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六十六章 正事
她们显然不是随便找来的舞姬,而是经过精心训练的,因此其舞姿在水袖柔若细水的舞动下,飘若柔风,惹得场中的一些男人双目直放亮光。【】 武天骄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舞蹈,事实上,于正式场合看舞姬表演,他也是第一次。不过,他的目光比一般人要来得清澈,看的程度仅止于欣赏。 这不是说那些舞姬不漂亮,事实上,她们这种年华的少女正是清晨树叶上明澈的露珠,几乎没有不美的,何况这些舞姬是红梅山庄从各地精心搜罗过来的,个个都有中上之姿,非常能挑起男人们潜在的征服**。可惜武天骄身边的美女太多了,而且个个都是绝色,对普通的美色他自然提不起兴趣。 当然,武天骄没有兴趣,并不代表别人没有。贵族阶层中都时兴一种交际方式——赠送姬妾,即使是在神鹰帝国这个思想比较开明的国家里,这种交际方式也是很流行的。 贵族与贵族之间,尤其是爵位较高的贵族常常派人到大陆各地搜罗美女,以供自己结交权贵之用。赠送姬妾的事在宴会上是经常发生,眼前这些舞姬搞不好在宴会之后,就将被送入各个权贵的怀里。这是可以预见的。所以,与其说这是歌舞表演,不如说是“选秀大会”,男人都睁大了眼睛,对那些舞姬品头论足。 近半个时辰后,舞姬刚刚退下,武天骄才看见梅夫人从厅角的小门走了出来,身后跟着花艳娘,两人的表情都很难看,尤其花艳娘,整张脸上简直可以刮下寒冰来。 晁兆言赶忙迎向花艳娘,刚想询问生了什么事。梅夫人却先说话了:“晁公子,请跟我来,我有点事与你相商。” 晁兆言皱了皱眉头,显然不想丢下佳人,梅夫人却不管他愿不愿意。也不避嫌,纤手一伸,扯住晁兆言的衣袖道:“晃公子最好跟着来,本夫人这是为你好。” 晁兆言挣扎了几下,发现没有挣开,只得跟着梅夫人离去。花艳娘一直没有说话,她手上的毒花却不见了。武天骄暗暗奇怪,瞧着梅夫人的背影,似乎若有所悟,但又觉得没抓住实质。总之,他觉得梅夫人打消了花艳娘来此的目的。 梅夫人去得快,回来得也快,晁兆言却没有跟他一起回来。梅夫人匆匆走到花艳娘身边,小心地将一只手掌大的锦盒交给了花艳娘。 花艳娘接过后只瞥了一眼,没有打开。她目光严肃地对梅夫人道:“夫人,如果我发现还有同样的东西出现,我想你应该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梅夫人颔首道:“这你放心,那个惹事的小子不敢怎么做,他也没那个能力。这件东西他是无意中得到的,他也不知道这究竟有多重要,不知道自己已经惹下了可怕的杀身之祸,要不是看在他老爹对我们还有用,我决不愿意救他。希望这件事不要影响了我们彼此的合作。” 花艳娘点了点头,收起锦盒,之后当作没事人一样坐在一边,梅夫人则小心地离开了。他们说话时,明里暗里都有人掩护,即使靠近他们的人都不可能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又一场乐舞之后,梅文俊和他的新娘子终于步进了婚宴厅,婚宴的正菜终于上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队新人身上,穿上礼服的梅文俊颇为英俊,不过眉目之间却现出一股柔弱之气。 按照武天骄的想法,梅文俊的新娘至少该是个百里挑一的美貌女子,但是实际情形并非如此,他身边的女人看上去只能勉强算是中人之姿,比之在场大部分女子还不如。她的年纪大约有二十七八岁,穿了一身大红的喜服,看上去比梅文俊还要大上一两岁,武天骄看不出她有任何特殊之处。 他正暗自疑惑,剑后凑过来道:“听说梅文俊的新娘姓符,名依娜,不知道跟古蒙郡的大家族符家有没有关系。” 武天骄心中一凛,他知道剑后在提醒自己。不过,他对古蒙郡符姓家族一无所知,想问一些关于符家的问题也不知道如何问,只得将话题转到新娘子身上,问道:“梅文俊怎么会娶这样一个女人?” 剑后笑道:“你的意思是说她不漂亮?” 武天骄笑了笑,道:“她当然没有我的小仙仙漂亮!” 剑后白了他一眼,嗔道:“油嘴滑舌。” 武天骄还想再说,剑后忽然向他使了一个眼色,武天骄立刻顺着她的眼神望过去,原来那对新人正在梅夫人的带领下,向这边走来。 梅夫人人未到声到:“城主大人,看到您真是太好了。以后小儿梅文俊和小媳符依娜,万望以后多多照顾。” 武天骄则笑了笑道:“梅夫人总是这么客气,小的怎么敢当。” 梅夫人面容平静无波,目光从容地在他身上扫过,似乎语带责怪地道:“年轻人就是这么谦虚。”话落,让梅文俊和符依娜向武天骄他们敬酒。 梅文俊含笑着向武天骄敬酒。符依娜则几乎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细细地观察武天骄和剑后,似乎要将他们记在心里一样。 通过这种近距离的接触,武天骄觉得有必要修正刚对符依娜的看法,这个女人表面看上去很平凡,实质很不简单,主要是她的眼睛让武天骄感觉到一种压迫感。 这种压迫感一般只有两个来源:其一可能是她一直大权在握,其二就是其平凡的外表下有一颗与此并不相称的勃勃野心。所以,能让人内心生出一种压迫感。 梅文俊和符依娜夫妇与武天骄等人大略聊了几句客套话,然后就转向别的宾客了。如此过了约一个时辰,新婚夫妇将在场的宾客都拜访到,然后就是婚宴的正菜--舞会。 按照礼节,当然是新婚夫妇领舞,梅文俊和符依娜并没有跳舞,只是在宴会厅中央随意走了几步,就退出了人群。宾客们并不介意,大部分男人的眼光开始放在场中漂亮的女士身上,并且竭尽巴结之能事地请她们赏脸跳上一曲。 剑后自然就是对象之一,可惜那些前来邀请的人都被她一口拒绝了,弄得很多人懊恼不已。当然,武天骄年少俊美,又是一方官员,自然成了一些贵妇邀请的对象。不过,武天骄对这些贵妇提不起丝毫的兴趣,拒绝了她们的邀请。 宴会的舞曲逐渐转向高昂,就在这个时候,数声凄厉的尖叫由大厅外传来,即使是在人声嘈杂、乐音飘荡的宴会厅也能听得清清楚楚,那是濒临死亡的惨叫。 宴会厅里有人出动了,先是十几个打扮成侍从模样的人,然后是熊月香带着一批家将来到宴会厅,安抚处于慌乱中的宾客,梅夫人则带着另一批人匆匆出了宴会厅。 婚宴变成了血宴,这是大多数贵族都很忌讳的。况且呆在危险的地方总不安全,当即就有几个年老的贵族要求离去,熊月香也没有阻止,错在山庄护卫不周,造成了这种局面。 那几个贵族的离去立即带动了大批人离去,到最后,宴会厅里只剩下红梅山庄的一些至交以及武天骄等几人。不过,他们却走出了宴会厅,武天骄顺便叫上自己的四名亲卫,向惨叫传来的方向急急赶去。 沿途不断见到缺胳臂少腿的家丁被人抬着从身边经过,仿佛前面正生大规模冲突一样,此时,红梅山庄的西南角正有两座独院在熊熊燃烧,火光冲天。 前面传来了掌劲交击之声,同时还有吆喝声传来。出事的地方是在红梅山庄的新房,此刻那里已经几乎成了一片废墟。 距离出事地点还有十丈距离,武天骄就见空中一个模糊的身影与梅夫人对了一掌,借力退后,转眼消失于茫茫夜色之中。 梅夫人怒喝一声,身影如电,朝着那身影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武天骄本待去追,却让剑后拦住了,剑后冲他一摇头,道:“不关我们的事!” 风云突变,武天骄也不便多留,只得出了红梅山庄,与剑后蹬上马车。 坐在车厢内,他将今晚的事从头想到尾,都觉得重重迷雾遮在眼前,让他不知所措。剑后见他如此苦恼,笑道:“想知道今晚的答案,何不问一个人。”
“谁?” “你说呢?” 武天骄并不笨,一想就明白了,他呵呵笑道:“幽月,还不进来。” 原来幽月已经坐在车辕上,她在精舍里被武天骄发现,觉得很不服气,就有意与武天骄疏理,隔着一层布帘,看他能不能发现,想不到还是被武天骄现了,这一次她算彻底服气了。 不过,她就是不明白,自己的隐身术怎么可能轻易地就被武天骄现,这太不符合常理了,偏偏武天骄又不说。她只能芳心暗气。 武天骄将她搂过来,问:“小乖乖,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幽月樱唇一嘟道:“公子还没告诉我究竟怎么发现我的?” “那我们交换。” “公子先说。” “应该你先说。因为我先提出要求。” “公子错了,我在这之前就提出过要求,再说,我是女,公子是大男人,应该有点风度。” 武天骄没办法,只得笑道:“最近我总是闻到你身上有一股特别的香味,闻起来非常舒服,让我总想——嘿嘿!” 幽月忙将袖子凑到鼻端闻了闻,奇怪地道:“没有啊!我怎么闻不到。”剑后也说闻不到。武天骄奇怪了,眨眼道:“明明很香的,为什么你们闻不到?” 剑后目露思索之色地道:“大概那是幽月的女儿香,只有与她接触比较深的人才能清楚地闻到。” 幽月一想,又觉得不对,她疑惑地问武天骄:“刚才公子怎么发现我的,我在车外,公子不可能闻到香味?” 武天骄嘻嘻一笑,道:“那是相公我诳你的。” 幽月俏脸飞红,驳道:“你是谁的相公?” “当然是你的,难道我们幽月还有别的相公不成?”武天骄涎着脸道:“告诉相公我,红梅山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幽月娇躯连扭,也没能挣脱武天骄的怀抱,只能红着脸道:“红梅山庄的新娘和新郎都丢了,来袭的一共有十一个人,两个武林高手,九个武士,武士的功夫都很陌生,使用的功夫也很怪。看不出来路,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武天骄思忖了片刻,问剑后:“你怎么看?” 剑后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我想……也许是熊世光!” 从红梅山庄回到风堡后,第二天一早,武天骄被城堡里的变化吓了一跳。忙问熊毅是怎么回事?熊毅却是疑惑不解,反道:“大人,这不是您吩咐的吗?” 经过熊毅一番解说,武天骄恍然大悟,一拍脑袋,笑道:“原来这样,我竟然忘了!这是正事,是正事!”说着,呵呵而笑。 原来面对黑甲军越来越无法无天的sao扰,再加上武天骄曾经的承诺,风城的人们纷纷把家里的女儿送到风堡暂住,以免遭到黑甲军的污辱。 一时之间,风堡内到处都是窈窕或者丰满的青春少女,武天骄一觉睡来,看到这情景,那还不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还好城堡内别院空房众多,否则少女们就只能委屈地睡地板了。 接下来几天,为了预防万一,武天骄干脆采纳熊毅的建议,在桃源客栈和城堡外张贴大公告。说明冬天到了,城堡需要彻底清洁和保养,所以大量招募女工,以应付阎松及其手下黑甲军的疑问。 一时之间增加这么多人,加上不时还要接济生活困难的城民,府上每天都要消耗不少粮食。幸好武天骄提前储存了不少干粮,加上熊家堆积如山的粮库,暂时还不愁哪天会断粮。 有了大量人手,武天骄干脆在城堡内建一个酿酒坊,夜来香酒馆和酿酒坊虽然被一伙借酒闹事的黑甲军砸烂,但酿酒师和各个工匠都丝毫无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