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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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蒋哥满脸通红,双手时不时便是挥舞着,好似在驱赶些什么,嘴边也不时低吼几句,模模糊糊的不知在说些什么,神色狰狞可怖…… 李长明无奈的看着蒋原铭,伸手将他按在座位上,死死的捆在安全带里。司机也听到动静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这是喝了多少啊,都成这样了。” “唉,我也没想到他会喝这么多啊。”李长明探回了身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司机聊了起来…… “我这兄弟就这样,有事就瞒着,也不知道最近又怎么了”李长明望着窗外,语气幽幽的…… “嗯,毕竟每个人的习惯都不同吗”司机看着前方的夜路。 “是啊,应该…或许吧……”李长明叹了一声,又转头看了看蒋哥…… 窗外,密林遍布,路上只有偶尔经过的车灯已及百来米难见一架的路灯发着暗暗的灿白,远眺,密林上下全是一片土灰,几支树杈突兀的伸展着,分割着这副昏暗的图画,几只黑鸟刺耳鸣叫,猩红的眸子好像正盯着车内的李长明又或是其他…… “这里怎么感觉这么破旧啊”李长明紧了紧手,“这条路其实之前不是这样的,只是后来就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些没落了”司机倒是有些了解,“不过这样也好,这里的房价也比较便宜。”“啊?李长明回身仔细的打量了蒋哥良久”“照你这意思,蒋哥他最近生活的很差咯?”李长明看着司机的背影道。 “你以为呢,你知道什么人才住这里吗,只有哪些真正在别的地方找不到住处的人才住这里,连我这样给别人开车的,都不想住在这里咧!”司机撇了后座一眼说道“我再告诉你,可能你还不知道吧,最近这里还闹鬼!半夜时不时还传出笛声,他们都说这是鬼吹笛,藏活人呢!” 李长明倒是不怕的,有些不信的瞅了司机一眼,“诶,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信这个?这种唯心主义的东西不信就是没有啦!” 前头,刺目的白扫除了掩盖着铁锈的黑暗,李长明扶着蒋哥从车上下来,司机逃也似的开着车走了,速度飞快。 李长明望着车灯远去的影子,不屑的撇了撇嘴,心中不免取笑其的胆小。 走进满是红棕色的大门,只是孤零零的立着两座小楼,估摸着每座也就四五层的样子,路灯一闪一闪的,咋一眼还以为是两座满是荒草的墓碑。走近了,石制的矮墙脚也已经爬满了青苔…… 李长明不免的有些冷汗汕汕了,摇了摇蒋哥的身子,“诶,老蒋,你家是哪一座那一层啊,而且你把你家钥匙给我呀。”蒋哥愣愣的看着李长明刚想说什么,忽然,一阵悠扬的笛声回荡在了黑幕中,李长明顿时打了个哆嗦,抬头仰望,却是只间到一片昏黑,迷蒙无所知。 然而蒋哥却突然激动了起来,突的拽住李长明的手臂凄厉的大喊道,“他…他要来了,他…他…他又来了!”蒋哥的语气充满了惊恐,李长明也被他的举动给吓到了,刚忙抱住蒋原铭试图缓和他的情绪,笛声变得更加悠扬了,轻轻的仿佛能磨平人心底深处的忧虑,李长明的眉头微蹙,他似乎是在哪里也听过这样的笛曲…… 可蒋哥的神色却越发惊恐了,嘴里却是支支吾吾的喃道,“高潮……这首曲子的高潮要来了……我…我…还不想死啊!”蒋哥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好像就是在吼叫着全然失态,他紧紧的攥着李长明的手,“长明,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杨平已经死了,我不想再死了啊!” 突兀的,杨平两个字又硬生生的引起了李长明的回忆,李长明震惊的看着蒋原铭,猛然摇着他的肩膀声音颤抖的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老蒋,说出来啊,我们一起想办法。”“额………额,长明,你帮不了我……的,今天……应该没事…我,还死不了。”蒋原铭边说边取着钥匙递给了李长明,然后便又昏睡过去。 李长明愣了愣,用手紧紧的握着蒋哥,双眼锐利的盯着他,“你倒是告诉我你住哪啊!光给我钥匙有什么用!”
忙碌的,李长明试着用钥匙开每一扇门的锁…… 而一扇门后,正有一道目光紧紧的看着他…… 门开了,在二楼,门内有一面极大的玻璃窗和这间屋子显得格格不入,看的出来,是后来改装的。 或许是蒋哥喜欢在这里看这寂寥的夜景吧,可这样荒芜的景色又有什么好看的呢…… 走过客厅,凌乱一片,各种纸箱袋子随处可见,角落里几支枯萎的花卉述说着这些时日的艰苦…… 李长明扶着蒋哥进了卧房,卧房里倒是很整洁,不像他曾经的做派,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只是床头的柜前摆着几张照片,看的出来,一张是他父母的,一张是他和李长明老陈老许的合照,还有一张上的人便是有些陌生了,很年轻,估摸着是是蒋哥小时候的合影吧…… 蒋哥只是静静的躺着床上,眼睛闭着,脸上也是通红一片的,酒劲还是没有消去,浑身酒味的,闻的让人觉得有些微醺了。 李长明站了一会,最终决定就不帮蒋哥清洗了,他看着蒋哥就觉得无从下手…… 站在窗前,夜风微冷,飘荡来了那不知何处响起的幽幽笛音,那司机所言不虚,在这里过夜果真十分瘆人,没点胆子还真是住不下去。“这也难怪老蒋最近老说胡话吧……” 窗外黑鸟飞腾,在夜幕了淡淡隐去,树影婆娑,演奏起夜最暗的序章…… 躺在客卧,李长明不知何时便睡了过去…… 夜里,蒋原铭嘴角的浮躁连同一身的酒气被默默抹去,安详的躺着,没了早些时候的激动,只留下了无尽的安详和一个平和的灵魂…… 而笛声,也在这悄无声息间销声匿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