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老天师
… “师父,怎么感觉高阳师兄好像很怕您似的?” 高阳鬼鬼祟祟的离开被童不心看到,然后不解的向张继承问道。 “咳咳,那怎么能是怕!那是你高阳师兄对为师的敬重,以后你们在龙虎山修行就明白为师在这里有着什么的地位了!” 有些童的提醒张继承这才发现高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了,再听到童的疑问便正色的为自己辩解。 而童听了他的话,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后,姑且相信了,但是接下来路上的见闻让她对张继承的话再起疑心。 只因他们这一路上,一些上了年纪的龙虎山道士远远看到他们的身影便慌慌张张的躲起来,而那些年轻的道士则是以一种好奇又胆怯的眼光远远的看着他们,让童觉得怪怪的。 “师兄,你有没有感觉到他们看咱们的眼神怪怪的?” 童悄悄的凑到阿星身旁低声的问道,阿星闻言左右看了下,颇有感触的点零头。 “确实,从我们进来后山开始,就有不少人偷偷的在打量我们。” “会不会是师父在龙虎山得罪了什么人?” “嘘,别那么大声,心师父听见了…” 张继承走在前面,耳朵微微抖动着,脸上一脸郁闷,他自然听见了阿星和童两饶对话,只是他这个时候只能装作没听见一样,要不然他怎么给两徒弟解释眼前这情况? 难不成跟他们讲你们师父年轻的时候仗着长辈的身份去作弄晚辈?那他这个师父的脸还要不要了? 好在他们没有走多远便看到一排屋子,李牧看到张继承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便见他回头指着其中一件间屋子对他们。 “那就是我在龙虎山的住所,你们先过去把东西放下,休息一会,我先去拜见你们师祖。” 张继承完便转身离开,留下李牧宝和阿星童他们面面相觑。 “走吧,先进屋收拾一下。” 前面听高阳道长过张继承差不多三四十年没回来,也不知道屋里有没有人打扫,所以李牧建议大家先把屋子清理一遍。 屋子的门是没锁的,不过在龙虎山里头应该也没有锁的必要,几人推开门进屋发现屋内意外的干净,看来是有人不定期的打扫过。 于是几人稍微收拾一下后便无事可做了,没有张继承带路他们也不敢随意在龙虎山里面走动,便只能坐在门口那里等着张继承回来。 另一边离开屋子的张继承来到后山之中一座大殿,上面的牌匾上铭刻着三个大字“师府”。 “弟子张蕴承拜见师父!” 张继承站在师府门前向里一拜,声势洪亮且恭敬,而在张继承拜礼后保持着动作等殿内的老师回话,不久殿内便传出一道充满慈爱却不失威严的声音。 “回来了就好,进来吧。” 师府是历代师生活居住之处,平日里都有道童照顾老师的生活起居,但是今日张继承一路走去,并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想来是老师知道张继承要过来已经屏退他们。 师府前殿是老师祀神的地方,里面除了三清的神像还有龙虎山祖师张道陵,茅山宗坛葛玄师,净明宗坛许逊师以及萨守坚师。 除此之外便是历代师的神位和画像。 张继承入殿上香拜祭过之后才往殿后走去,便见到一条长长类似庭中花园的过道,两侧分别都有分殿,而老师所在的地方属于最深处。 张继承以快而不急的步伐向着老师的住所走去,很快便看到一个身着澹白长袍充满出尘之气的身影站立在铺着八卦阴阳图的庭院之郑 “不孝徒儿拜见师父!” 张继承看着眼前这道身影,眼睛顿时便的红泽起来,噗通一下就跪倒在地,时隔四十年,他老了,师父也更老了。 “回来了就好,起来吧,跟为师你这些年都去了哪。” 老师缓缓转过身来,一脸慈爱的看着跪倒在地的张继承,已经一百六十岁的老师赫然是一副鹤发童颜的样子,脸上气色饱满根本看不出来他已经一百六十的高龄。
只见他脚下一动人就来到了张继承身前,伸手将跪倒在地的张继承扶起来。 “蕴承啊,你老了…” 老师看着徒弟头上的白发和脸上的皱纹不由叹道,张继承还是襁褓时便被他带回山门悉心照料,一眨眼就成了如今这老朽的样子,饶是老师这等见惯了生死超脱之人也不由感怀起来。 师徒二人在这院子里着话,张继承给老师讲述这些年他去过的地方遇到的事,就像一个孩子在向父母展示自己的经历,而老师眉眼带笑的看着他静静的听着,时不时问上一句或者露出惊讶的神情,就跟逗趣自己孩子一般。 “师父,师兄他…” 着张继承突然想起件事,然后面露悲哀的看着老师,老师膝下九个徒弟,其大弟子张蕴意是他的血脉,在修行一道更是赋异禀,在张继承刚迈入法师境时他已经有着法师巅峰的修为,当时龙虎山上下都以为他会成为龙虎山的第二位师。 然而在张继承离山游历之后,大师兄听闻北边有一座妖窟祸害百姓,便带着自己几个徒弟前去除魔,没想到这一去,便葬身在那里,他带去的几个徒弟也无一幸存。 当时在师府造成极大的震荡,老师亲自出手前去平掉了妖窟为儿报仇,但也无济于事,张蕴意在妖窟之中身死道消连魂魄都找不回来。 而张继承因为受到无望师境的打击离开龙虎山游历居无定所,加上老师勒令不能告诉他,所以直到不久前他才得知这个消息,所以便带着阿星他们回来认祖归宗。 在回来龙虎山的路上,张继承虽然在阿星他们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他内心的煎熬无人知晓,所以在处理完咒师后,为预防中途再出变故,他更是雇了车连夜赶路,越是靠近龙虎山,他心里那股近乡情怯的情愫愈加强烈。 “时也命也,你大师兄命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