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水晶与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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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暗叫一声:“不好,这鸟的爪子可能有毒。” 他艰难地从地上挣扎起身,走向床边,希望在床下找到一点能用的药。 一顿翻找,最终,摸出一瓶川贝枇杷膏。 “……!” 也就找药这一两分钟的功夫,左臂上的血神奇地止住了,然而却肿了起来,平白粗大了一圈。 眼见,从方形孔外照射进来的阳光,随着太阳西下渐渐偏离了照射孔洞的角度,屋里也跟着暗淡下来。 他的眼皮,终究还是抵挡不住困意接二连三地攻伐,倒在床上人事不知。 这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夜空飘在天上,感受不到重力的束缚,身体无比地轻松,暖暖的、麻麻的,很舒服。 “又是这里!”他再次来到了那熟悉的梦境。 不知何方,传来一个飘渺的声音: “你叫夜空,你相信有一天,你会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人们为你赞美、为你歌颂、为你欢呼雀跃、你将在这世界之巅,接受这份殊荣!” “谁?!” 夜空内心猛地一惊,扭头四处张望寻找是哪里发出的声音。 这话,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起,只是偶尔在心中幻想、高呼过,现在被其他人拿到明面上说出来,脸上不由臊得通红。 “完成夙愿的道路,就在脚下,所需要的一切均已准备妥当。夜空,我需要你的帮助,这个世界需要你来拯救!” 虚幻的声音说完这句话,便消失不见。 现实出租屋内,他身体内部灵魂深处,有一团灰色的雾气在旋转,灰雾中慢慢凝聚成三颗灰色的八面菱形晶体,待晶体稳固成型,灰色的雾气方才渐渐消失。 梦中,夜空还不知道身体发生了异变,他只觉得自己猛然被甩出了那个白茫茫的世界,双脚落在一片guntang的沙漠中,望着无边无际的荒漠,是那样地孤独、无助。 …… 眼皮颤动,仅仅是半睁开双眼,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量。 刚刚,他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梦见自己身处在一片炙热的沙漠,没有吃的,也没有水,顶着毒辣的太阳,寻找水源、食物与能避开烈日的阴凉。 浑身上下感觉糟透了,身体烫得像是要烧起来。 “嗞、嗞——。”一阵金属摩擦刺耳的声音,将他拉出半睡半醒的状态。 “嗯……?嗯……!”夜空嘴里发出虚弱的呻吟声,胃里没有食物填补,正灼烧得利害。 灶火依旧在燃烧,提供着光亮与些许温度。 “看来没有昏迷太久,不然剩下那点煤气,肯定早烧完了。” 从灶台那收回目光,借着火光,他看见自己左臂肿得老高,如同专业健美人士的麒麟臂,用手按了按,居然一点都不痛。 他有些诧异,自顾自地认为:“可能是发高烧,身体神经暂时被麻痹,感受不到疼痛。” 到了这个地步,已经山穷水尽,他开始自暴自弃。 只觉得,似乎再也没有了生存的希望,甚至于耳朵刚刚都产生了幻听,听到一些刺耳的声音,此刻他连手指都不想再动一下。 在床上,躺了半晌。 最终,还是敌不过饥饿的力量,软手软脚地扶着墙、爬起来、去拿倒在锅里,因没水而没有煮成的泡面。 颤抖的手晃晃悠悠,一个没拿稳,锅掉地上发出“当啷”地响声。 这一声,给他提了醒,昏迷前也听过相似的声音。 念及至此,夜空的心又活络了起来:“对了,河对岸有人,过了河就有救了!” “活着”是人最原始的本能,除非没有选择太过痛苦,不然没有不想活下去的人。 有了希望,他很快便做出了一个行动计划—— 一:尽量多恢复一些体力,吃的喝的安排上,整个七、八分饱,几包泡面没水可以干嚼。 二:重新换好一身衣物,再次将一件新的蓝色短袖缠在左臂,他没有选择便装,而是依旧选择的工装。 休闲装虽然舒服,但几乎没有防护能力,如果刚刚和黑鸟斗,身上穿得是休闲装,估计现在左手已经废了。 工装是粗糙了点,可防护能力比起便装要强上太多。 三:拿上屋里唯一的攻击性武器“菜刀”,遇到其他野兽,多少也能有点反击能力。 并不是不想用别的,实在没有其他能用的,有“家伙事”能拿,就已经很不错了。 两个大空塑料瓶子绑一起,将剩下的一点净水装进去,也许能救命。 四:简单地活动活动身四肢,希望在天亮之后,虚弱的身体可以恢复一些,最少能恢复到不太影响行动的状态。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夜空坐床上靠墙半眯缝着眼,养精蓄锐。 太阳渐渐升起,再次将晨光洒向大地,天空由昏暗转为明亮。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为自己打气鼓励,眼中不再有之前的迷茫,只剩下绝然坚定的目光。 “出发!” 门缓缓打开,夜空左手在前为盾,右手放在身侧握刀准备挥砍,腰间挂着瓶子走了出去。即将离开这个,前几天还很熟悉,但现在却陌生无比的屋子,去寻求他人的帮助。 关上门,对出租屋做着最后的告别,也正是这个举动,让他的心再次被提了起来。
只见,门的下半部分出现数道尖锐的划痕。有什么东西,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来抓过门。 那,刚刚唤醒他的声音,现在想来,决不是幻听。 “这他喵的,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什么‘好事’都能让我赶上!” 心中虽愤愤不平,但双眼,还是仔细小心地观察四周的环境。 现在还能再退回到屋子里,可伤口感染引起的高烧,已经让自己浑身乏力。 回到屋子后,恐怕今晚都再难熬得过去;就算熬过了今晚,那明天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体状态只会更糟。 “不管这附近有什么,都得硬着头皮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办它!” 夜空不断地为自己打气,可实际上他心里怕得要死,只是他此刻无比地清楚自己不能退,一但躲回了屋子,就再无法积攒够出门的勇气。 “不能怂,怂,人就没了。” 在提前知道,附近有未知的危险后,下山选择的山路,尽可能避开草丛、灌木等一些能遮挡视线的植物、巨石,减少被未知危险伏击的可能性。 这样是会绕不少弯路,却也好过被伏击身死的下场。 下山途中,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是有一种被人吊在身后的感觉,几次回头,均没有什么异常地发现。 走两步,冷不丁再次猛地回头,仍然一无所获。 在他分心没留神地上的路况之下,一个踉跄,脚被凸起的老树根绊个正着,一头栽下了山。 “嗯”地一声闷哼,身子摔在了地上。 所幸,下方有一个半米左右高度的天然石台阶,将他接住;若是这么一路滚下去,不用明天,当场直接就得升天。 吓得夜空脸色苍白,倒抽一口凉气,瞬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充分体会到,什么叫“后知后觉的恐惧。” “老天爷真是给面子,日后有机会,找个道观给您老上柱香,谢谢啦!” 他趴在地面合起双手对天上做了一个辑,惊魂未定地爬起身来,习惯性地回头望了一眼,死人般苍白的脸上,顿时更加难看了: “……爷,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 只见,目光所及之处,有一只瘦得只剩皮包骨、皮毛灰暗脏乱不堪的狼,于灌木丛后探出半截身子。 这一刻,狼与夜空的视线相互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