    其实他也很想回去了。

    白雪皑皑,冰天雪地的时候,他们就来了乌克兰,硬生生到了春回大地才回去。算一算这一次离开家的时间是有点久了呢。

    现在从乌克兰到中国的铁路还没有全线贯通,所以只能是火车运一段再用改装的集装箱货车运一段,再用火车运一段。

    这就很考验外交能力了。

    他们要从乌克兰穿过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共和国,再从阿拉山口进入中国。

    这也是杨守拙花了这么久时间才敢出发的原因。

    到了哈萨克斯坦共和国就好了,因为1992年就开通了哈萨克斯坦共和国到中国的铁路。

    虽然行程只有花了三天三夜,虽然还有士兵和空军沿途护卫,可是李文军和杨守拙他们生怕路上出什么意外,所以晚上只敢轮番睡觉,轮流值守。

    火车进入中国境内的时候,这条线路上的所有其他列车全都要避让,场面之壮观。

    可是李文军他们却没有时间去感叹,因为三个人已经在车厢里累得靠在一起呼呼大睡。

    那两样东西被直接运到了陕省的火箭研发中心。

    李文军他们在某个小站下了火车,便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机场里现在除了免税商店,还有餐馆,咖啡店,书店什么的。

    各个店铺里都在播放着今年流行的歌曲:《晚秋》《小芳》《潮湿的心》《牵挂你的人是我》《爱情鸟》《你在他乡还好吗》什么的。

    来来去去的旅客都穿着喇叭裤,牛仔背心。

    中国人大多还是港城“四大天王”一样厚重的锅盖头。

    有些外国人却顶着大钢丝球一样的爆炸头。

    坐在候机厅里的唐兆年朝那些人抬了抬下巴,问李文军:“扑街,我一直有个疑问。从我认识你开始,你就是现在这幅打扮。好像不管流行什么,对你都没有影响。”

    李文军笑了笑:“我懒得追。”

    他亲眼看着所有流行都重新再走一遍,感觉很奇妙,却没有以前随大流的兴趣了。

    唐兆年嘀咕:“关键你不追也就算了,你周围的人,比如我们,也没有觉得你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真是奇了怪了。难道是我们看习惯你了?可是那些花大价钱跟你买高级订制礼服的人也素未谋面。”

    李文军笑:“因为大家已经默认我是驾驭潮流那个人,不需要随波逐流。”

    唐兆年嗤笑了一声:“别的未必你最强,吹水肯定是你最厉害了。”

    上了飞机,唐兆年问李文军:“来,你现在可以讲那个万亿项目了吧。别跟我说是什么传宗接代的事情,不然我会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