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老哥谈马
拐了几条胡同，来到一处府前，龙飞凤舞的烫金大字“张府”，悬挂大门顶端。 门口，管家见来人是张智博，这位可是他们老爷至交，命人跑去通报，直径领着两人进入庭院。 庭院中种满奇花异草，十分鲜艳好看，假山更是惟妙惟肖。 不时来到前厅，迎面走来一位神采奕奕、身材魁梧却慈眉善目的中年人。 只见中年人，走到张智博跟前。 左手握着张掌柜的手，右手拍打着他的肩膀，激动道：“贤弟，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了。” “让兄长见笑了，这段时日也是忙得紧。” “忙好，忙好啊！”一阵寒暄过后，中年人突然发现张智博身后还跟着一人。 轻咦一声，好奇问道：“贤弟，这位是？” “哦，兄长莫怪，瞧我这记性，我来给你介绍。” 说着，拉过还在愣神的叶寅，向叶寅介绍：“这位是我兄长，府尹少尹，张明豪，张少尹。” （府尹少尹，那就是府尹的手下撒，府尹是正，少尹是副。 有人说在天子脚下的帝都，随便都能碰到为官者，这话真不假。 多如牛毛、大大小小都围拢在金霖城这帝都中，能不多吗？ 张掌柜有这样的大哥，怪不得能在金霖城经营这么大的基业）---叶寅心里想着。 有模有样地拱手作揖：“草民见过，张少尹。” 紧接着张智博向张明豪介绍起叶寅：“兄长，这位是我认识的老弟---叶寅。” 闻言，张明豪的眼神中不难看出;对一位平民，而且衣着还几处补丁的人，没有过高的评价。 见贤弟这般推崇，脸露疑惑，心里还在嘀咕：贤弟什么时候品味如此不堪。 张智博朝张明豪笑道： “兄长，别看他衣着不堪；这可是人才，我的店铺经营笔墨纸砚你是知道的；摊子大费用也大，都快经营不下去；因为听了他的提议，才有现在的盛状啊！” 张明豪诧异：“你之前说的活字印刷术，就是他给你的技艺。” “正是！”张智博笑着点头。 “确实人才，这样的技艺也能想出来，造福我大华子民啊。” “确实，不仅价格便宜不少，时间也缩短不少，这样就有越来越多的百姓也能读上书。”张智博附和。 “所言极是！对了，贤弟，你今天来，不会单纯引荐这位叶寅吧！”张明豪说着看向还在愣神的叶寅。 叶寅也是没法，人家两兄弟，在那一阵吹捧，他也插不上嘴，只能呆呆看着听着。 “什么都逃不过兄长，我这位老弟想买匹马儿，可你也知道我朝对马匹的管制，所以想借用兄长的名义……” 张智博还没说完，张明豪大声说道：“好说，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小事一桩。” 说着朝后吼了一嗓子，“来人，拿一块张府的令牌过来。” 不时就有下人拿了一块张府的令牌过来。 两兄弟寒暄了一阵。 张智博拿着令牌领着叶寅离开，朝东市郊外卖马匹的马场而去。 马车里张智博好奇问道：“老弟，刚刚在少尹府，怎么不多展示自己。” “老哥见笑了，我插不上嘴啊。”叶寅无奈的摇了摇头。 “哦，是吗？不见得吧，我看你是对官场中人不感兴趣吧！”张智博眼露精光。 “哈，哈，老哥就爱说笑，我感兴趣也要别人对我有兴趣不是？”叶寅反驳。 “不见得吧，士农工商，经商在这个朝代是最被看不起的，如果可以，多结交一些官宦，没有坏处！” 张掌柜有些语重心长。 “嗯，好的，老哥！”叶寅一副吊儿郎当，若无其事的神情。 张掌柜见状也不好说什么，把话题一转：“前面就是马场了，听说今天在胡人那采买了几匹好马，老弟算是碰巧了！” “老哥懂马？”叶寅好奇问道。 “哈，哈，那是自然，到了，我再跟你好好讲解”---张掌柜哈哈自信地大笑起来。 不时马车停在马场附近，这里可谓是人山人海，都是衣着华丽的公子哥、富家小姐。 马场很大，足足有10个篮球场那么大，马场有上百匹马儿在奔跑着、追逐着、嘶鸣着。 买马的规矩是：观马，领马，皆不退换。 【说通俗点就是你自己看上哪匹，给钱领走---每匹马都有单独的编号，这过程皆不退换】 “老哥，这马儿怎么看、怎么分辨啊？感觉都差不多，就是颜色不同而已。”叶寅好奇问道。 “哈哈，颜色只是一方面，观马，其实跟看女人一样，你觉得选女人最重要的什么？”张掌柜哈、哈笑着，反问道。 “女人的话---脸好看、胸大、屁股大、腰细、前凸后翘我就喜欢”---叶寅不加思索、回复道。 （貌似这是很多男人的标准吧，都不用思考的，随口就来。） 【哈哈，对的，观马也是一样， 首先看脸：也就是马头，要高昂雄俊，面瘦rou少，皮下血管暴露明显，额头必须大、宽而阔。 两耳直而长短统一，额到鼻尖要成一条线，轻巧且小，两边嘴角也要深而长，方显得高贵。 这样的良驹，有一种聪明大方的高贵相，神采奕奕，十分吸引人。 马头位于整匹马的最高位置，是中枢部位，统领着马匹身体的各个部位。 马头为王，头欲高峻。 其次看胸：胸大，意味着马的肺活量大，马的起步会非常舒缓，跨度开阔，发力雄劲有力。 这样的马再配上两个网球般大的鼻孔以及宽阔的下巴，马则呼吸磅礴，吐量畅通无阻。 再就是腰细，好马身腰讲求“收身”。 最后就是马的臀部：长相如同“梨形”为最佳，由于跑动的马，靠前腿现行，后退跟着向前推进，依靠后蹬力。 所以马臀部大为佳。】 张掌柜夸夸其谈。 闻言，叶寅哈哈大笑起来：“老哥这个比喻好，相马就如同相女子，哈，哈，我喜欢你这个比喻，因为都是用来骑的，哈，哈。” “低俗、下流至极”---突然传来一女子愤恨、且咬牙切齿的声音。 叶寅转头看向那声音的源头，心中暗叹，这不就是说的这女子嘛：---脸好看，身材更是有料，胸大，腰细，屁股大。 定神一看，吓了一跳：这不就是胖子说的啧啧那好生养的屁股，啧啧那饿不到娃的胸脯，啧啧那前凸后翘的女子嘛---陈瑶。 【我去，以前都没好好端量这女子，今日一看确实如此啊。 心里暗叹，胖子眼光不赖，一眼就看上一匹良驹，以前自己怎么就没发现呢？】 咽了一口口水，不自觉地偷瞄了她的胸脯一眼。 脑海却浮现胖子那胖乎乎的身影，叶寅自我告诫：“兄弟心仪的女子，不可乱瞄，罪过罪过。” 随后转头朝着张掌柜问道：“老哥，这么说来你也是老手，你觉得场上的马儿，那匹合眼缘啊！” “我巡视一圈，那捌号白驹、跟贰号黑驹就不错，这两匹你选一匹即可。” “嗯，那就8号吧，白色代表纯洁，直接去交钱吗？” “老弟，我来吧，马匹就算老哥送老弟的出行代步工具，以为有个什么事，出入也方便。” “这怎么行，老哥！”叶寅诧异。 “就这么办，老哥以后还要仰仗老弟呢，以后老弟如果有什么买卖记得---记挂着老哥就行。” 张掌柜握着叶寅的手，郑重的说道。 【以后卖纸张说不定也要靠张掌柜呢？】这么想着，叶寅也就没推辞。 顿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捌号白驹我要了。” 叶寅转眼看去，开口的正是陈瑶。 叶寅无奈，难道我们这边的谈话被这妮子听到了，怎么还抢上了。 朝着张掌柜耳语道：“那就买2号吧，黑色代表神秘不是？刚好符合我的神秘感，哈，哈。” 张智博闻言点点头，随后朝那边负责买卖马匹、登记在册的官员走去。 （竟然不敢跟陈瑶抢马，也不知道是怕兄弟误会； 还是怕自己的人格魅力； 估计后者居多，怕自己的人格魅力，这妮子一不小心就爱上自己； 那怎么跟胖子交代；所以选择退让，能躲就躲，别有太多的纠葛。） 叶寅心里想着，还情不自禁地夸了自己一句：“谁叫哥---高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