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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五章、败象已现

    “令君,此物组装,运输都很是不易,子扬这些霹雳车,若不是水运,也难到此间的!”

    “张郃在河边迎敌,那是找死,他要退远,此物就用不上了!”

    李典,于禁,一人一句,忙着帮大腿后台解惑。

    曹cao闻言,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正是如此!吾还有多少大事要做,这一处处坞堡推过去,到了邺城,三五年都过去了!”

    “要破袁绍,还是要看粮道!”

    “文则,文谦,曼成,汝仨人请命奇袭临漳,可有定计了?”

    “丞相,吾等只等过河分兵了,万事都准备妥帖,主公只等吾三人报捷的消息吧!”

    “好,若是能见功,翦除本初,汝三人便是大功,不但博望坡之过全抵消,再得封赏,也是平常!”

    “去吧,张郃在此间,却不知道守卫临漳的,当是何人了,若是袁谭,便是天赠大功与汝三人!”

    曹cao抚须微笑,心中微微还有些落寞之意。

    豫州昌华,军械制造发达,他心中战以兵法为胜的宗旨,在方广提倡的产能碾压下,好像都不重要了!

    简单的讲,现在打仗,A上去对面就GG了,哪有当年优势反复易手的刺激?

    河道前,袁军坞堡就是还没砸垮,上面的军卒,也早就跑光了。

    曹cao大军,一路向前,紧随张郃,来到了邺城之南扎营,只等于禁,李典的好消息了。

    一路上,不时还有河北军马,小股袭扰,丞相知道,这是张郃安排的迟滞,更是知道,没有粮秣,这些甲马,很快就没了在战下去的信心了!

    临漳,另一方天地,官渡乌巢一般的重要之地。

    淳于琼宿命和袁绍粮道捆绑,已然入夜了,这个本初身边的老同志,还在饮酒作乐。

    在邺城答应主公不喝酒,那是臣子的忠心,到了这唯我独尊之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此乃是淳于琼的武将威仪。

    此两点如何分开,西苑老校尉,那是心中门清。

    此时已然是子夜时分了,淳于琼喝完了第二坛酒,就听到了帐外,军士彼此喝骂的声音。

    仲简兴致被打乱,心中大怒,推开酒坛,大步向着帐外走去。

    循声看去,通向粮库的第二道关门外,一千余人的军卒队伍,领头的校尉,正在和此间副统领说话。

    仔细听两句,当是幽州押粮的队伍赶来的晚了,临漳军卒,不许他们入营,只准在外营休息。

    原来临漳大营,外营守卫稀松,乃是民夫,牛马聚集之地,气味难闻,营盘寒冷。

    军卒,都该在内寨中的。

    那幽州之人,就是嫌弃不想和民夫同住,才吵着要入内寨来。

    “吵什么,此地是何地,再大胜喧哗,定当重重责罚!”

    淳于琼,找到了一点当初在长安时候的感觉,板着脸大步向前,在月色下,这个草包将军,醉眼惺忪只扫了那校尉一眼,已然感觉到了不对。

    来人虽然穿的袁军衣甲,却没有隶属旗号,那战马上的校尉,见到统兵大将,也不甚惧怕,反而很是兴奋的样子。

    “汝是何人麾下,幽州二公子的人,吾都见过,从来没有见过汝!”

    “尔等,不会是曹cao的探子吧!”

    淳于琼一生之中,总算聪明了一次,也算回光返照吧。

    “说得对,吾就是丞相麾下之人!”

    “此地统军大将如此草包,早知道,就不费那么多心思了!”

    于禁大叫一声,将手中文书纸张扔出,从马匹之上摸出弓箭,一箭射向淳于琼。

    于禁箭法,也就这中人水准,这冒充袁绍部曲之策,也是粗糙无比。

    换一个袁谭,甚至清醒的淳于琼,此计,都已然算是失败了。

    偏偏淳于琼在此地,还是好酒,空有数万甲士,没有丝毫戒备之心,轻飘飘一箭,射中咽喉,双手在空中抓拿着,就坠下马来。

    一场大战,统兵大将,第一个成了死人,袁绍军卒发一声喊,顿时大叫起来。

    “嗖!”

    于禁都没想到,随手一箭,居然射死了面前草包,他大喜下,又掏出鸣镝,对天射出,数里外,顿时传来了李典,乐进的咆哮声音。

    “不要慌,速速去邺城请主公调兵到此,曹军不多,不要慌!”

    淳于琼身边北军校尉,大乱之下,处置也比西园校尉,要机敏的多。

    夜色中,火光下,袁军反应过来,顿时和曹cao突袭三将,杀到了一起。

    袁军没想到,莫名其妙的,就被曹军摸到此间,还杀了主将。

    曹军没想到,方广手下草鸡瓦全一般的河北兵,打起自己来,其实战力不弱。

    一时间,双方陷入了苦战中。

    厮杀一夜,于禁三将,还是没攻入粮库,眼见日头升起,邺城援军随时回到,李典想起了博望坡之事,咬牙命令寨前部曲放火.

    一时间,临漳大寨外火光冲天,虽然没有烧进粮库,远远的,就能看到黑烟升腾,很是吓人。

    邺城,洹水败退的张郃,正在府衙间,向沮授述说昨日之事,就看到袁谭,郭图两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几乎同时,方广同许攸之间的使者,也送了丞相信笺,到了许攸府邸。

    子远一颗心,早就在了许昌,看到丞相手书,心中大喜,来不及多想,就急忙向着张郃府邸赶去。

    到了府中,果然和曹cao预料一般,袁谭,郭图一派,同张郃,沮授,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了。

    “临漳若是有失,河北振动,张儁乂,汝当真不驰援此处?”

    “郭公,曹cao大军,虎视此间,吾军若出,正好为他堵截又该如何?临漳大营何等稳固?虽见黑烟,未必就沦陷了!”

    “就是那报信的校尉,也只说曹贼,不过几千兵!”

    “几千兵也不行,曹cao为人jian诈,一定还有后手!唉,对了,曹军若是久攻不克,定当派兵援助,此时吾等大军攻取曹cao大营,正是奇袭!”

    郭图一拍脑袋,一条所谓妙计,顿时生出。

    历史之上,此人就是如此坑害张郃的,或者说,在他心中,机谋敌人,都没有同袍倾轧,来的重要。

    “郭公,军国大事,哪里能拍着脑袋想当然,攻取曹营?汝怎么知道,曹cao会派兵支援临漳?”

    “儁乂,汝不想当年,哪里会有前几日大败,攻一攻,攻不下就退,也是牵制了曹cao吧!”

    “正是如此,吾在青州时候,就是如此这般调动孔融,才得了北海的!”

    袁谭力挺郭图,沮授目光一寒,正要站出说话,忽然耳边,传来了许攸的声音。

    “吾倒是觉得,公则之言,很是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