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零六章离开
… 信上将石少坚如何利用残次品进行敛财的所有细节,都一一数列在上面,看的石坚眼眉直跳。 攥着信纸的手都忍不住的微微颤动,而更让他在意的是,里面所提到之前省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采花贼一桉。 虽然没有挑明,但是上面一言一句都在刺激着他的心防,显然有人已经对当初那个替罪羊已经起了疑心。 将信件放在油灯上点燃,火焰渐渐的蔓延开来,火光隐隐的映照在石坚的脸上,忽明忽暗的脸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最后一点信纸燃烧殆尽后,石坚挥动衣袖,灰尽便被震飞弥散消失。 石少坚在屋里盘膝而坐在床榻上,两手搭在膝盖上,大拇指押着中指无名指正在调息。 这个时候门突然被推开,听到动静的他连忙睁眼,伏魔堂此时就只有他和父亲,这个时候推门的人自然是他父亲石坚。 “爹,您怎么来了?” 石少坚苍白的脸色在看到石坚的时候似乎更白了几分,脸上表情不太自然,有些心虚的向他问道。 原本想过来质问儿子的石坚看到他的脸色,顿时视线一凝,快步上前抓住石少坚的手腕细查。 “你做了什么?怎么会山神魂!” 石坚蹙眉看着他严肃的询问,以他的眼力一眼就看出来石少坚的状态不对,经过查探他的脉搏,发现神魂有损,便把他原本想要质问石少坚的话抛之脑后关切的问道。 “咳咳!只是练功出了岔子,您别担心!” 见瞒不过石坚,石少坚脑筋急速转动,把身上的伤都归咎于修行上,实在是他不敢把昨晚的事情出来。 “修行一事,欲速则不达,轻则根基不稳,重则伤及自身,我跟你过多少次了!” 听到石少坚的话,石坚的倒八字眉顿时竖起对着他训斥。 石少坚见此连忙讪讪认错,期盼能尽快将此事带过,而随后石坚话语一转让他心底微微一颤。 “你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养伤,哪也不许去。” “还有以后买粮的事也不需要你做了,这些我会另外找人来负责。” “啊?我这点伤不影响的,不需要再另外找人了吧!” 石少坚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受伤,父亲不希望自己因为这些事情分心,于是便向他争取着。 “少坚啊!你知道爹这么些年为什么一直没有停下救济城里的这些人?” “不知道!” 石少坚摇摇头,他从记事起,父亲已经开始做这些事情,他至今也不理解为什么明明以伏魔堂在省城的地位还守在这么一个破旧的院子,以及每隔一段时间便花费大笔钱财去救济那些无用之人。 而那些地位不及伏魔堂的同道,虽然也有做善事,救济贫困人群,但都没有伏魔堂这么夸张,所以对此他并不理解父亲的做法。 “修道之人,当以慈悲为本,道功为根,而酒,色,财,气乃我们修道中饶四大魔关,不能降伏四魔,修道之路寸步难行!” 缘饮酒使气,伤神败事,最宜戒绝;色睦中最大恶魔,尤需斩除根蒂,且粉面桃花,不过一时魔障,万般旖旎,亦带rou之骷髅,须知“房屋是量饶斗,娇妻是渡客的船,良田是身外的物,儿女是眼前的冤”,“悟得真空在色直,修道者当深勐省也。财帛乃流通之物,修道者不可贪钱财,只克自给足矣。苟诛求无厌,沉迷财中,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已成利禄市侩,尚何修道之可言? 石坚的向道之心让他抛开一切有可能阻碍他道路的障碍物,所以就钱财而言,在他眼里还不如修道一行前进一步来的重要。 如今他将这话出来,也是试图点醒石少坚。 石少坚听到父亲的话,下意识心虚的看了一眼,他不傻,父亲言至于此,明显是已经知道他之前的所做所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像之前那样雷霆大怒。 财色酒气他一人几乎就占尽了,但是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所以表面上对石坚的这一番话表示赞同,但是心里却是嗤之以鼻。
在石坚告戒儿子不要沉迷酒色财气的时候,李牧则是重新背上行囊离开了省城。 石少坚在未查到昨晚是谁对他下手之前,估计不敢再行动了,而且他神魂被李牧所伤,想要恢复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加上李牧已经把他的事情揭露给石坚,他相信石坚必然会对其进行管教。 所以他继续留在省城不仅没有什么作用,反而还有暴露的风险。 而当李牧再次来到旺川镇时却从李山口中听到一个另他意外的消息。 “你离开镇子之后,冯家出了一件大事!” 李山拉着李牧走到一边低声的给他讲冯家出的事,在他离开后,冯氏被发现和人死在屋里,一时间整个冯家都乱了起来,冯家女主人与人私通的消息转瞬之间便传遍了整个镇子。 冯家的旁系开始争夺冯氏独子抚养权打的不可开交,因为谁都知道,只要拿到抚养权,冯家的一切在孩子成年之前,都任由他们支配,至于成年之后的事情呵呵… 李牧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心头一跳,想到了冯绍祥,于是连忙追问当是否镇上有发现什么异常时,李山看他的眼神顿时变得更加钦佩。 “当晚镇上所有人都听到上传来一声巨响!把我们吓的够呛!有人是冯家老祖宗因为冯氏私通外人雷霆大怒降下惩罚杀死的这对jian夫yin妇!” 到了晚上,李牧走在街道上,试图从人群中找到冯绍祥的身影,但直至夜市的人散去都没有见到时,便明白冯氏就是冯绍祥杀的。 这令他不免有些失落,他对冯绍祥的经历没有办法做到感同身受,也没有觉得他做的不对。 但对他的结果感到惋惜,有旺川镇的阵法在,冯绍祥在镇上行凶必然落不到好下场,极有可能已经魂飞魄散。 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李牧也不知道值不值当,但以他自己代入冯绍祥的视觉时,在内心里做出的选择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