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这天的到来预示故事即将结束
到了马上要下班的时间。暖意用手机联系莫寒。 “莫寒，一会我们怎么见面啊。”“暖意，我回来的事情不要告诉别人，谁都不能说。”“可是你的室友肯定会知道啊。”“那你就不用管了。”“嗯嗯。” 两人约好在阳春附近的福塔上面见面，但因为是晚上，两人单独在一起，莫寒住的是酒店，所以暖意总有些不自在。 “莫寒，你要是不经过我的同意碰我一根手指头我打死你。”暖意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莫寒说这样的话，但她潜意识里还是不愿意就这么轻易地把自己给了。“你怎么回事，想跟我见面又不让我碰你。”莫寒发来的信息里满满的都是白眼。 暖意说的见面，是那种谈心的见面，是莫寒敞开心扉告诉她他的难处，告诉她他也很想她，是两人能够把这些天没有说的话都告诉对方的见面，可是，这不是莫寒想要的。 莫寒想要的，暖意知道，但不愿意。 马上到了两人见面的时间了，暖意满心期待着能够见到他，她已经想好了一会要穿什么衣服，要跟他说什么话以及，拥抱他的力度。 “对不起暖意，我爸没有人看了，我要回去了。”莫寒突如其来的短信似乎在宣告这次，他又要鸽她了。暖意看着这让她五味杂陈的消息，她只是弱弱地说：“你回去吧。” 这一天，我都在期待能够见到他，他也答应我能够见到我，他说要回去看叔叔，为什么总在相见临界时出尔反尔呢，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发生在我想见他的时候，已经三天没有见到他了，这三天里他的行踪我都要在别人口中才能得知，连叔叔转院的消息我都只能从他朋友圈里得知，他对我说在医院却在请李槟吃饭，我到底算什么，好不容易他要见我了，到头来竟然又是一场空，为什么要这样，撩动别人的心弦这么好玩吗，你真的有回去看叔叔吗，你说他醒了，我让你拍一张照片你都推辞，莫寒，我已经清楚你的为人了，你在陪别人的女孩就说，何必吊着我暖意。暖意这些天所有的委屈都在这次的莫寒赴约失败爆发了。 “你有病吧，既然做不到来见我，就不要告诉我，别给了我希望又让我落空，好好陪着叔叔吧，至少我在阳春剩下的十天里，别让我看到你了。” “什么叫我有病了，这是我能想到的吗，这是我能预测的吗？”听着暖意这样的埋怨，莫寒丝毫不惯着她，两人再一次隔着屏幕大吵起来。 这次吵架让莫寒对暖意失望极了，因为他的父亲真的没有人看护了。 暖意也通过这次吵架把内心的委屈发xiele出来，他对她的不上心，对她的欺骗，在这次的不能赴约中全都爆发了。 两人的关系骤降至冰点，甚至联系都没有必要了。 暖意吵完后有些后悔了，明明那么多次都忍了，这次再忍一次又没有什么，为什么要和他吵起来。 但莫寒一直以来都对暖意的行为没有真正的生气，这次也一样。 两人在晚上十点隔着屏幕大吵一架过后就没有再互发信息。 暖意一直在想他，在想刚刚说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就这样这个小心翼翼的小姑娘一直愧疚到晚上一点。 她有预感，莫寒会联系她。 “你睡得着吗？”莫寒真的在晚上一点给暖意发来了信息。 “睡不着啊。”两人就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和往常一样聊着天。 “那你来找我。”莫寒再一次发出了见面的邀约。 他，不是在给叔叔陪护吗，他是莫寒欸，他的真实行踪和他嘴上说的总是大相径庭，这么想的暖意，就不再感到讶异了。 “你在哪。” 随后莫寒发了一个位置，是个大排档的位置，看了看距离，打车二十分钟就能到，暖意思念难耐，二话不说，“就二十分钟，你等我。” “可是你家人怎么办。”莫寒知道暖意mama对女儿的看管很严格。 “那算了。”本来暖意也有点害怕这么晚去容易发生不好的事情。 “可是这次不见的话，你就要三四天都见不到我了。” 暖意生气了，“那我到底是去还是不去，莫寒你是不是故意给我出难题。” “对我就是故意的。”莫寒一副贱兮兮的样子看暖意如何抉择。 暖意所有选择的准则都是他想不想。 “那你想不想我去。” “我当然想啦。” 就因为莫寒这一句话，暖意瞬间忘记了所有的不愉快和难过，心里只剩下我要去见他。 “我想亲你了。”莫寒一点都没有对暖意遮遮掩掩的。 又因为这句话，暖意有些羞涩，也有些犹豫，她也清楚，这次去了，会发生什么。她思来想去，心一横，我这么喜欢他，我愿意。 “莫寒，我，穿睡衣去了，不想换衣服了。”暖意这次在莫寒面前，竟然如此不修边幅。 这边是莫寒秒回的信息。“好。” 暖意立即起身简单冲了个澡，换了内衣，开心的她觉着这夜实在是太甜蜜了，她又简单地将脸抹得更白了点，涂上性感的口红，然后蹑手蹑脚地悄悄打开房门，看见父母的房门紧紧闭着，她松了口气，轻轻打开一条小小的门缝，蹭着门缝出了家，正准备关门时，突然想起来竟然没有带家门钥匙! 好险！如果没带钥匙就完了！ 暖意庆幸自己没有真的犯下这个错误，又蹑手蹑脚回去拿了钥匙。 凌晨的小区伸手不见五指，苟延残喘的路灯只能照见头顶的树，就算是盛夏，也寒风四起，阵阵杀意，暖意抱紧双臂，行色匆匆地走出小区，看到了灯红酒绿的大街，才把心底的那丝恐慌放下。 网约车很快地到达了约定的地点，暖意的心情越来越激动了，坐在车上恨不得一瞬间就到莫寒的身边，她的眼睛一直在车窗外，望眼欲穿的思念在离他越来越近的距离中更加强烈。 她想到了《小王子》中的一句话：如果你下午四点来，那么从三点起，我就开始感到幸福，时间越临近，我就越感到幸福。 以前她不懂，现在她身在其中。 “你和谁在一起呢？”暖意看到莫寒的大排档位置，便实在是好奇。 “我自己。” “你在吃饭？” “找不到酒店的位置，就定在了大排档。” 暖意带着一丝侥幸，幻想他也许是在吃饭，但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没过多久，司机将车停在了一个酒店门口，二十多分钟，暖意从市区，到了郊区。 暖意按照莫寒给的房间号摸索着上了楼。 她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 “等我穿个衣服。”莫寒给暖意发来信息，暖意看着旁边窗外的夜景，听着从隔壁房间传出来中年人聊天打麻将的声音，也许，过一会，我的声音，也会传到他们耳朵中，暖意想着，脸有些红了。 “暖意？” 门悄悄开了一个缝，传来的是熟悉的莫寒的声音，几天不见面，思念将成疾的暖意听到他的声音，急促的打开了门。 站在暖意面前的，是熟悉的莫寒，熟悉的脸，熟悉的身高，熟悉的眼镜，但又让她认不出的是，平时衣冠整齐的莫寒，如今，只裹了一件浴袍，上半身的裸露让暖意有些不适应，但眼前的人，看到他，这些天心酸的想念都有了归处。 暖意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莫寒，莫寒也看着这个矮了他一个头的小姑娘，关上了门，他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手胡乱地按着遥控器，电视前是眼花缭乱的电视剧海报，明亮的房间照的人睁不开眼睛。 暖意很自然的走到莫寒身边，坐在了他的腿上，躺进他的怀里，将头埋在莫寒温暖的脖子里，此刻，那是最让暖意心安的地方。 “我好想你......我好想你......我好想你......”暖意疲惫的声音不知道把这句话重复了多少遍。 莫寒摸摸她的头，轻声地说：“我知道。” “暖意......”莫寒扶起暖意的头，不到一指的距离让两个年轻人体内的温度慢慢上升。 “把我的眼镜摘下来。”莫寒很喜欢指挥着暖意。 暖意用最轻的力气，怕把他弄疼了，摘下眼镜后，再没有什么顾虑，两个人紧紧相拥，嘴唇一刻也不与对方分开，莫寒喘着粗气脱下了暖意的鞋子，暖意双腿圈住莫寒的腰身，莫寒将她抱到床上。 两个人在心里期待已久的夜晚，终于来临。 凌晨快四点，暖意躺在莫寒怀里，叫了她这辈子也没有对几个人叫过的称谓：“老公，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你不在的日子里，我都没人可以掐了。” “掐雨濛。” “哈哈哈。” “乖，最晚再过四天我就会回去了，好好等着我回去，不要让别人碰你。” “嗯嗯。”暖意掐着手指算着时间，等莫寒回来，他们还能在一起工作一个星期。 深夜静的让人感到不说话就十分尴尬，“暖意，你快走吧，明天还要上班。”莫寒知道两人不可能相拥整晚，天亮暖意的家人看见她不在家会把他杀了的，于是他下了逐客令。 “莫寒，我想带一件你的衣服走。”暖意的相思病只有这个办法才能缓解了。 “我的牛仔外套，你拿走吧。” 莫寒递给暖意的外套，是那天阳春员工一同去KTV时，莫寒害怕暖意冷，搭在她身上的牛仔衣。 暖意带着莫寒的外套，回了家，这一次，暖意感到家带给她的束缚感，最强的一次。同时也为自己感到一丝羞耻，上赶着被别人睡，但他是莫寒，闻着衣服上莫寒的味道，暖意只觉得她不后悔。 但她冥冥中猜测，她冲动的行为，已经输了，输掉了最能吸引莫寒的筹码，输掉了女孩子最珍贵的东西。这天就像是一个预告，预告着暖意终将是这场游戏里的los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