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新的淬炼阶段

    第二天早上，住进了中央大教堂的格罗利和嘉希雅来到了一个宽敞的演练厅。他们和凡妮莎一起做着日常训练，等待着教宗的到来。

    嘉希雅坐在地上，身旁是她从教国里借的魔法教材；因为当时情况危急，她只来得及把长辈们留下的各种设计图烧毁，而没能把家里的教材带过来。她看的都是些基础的教材，目的是为之后的大脑淬炼做好准备——大脑的淬炼需要学习吸收大量的魔法知识，如果没有打好基础，淬炼进度会非常之慢。有些直到淬炼大脑前才开始学习知识的人，花上五六年都不一定能完成这一阶段的淬炼，还有可能会伤到自己的大脑。因此，提前掌握好基础知识，是非常有必要的。

    格罗利和凡妮莎正在进行近战训练。格罗利手里拿着一柄木制的长枪，而站在对面的凡妮莎手里则是拿着一柄木制的长柄战锤。格罗利上来便是一记直刺冲着凡妮莎的喉咙而去，但这一招的力量还没完全发挥出来便被凡妮莎用锤柄隔开了。格罗利果断收枪后撤，想骗凡妮莎追击，紧接着一枪刺了出来；凡妮莎并没有上当，站在原地一锤捶在了格罗利的枪柄上。格罗利虽然力量和魔力都比凡妮莎更强大，但挨了这下以后，手里的枪差点脱手，不得不稍稍后退来卸力，

    但是凡妮莎并没有给他休息的机会，直接大步上前，用战锤向着他肩膀上抡去。格罗利凭借更强的身体素质及时后退躲开了这一击，然后冲着凡妮莎的胸口刺了一枪。凡妮莎向前冲刺，堪堪躲开这枪，然后用腋下夹住枪柄，一锤抡了过来。格罗利放开长枪，后退一小步躲开了她的攻击，然后向前一脚踩在了战锤的长柄上，逼着她放弃了自己的战锤，并向前追击，想要夺回自己的长枪。

    凡妮莎知道自己抢不过力量更强的格罗利，干脆把长枪往后一扔便冲了上去，准备和他rou搏。格罗利挡开了冲着自己脸部而来的直拳，但是下巴猝不及防地挨了一记左手的上勾拳。之后的几分钟内，格罗利便被凡妮莎一直压制，找不到反击的机会。最后，他只能认输，承认自己又一次输给了凡妮莎。

    正准备疗伤和总结的两人回过头，发现教宗站在离他们只有五米远的地方，赶紧上前问候。教宗接受了他们的问候，并给出了一些指导意见，并让格罗利和嘉希雅抓紧时间开始头部的淬炼。

    头部的淬炼比较麻烦，不仅包括眼睛、鼻子等器官，还涉及脆弱的大脑。修炼者不仅要让魔力进入到这些器官，还要小心翼翼地锻炼这些脆弱的器官。稍有不慎，不仅会造成严重的损伤，而且还会大大减小进入二阶的可能性。虽然艾西拉世界的所有人只要能健康长大都会成为一阶修炼者，但是二阶以上的修炼者非常稀少。头部淬炼的风险很大，劝退了很多没有资源的人；即使是有资源的人，大部分人也不太愿意堵上自己的命，选择了放弃继续修炼，利用自己的家庭背景去享受安逸的生活。

    因此在女神和纳西公国研究出一套可行性高且更为安全的淬炼方法之前，整个艾西拉世界三亿的人口中，二阶以上的修炼者只有两万人左右。直到一百年前，教国联合哈特王国和科尔德公国开始在全世界推广这套方法，二阶以上的修炼者的数量才开始快速增长，来到了十万左右。

    在如今的艾西拉世界，如果是贵族家的孩子，十二岁就已经完成了四肢和五脏的淬炼，然后就要决定自己是要继续修炼，还是要接手家里的事务；如果是平民家的孩子，因为资源的缺乏，并不能在家里完成五脏和头部的淬炼，他们会在十二岁时决定是要去学习农活、手工技术和商业经营，还是加入贵族的军队或者教会继续修炼，选择后者的人一般会在十四岁完成五脏的淬炼，然后再次考虑是否要继续修炼。现在的嘉希雅其实已经追平了贵族子女的修炼进度，但她没有别的选择。不管是想把神匠家族传承下去，还是想帮助女神恢复自己的力量，她都要晋升到二阶以上。对嘉希雅处境有所了解的格罗利，不免有些心疼起这个坚强的小女孩，但他不会阻止她，他会尽自己的全力地去帮助她。

    教宗带着格罗利和嘉希雅来到了一个隐秘的房间，把房门反锁了以后，他让二人面对面地坐到床上，然后说道：

    “头部的淬炼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不能受到任何打扰。你们以后就来这里进行头部的淬炼吧，这是这个房间的钥匙，另一把在我手里。我每个周一的上午都会过来确认你们的进度。现在先开始鼻子的淬炼吧，这是专门用于淬炼鼻子的药膏，你帮她涂上吧，一次就涂一点点。”

    格罗利用右手食指刮了一点点药膏，然后按到了嘉希雅的鼻子，有力而缓慢地把药膏涂抹到鼻子的每一个角落上，连鼻孔里面都没有放过。因为他的身体是前几天才塑造出来的，因此手指上没有长出老茧，依然是光滑柔嫩；他的手摸在了嘉希雅同样光滑柔嫩的鼻子上，心里不由地分了神，有点沉溺于这丝滑柔软的触感，但他马上回神，专注地给嘉希雅上药。

    上完药以后，他用五根手指的前端覆盖住嘉希雅的鼻子，控制着她鼻子上的魔力，帮助她更好地吸收和消化魔力。两分钟后，他收回了自己的手，拿出了黑色的布条和耳塞，把嘉希雅的眼睛盖上，耳朵堵住；早已穿上用来隔绝魔力的外套的嘉希雅，此时也把嘴巴紧紧合上，摒除杂念，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鼻子上，用鼻子去感受外界的魔力。

    十几分钟以后，嘉希雅渐渐感觉到了外面的魔力，她用鼻子缓慢吞吐着外界的魔力，在吞吐了五十次以后，便感觉到鼻子有一些痛苦，赶紧停了下来。等嘉希雅接触了身上的束缚以后，一旁观察的教宗说道：

    “很好，格罗利对魔力的控制非常精细，你们之间的配合也很不错。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记住不要一次性修炼太长时间，宁可慢一点，都要保证安全！”

    看到两人点头应是，教宗便带着他们离开了房间，回到了演练厅，然后自己离开了。演练厅中的凡妮莎在看到了他们以后，停止了训练，走了过来，好奇地问道：

    “怎么样怎么样？有教宗陛下的指导，一定很顺利吧！”

    “是的，非常顺利。不过凡妮莎jiejie，你当年淬炼头部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啊？我觉得好无聊，每次修炼都像挤牙膏一样，只能一点一点地吸收魔力，不像之前那样，我每天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进步。”

    “没办法嘛，毕竟头部的器官都很脆弱啊！我当时在博德大主教的帮助下，用了两年才完成头部的淬炼呢！你和格罗利血液和魔力都紧密联系，应该能比我快很多。”

    “希望如此吧，每天都要这样小心翼翼地，好不舒服啊！”

    在她们身后旁听的格罗利非常庆幸，幸好自己穿越过来就已经是二阶了，不用忍受一阶修炼者淬炼rou体时的折磨。要是没有合适的人引导，自己有可能到死也进不了二阶。

    第二天，格罗利三人早早地来到了演练厅，开始了自己的日常训练。正当他准备和凡妮莎提议再来一次近战训练时，一位穿着红色衣服，头戴红帽的白发老人带着一位年轻的战士走了进来。凡妮莎当即上前问候：

    “贵安，萨尼尔枢机主教阁下！”

    身后的两人也跟着她一起问候。萨尼尔大主教点了点头，面对微笑地说道：

    “我是博德大主教和大地骑士团的直属上司，萨尼尔枢机主教。我主管教国的对外贸易事务，尤其是伊斯特地区和威斯特地区的贸易。这是凡妮莎的哥哥，大地骑士团第三军团第三大队队长安东。我来见你们主要是解决一下你们修炼遇到的资源问题，以后顺便帮助你们了解一下目前的形势。”

    原来，在确认女神已经陷入了沉睡以后，包括教国在内的几个国家，形势都产生了不少变化。教国的高层主要分为了三派，以萨尼尔枢机主教为首的一派主张立马着手唤醒女神，以免整个世界的局势动荡；而以马丁枢机主教为首的一派则主张要让女神休息一段时间，由教国去传播女神的威严，让各国更尊重女神和教国；剩下的保持中立，只说以女神的神谕为准，要等神卫和神匠慢慢成长起来以后再做打算。

    “你们不用担心，在教宗陛下的注视下，马丁枢机主教他们是不敢胡作非为的。你们在这里就是安全的，我们会保护你们不受他们的侵扰。你们要做的就是好好修炼，争取能更早地帮助女神恢复力量，”

    等萨尼尔枢机主教离开以后，一旁的安东笑着对格罗利和嘉希雅说：

    “你们好，我是安东，感谢你们这些日子对我家笨手笨脚的meimei的照顾！”

    “不不，安东阁下。是我们要感谢凡妮莎小姐这些日子对我们的照顾！她在修炼和生活上都给了我们很多有用的帮助。”

    “就是，笨蛋老哥。我才不像你一样只知道战斗！”

    “哈哈，是嘛。看来我家的meimei还是有成长的！”

    虽然安东和他们只是第一次见面，但他和凡妮莎一样热情、开朗的性格，让他们很快就熟络了起来。安东在和他们聊了一会天以后，也离开了演练厅，去忙自己的事务了。剩下的三人，又回到日常的训练之中，缓慢而稳固地提升着自己的实力。

    佚名所著，《艾西拉异闻录》，第一卷——教国风云，第三章：自从发现护送自己的凡妮莎是个充满活力的美人以后，格罗利便在不断寻找机会一亲芳泽。在凡妮莎被安排来照顾和训练自己以后，他更是频繁地找和她进行rou搏训练。凡妮莎的拳脚不仅打在他的身上，更打在了他的心上。在一次次rou搏训练中，他似乎觉醒了一种不为人知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