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不可名状
“当时，我下潜到极海帝渊正统意义上的深海区，在那里我见到了一些怪异的物品…” 风声大作，电闪雷鸣，厚重的乌云在极海帝渊上方凝结，如同在欢迎主人回家的人工智能一般，骇浪阵阵，海啸声从海底传出，如同恶魔的咆哮。 浪声滔天，数万米高的飓风连带着海水席卷上天，涨潮的同时，诡异的嘶鸣声从深处传来。 数万米的雷电从乌云中劈出，在极海帝渊的上方如同雷龙般盘旋，声势浩大，古朴荒缪的真理从极海深处的海沟中飘出，可以看出它有些激动。 羽落星痕扫了眼海面上的波涛汹涌，只是感到有些奇怪，没有多想。 万丈的龙躯显现，一头扎进飓风之中，疾驰的飓风被没有阻拦这位突如其来的祖，仿佛祂就是自己的同类，飓风的风眼就像是恶魔的窥视，死死的盯着这位想要进入帝渊的祖。 真理伴随着海水盘旋在风中，疯狂的符文一刻都没有停息，这里如同恶魔的交易所，你可以得到真理，同时你会变得疯狂。 羽落星痕巨大的龙躯进入海水，却未掀起一丝波澜，海里的景色让祂感到奇妙，特别的熟悉，好像这里就是属于自己的领地。 祂能确定，祂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但，异常的熟悉感却似乎说明了什么，就好像回到了祖地一般，一切的警惕在阵阵熟悉感中淹没。 这些飘动的真理，很奇怪，仿佛是什么生灵铺的路一般，指引着自己朝着深海的那道巨沟前进。 向着真理指引的方向前进，如同螺旋的长梯，直通深海。 在下潜的过程中，羽落星痕发现，这里海水的压力，很像虚空的压力，越往下方，它越强，抵达深海区的浅层，这里的压力已经不是巅峰镜后期能够承受的了。 下潜到深海区的底层，这里的压力…难以说明，有点超出巅峰镜极限的趋势。 正在羽落星痕思考该不该继续下潜的时候，祖级源格中，本源之海上方飘着的三枚晶体中的一枚亮了起来。 这枚晶体看不清具体样貌，只能说它是一枚晶体，不可直视，亮起的同时，无尽的呓语响起，诉说着真理。 刚开始，声音很小，渐渐的，声音逐渐变大，在羽落星痕的耳边响起，不过祂并没有感到不适，这些呓语仿佛就是自己本身，挥之如臂，取之不尽。 这些真理很奇妙，它在保护着自己，这里的压力根本对这些真理不起作用，或者说，对这真理的源头不起作用。 不断下潜的过程中，开始出现一些骸骨，这些骸骨很奇怪，怎么说呢，不可名状，周身还响起一些呓语。 呓语声很奇怪，跟羽落星痕周身响起的很像，但又不是，明明没有听过这种语言，可羽落星痕却能理解它的意思，不可直视。 紧接着下潜，暗红色的海水仿佛在描述这里很危险，警告外来者离开，近在咫尺的海沟中飘出的真理却告诉祂不需要在意，它在放屁，这里很安全。 欢迎回来，令人尊敬的祖，混沌与真理在此宣告您的降临。 我们在此等待了您三万年，祂们有些欺人太甚，仗着自己的祖还在，打压我们的生活区域。 ………… 此时此刻，封锁的内部。 无数的裂缝围着中央的那道大海沟，祂们坚信着祂们的祖是存在着的，哪怕其余分支的旧神不信！质疑！哪怕有些同属分支的旧神背叛！祂们也一直坚信到现在！ 裂缝中探出无数触须，伴随着疯狂、混乱、无序、真理、扭曲、梦魇、至高…的呓语响起，祂们在念诵着属于祂们祖的真名。 “赞美混乱与无序的主宰，混沌之中您是唯一的真祖！” “梦魇与真理常伴随您的左右！” “暗夜中的星辰，乃是您降下的无上目光！” “您是无序的存在，您是宗罪的化身。” “在您之下，无数的罪恶也要为之倾倒！” “原罪的化身，星云的启始，命运的主宰者！” “请赐下您化身的一偶，清算我族长达万年的耻辱！” “我等献上最忠心的祭品，宗罪的反响之身，为您的到来提供容器！” “永恒与不朽会告诉祂们，谁才是这片领地真正的霸主！” “居于星海之中的祖，请降下目光，将所有的不忠之徒，给予祂们应有的惩罚！” “无垠广阔的天地，那是您梦境的演化，您塑造了我们，漫长的时间，我们已被流放，还请您睁开星海之瞳，降下惩罚之灾。” “忠诚于您的信徒，旧神之主哈米尔·克莱因乌斯·阿撒托斯！” 请您带领我们打回中心地，夺回属于您的王座，无序与混乱的葬礼，献上最真挚的忠诚，以八位宗罪之主的性命，换您分身的降临！ 随着呓语接连不断的响起，不知过了多久，裂缝中触须传出一些失落的情绪，祂们已经进行了近三万年的献祭召唤。 可是三万年来，算上这场，已经有六场巨型祭典了，一次次的没有回应，祂们从中心地被赶到了最外层。 虽然说，这里与中心地齐名，都是离开第十层的希望，但，明显，这里是被丢出来的烂苹果。 其余的旧神分支，凭借着祖的降临，以对祂们这些被祖“抛弃之徒”打压，美其名曰给你们的祖面子，所以才用这锁神海沟换中心地的位置。 可傻子都能看出来，哪里的资源丰富，哪里资源匮乏，但是没办法，谁让自家的祖，不回应呢。 就在祂们即将放弃这次祭典，准备下一次祭典所需要用的祭品时，天地变幻，如同天灾般的景色浮现，海沟中亮起混沌扭曲的光芒，真理缓慢的从中涌出。 海沟中，浮现无数幻影，祖的应允升腾而起。 虽然，围绕着海沟的裂缝不可直视，那些混乱的幻影，但是仅凭气息，便能感知到这股让祂们从灵魂源头涌现出臣服之意的气息，就是祂们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