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弹劾汤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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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大案第一百九十章弹劾汤宗汤宗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随即笑道,“月娥是没有认出来,但是有人却认出来了。” “哦?”车在行奇怪,“敢问大人,是谁认出来了?” “我派你们去镇江府的时候,也让张翰大人找寻常州府郭淮的家人辨认尸体,几日前,好在是他们认出了。” “原来如此。”车在行明白过来。 汤宗笑道,“是呀,我以此想到凶手一定会刺杀陆大有灭口,这才派纪纲藏身刑部大牢防范。” “还是大人心思缜密,不过大人方才说郭淮的家人认出了尸体,那月娥的爹爹……” 汤宗叹口气,“就在里面。”他看着车在行,“不过这件事不要告诉月娥,免得她伤心。” “我知道了,大人。”车在行道。 汤宗从怀里拿出那封陈瑛的密信,递给车在行,“一会将这封信给陈瑛。” 车在行接过一看,正是在杭州府周洪宗府上找到的那封密信,顿时大吃一惊,“大人,这……这不就是陈瑛给周洪宗的那封密信吗,怎么要还给他?” 汤宗笑道,“这封信得还回去,不然睡不着觉的可不止陈瑛。” 车在行一愣,没有明白过来,“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谁忌惮这封信?” 汤宗却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车在行紧接着道,“大人,无论如何,这封信不能还给陈瑛,他那种小人,要是得了这封信,没有了顾忌,铁定会搬弄是非的。” “我就是要他搬弄是非。”汤宗笑道,他看着车在行,“在行,你可还记得中秋之夜,我在杭州馆驿对你说的话?” 车在行低头,“记得,大人曾说朝堂上的尔虞我诈,江湖上的打打杀杀,都比不上妻奉左右,儿靠膝下。”他说完抬头,“难道大人有了退隐之心?” “不错,而且早就有了。”汤宗点头承认,“今日的朝堂上,刺驾案和汉王遇刺案虽然都已查清,皇上也赏了银子,给了功名,但我却也触了他的逆鳞,朝堂上已经没了立足之地,再呆下去,世事难料,但是我现在若请辞,皇上一定不会准许,刚刚立功,他虽有此心,但没有理由,所以就得让陈瑛先将这风刮起来。” 他说完看着车在行,正色道:“而且不止是我,你也得辞官,与我一同回去,这朝堂不适合你!” 车在行闻言一滞,没想到汤宗不但自己要走,还要将自己也带走,他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回应。 “你不愿意?”见他如此,汤宗问道。 “大人,我……我……”车在行结结巴巴。 “你必须跟我走!”汤宗态度很坚决,“你不走,我明日就先将你革职!” 车在行惊讶,抬头看着汤宗,脸上全是疑惑与不解。 汤宗解释,语重心长道,“在行,你生性鲁莽,在这天子脚下,没有我护着,你前途难料,还是跟着我回平阳更为安稳。” 见他如此坚决,车在行只能低头,“是,在行这条命都是大人救下的,大人要我去,我便去。” 汤宗大喜,“好,好,好。” ...... 陈府,陈瑛看着手里的密信,脸上没有惊喜,反而是一头雾水,他摸不清汤宗这到底是想干什么,抬头看着车在行,“汤大人还说什么了?” 车在行道,“我家大人说陈大人这几日做的很好,很合他的意思。”说完拱拱手,“陈大人,告辞!” 说罢直接转身离开。 “汤宗这到底是想干什么?”陈瑛却还是皱眉,又细细查看一番密信,确信没有问题,便放在蜡烛上点燃。 看着密信变成烟灰,他也慢慢放下心来,坐回椅子,眯了眯眼,猛然一拍把手,“不管你是想干什么,现在总归是没了证据,汤宗,这几日我是合了你的意思,但你却不合我陈瑛的意思!” 他立刻吩咐下人,“唤吴节王允来!” “是,老爷。” …… 大案查清,朝堂平静了两天。 但两天以后,平地里一声惊雷,吴节首先上奏弹劾汤宗私换凶犯,欺君犯上,紧接着,御史纷纷跟进,刘秉熊义王宁等人再加火,通政使司又忙碌了起来,仅仅一日时间,就已成燎原之势。 不过也有替汤宗说话者,太子感激他的相助,让杨荣杨士奇带头发动文臣上书,为汤宗辩护,但也不敢言辞激烈,因为汤宗的欺君之罪的确是有的,皇上钦点要杀的凶犯他都敢换,这理是说不过去了,所以奏梳上多是以功求情。 再加之一干前朝旧臣感念汤宗相助脱险,朝堂上双方倒也算是势均力敌,但也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但虽然大臣们争吵忙碌,但宫里却未曾传出任何消息,朱棣没有上朝,也没有旨意,更没有宣见大臣,包括内阁首辅胡广。 陈瑛府邸。 陈瑛与胡广就坐大堂。 “胡大人,两天了,皇上什么也不说,也不宣见大臣,连你也不召去拿主意,以您之见,此事还有戏吗?”程英挤着自己的小眼睛笑着问道。 “皇上不说话那就是有戏。”胡广笑着道,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皇上御审的那天,汤宗说的是头头是道,也的确是立下了大功,但汉王遇刺一案,已经御审,他却为了力保太子,执意翻案,不管是不是事实,都已经触犯了皇上逆鳞,皇上面上不说,但心中已是不悦,没有再御审凶犯就是因此。” “胡大人所言甚是。”陈瑛接话,“不过汤宗这个人,虽然狂妄自大,什么话都敢说,但谋略却是甚深,他那些驳皇上脸面的话既然敢直接说出来,当是应该有后手,不可不防。” 胡广闻言看着他,笑着反问道,“这恐怕也是朝堂上其他人吵得热闹,陈大人自己却没上奏的原因吧?” 陈瑛一滞,他的确是有如此念想,因为汤宗将密信直接交给了自己,让他颇有些顾虑,害怕偷鸡不成蚀把米,他想看看汤宗到底想要干什么,于是笑笑道:“不错,我是想看看汤宗还有什么后手,好做应对,上奏反制!” “陈大人所虑甚是。”胡广笑道:“不过不管他汤宗有什么后手,当着众大臣的面,驳了皇上脸面,这种子只要种下了,就万没有化解的可能,皇上之所以还没有表态,是因为奉天殿刺驾案的确是他查出的,这刚刚立功封赏,转眼就将他拿下,皇上也怕落下个卸磨杀驴,鸟尽弓藏的口实。” “那胡大人认为咱们接下来该如何做?” 陈瑛直接提“咱们”,暗示要与胡广一同搞一下汤宗。 胡广闻言脸现不满,却是一闪而逝,他虽不待见汤宗,却也跟陈瑛这种小人非一丘之貉,跟他一起,容易坏名声。 “陈大人,以胡某之见,皇上之所以现在不表态,是因为他还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奏梳。”胡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