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
某酒馆隔间，新上司小姐带着下属们径直走入其中，没抬头去看两侧看门，站场子的黑手党成员。 坐在沙发上的大汉穿着体面的黑色三件套，鼻梁上架着墨镜，身旁还有小姐服侍，海螺敏锐感知到这名绅士的紧绷，这似乎是学者序列带来的某种感知增幅即便是不开启慧眼的情况下。 “他叫做托尼·谢尔博，直接称呼他谢尔博就好。”谢尔博刚想进行的自我介绍被抢先，也就只好带着礼貌的微笑坐在那，“记住他们俩的长相，告知与你同等身份的那些头领。”新上司小姐坐到沙发的侧座，挥手距绝了谢尔博递来的香烟。 “最近你的地盘里有没有出现我提到过的那种人。”新上司小姐摆弄着桌上的茶杯没有要沏茶的意思，“有的，11号那个小子，从前他经常被我们敲诈，最近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学会了反抗，还夺了枪，而且力气大了不少，挨上两枪居然还能逃跑，如您所提到过的，打杀时他的眼睛会变红，整个人都好像疯了一样。”不高的小姐点了点头算是回应，问道：“其他头领的地盘有出现这样的人吗？” “有，卢克那边有两个，一个被他封进水泥里了，另一个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豪森那边有四个，他们结成了团伙，很难对付，昨天晚上豪森带人偷袭了他们，死了一个。” “感谢你的情报。”新上司小姐随意从口袋中取出一沓钞票丢在桌上，也没看具体数额，就带着两个下属离开。 不散的寒气可算离场，谢尔博呼出口气又暴怒起来，他质问向身旁的小姐，嗓门震耳欲聋，“你拐小鬼是怎么拐到那个女人身上去的！” “谁让她就长那么点高！只看背影谁知道那是个成年人！再说你会认为一个小不点有那么恐怖吗！”谢尔博陷入沉默，点过钱后吩咐手下收好。 狼蛛眼街11号，这是栋看着破旧的单层连排房屋，门牌已有些歪斜，新上司小姐从小风衣内侧口袋中取出份文件，念着上边的内容，“罗斯·佩里、男、24岁、无固定职业、独居、目前看来没有亲人。” “长官，这份文件是哪来的？”科塞科特十分确认来的路上新上司小姐没取过东西，“凌晨时搜集到的情报，我知晓谢尔博清楚这个野生序列者的存在，过去询问的原因，一是让你们去露个面，二是确认谢尔博是否值得合作，以便即时换人。”她走上前去捏碎了铁锁，将残屑扬到一旁的地面。 “拿好你们的枪械，做好战斗的准备。”房门被推开，铁绣味顺着门缝溢出，墨黑的污水淌出，那位小姐侧开身子，避过腥臭的液体走进屋内。 “有尸臭味。”科塞科特发出轻语，海螺已将身后满是刀口的旧木门闭合，卧室的门紧闭着，内里传出含带回响的嘶哑低吼，亚伯拉罕记得长官曾提过，失控者与将要失控者有三点比较鲜明的特征，一是眼睛转向绯红、二是声音带上原不属于自身的回响、三是行为上逐渐兽化，非人化。 那位小姐已打开了慧眼，冷气在不大的空间弥散了开来，她侧过脸来，蒙霜似的眼瞳看不出情绪，“你们可以使用能力，但不要过量。”她与门框拉开了些距离，火焰凭空涌起，两条高温的疾流一左一右将木板门吞噬，残余的侵入内里能听闻爆发的兽吼，这附带着极重的回音，与某种虫类近似。 一根长满充血眼球的触手突破火焰的压制，目标直指新上司小姐，表面含带尸臭的墨黑水液被高温凝固，产生rou眼可见的恶心固态晶状物体，它们呈rou红色，像一颗颗突起的肿瘤。 “这是被旧日古神污染的序列者，这类异肢运用序列能力大多都无法对其造成损伤，一般来说需要用到物理手段或魔法侧的法术咒文。”新上司小姐从衣兜中取出折叠刀具，顺带将其按开。 首次经历这样情景的两名男士呆立在那，直到那位小姐将那根触手斩成两段，注视着那扭曲挣扎的异肢，脑子仿佛遭受了疯狂的呓语感觉到的除困顿外，大多是理智的削去。 “你们先适应一阵，在晋升第二序列前，你们对异肢的抗性只是比普通人稍高出一些。”新上司小姐用长刀将一根触手钉死在地面，任凭另一根随意扭动她也不作干涉。 海螺的感观中，他见到那位上司走近卧室内，火光与高温不一会从房间内透出到门框外，地板上的触手一下失去了生机，不一会便化作一团纯黑的物质，随反复的蠕动形成一份装订整齐的稿纸。 “他因该是接受了某位旧日的诱惑，一次性承载了序列，进而失控。”新上司小姐从卧室内走出，手中握着一团内里不断分散聚合的圆团物质。 “这东西叫做特异遗留，可以用来举行晋升仪式，根据我的感知这因该是骑士序列的遗留，这意味着下次晋升你们多出了骑士这项序列的选择。”她抽出钉在地面的长刀，手掌微抬，魔能脱曳着那本稿纸落入掌心。 “扭曲物，击杀序列者可能产出的物品，你们目前可以使用序列较低的扭曲物，就比如这份稿纸，不过在那之前，我得搞清楚它的用处。”新上司小姐将收集的事物收入她的指环，顺带着取出个翻盖打火机，将其点燃后随意掷到墙角。 “走吧，要处理的家伙还有不少，我们也得搞清楚为什么在几天时间内会出现如此多的旧日感染者。”11号地处偏僻，在确认过这次行动没有目击者后，几人便徒步前往下一目标点。 “那团火不会波及到无辜者吗？”科塞科特不时回头瞧上一眼，显的有些担忧，“我有设定范围，只要没人不知死活的冲进去就好。”新上司小姐翻着地图册，将红圈一个个画好，“后续的事仪我会报备到总局，皇室的鹰犬会进一步调查是否有目睹者，并抹去记忆。” 作为波多维亚的公民，对皇室允许拥有的反应除敬畏外，就是绝对的拥护，虽说人民大都对皇室只有反感，但能像新上司小姐这样变相表达出厌恶的到是没几个。 “您说的鹰犬是指什么？”海螺来自学者序列的好奇心冒出了问题，“皇家骑士团，一群实力不凡却一味愚忠的家伙，可不是那些只会游行列队的仪仗队，有些人除去理念外还是可以认可的，而更多的，不配让我行以骑士礼。”那位小姐和上图册，转过拐角时，侧颜比往常更加冷硬。 诺亚公国，卡文迪许商会，老板办公室。 “先生，我有一个让你一次性还清欠款的方式。”泽连的双眼深红，将扭曲物编号17公正天平放到桌上。 “您确定吗？我整整欠了您170万磅。”坐在沙发上的落迫男人语气中虽透着难以置信，但眼中更多的是狂热，“当然，我最近对一些仪式感的事物有些兴趣，帮我做一个尝试，你我之间的债务一笔勾销。”泽连含着笑，见着那个创业失败者兴奋的从沙发上站起。 “你握着天平的另一端，念出我说的话，这是古代语，我认为这样更有意境。”一段玄奥的语句被那个男人完成模仿，泽连随即握上另一端，用东大陆的通用语说道：“我愿意以此抵扣我的“债务”。” 生命的光华被迅速抽离，凭依那扭曲物为媒介，蓝白的交易之门浮在身侧，快速吞噬着可汲取的生命。 rou体失去灵魂的支撑破碎成尘粒，惨叫从满附活力转至苍老沙哑再到最后的死寂，泽连的承载一下被放松，疯狂被压下，遮去。 “你的生命与灵魂也没多大价值，或许我该找首席商量购买扭曲物来还债。”泽连拉开被敲响的房门伊诺里维奇老先生走进来，替他合拢了房门。 “议会动用了在巫师界的人脉，查到了你所说的那个巫师，他是目前黑塔的拥有者，巫师们称他为隐士，是一名古老的强者。”拥有法师塔的巫师，到是个不好惹的家伙，曾经巫师贤者梅林运用法师塔斩杀三名恶龙的佳话一直被传诵到了现今，民间是以童话的形式，对里世界而言，这是巫师统治时期标志性的历史记载。 “我也没得罪过巫师界的人啊，应该是冲着议会来的。”泽连来回踱着步，向大胡子伊诺里维奇说道：“向我对首席表示感谢，另外我想向议会成员们开放租凭扭曲物公正天平，以此换取一些附含特异较高的物品。” “我明白了。”伊诺里维奇老先生刚想拉开房门，泽连又叫住他道：“首席，我希望您交代议会成员们注意自身安全，我怀疑这是对我们极星的针对，顺便调查那个隐士是否加入了某些隐秘的组织。” 泽连立在窗旁，锐利附含深红的瞳眸直视着那位先生，向她，或者说伪装成伊诺里维奇先生的首席行以绅士礼。 “不错的眼力哦~”这是个轻挑的女声，尾音被特意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