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师父中蛊
自授徒典礼后,已经过去了数日。 苍临派上上下下都已知晓莫林长老对她的三徒弟是宠爱有加,送她扶桑剑护身,在授徒典礼上撂下狠话一辈子不再收徒。 多少弟子挤破头都想进的月澜峰,一棵仙草进也就算了,一个身份不明的野丫头竟然也随随便便说进就进。 那些仰慕莫林长老的女弟子们都把白今朝当成了情敌。 尤其是纪文漪,见到她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竹院-- 梧桐花似雪一样白,开的肆意。 池塘里有鱼儿在嬉戏,俏皮的吐着泡泡。 由于这几天没事,白今朝便呆在小竹院里,没事喂喂鱼,在秋千上躺着一下午就过去了。 她已经入苍临派四年,不用像新来的弟子般天天在训练场练基本功,也不用像霁游师兄天天忙来忙去,更不用像师父整日和长老们商讨事宜。 要说商讨事宜,最近白今朝听别的弟子说有邪祟出没在紫衣镇。 师父萧九洲和玉善长老便带着几名弟子赶去了。 白今朝躺在秋千椅上,她的身下垫着一件锦缎薄毯。 白今朝并不知道谁的,那天在藏书阁睡着,是师兄们背她回来的,她问了藏书阁所有在那一天来过的弟子,都说不是自己的。 既然没人要,她就索性用来铺在秋千椅上,正好不硌人。 “不好了!不好了!”御林子急急忙忙,一脚踢开竹门,跑到白今朝面前。 白今朝愤怒的从秋千椅上弹起,她的门才不好呢,早晚有一天会被这个鲁莽二师兄踢坏。 “怎么了?”白今朝没好气的问。 御林子一脸着急拉着她往外走“师父受伤了,如今昏迷不醒,你快去看看。” !? 师父那么厉害怎么会受伤? 桃苑-- 紧闭的门前站着几名蓝衣弟子,焦急的望着里面。 “师父都进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没出来……莫林长老到底受了什么伤啊。”一名蓝衣弟子终于是忍不住了,在门口不停的念叨着。 另一名弟子急的原地转圈,“要是治不好,咱们灵药阁就完了啊。” 霁游匆忙赶来,他这几日忙的紧,听说师父受伤就连忙跑来。 一名灵药阁弟子见到莫林长老大徒弟赶来,忙问 “霁游师兄,这莫林长老到底受了什么伤,师父已经进去一个时辰了还未出来。” 霁游也焦急万分,摇头“我也不知,此次师父下山我并为跟随。” 白今朝和御林子赶来时,便看到门口站了一群弟子。 两人朝人群跑去。 ??萧九洲受了很严重的伤吗?为何大家都这副表情。 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桃苑的大门才缓缓打开,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提着药箱,满头大汗的走了出来。 “师父!!”蓝衣弟子蜂拥而上,连忙询问他老人家身体受不受得住。 三人见门开,纷纷跑了进去。 桃苑那终年不败的桃花还开着,香气怡人。 顾不上看着桃花,三人如猛兽一般闯进了萧九洲房间。 床榻上躺着的萧九洲,脸色苍白的快要胜过他的衣服。 嘴唇也毫无血色,像死人一般。 听到动静,萧九洲睫毛微颤,无力睁眼,声音细若游丝,“这么大声音,生怕吵不醒为师吗。” 白今朝和御林子跪在床边,御林子反应最大,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师父……你怎么了……是谁伤的你那么重……呜呜呜师父……徒儿好怕再也看不见你……” “师父……”御林子抹了一下被眼泪糊住的眼睛,嗷嗷大哭个不停。 白今朝默默站在了霁游师兄身边。 他怕不是个师父奴。 她目光又落在了萧九洲身上,杂带着心疼。 此时的他双手无力的垂放在身体两侧,发丝凌乱,脸色煞白,眉宇之间充满着疲惫,紧闭的双眼睫毛还在轻颤,嘴唇都快和脸一样白了。 这就是人人敬仰,孤傲不群的萧九洲,如今奄奄一息躺在这里,像具尸体。
“师父,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白今朝满脸担忧。 从来没见过萧九洲这幅模样。 萧九洲睁眼,声音沙哑“已无大碍了,且都回去罢。” 他已然发不出声来,声音卡在喉咙里沙哑至极。 霁游满脸急切,关心则乱,竟然喊了起来“什么是无大碍了,师父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伤成什么样。” 转眼便意识到自己失态,他对床上的人行礼“是徒儿冲动了,……我这就去为师父熬药。” ………… 房间就只剩下白今朝和御林子。 因为御林子太吵,白今朝把他禁声了,如今他正恶狠狠的瞪着她。 “病人需要静养,禁你声是为了防止师父病情加重。” 御林子怒瞪白今朝,转头不想理会她。 “哟,你这桃苑终于来人了。”门口传来了一阵慵懒的男音。 二人回头看去。 此人穿着青色宽袖长衣,身影修长似竹,及腰的长发用青玉发冠冠起。 手里握着一把白色折扇。 二人行礼“玉善长老。” 蔺温嘴角禽着笑,摆手示意“不必多礼。” “萧年啊,你这一受伤桃苑就热闹了不少。” 他坐在床边,为萧九洲把脉。 转瞬就眉头紧皱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灵药阁那老头治不好你了,这情奴蛊,他可没有方法治。” 情奴蛊!? 修仙派禁术。相当于情蛊,中此蛊者,动情时心如刀绞,后会慢慢丧失六识五感,被慢慢折磨死。 蔺温神情严肃起来“没想到那黑衣人竟然会使用禁术。” “是我大意了。”萧九洲阖眼,抽回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