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活宝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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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文赛武? 姑姑? 这两个小兔崽子是她的侄子? 三丈月叫了好一会儿,两个少年还是不见转醒,可把三丈月吓得不轻。只是二人气息平稳呼吸匀称,便是肤色也白里透红显得非常健康,一点也看不出问题来。 三丈月这才注意到他们还光着身子,不禁俏脸一红,赶紧跳开把被子给他们盖好,有些尴尬的笑道:“才几年不见,他们俩都长成大小伙了……榕哥哥,他们这是怎么了?明明什么问题也没有,怎么就是叫不醒?” 沈彦秋道:“怕是元气受损伤了神魂,这才沉睡不醒。” “那你快想想办法!” 三丈月急得在原地转来转去:“他们俩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我二叔是疼的不得了,生怕磕着拌着小心呵护着,怎么就舍得让他们两个出山?要是二叔知道现在的情况,非气的发疯不可!” 沈彦秋一把抓住她,安慰道:“不过是损伤了些元气惊扰了神魂,算不得什么严重之事,你着急也是无用,且看我的手段,保管还你两个活蹦乱跳的侄子!” 三丈月一翻白眼:“那还不快出手,非得急死我不成?” “这就来,这就来。” 沈彦秋乐呵呵的推开三丈月,并指对着赛文赛武一点,指尖射出一股清气,这股清气虚实不定扭来扭去,似乎沈彦秋都不能掌控,想要挣脱他的控制一般。 清气延伸的速度甚是缓慢,一离开指尖便摇摆不定毫无规律的散开再收拢,最终化作一片绚烂缤纷的云霞,伸出十余道触手钻入赛文赛武的七窍之中。 云霞散尽,赛文赛武兀自不见醒来,三丈月皱着鼻子道:“这便是你说的手段……却要学雷子吹大气不成?如今法也施了,还不是没有效果?” 沈彦秋呵呵一笑:“都说了他两个元气受损神魂震荡,哪里有顷刻就醒来的道理?我以幻魔道的回梦法正定神魂,又打入北极神光剑的元气滋补,更能根除体内的火气余毒,总要给他们一个适应吸收的时间。” “你那幻魔道的回梦法到底好不好使啊?要不你还是去问问火皇陛下吧,我心里总感觉空落落的……” 沈彦秋的脸色顿时垮了,郁闷的道:“你就对我这般没有信心?若是这么点小事就要去找陛下帮忙,岂不是显得你我太过无用?你只管放宽心,我保证两个侄子平安无事……你若是还不放心便等上半个时辰,到时他们若还不醒,我就陪你去找陛下。” 三丈月搂着沈彦秋的胳膊,笑嘻嘻的道:“好啦好啦,我信你还不成嘛!这样,我陪你下盘棋,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啦!” 言罢自顾自的摆好棋盘,先手落了一子。 沈彦秋撸起袖子,佯怒道:“就你这半吊子的水平也好跟我对弈?看我杀你个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三丈月的围棋还是沈彦秋教的,虽然沈彦秋的水平也是一般,架不住三丈月这迷迷糊糊的性子,实在不适合下围棋,只晓得抢占先机稳住架势,却不如沈彦秋稳扎稳打,不多时就被沈彦秋轻松堵死。 三丈月的棋力本就不堪,又要分心观看赛文赛武是否醒来,又分了几丝心神,便是沈彦秋故意装作看不见,让她拿去几枚棋子也是难以起死回生。 如此对了三局,沈彦秋实在看不下去,索性随意落子让三丈月赢了一把,三丈月这才志满意得的收了棋盘,忽听到一声闷哼,连忙丢了棋子,正是赛文赛武醒了过来,正自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左右打量。 他二人身材模样相仿,便肤色也相同,沈彦秋实在分不出谁是赛文谁是赛武,三丈月却是认得一清二楚,上去一手一个一把揪住两人的耳朵,开口骂道:“你们两个臭小子不在山上好好待着,怎么就跑到南疆来了?奢听哥哥也是心大,竟然也敢放你们出来!回头见到二叔我非好好告他一状不可!” 赛文赛武齐齐叫了声痛,嘴角都被三丈月扯得变了形,看到沈彦秋一阵rou疼。 他二人还有些睡眼朦胧,忽听三丈月说起奢听二字,顿时浑身一个激灵,四手同时捂着耳朵,一边哀嚎一边齐声叫道:“你又是谁,如何认得我父亲?” 三丈月勃然大怒,喝道:“睁开你的兔眼好好看看我是谁!” 二人努力伸着脖子,以期减少耳朵扯长的距离,哪知道三丈月真个是发了火,手上是连揪带拧不时还顿一顿,直疼的二人半张脸冒火耳根子生疼。 二人同时蹲起来,又发现没穿衣服,赶紧扯过被子裹在身上,只是认不得眼前这个凶悍的女子,不禁怒道:“哪个认识你是谁?再不松手咱们可就不客气了!哎哟,你轻点!” 三丈月气极,索性放开手自床边抄起一根二尺长的皮鞭,却是兽苑里驱赶灵兽时使用的鞭子,正经的火蛟皮编制,上面一颗颗鳞片光鲜亮丽,好似密密麻麻的菱形红宝石叠加在一起,本是飞云小筑的管事特意送来,留着三丈月骑乘灵兽是使用,奈何她兔子胆小的本性心有畏惧,一直不曾驾驭过灵兽,只把这根漂亮的鞭子留下把玩。 三丈月端着火蛟鞭搂头就打,沈彦秋连忙伸手架住,劝道:“你姑侄也有多年未见,你又在积雷山修炼这多年,早就完全脱了本相,他两个认不出你也是正常。你好好同他们说清楚也就是了,怎地说动手就动手?” “难不成……是你以前在山上欺负他们欺负惯了,如今不动手便觉得手痒?” 三丈月顿时呆住不动,手里的火蛟鞭打也不是丢也不是,只好轻轻的在二人额头点了一下,支支吾吾的道:“我何曾欺负过他们?我疼他们还来不及呢!你们两个兔崽子,连我也认不出来,岂不是该打!” 左边那个小胖子眼神一亮,再没有刚才说还手的狠劲儿,畏畏缩缩的道:“你是……月儿姑姑?” 右边那个小胖子惊呼一声:“不是吧,月儿姑姑虽然凶,可没有这般狠哩!” 左边的小胖子一缩头:“那是你挨打挨的少才记不得姑姑的狠哩!姑姑要是发起狠来就是爷爷和父亲都怕!” 右边的小胖子似乎突然想起什么恐怖的回忆,一脸惊恐的道:“是哩是哩,你这么一说可不就是这样!哎呀姑姑别打,赛武知道错了!” 沈彦秋被惊的目瞪口呆,没曾想这两兄弟就是一对活宝,配合着夸张的表情动作简直就跟唱戏一般,难怪三丈月这般性子也被气的不行,若是换做自己,只怕比三丈月树立的形象还要恶劣一些。 三丈月拿着鞭子气的发抖,强忍着怒火憋出一个自认为和蔼可亲的笑容:“赛文赛武,在你们心里姑姑就是这么蛮横无理么?”说话间运起法力,脸上顿时遍布粉色的绒毛,两只长耳朵斜斜窜过头顶,只在耳朵尖儿上折下一点,大眼睛眨巴眨巴说不出的顽皮可爱。 她这副模样沈彦秋都不曾见过,当初在参天城附近初遇她时,虽然也能勉强看出兔子的些许特征,但总归基本上都是人形,却不似这般满脸绒毛,长耳长牙,活脱脱一个化形失败的兔妖。
赛文赛武像是看见猫的耗子,浑身筛糠一般抖动,紧紧拥抱在一起,懦声道:“呀,真的是月儿姑姑!” 两人声音低不可闻,声调都因为惧怕而颤抖走样。 沈彦秋越发觉得不可思议,三丈月的脾气他也算了解,除了娇萌可爱便是胆小迷糊,哪里有丝毫彪悍泼辣?怎地这两个小子惧怕成这个样子? “你们两个谁是赛文,谁是赛武?” 他两个说话腔调语速分毫不差,神情动作也是一般无二,沈彦秋又不是三丈月,打小看着他们俩长大,实在分不出谁是谁。 “你管我们是谁,你又是哪个?怎么在我姑姑的房里,莫不是来行窃被抓个正着?” 两人缩头缩脑的靠着墙壁,看着是又猥琐又可怜,只是一张嘴就显得有些嚣张,仿佛煮熟的鸭子,只剩下一张硬嘴还不服软。 “哈哈哈,窃玉偷香之事我倒是不擅长!”沈彦秋丢了两套衣服过去,招呼他们先把衣服穿上,想了想又使了个洁净的小术将二人身上的味道洗去,笑道,“我是月儿的夫君,你们说我是谁?” 左边的胖子一愣:“真的?” 右边的胖子呆然:“假的吧?” 两人齐齐扭头看向三丈月,见三丈月竟然还有些娇羞,轻轻点头确认,这才知道沈彦秋没有说假话,忙不迭整理好衣服跳下床,对着沈彦秋拱手施礼:“当真是姑父当面,刚才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姑父见谅!” “好叫姑父知道,小侄是拿波赛文,这位是我弟弟拿波赛武。” 拿波赛武把脸一绷,沉声道:“当着姑姑姑父的面可不能瞎说,哪个是你弟弟?明明我是哥哥!” 拿波赛文正色道:“你我虽是同时出生,却是我先睁开眼睛,我先吐气开声,便是修炼也能压你一头……哼哼,我样样都先你一步,怎就做不得哥哥?你若不服气,咱们便请姑姑姑父评评理,如何?” 三丈月见他两个突然正经起来,吵架拌嘴也耍个文绉绉的样子,掩着嘴笑道:“刚才嘴里还没大没小囫囵个儿的,这会儿怎地就守起礼节来了?” 拿波赛文换过笑脸:“当着旁人的面自然无需守礼,在姑姑面前怎敢如此?小侄还是头一次和姑父见面,还想留个好印象哩!” 说罢把手一伸,笑嘻嘻的看着沈彦秋,拿波赛武也不拿腔作势,亦把手伸出来,只是不说话盯着沈彦秋。 沈彦秋先是微微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好好好,今儿咱们爷仨初次见面,我这做长辈的却是不能小气!” 甚是豪迈的祭出金环,这件百试不爽的宝贝还从来没有落过他的面子。 牛伏魁这厮有搜集东西的癖好,但凡是他认为好的东西都想据为己有,仗着自在魔宫天击卫执金吾的身份,着实让他搜刮了不少有趣的玩意儿。 沈彦秋本身并不富足,自杜世锋处夺来的三阳剑献给了哀无心,徐沐白传下的真蛟剑给了鹤星恫,倒是千机带威力强大,却不如水火锋来的顺手,如今锤炼力魔道祭炼rou身,水火锋这件难得的法兵也没了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