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话

    第七十一话，时间线变动率：3.141592652....

    我囚禁并打算谋杀我的母亲！

    当然，这并没有什么。

    事实上，这真的并没有什么，在这个世界，这并不是什么没有发生过的事情，甚至是每天都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也会被称“啊”真的有这种事的事情，毕竟现实是个怪物。

    现实是个怪物，凶残的，狂暴的，强悍的怪物。能够跟那种现实搏斗的人都是勇者。当然，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屈从于怪物的杂兵A。

    但是，我囚禁并打算谋杀我的母亲！最重要的是，我将这件事宣告给了全世界。通过网络，通过电话，通过报纸.....甚至我还借来了一台发信机向着这个星球以外发射了这样的信息。

    于是，一个日期突兀的出现在了我面前，11月9日。这对我来说真的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因为，明天是我的生日，后天是我的节日。

    “砰，砰砰。”有节奏的敲门声让我从站在日历前深思的我回到了现实。我迎来了今天的交涉者，我是知道的，这一天迟早会来的。所以，我清楚的明白，这一天到来的原因。

    “暮言同学？”一个清脆动听的好像闹钟的闹铃一样的女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现在是6点。虽然是清晨的时分，但是绝大多数人想必都已经开始了一段全新的旅程了。没错，绝大多数人，即使知道还有一天繁忙的工作，但也不得不为了早起的孩子做一顿早饭。泡上一杯充满了咖啡因跟浓烈的不安的咖啡，利用那糖含量充足的味道来刺激一下已经干涸的味蕾，然后对着电脑浏览一下邮件开始一天长达10个小时的工作。

    胆固醇跟脂肪毫无意义的开始积攒，让人头疼的血糖想必在不久之后会得到一个十足的飙升吧。

    但是，就在这样一个繁忙的时候，我拖着昏昏沉沉的头脑来到了大门前，听到了现在这般的问话。说到底，我是一个犯罪者，一个罪犯，一个被人声讨或者劝诫理所应当的人...但是，这不代表我的感官乐意接受来访者在这个时间点来到我家的门前。

    我还没有睡醒，头脑还没有清醒，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哀嚎。我不得不承认，熬夜无论对于任何年龄的人类来说都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

    “请问，是暮言同学家吗？”门外的声音又问了一遍，清晰的又问了一遍。

    “嗯....啊....啊是啊！”虽然很不情愿但我还是回答了。我是一个公司职员，从事的金融方面的业务。如果可以的话，这是一个我根本连提起都不想提起的事情。从大学毕业开始工作的这数年间，我可以断言没有做过任何一件有实际意义的事情。健全的异**往、精进学业、锻炼身体之类的，这些为了成为有用的社会人才的一切准备都与我擦身而过。因为妻子的原因，却被异性孤立、荒废学业、身体衰弱这些让人避之则吉之物看中纠缠上了，究竟是为什么呢。

    这责任一定要追究到底，但是，责任又在谁的身上呢。

    无需多想，这种时候总是会回想起来初中的时代。

    我的初中是一个不堪回首的过去，为了升学而过着单调的单调生活的我，几乎可以用圣人一样的苦禅来形容。

    “果然，真是吓死我了。一直没有人回应，我还以为是不是找错地方了。”从门外的那似乎长舒一口气的语调来看，这还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啊，连我都跟着松了一口气。但是，这不代表我会认同在这么早的时间点来找我的人合理性。

    “啊，这么早来找你，抱歉。”虽然看不到，但是隔着大门我似乎也可以脑补说这句话的女孩吐着舌头抱歉的样子。虽然很想认真的对着她说，“原来你也知道啊”这样的话。但是，由于大脑隐隐约约的回忆起了什么，所以理智的决定选择沉默。

    “真是的，又不说话了，是我拉。温歌澜。”这个时候，在我无论准备了叙述何种台词之前，首先请允许我用手记的形式叙述一下。这份手记是随笔一样的产物，第一主角是我－易暮言，一个普通金融行业的业务员，一个普通金融行业的业务员，一个普通金融行业的业务员，一个普通金融行业的业务员。请容许我说四遍，因为作为职业来说实在太过简单了。

    而第二主角就是门外的女孩－温歌澜。初中同学，高中同学，也是将我领进了金融行业的领路人。拜其所赐，我这打算100年来构建的人生已经成功的虚度掉了三分之一。温歌澜，一个有着精致的容颜，比例相当好的身材，以及令人醉心的歌喉的歌姬，现任歌姬。我的高中同学，亦是初中同学。单论素颜的颜值就已经是爆表了的存在。

    但是，如果说初中时代的她，就唱歌而言是如同音痴一样的弱小。

    说到初中就不得不提一句，我所就读的高中是私立第95高附属中学。学校的本校最早由一些归国人士草创，建立于立国后不久。经历了我朝历史上最黑暗的10年文化动乱，依旧屹立不倒。在恢复高考后的几年内，无视年龄大小。送出了接连数届的大学生。以高起点，高培养，高素质著称。而这三点也被誉为95高校的最大卖点。而在95高校稳步后的几年，响应政策跟号召，建立了附属中学也就是初中部的存在。

    而集成化，系统化，应试化，则是95附属中学的最大卖点。其宗旨是在学习上完全的应对考试，在日常间完全的针对社会。

    集成化，第95高附属中学是一个完全性的社会缩影式全封闭制的学校。

    系统化，第95高附属中学有着完全的游戏规则跟独立于社会之外的运转系统。

    应试化，第95高附属中学跟普通的初中还不同，所有的文化类学科全部应试教育，没有其他任何的常识性教育。因为常识性的教育全部包含在了日常之中。

    “啊，好久不见。”真的是好久不见，虽然只是我用来感叹一样的短语。但在全国甚至全世界有着巡回演出的她就行程安排来说，可以用遥不可及来形容也丝毫不过分。但是，这样的人气歌姬竟然在这么早的时间来到了我家的门前，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很不秒吧。虽然觉得有充分的理由对于这件事发出疑问，但我还是明智的选择了闭口不言。

    “是啊，真的好久不见了。”门外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疲惫跟感叹，我们的确很久没见。只是，与其说没见，倒不如说见不到，亦或者说难以见到。身为偶像自然有着诸多的诸多不便，即使只是跟我这种平凡的从业者在一起，如果被抓拍定然会有很多的奇怪传闻。明明只是普通的朋友见面，却要被人用如同看猴戏一样的表情紧紧的注视着，还有着各种不同反响的意念从那瞳孔中流出。

    “整天都是通告单，还有文儿，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搞的当年我们初中教师一样，好无聊。”初中时代还没有出名的她并非大红大紫的歌姬。即使是现在，私立第95高附属中学依旧是一座全封闭的学校，如果不是跟外界有着同一个太阳的阳光照射进来的话，甚至可以轻易的给人穿越的感觉。

    隔绝意味着孤独，人类是一个擅长创建孤独的种族，那个时候的我如此想到。无论是普通的中学，还是我们的中学。无论课上还是课下，似乎总能看到不少人频繁的交流着什么。与其说交流，倒不如单纯的用白话来形容一下－也就是课堂上总是有人小声说话。如果将这种噪音拟声词话的话，从远处听来就是如同小动物一样“叽叽喳喳”的声音。

    每到这个时候，总会听到站在讲台上的教师口中传出各种各样的版本的“不要说话”。然而，从人类创造了语言开始，沟通就成为了人类最大的需要。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七大罪里面为什么没有话唠这个罪名。但是，对于老师来说，说话的同学是有罪的。

    只是，身为教师，解决事情的方法不一定是审判。在班级中，以成年人的身份，对未成年人可以行使各种权利的教师可谓是最终boss一样的存在，坐拥正义的光辉以及伟大的形象。所以，面对强势的教师，学生们通常都是团结在一起，我们的班级也是。

    不过，那种虚有其表，不堪一击，甚至还有人主动想要瓦解的团结，在教师面前不值一提。教师有着把我人性，不道德的玩弄学生的手段。

    在人生中，未来的一刻都是黑暗，而我们必须在这深不见底的黑暗中，抓住自己想要的利益。即使只是懵懂的初中生，生之为人自私自利自保的本能也会促使其做出行动。

    教师是伟大的，是光辉的。它的学生也应该是光明正大的。所以，当时的教师站在讲台上对我们说。

    “最近，上课一直听到有人说话，而且还有不少同学给我反应。这个问题很严重，不仅影响老师上课，还污染了学习环境。”

    听到教师的话，当时的教室陷入了一片交头接耳的议论之中。相对于是谁在说话，学生们更热衷于是抓出谁向教师反应的这件事。然而，这正是教师所乐意见到的，因为只有这样，教师才能扔出惨无人道的绝技。

    “我相信你们，所以，老师决定有你们相互的评判，选出最爱说话的人，放学后把结果告诉我。”

    这就是阿修罗地獄的开始。

    班级陷入了混乱，谁都不想成为那个最爱说话的人。

    在那一瞬间，班级中充斥着比参议院开会还要黑暗的人性。在刚刚摆脱了没有主见的初中阶段，在这个无论是教师还是家长依旧具有无上主权的阶段中。对于学生来说会遭受批评的恐惧释放了其人性的本能。

    一群学生如同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谩骂，厌恶，推诿。学生们用自身的行动，诉说着人字的写法。有一点可以证实，天朝博大精深的文化中的人字的写法实在太过精髓。所谓的人，总有一个在前一个在后，而后者终究是牺牲品。与学生们不同，教师得意的翘着嘴角站在讲台之上。经过这次混乱，学生之间的分化更为严重。而那些让教师头疼的目标也让教师可以抽出手来“教育”了。

    之前被学生团体所保护的个别人将成为维护学生之间团结的牺牲品。通常，这种人都有着一个鲜明的代言词－差生。

    结果公布了，班中有名的几个“刺头”光荣的成为了最爱说话的人。而其中就是我，说到底，拜温歌澜等人所赐，不要说最爱说话，初中时代身为孤高的战士的我，因为朋友的稀少，上课时怎么会有可以聊天的同学存在。因为有着一个家世完美颜值爆表的青梅竹马的我一直被排挤在男生的圈子之外。从奠定孤高的一刹那，我就再也没有挤进过。

    而女生又嫉妒青梅竹马的学习力跟女子力，挑战只会自取其辱，其一腔怒火完美的发泄在了我身上。初中时代的我，为了“守住”青梅竹马可谓煞费苦心，学业早已荒废。无法通过升学给老师带来预期的收益，又不上老师开办的补习班。这样眼中钉rou中刺一样的存在成为了班中最爱说话的人。但是，在青梅竹马的怒火下，我不得不扯出了几个真正爱说话的人。

    教师怒了，爱说话的人怒了。

    对于教师来说，身为“刺头”的我必须爱说话。对于爱说话的人来说，对于普通学生来说，为了集体差生应该牺牲，这是腐朽不看的校园王国的法则。但就结果而言，教师很满意，学生很满意。杀鸡儆猴一样的把我跟个别人牺牲掉。没有触及一般学生的利益，同时完美的敲打了我跟个别人。班中之前推诿，虽然是升学班，班中写作业的人却近乎只有我跟个别人几个，只有以被老师安排检查作业的重任为荣的小组长检查我等几个人的作业。

    拜其所赐我完美的崇拜起了教师的行业。肆意的玩弄学生，同时还能标榜自己正义的形象，简直是令人心醉的职业。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觉得我明明是应该贯彻教师这一职业才对。

    “那个教师吗！”回想了这么多的我接道。

    “喂，让我进去。你还欠我30饭券呢。”而门外的传来了温歌澜不满的声音。但是，我不能开门，现在的我处于基本安全的状态，在连起真正来意还不知道的现在。身为一个犯罪者，我有最起码的职业道德。同时，我也对监视着我的官方的暴力持有者赶到悲哀。连我这个罪犯都不想在这个点醒来，他们却不得不全神贯注的监视着我。或许他们去喝汤了。

    饭券，由于是全封闭学校，学校内部所有的商品，食物学费全部都由充值一卡通的饭券作为货币进行消费。而我成为一名金融业的职员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学校内有着数个饭券的充值点，但是最特别的就是位于食堂的充值点。那是一间狭小的隔间。在屋内放了张铺着白布的木桌，一位年老的男教师坐在桌子前面。桌子的边缘挂着一些年画，上面罗列着意义不明的汉字。一盏像是小小的行灯的东西散发着橙色的光辉，照耀着他的容颜，干枯苍白失去血气的如同僵尸一样的脸。充满着怪异恐怖的气氛。这是一个舔着舌头伺机吞噬学生灵魂的妖怪。

    “你要充值吗？”老头总是这么问道。我没有回答。因为老头在我之前就已经继续了。

    “看来你要充值的面额并不大。”老头笑了，轻轻的捻起了我递过去的卡。

    “从你现在的脸色看来，你似乎对现状非常不满。而现今的环境并不适合你。你的才能不能发挥，庸俗的人将你排挤。”简直就像算命的半仙一般，老头唠叨道。但是，我并不相信这些，从我这抑郁的表情上大概所有人都能看的到这些。

    “好了，充50送20。”老头用一种**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而后凄惨的笑了笑。那一瞬间，我还没有意义道我被卷进了多么庞大的事件之中。食堂的充值点是初中部最老的充值点，但论资历还是历史都无可厚非。但是学校最热门的充值点却是便利店处的。就好像现在的天朝中，信誓旦旦的想要把我们所在K市吃掉，以此来妄图填充自己那没有任何底蕴的历史成为直辖市的Z市一样。

    便利店的充值点想要挤兑其他的几个充值点通过商品促销的方式来招揽学生充值。于是为了自保，食堂的充值点好像某些net－bar的会员制一样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充值就送的活动。原本的作为校内一般等价物的饭券就此贬值，通货膨胀在校内迅速的蔓延，为了生存，高度自治的校学生会不得不进行控制，而在当时出面的就是温歌澜口中的文儿－向文轩，高强度的手腕进行了军事管制.....而最后的结果就是我欠了温歌澜30饭券。

    “喂，你还打算让我们在门外站多久。”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即使不通过声纹分辨，我也可以清晰的辨别出来者何人。向文轩到了。虽然很无奈，但我还是准备打开这扇加固过的防盗门。我是一个金融业的职员，作为金融行业的从业者，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更何况，要还的是人情债。

    我轻轻的打开了大门，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文气彬彬的向文轩，虽然是一身板正的西服，但脖子上挂着的金色的耳机完美的演绎了一个音乐人的风格。带着巨大的墨镜跟口罩的温歌澜鬼鬼祟祟的就拉着向文轩往我的家里走去。

    但是，我不得不无奈的举起了双手，虽然屋中的确埋了炸药，但说到底那跟纸糊的老虎没有区别。我并没有怨恨温歌澜的意思，说到底，我虽然是一个囚禁并打算谋杀我自身母亲的罪犯，但我也并不是真想这样做，我有着我必须这么做的理由。而且，从温歌澜的表现来看她并不知情。

    “我能问个问题吗。”我这样说道。

    “可以。”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二人又是同声说道。

    “你们绝得我是一个什么人呢。”

    “大好人，跟班。”似乎理解了我问话的含义，温歌澜不假思索的答道，意料之中。

    “凡人，犯人，愚蠢.....”这是一个超出我想象的答案，向文轩看穿了我所有的目的。所以，我后悔了，如果知道答案是这样的话，我一定不会出来的。因为，有一件事是我所不能够忍受的。就是让我的好朋友跟我一同背负骂名这种事，向文轩理解了我的本意还用身体掩护我试图让我安全的回归。但是，在我退后一步的刹那，我就已经发现我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我看到温歌澜那被吓呆了的脸上染上了血红。这可真是一件值得后悔的事情啊。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的话，我一定不会打开这扇门，无论任何人来我都不会打开这扇门，但是，可以明白的事情只有一件，我的人生一定有什么地方出错了，看着我的挚友，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大学时代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之后要说一些后话，在我死后，向文轩找来了我的高中同学叔风巽，花了3天的时间找出了那个狙击手并且完成了击杀成为了一个罪犯。而之后，向文轩召集了我高中时代的所有同学，掀起了一场风暴，毁灭了这个世界，为了拯救这个世界，人类最后的勇者跳跃了时间。

    第七十一话，回首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