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星空投影的降临
时间，空间，条件。这是仪式所必要的三个要素。时间和空间可能会有许多选择，但是条件有且只有一种可能。——《铭刻的三要素》 “我吗？”徐锺有些意外，纳森态度的转变使得他有些不自在。就好像是猎手对猎物的关怀，这只会让人感觉一种养肥了好下手的错误。 “是的。不然还是我吗？”纳森开了个小玩笑，但显然并没有什么效果。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叫鹈鹕。”徐锺虽然是个新手，却不是一个蠢货，“还有，我不太清楚你说的白色遗民到底是什么意思。” “鹈鹕吗？”纳森明显没有什么印象。 这也不怪他，毕竟再瓦尔哈拉一个贵族并不能代表什么，而且卫队之间也基本上是相互独立的存在。而像徐锺的一切，除了议会，【风暴眼】和【墓地清扫】之外，是不可能有任何信息流露在外的。这不仅仅是一种保护，更是一种对拉拢的扼制，毕竟一个直面神明而且指不定白庚的死亡和他都有些关系的家伙，谁都想要争取一下的。 而很不幸的，杜瓦尔家族对此没有任何干系，自然纳森也不会有任何的印象。但纳森并没有想那么多，毕竟这很有可能是大主教的手段，作为圣城中白银血裔的领袖，自然会对这些白色遗民们多有照顾。 “鹈鹕，这个称号·····”但纳森还是有点收获的，不过很快便是将这件事情藏在心里，不再多说一句，“你还不知道白色遗民是什么吗？” 纳森不介意做一点慈善，既然有拉拢眼下这位的打算。纳森扪心自问，将一些众所周知的事情给透露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没准还能争取到这家伙的善意。于是便开口道。 徐锺对纳森这样强硬的将话题转过有些不满，但对于纳森也是有点无可奈何的感觉。毕竟自己还不能确定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是怎样一个地位，如果是那种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而自己又去触动他的神经，指不定就是被直接宰了。 “白色遗民的力量来自与白银血裔，而什么是白银血裔你应该是有点了解的吧。”纳森看到徐锺点头，继续说了下去，“白银血裔的力量是通过血脉传承的，就算是死亡，那也会从他的后代或者是有血脉联系的叛死者中重新诞生。而那些后代们，则就是所谓的白色遗民。 “后代能得到次级的白银力量，但更多的像是一种下位的代替品。有些甚至连代替品都可能算不上，可以说血裔们的力量就是天，而遗民们的力量甚至没有任何可比性。如果血脉纯净还好，这代表着你的力量更加强大，但如果血脉中杂质过多。 “那无非就是相比我们多了一份无关紧要的特殊能力而已。目前白色遗民的力量只有来自与那几位血裔：国王、夜爬虫、左手和公主。虽然现在不清楚你的力量来源与那位血裔，甚至可能是其他八位血裔，但无论怎么说都是不可小觑的。” 纳森有点抬高徐锺的意思，但这对于徐锺还是挺受用的。少年莫名有一种感受，此刻的他还是没有真正的来到这个世界，仍做着单纯的美梦，仍幻想着世界的巅峰。 看见徐锺这副模样，纳森心里不免有些笑意。徐锺的这份天真让他久违的想起来自己小时候也是这般，但是生活在这样一个世界，这种年少的天真很快便会消失的。不是时间让我们长大，而是我们抛弃了过往。 “那我们要干什么去？”徐锺再一次发问。 “找到出口。”纳森回答的也是简略，但想了想，还是解释道，“我们现在应该是被传送到了一个依凭于尖塔而存在的小型世界，而我们有做的就是突破这个世界的屏障，或者打开两者之间的通道。” “那我们要干什么？” “这个世界就好比是一间温室，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它的大门。我并不了解铭刻的知识，自然不可能直接对接这个世界的规律，然后再开门。所以我们现在只能走下去，走到它的边界，强行突破。” 徐锺半懵半懂地点头，只是听出两人还要接着走下去的意思。但徐锺也明白，如果纳森都没有什么好办法的话，自己更是不可能有什么能力做到的。 至于白色遗民的力量？别开玩笑了，一个连青铜力量都控制不好的家伙，又怎么能将这股力量发挥出来。纳森相比也是猜到了这一点，或者也许是从一开始看见徐锺那明显不是城内的装备时就有了答案了。 没人会愿意死在这种地方，但也不会有人傻乎乎地在抢夺装备时送死。那样的人很少，很少。 其实纳森也是有点头疼，现在他不仅仅要破解这个小世界带来的封锁，还要尽力照顾一下徐锺。就算这书前期的投资吧。纳森这样安慰着自己。 漫天的飞雪将两人的踪迹抹去，两名叛死者，原本毫不相干的两人，在无形的推动下，命运开始有了联系。这是好还是坏，那也许只有造成这样局面的那位才能说清。 但这个世界并没有让他们陷入漫长的前行中。风雪再无力遮掩那星空深邃的斑斓，莫测的空间在这样的星空中也变得渺小。而他们，早已是不知如何回答这璀璨的一角。 “那是什么。”徐锺看着远处显露的瑰奇景象，内心有一种冲动，厮杀的冲动。 但纳森拦住了他前行的步伐，此刻他双眸中只有严肃。 当一股别样的气氛开始蔓延，徐锺凭借着理智也是重新开始审视起眼前的景象。很明显，这样的场面会出现在这样的地方，这本身就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 “那就是真是星空的投影，他连接着真实与虚假的星空。是我们最为安全地探索星空世界的途径。”纳森回答，双眼已全被白色浸染。 “这是我们的？”徐锺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尽管他马上也是反应了过来，“这东西对我们又是威胁吗？” “没有，但有威胁的是制造出这种场面的家伙。”纳森解释道，手中不知何时拿着一柄近似燧发枪的武器，“我说过，这个世界不过是挂靠在尖塔空间上的微笑世界，而那种场景只有瓦尔哈拉那样的真实世界才能够承载。 “也就是说，那就是真实世界。但一个早就被废弃的祭坛，有怎么可能有能力去维持这样的投影？以前的研究者们，那不可能。”纳森继续说，“要么是我们里面有背叛者，要么，就是星空自主的联系。那样的话······” 那样的话，所有人都不可能活下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