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矛盾的灵魂黑暗的怜悯
第二天，凛冬冻土的堡垒内，浑身缠着绷带被吊起来的阿尔塞斯默然不语……黑衣骑士败了，但他也没赢。阿尔塞斯被黑暗圣光重创，体内的灵核受损，黑衣骑士被圣光烤的皮开rou绽，带着濒死的残躯不知所踪。 虽然伤势阿尔塞斯可以通过黑暗魔法快速修复，但毫无疑问，他至少在这次圣杯战争的前六天内无法高出力战斗了。 某些意义上，就是说，阿尔塞斯只能在最低限度战斗力的程度上作战，现在真要打的话，阿尔塞斯都怀疑自己能不能打得过已经扑街的长江和还在活跃的呆毛王。虽然还能干的过刷子，但碾压就不要想了。而且黑衣骑士没死，某种意义上阿尔塞斯依旧不安全，或者说，光是黑衣骑士还没死，就已经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了。 对阿尔塞斯而言，黑衣骑士的威胁度比认真起来对付他的吉尔伽美什还要难缠。毕竟不管怎么说，他的技术是与阿尔塞斯对等的，就算力量稍弱与他，但那也根本不算什么。可以说，他们现在互相克制！阿尔塞斯现在依旧是倾向于黑暗，而黑衣骑士却莫名的已经倾向了秩序。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更何况，阿尔塞斯本来就是个矛盾的存在，阿尔塞斯与黑衣骑士其实都不能算是完整的阿尔塞斯，而只是阿尔塞斯的灵魂碎片——毕竟是进过冥河的，就算是死神艾耶，也不可能讲一个坠入冥河的存在完整的打捞起来。对阿尔塞斯和黑衣骑士来说，这次的圣杯战争的最终目的，与其说是争夺圣杯，不如说是融合对方。毕竟就像黑衣骑士所说，阿尔塞斯就算再怎么悲伤和憎恨，也不至于偏激到不惜毁灭艾泽拉斯。 阿尔塞斯是复仇者，这个职介本身就说明了问题！因为以还没坠落冥河之前的阿尔塞斯的相性，阿尔塞斯或许更适合与复仇者对立的职介——救世者（Saver）！ 这并非在开玩笑，谁说过亡灵就不能救世的？阿尔塞斯本身的目标就是解放整个艾泽拉斯，使其从【掌控者】的控制中挣脱出来。可以说，这已经不亚于救世的伟业了。而救世者的最先前提，便是这种救世的觉悟。虽然严格的意义上来说，这并非救世而是解放，但对于艾泽拉斯的所有生物而言，却已经等同于最高等的救赎——不必再被【掌控者】所拘束，可以在多个次元内进行扩张了。 虽然话是这么所，但实际上阿尔塞斯是不可能成为救世者的。毕竟阿尔塞斯又不可能像释迦摩尼一样完全为了救世而抛弃一切。 所以起源上，阿尔塞斯依旧是复仇者，但其仇恨程度却不会让他成为一个像目前这样，为了复仇而不惜毁灭一切的疯子。而黑衣骑士却正好相反，他完全是为了保障整个艾泽拉斯而行动。甚至可以说，如果能避免艾泽拉斯整个崩盘，他甚至不介意整个天灾继续沉沦在无尽的痛苦轮回之中。 这两个的存在互相矛盾，但又各有相同。这可能也是因为阿尔塞斯本身灵魂也确实残破虚弱到一定程度，才会出现的分裂状态吧…… “真是讽刺……我居然只是个残缺体……怪不得霜之哀伤都是残缺的状态，只有最初状态的一半灵魂，能完全发挥王权之剑的效果才是真的笑话。”阿尔塞斯撕开缠在身上的魔能绷带，然后抓起了一块封印水晶，注视这里面的灵魂残片：“那个家伙我原本还以为只是个投影，没想到啊，他居然是跟我对立的裁定者（Ruler）难道说盖亚认为这次圣杯战争会对世界造成歪曲？还是说……有谁做了手脚？” 阿尔塞斯手中封印水晶内，封印的正是昨晚阿尔塞斯在最后一剑撕裂下来的黑衣骑士的灵魂本源。也可以说是阿尔塞斯自己的灵魂本源。 “哼……我估计这家伙在损失了灵魂本源的情况下，应该会弄出些其他的麻烦来对付我。”阿尔塞斯捏碎了灵魂水晶，将里面的灵魂残片融合。，然后站起身来，看向仿佛身体被掏空的莱斯·霜语：“莱斯，这次还真是辛苦你了，瞬间的高出力和消耗估计损伤不小吧。” “确实啊，陛下。”莱斯·霜语苦笑着摇了摇头：“再来几次我这把老骨头就真的要被您给拆散了架啊。” “反正暂时我也无法高出力作战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尽量避免正面强攻战吧。”阿尔塞斯点了头头，然后转身离去：“我去外面转转，你看好小樱。如果可以，就传授他一些虚数魔法吧，或许她有那个资质。嘛，这样也不至于我们离去她就没有可以依靠的了。而且以后还能以她为坐标降临这里。” “谨遵您的指令。她会是一个好的学生，和召唤者的。”莱斯·霜语微微躬身，然后退入了城堡内的阴影之中…… “嗯……” 阿尔塞斯轻轻的点了点头，变灵体化前往冬木市到处乱窜了…… “既然陛下已经指示了，我也得准备一下了呢……话说回来，那个小女孩的体质还真是罕见的虚空元素亲和，如果不成为‘非人’存在估计下场会很惨吧。”马杜克扛着自己的灭世黑剑，不断地给莱斯·霜语搬运魔法书籍，一边碎碎念着：“这体质可是天生的吸引亡灵和黑暗生物呢，老实说我都有点把持不住……等回去找几个小混混宰了发泄一下。” 说着，马杜克不由得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分割线—————————— 阴暗的下水道内，披着黑衣的阿尔塞斯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而他的脚下，正躺着还在抽搐着的Caster——吉尔·德·雷。 “真是有你的，被一剑捅成了残疾，居然还能活着？那本书看来功不可没呢。”黑衣的阿尔塞斯一脚踏在吉尔·德·雷的背上，平静的说着：“是什么支持着你这残破的身躯和混乱的意志？在这种痛苦下还想活下来？” “你……是神的使者吗！你也是……咳咳……来阻止我与圣女再会的么！噢噢噢噢！神啊！你为何这么恶毒！好不容易才能再见到圣女，却又无情的夺去了我与她相认的机会！” 被踏在脚下的吉尔·德·雷痛苦的嘶喊着，眼中满是对神的憎恨与愤怒。 黑衣的阿尔塞斯沉默了片刻，然后将自己的脚从吉尔·德·雷的身上挪开：“哼，也是一个渎神者呢……你的执着令人感叹，同样也令人怜悯。我放你一马，可你又能做些什么呢？可悲的家伙啊，从你被我的魔剑贯穿之时，你的命运就已经确定了。” 说着，黑衣的阿尔塞斯收起手中的魔剑，转过身去：“去做你自己想做的最后一件事吧。这是我……阿尔塞斯·米奈希尔对你的怜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