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所背负的希望
佐佐木小次郎不再多说什么，挥刀看向了公孙辛，公孙辛只好提起长剑防御，刀剑相撞，幽静的树林中，不断的回荡着刀剑碰撞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公孙辛不明白佐佐木小次郎为什么要与自己刀剑相向，佐佐木小次郎并没有回答公孙辛，公孙辛瞬间被怒火冲昏了头脑，长剑虽然不停的在挥舞，但是毫无章法可言，佐佐木小次郎根本就不用刻意的去招架，也不用刻意的去躲避，长剑一次又一次擦身而过，公孙辛怒吼着，长剑悲鸣着。 “啊——” 佐佐木小次郎眼神一凝，一刀斩下了公孙辛的左臂，手臂飞在空中，鲜血洒满了一地，公孙辛抱着自己的肩膀惨叫，他下意识的向下摸去，左臂依旧好好的在他的肩膀上。 公孙辛一头冷汗，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抬头看着目光凌厉的佐佐木小次郎，咬着牙，拔出地上的长剑再次朝佐佐木小次郎砍去。 “不认真的话，真的会被杀的哦。” 佐佐木小次郎一边说着一边不断挡在公孙辛的攻击，刀剑相撞的声音再次响起，佐佐木小次郎看准时机，向前踏出一步，长刀迅速一挥，这次，长刀造成的伤痕从公孙辛的腰间一直蔓延到右肩。 鲜血再次飞溅而出，染红大地，也染红了天上的明月，公孙辛单膝跪地，长剑深深插入地面，巨大的疼痛冲击着他的大脑。 “在下只要能够日复一日的挥舞刀剑就会心满意足，在下除了刀剑也空无一物，少年，你与我不同，但是你的剑上毫无自我，这样是不能让在下放心的。” 佐佐木小次郎说完，并不管公孙辛是怎么想的，长刀直接冲公孙辛的头劈下，“缩地”公孙辛快速的离开了原地，避免了身首异处的结局，尽管公孙辛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但是，他不想放弃，玉藻前，林子干，李雪师姐还有不少的人在等着他。 公孙辛手中的长剑再次微颤了起来，随后，公孙辛用“缩地”向佐佐木小次郎攻去，佐佐木小次郎嘴角一笑，两人再度战在一起，片刻之后，又是一刀，公孙辛的长剑飞出，同时斩断了他的右手。 公孙辛咬紧牙关，再次站了起来，长剑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出现在了公孙辛的身边，拔出地上的长剑，再次挑战佐佐木小次郎。 几个回合的功夫，公孙辛倒飞了出去，长剑被斩断，头上满是鲜血，公孙辛再次起身，再次拔出地上的已经复原的长剑，再次冲向了佐佐木小次郎。 刀光剑影交错不断，已经十多个回合，公孙辛虽然在勉强支撑，等待着一个机会，佐佐木小次郎长刀举过头顶，猛然砍下，公孙辛迅速格挡，架开长刀，“缩地”来到佐佐木小次郎身侧。 “好机会！” 刀光一闪，公孙辛的胸前又一次出现了一道深深的伤痕，“我已经逐渐的适应了，下一次，我一定可以，玉藻，师姐，等我！”公孙辛如实想到，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挑战着佐佐木小次郎。 佐佐木小次郎盯着公孙辛的眼睛，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个不可察觉的弧度，双手持剑，迎接公孙辛的攻击，数个回合之后，公孙辛冷汗直流。 “不对，我怎么仿佛是第一次见到他的剑术，不，不会的，我应该逐渐适应了才对。” 就在公孙辛内心分神的时候，长刀无情的落在了公孙辛的身上，公孙辛痛呼一声，靠长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仇恨，愤怒，虽然不错的动力，但是，应该支配这些的应该是你，而不是它们支配着你。” 佐佐木小次郎看着公孙辛缓缓的说道，公孙辛抬起头，避开了佐佐木小次郎的目光，深呼一口气，又一次的将长剑立在身前。 天上的明月开始变淡了，周围幽静的树林也看是不断的消失，佐佐木小次郎依旧风轻云淡，公孙辛身上虽然伤痕不断，但毫不让步，即便是看不透佐佐木小次郎的剑术，即便是死亡一直笼罩在自己的心头，刀光，剑光，金属碰撞的声音，依旧在树林中回响。 “对，没错，就是这种感觉，守护一切的不屈，守护一切的坚韧，守护一切的无谓生死，这就是您的决意，Master。” 佐佐木小次郎这次没有了之前凌厉的攻势，更像是在引导着公孙辛的剑术不断的前进，公孙辛的长剑不再是悲鸣，而是喜悦。 “刀身无偏差，是时候了。” 佐佐木小次郎这般说道，一刀逼退公孙辛，随后，向前直接踏出了一步，长刀随后便挥了下来，明明只是一刀，但却又三道刀光迎面而来，公孙辛潜意识里想要躲开，但是，他有种预感，这次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躲得开，死亡的恐惧无限的在心中加剧，但是公孙辛咬牙挥剑抵挡。 没有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预料之中的鲜血，佐佐木小次郎的长刀停在了公孙辛的肩膀上，佐佐木小次郎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Master，您要守护的太多太多，而在下想要守护的只有您，在下小次郎会作为守护刀，一直保护您。” 说完，佐佐木小次郎连同周围的一切全部消失了，明月，树林，仿佛一切都不曾存在，一切都不曾发生。 “Master！” 时间恢复了流动，玉藻前大声朝着公孙辛喊去，公孙辛这时灵力不断的从身体里涌出“地阶初级”，公孙辛在这个时候突破了，长剑在手，玉藻前在公孙辛的身上看到了一位穿着紫色长袍的风流之人。 “一念至鬼神！” 公孙辛与佐佐木小次郎的声音同时响起，而这时黑袍人爆发出的灵力震开了李雪，李雪的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玉藻前强撑着身体接住李雪，用自己不多的魔力为李雪疗伤。 公孙辛“缩地”迅速来到黑袍人的面前，长剑迅速挥下，虽然黑袍人已经在向后退了，但是，公孙辛更快，直接砍伤了黑袍人的右臂，黑袍人“切”了一声准备，不擅长近身格斗的他，准备再次隐身逃跑。 “太慢了，秘剑——燕返。”公孙辛与佐佐木小次郎的声音再次响起。 “燕返”从三方迫近的刀刃“同时地”斩开对峙对手并直取首级的必杀一剑。严密来说的话，这既非宝具亦非借用了魔术之力的现象，原本是为了斩下空中的飞燕而开发出来的技术。 从现实世界一闪，然后无视时间与空间之概念完全同时地重叠两闪，从而产生的来自三方向的斩击。那是超越了速度、精巧以及虚攻等要素的“多重次元曲折现象。 以“小次郎”身份现界的无名武艺者，生前只以剑技的高处为目标。没有其他做的事情，只顾挥剑，去将自身锻练为剑技本身的求道的每天。然后经过悠长岁月，他的剑技终至一个境界。 公孙辛随之一步踏出，长剑瞬间挥出，三道刀光同时出现，封锁了黑袍人的所有退路，黑袍人睁大了眼睛，他不明白人类怎么可能做到这种事情，黑袍人的身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鲜血不断的冒出，慢慢的失去了生命。 “剑，已至化境—— 在下啊， 与俗世断绝关系， 讴歌生者的欲望， 作为剑士，以无限为目标。 早已不知自己年龄， 早已不复昔日身姿。 锻炼正是吾的日常。 永不厌倦日日持续， 临终之际， 摇晃着离开山中， 吐出气息。 Master啊， 永远不要忘了这份力量为何而存在 也永远别忘了那份坚韧与决意。” 佐佐木小次郎在公孙辛面前再次出现，最后拔出了他奇长无比的长刀——“物干竿”，在公孙辛面前挥下了最后一剑，绝刀终在虚空之月一闪斩过。 公孙辛点了点头，转身来到了，玉藻前的身边，看着躺在地上凶多吉少的李雪，公孙辛无比的悲伤，“到头来自己还是什么都能救下。” “师弟，不要…自责，我…的死…不会…是毫无…意义…的，我…相信…你…是最后的…希望…” 李雪断断续续的说着最后的话语，直至最后，李雪的手滑落到了地上，玉藻前放在李雪胸口的符箓依旧没有停下闪烁的绿光，但是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公孙辛转头看了一眼已经被大火吞没的云鹤阁，什么都没有说，抱起李雪的身体，带着玉藻前沿着李雪所说的那条路离开了云鹤阁。 … 云鹤阁的后山 七杀也来到了后山，看着天枢，贪狼，林子干三人愁眉不展的样子，出声打断了他们。 “喂，到底怎么回事，那群黑影又是什么玩意儿？我们也伤亡不小啊。” “污染地脉的东西。” 林子干头也不回的回答了七杀，七杀沉吟了一下，也意识到事态有点超乎想象，他抬头望去，也注意到了锁灵塔上的黑色纹路。 “这玩意儿就是那黑影吧。” “可以这么说。” 七杀在得到答复之后，猛地爆发出了强大的灵力，双手之间，一个猩红色的光球不断的扩大，林子干三天看着七杀没有说什么，随后，光球脱手砸在了锁灵塔上。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没有爆炸产生的闪光，光球在接触到锁灵塔的时候，慢慢的消失了，锁灵塔毫无变化。 “七杀，将人都撤出去吧，黑影暂时处理不了。” “等等，天枢，我和天权的赌约还没进行完。” “那你准备好的人还在那儿埋伏他吗？” “…” 七杀听罢，一时语噻，没想到公孙辛没有踏入的他准备好的埋伏中，而事态逐渐失控，他也没工夫去专门盯着公孙辛，同时将埋伏的人员撤离去对付黑影了。 “是你赢了，天权。” 七杀不屑的说道，而就在这时，一只用于传讯的灵力鸽子飞到了七杀的手上，七杀读取了信息之后，皱着眉头说道。 “黑影居然开始迅速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