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第一百八十四章 流星梭
天色渐亮,旭日东升,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 当晨曦的第一缕阳光斜射照进醉花居的时候,武天骄第一个悠悠的醒了过来。 从白花花的人堆中抽出身子,摇摇晃晃地爬起,看到地毯上六位jiejie躺了一地,横七竖八,凌乱狼籍的景象,不由吓了一跳。 不过,这样的场景他也不是第一次了,在凌霄山百花谷,他都不知经历几回了,不足为怪! 武天骄一阵头痛,想起昨晚上的场景,拍了拍脑袋,使劲地晃了晃,唉声叹气,埋怨不已:“酒喝多了,不该!不该啊!” 武家六姐妹醒来后,武凌霜、武红霜、武玄霜、武青霜四姐妹倒不怎么样,毕竟她们曾经都和武天骄有过,再经历一次,又有何妨? 可武月霜和武玉霜她们是第一次,被叫醒后,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顿时哭哭啼啼,梨花落雨,好不伤心! “好了!两位meimei,不要哭了!”武红霜过来安慰两位meimei:“女人都有第一次,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女人的第一次就像窗户纸一样,捅破了就没什么奥秘了啦。两位meimei昨晚上不也快乐吗?别哭了,快穿上衣服,你们这样要是给别人看到了,传了出去可不好!” 武凌霜、武玄霜、武青霜三女也过来安慰武月霜和武玉霜。在姐妹们的帮助下,武月霜、武玉霜悲悲切切、不胜娇弱的楚楚可怜。 回忆起昨晚的情景,武家姐妹都是不胜娇羞,但慌乱的她们顾不上多想,大家都草草地收拾打扮了一下,匆匆忙忙地逃离醉花居,武月霜和武玉霜走不了路,只能在姐妹们的搀扶下离开,好在她们都是乘坐马车而来,不用走着回去。不然,别说是武月霜和武玉霜受不了,就是武凌霜也会够呛! 武家姐弟匆匆离开江山楼,武天骄骑着赤龙兽护送六位jiejie乘坐的两辆马车在中央街上驰出了一段,猛然间想起了狂猛,昨晚上只是让金大富好好的招待他,也没顾及上他,也不知他怎样了?有没有逃走? 武天骄只得让六位jiejie先行回府,在这京城之中,天子脚下,又是在白天,距离晋阳王府又不远,他倒不用担心六位jiejie会遇上什么危险。 武天骄又匆匆地回转江山楼,刚到江山楼门前,刚下得赤龙兽,街上便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一骑快速奔来,眨眼间已到了江山楼前,来人一勒坐骑,希聿聿——一声长嘶,马前蹄扬起,瞬时停了下来。 说停就停,可见来人的骑术十分精湛娴熟,这引得武天骄回身相望,只见来骑是一匹桃红马,骑上乘坐的是一位青衣少女,不是别人,赫然是“京城第一女神捕”司马莹。 “武天骄!” 桃红马刚一停下,司马莹叱叫了一声,嗖!身形自从马背上跃起,一掠七尺,飘逸轻盈地落在了武天骄的身前,挡住了去路。 武天骄吃了一惊,以为司马莹又是找他麻烦来的,脚下后退了一步,盯着她道:“你又想干嘛?” “我有事找您!”司马莹淡然道:“我发现了一条重要线索,此来是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哦!”武天骄闻言心中一动,正待开口,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老大!”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江山楼里走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狂猛。只见他睡眼惺忪、一副宿醉未醒的样子,身上散发着难闻的酸臭气味,令司马莹不禁捂住了鼻子,退到了一边。 出来的共有两人,还有一个是金大富。 看到狂猛出来,而且还主动叫自己“老大”,武天骄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个傻大个总算是没有逃走,看来只要让他有吃有喝的,他便会跟定了自己,不会有他念。 “怎么样?昨晚上睡得好吗?”武天骄笑问道。 狂猛摸了摸只有脑后一撮小辫子的光秃脑袋,嘿嘿地憨笑了两声,道:“好吃好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闻着狂猛身上的一身臭味,武天骄就知道他昨晚上是喝得酩酊大醉,当下道:“既然睡醒了,那就随我回去!洗个澡,把身上的衣服换……” 话未说完,倏地想起狂猛哪有什么换洗的衣服,身上的那套还是抓他里穿着那身,肮脏不堪,他那样高大的身材,衣铺店怕是没有那么大的衣服,看来得请裁缝师给他多做几件。 看到武天骄和狂猛迳自说话,把自己谅在一边,司马莹怒气勃发,叫道:“武天骄,难道你不想知道你外公的下落了吗?” “什么?”武天骄浑身一震,转身瞧着司马莹,急声道:“你知道我外公的下落?” 司马莹高傲地昂起了头,凛然道:“不然以为我司马莹会没事的来找你!想知道你外公的下落,就跟我来!”说罢,迳自转身走了。 闻听此言,武天骄再也不敢怠慢,一脸严肃的对狂猛道:“你和赤龙兽在这等着,我跟那位漂亮姑娘有正经事要做!”说着压低了声音:“老大我英俊风流,迷死万千少女,美女自动找上我谈情说爱,说些私话,你可不要在一边打扰我们做正经事了。” 他虽然声音压得很低,但旁边的金大富却听得清楚,或许是武天骄有意说给他听得。 听到那实在恬不知耻的话,金大富脸上的肥rou不禁颤动,暗暗腹诽:“你和司马莹谈请说爱?这是哪儿跟哪儿,你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啊!看女神捕那样子,光把她脸上的冰霜刮下来也能冻死你!我可不信司马莹会瞧上你!” 心中这样想,但司马莹和武天骄说的话令金大富心中凛然:“外公!武天骄还有外公?” 狂猛倒也听话,乖乖的答应和赤龙兽留在江山楼门前等候。 武天骄随着司马莹来到了一条无人的巷子里,司马莹从怀中掏出了一枚两头尖尖、银光闪闪的棱形之物递到了武天骄面前,问道:“你认不认识这东西?” 乍见司马莹的手中之物,武天骄神色大变,浑身巨震,脱口惊呼:“流星梭!”说着,倏地伸手将司马莹手中之物抢过。 武天骄手法极快,疾如电闪,司马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手中的银梭已被武天骄抢过,不禁眉头一皱,虽然感到有点不快,却也没有发作,只是瑶鼻中轻哼了一声。 武天骄抢过银梭,仔细的端详了一会,果然是流星梭,霎时间,浑身一阵微微的颤抖,心情显得无比的激动,一扬银梭,问司马莹:“这流星梭你是从哪儿来的?” “虚云观的后山!”司马莹淡淡的道:“经过我们宪兵的仔细搜查,这枚流星梭是我们在虚云观后山的树林里发现,嗯!看来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这枚流星梭的来历了?” 武天骄不置可否,却不承认,淡然道:“司马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认为这流星梭是我的?我可从来不使用暗器!” 看到武天骄装傻充楞,司马莹心中泛怒,冷笑道:“武天骄,你少给我装糊涂,众所周知,京城之中,只有你表姐凌霄凤使用银梭这种暗器,凌霄凤号称‘神剑流星’,指的便是她的剑和她的独门暗器流星梭,刚才你已经认出来了,少给我打哈哈!” “女神捕大人,天下用暗器的人何其之多,并不一定只有我表姐使用银梭这种暗器!”武天骄报以冷笑,不悦地道:“你拿着银梭来找我,莫非你怀疑是我表姐杀了虚云观的那群修士?哈哈!那也未免太可笑了,我表姐为什么要杀那些修士?” “休要胡说八道!”司马莹杏眼一瞪,凛然道:“我并没有说你表姐是凶手,不过流星梭确是我们在虚云观后山的树林中发现的,我们除了找到这枚流星梭外,还发现有树林中打斗的痕迹,这流星梭是我们唯一确定的物件,由此推断,案发当晚,凌霄凤就在虚云观,当然,我们并不是怀疑她是凶手,而是想找到她了解案情的经过。” “如此说来,你找我为的是找我表姐?”武天骄凛然道:“那可要令你失望,我表姐并不在京城,早在四年前,她就和我姑姑一起去了九凝山乾坤宫,你想要找她,该去乾坤宫才是!”
说话间,倏地想起那晚前往金鹰楼参加皇太后寿诞的途中,见到的那个熟悉倩影,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却已深深的印入武天骄的脑海里,他肯定那是表姐凌霄凤的背影,此时再见到流星梭,心头说不出的激动,暗道:“表姐!一定是表姐!表姐回来了!她为什么不来找我?” 司马莹被武天骄的话气乐了:“武天骄,你少给我左右而言他,乾坤宫远在东海郡,离京城万里之遥,我怎么可能跑去乾坤宫?哼!凌霄凤四年前去了乾坤宫,但并不是说她永远不回来,这枚流星梭就证明她已经回到了京城,我敢肯定,她就在京城的某个角落。”说着,右手一伸,疾快地来抢武天骄手中的流星梭,那可是案发现场的证物,她自是要抢回来。 但流星梭到了武天骄手里,司马莹像要抢回去,基本是没那个可能。要知道,武天骄一直对表姐凌霄凤存在着爱慕之心,凌霄凤是他喜欢上的第一个女人,可以说是他的初恋情人。 如今有了表姐凌霄凤的消息,她的独门暗器流星梭武天骄自然是要好好的留着,看得比他的命都还重要,岂能给司马莹抢回去? 司马莹出手虽快,距离武天骄又近,但武天骄武功远在她之上,她的出手在武天骄眼中看来,那比蜗牛爬行快不了多少,不慌不忙,右手微微一缩,便已躲开了司马莹的一抓,剑眉一挑,不快地道:“你要干什么?” 一抓没抢着,司马莹知道再抢是抢不着了,当即瞪视着武天骄,喝道:“那是虚云观血案的证物,你得还给我!” 武天骄哪会还给她,将流星梭收入怀中,轻笑道:“你不是说这是我表姐的东西吗?既然是我表姐的东西,那就由我替她好好的收着,等我见到表姐,我替你好好的问问她,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虚云观!” 司马莹很是气怒,却也知道奈何武天骄不得,恨恨的一跺脚,叫道:“武天骄,你休要欺负人,我知道你武功高强,我打不过你,但你别忘了,我可是宪兵局的神捕,你抢夺证物,那是死罪!” “死罪!”武天骄哑然失笑,道:“不至于吧?女神捕!这也能是死罪?”顿了一顿,又道:“你为什么想到来找我?为什么不去晋阳王府找其他人?” 司马莹哼的一声,冷然道:“我刚刚从晋阳王府那边过来,听王府的人说,你和武赛英母女俩的关系非常要好,因而,我就来找你了!看来你也不知道凌霄凤在何处,算我白来了!” “那倒也不是!”武天骄微笑道:“至少你让我知道我表姐回来了,司马姑娘,你放心,只要我见到表姐,一定问清楚案情的经过,协助你早日破案!如果没有其它什么事的话,我要回府了!呵呵!你也知道,今天是本驸马的大婚之日,我可要赶紧回去,迎娶公主她们,不能误了时间,可没有多余的时间陪你,你说是不是?” 语气中透着一丝的暧昧,那一双眼睛盯着司马莹,一副色迷迷的神态,像极了纨绔子弟。 被武天骄盯着,不知怎的?司马莹周身泛起了一阵奇异的感觉,感觉就像是自己被剥光了衣服似的,彻底的暴露在武天骄面前,毫无隐秘可言。 司马莹心头发慌,脸色发红,也顾不得再向武天骄要回证物了,当即转身便逃,逃出了巷子。 瞧着司马莹落荒而逃的身影,武天骄暗感好笑,想起在虚云观无意中推的那一手,心想:“这小娘们姿色不赖,身材又好!嗯!她要是再找我,有机会的话把她吃了又何妨!”想着,右手伸入怀中,摸出了那枚流星梭,仔细端详着,神情茫然,呐呐自语:“表姐,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