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灵脉假说
“此子，恐怖如斯！” “人家看上去才八岁你就说人家恐怖如斯，戏曲看多了吧！” “眼光不行啊，为什么不选真仙剑的仿制品？” 人群又开始热闹起来，讨论着和夕的天赋与眼光。知道这个被多把灵剑看中的小天才眼光不太行，心里有点平衡了。 “安静，长老来了！”负责拦着人群的一名弟子对着人群大喊一声，人群瞬间变得无比寂静。 五名长老驾着云飞来，这是一种比较……刻板的仙人印象，想必这五名长老也是多次光顾凡间，出场方式就告诉别人我是好人。 他们缓缓进入常清和灵剑那个圈子，驻足观望。 第一个长老是个看上去跟王五气质一样的人，看上去是小事做不好，大事不含糊，头发胡子特意留短的，身上的长袍穿的是五个人之中最正式的。 “尘世峰，冯子枫长老。”他简单地为自己介绍一下。 第二个一袭黑袍，披头散发，看上去冷酷无情，腰间挂着一把大刀仿佛在告诉他人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货色。 “你拿剑的我拿刀的，我不推荐你们选我，剑术方面我一窍不通，另外四个比我更好。”温儒秋冷冷说道，那脸上没有任何的感情变化，该是那样就是那样。 “哎，儒秋还是谦虚了。” “废话，就差我们几个长老没有关门弟子，宗主特意让我们捷足先登，你还要拉李妾衣过来。”一个中年男子怼着冯子枫，“我觉得我们还是把话挑明了好，不然你让人家怎么想” 常清看了半天才看出来他们是来抢人的，不由得尴尬起来。 上辈子听说太清宗老强了，结果里面全是这种……逗比？ “我有两个关门弟子了，拉我来干嘛？”叫做李妾衣的长老也是一袭黑袍，头上带着能够遮挡神识的黑斗笠，毫不掩盖语气之中对冯子枫的不爽。 “这不掌掌眼嘛，两个天才总有一个高低之分。” 从昨晚常清就开始收敛剑气，如果让他们知道一个小孩有剑气护体，第一反应是剑修转世或者家产丰厚，第二反应就开始怀疑是夺舍或者是更加不好的东西。 比如此岸长生法！ 看过《此岸长生法》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疯了，但是里面说的包成登天确实是真的。 之前王五也是这样怀疑过，但看不出被夺舍的迹象与接触过《此岸》的疯癫，加上昨晚对张虎所说的天之骄子的到来，虽然有点不太可能，但最合理的推测就是常清背后有大势力罩着。 既然有人罩着来太清宗干嘛？不知道，他们连夜讨论也讨论不出个子丑寅卯出来。 讨论不出来那么人还是要收下的，白送的天才谁不要，还是两个！ 李妾衣绕着常清和和夕走，毕竟一上手就抓来看经脉根骨什么的也太急了点。 “你为什么不选一把？” “我有自知之明。” 确实是有自知之明，灵剑就不一定好使，常清就不喜欢用有灵智的东西，工具就应该是工具才对，会变成小meimei或者大jiejie的灵剑那用起来也太怪了。 “心高气傲直说，毕竟看不上灵剑的多了去了，谁又想过灵剑给他们会带来什么好东西。”李妾衣淡淡地为常清解释。 因为灵剑活了很久，知道前几任使用者的秘密基地不奇怪。 常清当然知道这个意思，问题是他看不上啊！ 其余几个长老笑着摇摇头，仿佛在说这个小伙子心高气傲，以后没灵石就后悔今天这个决定了。 走了一圈下来李妾衣看不出什么端倪来，直接上手抓着常清的脉门开始用神识扫描。 丹田处的一个点发散出数不清的灵脉！ 什么东西！！！ 把神识收回来，抬头就看见常清那副人畜无害的脸，自己也是个长老，被一个小鬼吓到那也太丢人了。 再看一眼！ 事实证明怪东西无论看多少眼都是怪东西，常清的灵脉几乎布遍全身，密密麻麻，看上去毫无规则，但是细看就有一种如同机械般的纹理，没有丝毫差错。 正常的灵脉数量应该是三十六条或者七十二条，要么就是不超过三十六到七十二这个区间，有极少数异想天开的人才开辟多条灵脉，而他们都因为各种原因暴毙了。 “你你你……”李妾衣被震惊的说不出话，她从来没见过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多灵脉的人，从来没见过！ 温儒秋听出李妾衣的震惊，上前检查，只是神识扫一下便匆忙离去。 “人怎么忽然就走了？”冷长老有点气急败坏，好不容易说服这个面瘫出来收徒，结果看了一下就走了。 “你父母是谁？哪里人？姓甚名谁？”李妾衣一连串的问题像炮弹一样砸出来，这要是真的十二岁小孩已经被她问懵了，修个仙也要查户口。 实际上宗门不止会查户口，有时候也会查墓地，看看气运是否被人做过手脚。 “我叫常清，大夏人氏。我娘是妥妥的凡人。” 此乃谎言，与常二娘朝夕相处常清还是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发现了常二娘的不正常，她不说自己就不问，反正不会落得个一场空的结局。 虽然大夏朝廷不知道发什么疯把常清和陈梦梦推出去当所谓的大夏双杰，但常清这个同名的太多太多了，导致他这个双杰常清不出名，都是以常清身边有没有陈梦梦来鉴定他是真是假。 “没听说过，你来这里想学什么？” “法术！” 剑道常清上辈子已经走到尽头了，他不是天才，无法给剑道开辟出新的道路，再次纠结还不如补上法术短板。上辈子掌握三昧真火是靠着金灵境界强行炼出来的，有方法学习的话碎灵都能学会并运用自如了。 其他人看不出来，他们长老都能看出来无论是常清还是和夕都是剑修的人才，现在有个跑去学法术了，另一个年纪太小看见他学，那还能收到关门弟子吗！ “好，把这位常小兄弟送到上清峰，她们不要就送到灵台峰，再不要只能送万剑峰了。”中年男人大手一挥，不容李妾衣出言反驳，已经有人拉着常清去上清峰了。 内门弟子才是去其他峰的，外门可没有师傅，最多跟私塾一样集中上课，内门才会有师傅教导。 常清心想这手感有点熟悉，抬头一看正是昨晚他背回来的那位！ “昨天多谢小兄弟出手搭救！” 他一脸兴奋地说着：“上清峰峰主是这里辈分最大的，小兄弟你进了去我们都得喊你一句师兄！” 从远处看上清峰只能看见山腰，更高处被云层遮住，如果能够登上去看，大概能看见云海奇观，因为这峰看上去就高的要命！ 山腰处就已经有白雪点缀了，很难不想像到如果上面没有什么修仙者那峰顶是不是跟珠峰一样荒无人烟。 “请蓝师姐通报，金长老指明这位小兄弟到上清峰！”他对着山门大喊，常清还好奇为什么不上去，何必在这喊。 他对着山门保持一个行礼的姿势，扭过头对常清解释：“上清峰只有两个人，还都是女的，自然不喜欢男性上去。说实话泠长老会不会收你我也不清楚。” 这话常清听出来了，合着那个中年男还是要自己去万剑峰！只要上清峰不收人，他去其他峰说一声，常清也只能去万剑峰了，总不能去当外门弟子吧！ 来者是一个头带着红色流苏、身穿墨蓝色襦裙的少女，腰间挂着一把装饰精美的宝剑与她的气质格格不入。 她站着常清面前，常清就能感觉到她散发出来拒人千里的寒气，明亮的眼眸像是阳光映照于雪山之上的积雪，仿佛下一刻就会雪崩一样，整个人好似一棵寒松，站到这里都能告诉人冬天来了。 “师傅不在！我可以决定他的去留！”她冷冷地宣布结果，好似常清得罪她一样。 “那是去还是留，不收的话我还要带这位小兄弟去其他峰逛一圈。” “留下吧。刚才天显异象，现在灵剑择主，差不到哪去。”其实还有一条蓝雨荷没有说的，那就是气运。 过去圣人出世有真凤驮着、真龙护着，能出现在圣人附近的人会差到哪去？ “那么……师姐，什么时候开始学法术？”目送走了带路的弟子，常清有点疑惑的问道。 “你现在才练气巅峰，学不了什么。我现在给你建间简便的房子！”天空上堕下蓝雨荷的声音，跟她本人一样听不出什么感情。 也许是满足一下师弟的好奇心，她在附近的石桌上留有一本《百法千练》。 这本书成书的时候徐寄安已经挂了一百多年，现在常清没见过很正常。 作者是一位名不经传的散仙，里面介绍了对于修仙新手来说用的上的法术，如避水诀、避火诀，一百年更新一次书籍内容。 这种把经验写成书的例子是徐寄安开的头，当时穷的没有灵石想到这个主意，于是成了他的收入来源之一。 “我回来了！”离开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蓝雨荷就拿着几套衣物出现在常清面前。 “现在带你入上清峰。”还没等常清开口，她便提着常清腾云驾雾。 严格来说一日之内游遍四海八荒才算是腾云驾雾，可这种本事起码要登天才有。蓝雨荷和其他人的腾云驾雾最多算飘。 夜晚。 丹青楼。 “无风，五百多年前我与宗主同看的那几本禁书呢？”一位蓝袍女子站在楼前询问丹青楼的管理人无风。 他是灵台峰长老，闲的没事干坐在丹青楼看管禁书。 所谓的禁书就是指里面的内容太超前的书，《此岸长生法》他可看不住。 “啊？！吓我，原来是你啊。那些书儒秋大中午就在查看了。”无风刚刚想坐起来，看清是谁又一屁股坐回摇椅，指了指身后灯火通明的丹青楼。 他听儒秋说今天来了个几百条灵脉的新人，特意来查查资料，已经坐镇几百年丹青楼的无风当然看过里面的禁书。 余诗珉点了点头，走进丹青楼。 此时的温儒秋察觉到余诗珉的到来，把一本书推到她脚下，还很贴心的帮忙翻到关键页数。 “古人已经给出相对安全的灵脉开辟法，但人体还能容纳更多的灵脉，如何开辟却是个问题。考虑到修炼rou身的情况下，越强大的rou身越难开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