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历史的宿命（二）

    且说上回讲到刘宏问何人可以替他扫平北方，群臣无人敢应答。刘宏大失所望道：“退朝。”张让正要扯着脖力道退朝，杨赐站出班道：“陛下，臣有本奏。”刘宏见是杨赐这个亲帝派，耐住性子道：“杨爱卿何事尽可奏来。”杨赐闻刘宏准奏遂道：“陛下心忧国事，臣欲举荐一文武全才之人为陛下分忧。”刘宏其实还是相当爱有才之人，当然前提是这人必须为他所用遂道：“有何栋梁之才，爱卿速速荐来。”杨赐道：“此人乃前朝五官中郎将，黃琬，当年遭jian宦诬陷为朋党，由此被禁锢。”刘宏想了想，脑海中倒有黃琬这个人的影像，出身官宦世家，祖父黄香曾任前朝司徒，确实是忠正的才能之士。当年就是因为公平举荐才得罪权贵遭权臣诬陷遂道：“黃琬忠正廉明，汝替吾传旨于他，征召为议郎，朝中议政，可否？”杨赐闻言连忙道：“陛下英明。”

    洛南城的叶欢正一脸紧张的盯着华佗道：“元化，汝确定这个能服食。”边说边看桌上面一碗黒糊糊的东东，华佗一脸自信道：“主公放心，此乃某用数十种珍贵药材熬制而成，卖相是有点难看，但壮阳滋肾气有奇效，主公现正处于发育期，长期服用此膳，主公的男根定会硕壮而耐用无比，此乃万千男人梦寐以求的好事。”叶欢又看了又看那碗恶心的东西，想想自己规模也不小，咬咬牙忍住诱惑道：“吾看还是算了，长期服用，某饭都不用吃了。”华佗见叶欢神情坚定只好道：“那属下再努努力，把它卖相弄好看点。”

    八月十六。汉帝大朝，议郎曹cao、张驯上书，自古妇宦不能干政，十常侍把持尚书台，祸乱天下，要求汉帝废除中常侍录尚书事，还政于朝，群臣附议。司空蔡邕当庭陈奏：夫权不在上，则雹伤物；政有苟暴，则虎狼食人；贪利伤民，则蝗虫损稼，昔日，太白与月相迫，兵事恶之。鲜卑犯塞，所从远来，谓之出师，未见其利。上违天文，下逆人事。诚当博览众议，众其安者。今侍宦当权，闭塞言路，任用jian妄，则天道亏满，鬼神福谦矣。”

    汉帝闻言大怒，拂袖而去，遂招袁隗、杨赐、何进进后宫见驾。第二日，汉帝刘宏诏书：天灾异变，乃司空失德，废蔡邕司空之位，保留其侯爵，驱逐扬州。前司空袁逢闭府思过一年有余，才德渐进，恢复其司空一职，望其兢兢业业，以做人臣之表率。太傅袁隗录尚书事，政务繁忙，朕体恤于年事已高，解司徒之位。御史陈耽公忠体国，迁司徒。”一场政治博弈以蔡邕倒台，杨赐获利而结束。

    叶欢闻此消息心中大惊，蔡邕还是因为书奏不省，谏言之祸遭贬，流放扬州。连忙带着典韦、贾羽、史阿赶到洛阳蔡府，蔡府中蔡邕早就安排好一切，就等遣散家奴上路前往扬州，闻蔡福来报道：“卫城令叶欢求见。”蔡邕闻言先是一喜遂又恢复颓废道：“叫他进来吧！”

    叶欢见到蔡邕吓了一跳，只见神情颓废，两鬓丝丝白发隐现，心知蔡邕此次受到的打击相当大。想蔡邕自认一生对大汉朝忠心耿耿，天日可见，最后却因谏言遭贬流放，其心中的悲情可见一斑隧道：“老师不必如此，正所谓；‘吾欲将心托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陛下总有一日会明白老师的忠正。”蔡邕闻言道：“十常侍妖言惑君，闭塞言路，陛下听信谗言，忠言逆耳，吾大汉朝危亦。老夫死不足惜，可眼睁睁看着大汉四百年江山落入jian人之手，某却无力拨乱反正，万死不足以赎其罪。”

    叶欢心想如今不过十常侍篡权，在过几年比这更甚，狭天子以令诸侯者比比皆是。这蔡邕老顽固对刘氏汉朝实在是太忠心了，史书上的他可是宁愿背负千古骂名也要义无反顾的投向董卓，只为暗中维护刘汉江山，保得刘氏最后一支血脉。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与蔡邕纠缠口中遂道：“老师今后有何打算？”蔡邕闻言苦笑道：“还能有何打算，陛下既然把某发配到扬州，某自然前去扬州。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只是发配乎。吾知汝孝心可佳，汝不必担心，早年吾游学于吴地，曾收过一弟子，乃吴地大族嫡子。吾到扬州想来他会照应。只是琰儿还小，这次又要随吾奔波千里，实是作父亲的不当。”

    叶欢闻言心中一动道：“老师对朝廷忠心天日可见，世人皆知。陛下只是一时糊涂，气令神昏，这才作出发配老师的决定，过段时间陛下气消了，醒悟过来自然又会召老师入朝。这来回的颠簸琰师妹随行确然不妥，以弟子愚见不如琰师妹暂时搬到洛南住到城令府，一来避免长途跋涉路途颠簸，二来卞玉儿也有个伴，反正二人颇为投缘，琴棋书画皆为知音。”蔡邕闻言想了想道：“如此甚好，待为师问过琰儿再做决定如何？”叶欢道：“那是自然须得琰师妹同意，老师何时启程东行，弟子前往送行。”蔡邕闻言道：“送行就不必了，不过徒增伤悲而已，驾车出得洛阳为师便不想停顿。汝一片孝心，若琰儿愿意留下，汝替为师好好照顾琰儿。”叶欢心想；‘这个不用你说，蔡琰是吾内定的老婆，自然要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百般呵护’遂道：“老师放心，琰师妹吾定当作某亲妹，她就是叶府的千金大小姐。”

    蔡邕点头称好又道：“汝在此等候，吾回房与琰儿商量商量，一会开宴席，亦算吾师徒宴别。”叶欢连忙答‘诺’。蔡邕自去后院，良久才转回，身后还跟着娇俏可人的小蔡琰。蔡琰一见叶欢连忙快步上前道：“蔡琰见过叶师兄，今后就劳烦师兄看顾。”叶欢一听知道蔡琰愿意留在洛南心下大喜道：“师妹不必多礼，都是一家人，怎说劳烦二字，太见外了。”蔡邕道：“琰儿留在洛南省去千里奔波，为父大为放心。汝去收拾收拾，待会便和济生返回洛南。明日一早为父便出行，出行前为父不在见任何人。”蔡琰小声应‘诺’自去收拾。

    蔡邕见蔡琰离去，遂吩咐蔡福开酒宴。由于心中苦闷，喝得大醉，口中犹念到：“青青游子吟……。”叶欢无限感慨的望着蔡邕心想：自己终未能改变历史的宿命，蔡邕还是遭贬，那么接下来自己是否能够阻止黄巾起义，阻止董卓入洛阳，阻止天下大乱，一切的一切尤未可知，自己的命运又会飘向何方。“叶欢沉思许久，见蔡邕爬伏在案几上不省人事，遂吩咐蔡福请出蔡琰。一起向蔡福辞行，蔡琰望着醉倒的父亲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一行人回到洛南已经深夜。叶欢嘱咐卞玉儿安排好蔡琰后自回房。经过蔡邕一事叶欢见识到历史车轮的巨大力量，而自己正试图改变这车轮的方向，稍有不慎自己便会万劫不复，粉身碎骨。叶欢需要静静思考，重新朔立自己的信念。

    时光如梭。转眼已到九月底，自从蔡邕遭贬后叶欢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一直当甩手掌柜的他也开始处理政务，关注洛南城的发展。时常到新建的作坊，建筑工地以及屯田区查看。贾羽是跟随叶欢最久的人，他知道蔡邕事件让叶欢增添了危机意识，大为欣慰，正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危机可使人奋进，意识到危机才能扭转乾坤，化被动为主动。这日叶欢正在处理一些政务，贾羽，陈琳联袂而来，二人各自见礼后，陈琳拱拱手道：“主公，幽州商人张世平，苏双来访。”叶欢听闻张世平，苏双暗想：这爱哭鬼刘备的第一桶金也跑到洛阳来了，如此甚好，看那大耳贼没了关羽，张飞，这又没了苏双，张世平的马与镔铁还能如何举事，遂道：“他们二人的来意汝等可探明。”陈琳道：“二人为黄金酒而来，二人生活于边陲，常年与胡虏交易，想把黄金酒卖到草原上去。此来还带来良马五百匹，镔铁十万斤献给主公。”

    叶欢呵呵笑道：“此二人倒是乖巧，可不知谁人知会过他们吾等在求镔铁，此乃一忌讳，文和下去后查一查，让他们进来吧！”贾羽闻言躬身应‘诺’，陈琳自出府门召苏双，张世平。不一会陈琳就返转，身后还跟着两个劲装大汉，长相粗犷，均是络腮胡，叶欢一见其长相感觉二人都不像商人，反倒像豪侠之士多一些。难怪历史上能够大手笔投资给从未谋面的大耳贼，正所谓人不可貌相，叶欢可不会因长相就轻视二人，连忙起身相迎。

    苏双，张世平见叶欢起身相迎连忙跪拜道：“草民苏双，张世平拜见城令大人。久仰城令大人之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愿以草原良马五百匹，镔铁十万斤献给大人。”叶欢虽亦从陈琳口中知道，但他目前正缺马匹，镔铁，重新听道这数据还是大喜哈哈大笑道：“二位如此厚礼，济生受之有愧，来来来，吾等到书房叙话。”

    一行人进到书房，分宾主而坐。叶欢遂道：“不知二位壮士千里来洛南所为何事？”苏双闻言道：“既然城令大人如此爽快，吾等亦不绕弯子。吾二人为传世汉酿黄金酒而来，或城令大人亦知，吾二人常年与胡人通商，北地寒冷，胡人好烈酒，当今世上，唯有黄金酒堪称烈酒二字，来时某二人业已打探过，知黄金酒的购买方式，某二人倾其家产凑够五千万钱，愿购股十份，但草原上地域广阔，人口众多，且金银珠宝，牛羊马匹遍地皆是，某二人希望城令大人在份量上给予某等多一些。”

    叶欢闻言笑道：“不知二人以为每月多少合心意？”张世平道：“每月四千坛足矣。”叶欢笑道：“某每月发给汝二人六千坛，但某有个条件……”苏双道：“请大人示下。”叶欢道：“酒资尽可能用上等战马折算，若实无战马才用金银等物，”苏双二人闻言连忙道：“城令大人放心，草民竭尽所能完成大人的嘱托。”

    谈好生意，叶欢宴请了苏双，张世平。还吩咐贾羽带着二人到城中转转，向其推销空余府基之义自不需言。叶欢遂遣典韦召来戏志才，戏志才平时也是在府衙办公，不一会便到跟前，叶欢看着逐渐强壮，脸色红润，精气神十足的戏志才大为欣慰。看来华佗神医之名不是白叫的。戏志才经过大半年的调养、治疗，一改初次见面时的病怏怏状态，想来不会再像历史上早猝。

    戏志才向叶欢见礼后道：“不知主公召吾来有何事？”叶欢道：“近来传世汉酿作坊一扩再扩，现已可以月产两万坛，除洛阳外，其它州郡中吾等只打开了河东，徐州，今日又谈妥了幽州及草原。冀州甄家吾等早已派人联络过，迟迟未见回音，大汉十三州黄金酒未到的区域还有很多。吾想让户司牵头与贾文和的蝮蛇合作，直接到各州郡开设酒庄，限量售卖，开拓市场，汝看可为否？”

    戏志才闻言大赞道：“主公此计大善，不但提高黄金酒的名声，扩大了市场，而且还可以刺激洛南城的押运行业，这样许多搞完城建无法安置的人又可以安置了，吾刚刚还在头痛这些人怎么办，主公真是深知某心。”叶欢笑笑道：“吾也是才想到的，哪里是什么深知汝心。”戏志才呵呵笑道：“不管怎么说主公又替吾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吾这就与文和商量去。”言罢告辞去寻贾羽。叶欢本想告诉他贾羽陪同苏双，张世平逛城区了，还没开口，戏志才一溜烟就出门而去，遂摇头笑笑，不再言语。

    叶欢遂叫典韦找来黄忠、关羽、陈琳、马均四人。关羽自认主后一直跟着黄忠学带兵，四人来到府衙。叶欢命陈琳将马匹全部移交给黄忠与关羽，授命关羽训练骑兵，陈琳、黄忠、关羽三人离去后，叶欢遂把马均叫到书房，画出马掌的模样，并告知其用途和作用。马均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叶欢道：“主公，如此这般马儿的脚掌不是废了么？”叶欢笑道：“汝自去寻几匹驽马试试不就知道了么，这事列为军事机密，不得泄露半点。”马均言‘诺’自去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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