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释然，誓言
第二天一早曹文涛就回家去接两只狐狸，曹炎明和洛清灵是在食堂吃的早饭，食堂伙食相当不错。 肖婷带着娘俩逛了一天，整个研究中心特别大，洛清灵开车，肖婷指路讲解，曹炎明观光。 不得不说，肖婷导游当得非常好，之前在父母身边还有所收敛，离开父母身边加上遇到自己了解的话题，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那小嘴叭叭的，曹炎明看着就累。 宿舍楼下。 讲解了一天的肖婷抱着个大水壶在那里吨吨吨吨吨~ 原本的一壶水已经被喝完了，这壶是新在一楼监控室接的。 “对了，你还变回去不？”吨完半瓶水的肖婷把水壶递给曹炎明问道。 曹炎明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喝。 “你妈不是说得晚上小九醒了才知道嘛。” “我不是说你能不能，我是说你想不想。” 想不想？有一说一曹炎明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他昨天一天都在闹心，但实际上他自己也不太清楚在具体烦什么，就是堵得慌。 自己上辈子是男的，这辈子本来也是男的，突然有个变成女人的机会，要不要呢？ “要是你能变成男生的话，你会想变回去吗？” 曹炎明决定把这个问题抛回去。 “我吗？”肖婷神色纠结了一下说道：”我应该会先看看当男生是什么感觉，再研究研究男生为什么站着小便，等我比一比男生好还是女生好再决定！“ 你怎么还在纠结小便的问题啊！ 不过，作比较吗？这可不好比啊。 上辈子的世界有些国家关于男女问题都快要狗脑子打成猪脑子了，自己也吐槽过一些女性对男性的发言，也对女性有一些个人看法，更对一些地方从男女问题升级为魔幻问题的情况嗤之以鼻，不过自己倒没有公开发表过看法。 无他，唯人怂尔。 对男女问题印象最深的一次发生在自己大一，自己的上铺和对铺就男女之间除了生理差别究竟有无其它差别的问题从熄灯十一点讨论到凌晨一点。 自己当时的评价是，俩神经病，你们又没当过女生怎么知道女的和男的有啥差别。 现在想想，自己一边在心底对网上的男女言论发表个人看法，一边又对俩舍友的辩论显得理性客观，所以说这人呐，双标的时候都不自知啊。 一双在曹炎明眼前晃来晃去的小手打断了曹炎明的回忆。 “想啥呢？” “想一个问题。” “啥问题呀？” “你说，男生和女生究竟有什么差别啊？” “嗯......” 肖婷沉思了一秒钟就给出来回复。 “男生站着小便女生坐着小便。” “你误会我了，我的意思是男生和女生更深层次的差别，区分男女差异的根源。” “男生站着小便女生坐着小便。” 肖婷一脸神色严肃。 “我觉得你的这个问题好像有那个大病，我对男女差别的理解只有男生头发短女生头发长，男生没胸女生有胸，虽然我现在也没有，男生站着小便女生坐着小便，这还是你昨晚告诉我的，我觉得你问我这个问题不如去问叔叔阿姨，他们应该比我清楚。” 曹炎明仿佛被这一串连珠炮轰开了一直烦恼自己的枷锁。 是啊，自己问一个十岁的小屁孩这种问题干嘛，她能懂个屁啊。她能毫无顾虑地把刚喝过的水壶递给自己，能十分自然地拉自己的手，甚至有些年龄更小的小男孩小女孩还能啵嘴，还能一起上厕所！ 他们当时会觉得哪里不对吗？ 自己有时候是不是把问题想得太复杂了？ 像男女问题这种近乎无解的问题，考虑它干嘛？ 上辈子那些各路拳法家狗脑子打成猪脑子把问题打没了吗？ 没有吧？ 既然有些问题就像时间无法停止一样无法解决，那还纠结它干嘛呢？ 找不痛快？ 曹炎明一把拉起肖婷的手往楼上跑。 “哎~你干嘛这么着急啊。” “吃晚饭！我今天特意叫我爸买了黄羽鸡，我爸做鸡可厉害了。“ ...... 夜里， 躺在床上的曹炎明，耳朵和尾巴逐渐变淡，直至消失，头发从根部逐渐变黑，长度却还是披肩发的长度，肌rou也恢复了原有的硬度。 一只白色的小狐狸在侧身睡觉的曹炎明的背后睁开眼睛。 小九看了一圈陌生的房间，轻巧地跳下床，一跃拉下门把手再扒开门，静悄悄地走了出去。 同样陌生的客厅，月光和灯光照进窗户，使得本应幽暗的空间显得有些宁静。 小九跳上窗台，窗户外的树林里一道道黑影不时在树上穿梭，路灯下偶尔能看清一些灵兽的样子，都是一些小型灵兽。 小九看着窗户玻璃上的自己，又抬起爪子看了看。 什么变化都没有，样子没变，灵力也没变。 还是九十九，一丝一毫的长进都没有。 一百这个数字就好像在和自己开玩笑一样，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它都不会对自己有哪怕一点点回应。 哪怕自己每天都努力锻炼，虽然自己锻炼的进度特别慢，最初级的裂冰爪自己都练了那么长时间，灵力仿佛不是自己的，每次使用时总有一股力不从心的感觉。 哪怕已经压榨了自己的所有灵力，炎明不是说压力是突破自己最大的动力吗？自己都已经倾尽所有了为什么没有突破，炎明骗我？哄我开心？可是，爸爸mama也这么说啊。 那就只剩一种可能了。 自己的潜力连一阶都突破不了。 小九低头看着窗台和自己的爪子，或者说，它什么都没看。 要不要试试进化呢？ 这是小九能想到的唯一能帮助自己突破的方法。 但是，炎明说希望自己成为九尾，进化后就不是九尾狐了，更别提成为九尾了。 最最关键的是，炎明已经是御兽师了吧，十岁的御兽师啊。 自己..... 配不上他...... “想啥呢？” 曹炎明的声音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一个大号保温桶被放到了窗台上。 “嘤？”（你什么时候醒的？）小九被吓了一跳。 “严格来说，我一直都没睡。”曹炎明微笑着回答。 “嘤？”（你听得懂？）小九一脸好奇。 “毕竟我是你的御兽师嘛！”曹炎明一脸得意。 小九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曹炎明就抢先道：“猜猜这里是什么？” 小九茫然地摇头，它现在更想和曹炎明聊...... “当当当当！” 曹炎明故作夸张地打开保温桶，从里面取出还有些发烫的一整只烧鸡。 “答应你的黄羽鸡！我叫老爸特意单独做的！还烫着呢！” 曹炎明把烧鸡放到保温盖上推到小九面前。 “吃吧。” 小九呆呆地看着还在冒着热气的烧鸡发出了毫无意义的叫声，然后把烧鸡推回一些。 “嘤。”（你也吃。） “我吃过了，这是专门给你留的。” 曹炎明看着窗外，今晚的月格外的明亮。 小九低头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鸡rou。 曹炎明摸着小九的头。 “小九，我说过会照顾你一辈子，所以你是我的灵兽，我永远是你的御兽师，我给你起的名字绝不仅仅只是一个愿望，它是我们的目标，哪怕它再困难再不可能，但若只是因为难以做到就放弃，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曹炎明转过头注视着小九的眼睛。 “我想成为最强的御兽师。” “嘤！！！” 窗前，眼角含泪的小狐狸对着皎洁的月亮发出了娇嫩又坚定的誓言。 一人一狐对视良久。 “你再不吃就凉了哦。” “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