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章 徐州之战(47)
这一下子就让徐盛有点进退两难了,单子春虽然揽责,可他心里也明白,这件事确实不能怪单子春,他的建议其实真的很好,只不过是碰到了曹cao这样的对手,只能说明,他二人们太缺少应对的措施罢了,有些问题并没能考虑太多,在这一点上其实问题反倒应该是自己的,毕竟单子春并非将领,如果真要追究,那也是自己考虑不周,所以面对曹cao派出典韦的挑衅,他现在只能忍着,把这口怨气憋在心中。X 徐盛并不是一个头脑简单之人,更何况还有一个单子春在旁提醒,所以徐盛就算想要出城应战,也不可能。 “徐将军,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单子春完全没了主意,可以说这一次的建议是他考虑很久之后做出的决定,但没想到却出现了这样的意外,对他的自信心打击极大,让他一时间不敢再向徐盛提出任何建议了。 “没事,让他们骂去吧,毕竟这典韦,在武榜排名第三,肯定是有些真能耐的,我可以这么说,曹cao一上来就派出他,压根就是要打击我们的士气,不管我们出城应战还是龟缩守城,结果都一样,那么我们为什么还要派将领出去应战呢?” “将军说的是。” 不过徐盛心中还真有些心痒难耐的,显然是有些期待与典韦交手的,不过他也知道,想要赢典韦,最少也要有能战平许褚将军的能耐,而他和许褚将军比武,十回合后,长枪便被击飞。 所以徐盛还真是有些担忧的,虽然说武无第二,可他现在乃是沛县守将,是在不敢去试一试典韦的真正能耐,瞧一瞧他是否是虚有其名,毕竟典韦的名声并不响亮,如果说他能登上武榜,徐盛相信他有这个能耐,但是能力压关羽张飞和许褚,他是不太相信的,毕竟这三人原本都是在伯仲之间,连他们都分不出一个高低来,更何况是这从未与之交过手的典韦,他凭什么能力压三人? 而且太史慈的排名,有些低,这个评价,不是别人说的,乃是出自赵云之口,太史慈的武功也许稍逊一筹,但是他的箭法绝对天下无双,连赵云在箭术上,都曾说过,他和太史慈就比武的话,如果能够平分秋色的话,那么在箭法之上,他可就不敢与其媲美了,所以如果武榜是综合考虑的话,那么太史慈的排名绝对要和他不分上下,如果单纯就武力来论的话,这个排名他觉得自己的位置高了。 不过排名的争议,最终还是要靠比拼来证明,就好像现在想要与典韦一较高下者,绝不会是他徐盛而是在其身后的关羽张飞等人。 至于此刻,徐盛则果断下达严令,命令部队绝不能出城应战。 整整一天,徐盛都在担忧,沛县守军或者是哪一员守将冲出城去与敌交战,不过没有人违抗将领,这是最好的消息了。 而此时在东莱,袁谭正集结着部队,此刻曹军正在沛县与刘澜军开战的消息已经传来,作为对曹cao的回应,他要做出一些回应,而整军就是最好也是最能让曹cao安心的举动,但至于什么时候入局,袁谭还没有考虑好,他认为的最佳时机,无疑是双方交战不可开交之时,只有这样,他的出现就不会变成只是将徐州之战的水搅浑的局面,而是能在浑水中摸鱼。 从始至终,他就没考虑过帮助曹cao去夺取徐州,而是想着自己获利,不然的话,没法对父亲袁绍交代。 所以部队连夜整军开拔,这是袁谭特地交代过的,为的就是隐秘,而这次整军,也很让袁谭满意。 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用最短的世家抵达指定地点,这一仗,他从未想过自己单干,那样冒的风险太大了,所以他打算把颜良也拉进来,不过要说服颜良并不容易,所以他打算先期与颜良见上一面,希望能够说服他。 说服颜良他的把握并不大,因为如果只是作为一个搅局者,颜良肯定不会甘愿冒太大的风险,但是如果是捞取战功,夺取东莞和东海两郡的话,那么颜良会不会因此而动心呢?可以说这是袁谭唯一能说服颜良的希望。 毕竟颜良对于刘澜军只有恨,再加上青州之战他没有捞到半点战功,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出现在眼前,他可能犹豫吗,又或者在自己出兵之后,他还能不为所动吗,到时候将东莞和东海夺下,那么徐州北部就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进可攻退可守,那时候再去观望曹cao和刘澜之间的交锋,何乐不为? 而且,最重要的情况是,从冀州传来的一些情报,关于徐州的情况,当然更关键的还是还是袁绍的反应,这让袁谭彻底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父亲对徐州并不是不动心,而是不愿意自己与刘澜正面对决,所以他要等待时机,可是等待时机与自己主动创造时机远远不同,如果光是等待的话,他相信绝不会出现太好的机会,但如果自己创造的话,那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毕竟徐州之战,曹cao和刘澜最终的结果会如何,他们并不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所以那就不如他们先抢占徐北两郡,立于不败之地,接下来在通过曹cao和刘澜的交战情况来做出反应和部署,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要说服颜良攻打东海的可能性并不大,但是如果他能夺下东海,剑指琅琊的话,那么颜良一定会动心,这些年别人不了解颜良,他却明白,颜良为了能够战胜刘澜,付出了太多太多,尤其是在麴义面前忍辱负重,可以说他能忍受得下来,完全就是为了日后在刘澜身上出这口怨气。 所以东海这一仗,袁谭必须要打好。不过就他所知,好像刘澜在这两郡都没有投放太过的兵力,所以要开打这个突破口,还是比较轻松的,这就有些像第二次徐州之战时高览被大败时的情形了,徐州军都守在琅琊,如果出现危险,也会在那里。 而东莞和东海郡,相比起来东莞更容易打,不过那里却有着审配驻守,所以这条路已经不通了,那么他就只能攻打东海郡,不过东海郡又紧靠着琅琊,如果出现什么情况,又或者刘澜军突然出现,还真有可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而且他带领的兵力并不是很多,如果出现什么意外的话,他都不敢保证能不能杀出一条血路冲出来。 但有一点袁谭并不是很害怕,毕竟只要他能杀出来,那么就能让颜良出手,反正这一仗,他出兵还在其次,关键还是颜良的态度,其实自夺得青州城阳郡之后,颜良就有些蠢蠢欲动,想要直接进攻琅琊郡,虽然城阳距离琅琊有一段距离,但相比于东海的琰县,他距离琅琊开城的距离更近,可因为有审配的存在,他只能将主力放在东海,不敢妄动。 但此刻,袁谭的出现,给了颜良一个机会,不管他是打算攻东海还是打琅琊,都无所谓,只要这一仗开了,那么他就顾不上什么袁绍的命令了,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所以他就有了借口,可以直接攻打开阳。 开阳是琅琊军的郡治,而现在臧霸就在这座县城之中,开阳城他曾亲眼查探,城池高大宽阔,再加上因为曹cao对徐州的破坏并没有波及琅琊郡,所以他的人口在徐州现在乃最多的郡,再加上现在大兵集结,如果能拿下琅琊,对冀州必然是一大补充。 袁谭率领着他的部队从东莱开拔,不过要从东莱到城阳郡与颜良汇合,最少半月,而且袁谭还下令队规定部队每日行军的里数不得超过二十里,以冀州军的行军速度来说,一天走六十公里搓搓有余,但每日走二十里,如此龟速,完全就是刚开拔就休息,行军如同儿戏一样。 但这并没有对士气有所影响,士兵们都很享受这样的行军的,一点也不会感到累,毕竟这平日里六十公里那可要被累死,而这二十里,轻轻松松便到了,不过行军最不爽的一点则是不许入城,这反而让很多士兵有些怨言,不然的话,他们有大巴时间到城中快活。 可如果真发生这类的事情,那这一仗也就不必打了,士气易鼓不易泄,这要是因为行军而把士气给xiele,到时候还指望打仗?做梦吧,指不定要被刘澜如何消灭呢。 大军一路向城阳而来,而先期离开的袁谭则带领着亲兵先行赶往了莒县,这里是颜良的屯兵所,靠近琅琊又紧邻东海。 袁谭赶到莒县的一刻,城门早已关闭,他一马当先来到了城门下方,朝着守城卒高喊,道:“是谁守城,还不快快来开!” 他大喊一声,城头之上立时出现了数人,几人高举火把,其中一人更是探出头来,回应,道:“你是谁?” “大胆,连长公子都不认识了吗?”袁谭身边的亲卫高喊一声,同时将手中火把朝袁谭的方向移了移,立时袁谭的面貌便被映照而出,城头之上的守军一眼认出了袁谭,立时高喊一声:“快,快打开城门。” 其实长公子抵达的命令他们一早就得知了,毕竟袁谭早早派快马告之了颜良,所以在看清袁谭面容的一刻,守城士兵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城池很快就被打开,足有千名士兵手持火把,将城门左右照得如白昼一般,袁谭便在他们的侍卫之下,得以顺利入城。 当袁谭入城的一刻,今夜的守城将领便上前迎接,很是巧合,来人居然是岑璧。 岑璧其人身长七尺八寸,络腮胡,眼窝很深,最初袁谭还以为他是胡人,了解之后才发现他没有半点胡人血统,真正的汉人。 而之所以袁谭会对他如此了解,最关键的一点还是在临淄的时候,这人居然向他主动示好,想要来自己帐下效力,虽然袁谭同意了,但是并没有让他直接到自己帐下,而是依然留在颜良帐中为将。 倒不是他有意要在颜良身边安插自己人,又或者是怀疑他的动机,而是觉得岑璧留在颜良身边作用更大,收获也会更多,毕竟有这样一个人在,由他每日里把自己想要说的话或直接或暗示影响着颜良,那么等他出现时,颜良必然会心动。 “主公。”岑璧来到袁谭身边,见四周无人,拱手低声道。 “岑将军这么晚还在守城,辛苦了。”袁谭先是大声说道,随即压低了声音,道:“现在城里的情况如何?” 其实长公子抵达的命令他们一早就得知了,毕竟袁谭早早派快马告之了颜良,所以在看清袁谭面容的一刻,守城士兵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城池很快就被打开,足有千名士兵手持火把,将城门左右照得如白昼一般,袁谭便在他们的侍卫之下,得以顺利入城。 当袁谭入城的一刻,今夜的守城将领便上前迎接,很是巧合,来人居然是岑璧。 岑璧其人身长七尺八寸,络腮胡,眼窝很深,最初袁谭还以为他是胡人,了解之后才发现他没有半点胡人血统,真正的汉人。 而之所以袁谭会对他如此了解,最关键的一点还是在临淄的时候,这人居然向他主动示好,想要来自己帐下效力,虽然袁谭同意了,但是并没有让他直接到自己帐下,而是依然留在颜良帐中为将。 倒不是他有意要在颜良身边安插自己人,又或者是怀疑他的动机,而是觉得岑璧留在颜良身边作用更大,收获也会更多,毕竟有这样一个人在,由他每日里把自己想要说的话或直接或暗示影响着颜良,那么等他出现时,颜良必然会心动。 “主公。”岑璧来到袁谭身边,见四周无人,拱手低声道。 “岑将军这么晚还在守城,辛苦了。”袁谭先是大声说道,随即压低了声音,道:“现在城里的情况如何?”r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