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黄泉津试炼
应该说不愧是经验老道的主神们吗，大家虽然意犹未尽，但是没有任何一人对于刚才决斗的结束提出异议。至于说蕾米那边，看来相比之下还缺少些经验。 回到蕾米身边的时候，我布置出去的东西已经全部回收了，当然的，被我丢出去作为投掷武器使用了的凝光者也回收了。 “……刚才你做了什么？” 蕾米对于我所做的事情很好奇，反观旁边的辉夜姬，在听到蕾米的问题的时候，显得十分的不平。 “竟然不知道自己随侍的厉害之处……” 其实就在两天前的话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哦，不过这句话我不会说出来就是了。 总之，顺着辉夜姬的意思，我把刚才布置的东西拿了出来。 “……钢琴线？” 蕾米眼睛眯了起来。 “确切来说这并不是钢琴线就是了……不过是同一类东西。” 这个东西可是博文他们特别为我准备的魔力线呢，对魔力的传导能力相当优秀，只不过线本身的强度并不是很够就是了。嘛，总之作为暂时使用的临时用品，重量和柔韧性符合手感就对了。 “如果我不叫停，她就把岩井大卸八块啦！” “哦……” 与辉夜姬一副“太危险啦！”的表情相对，蕾米倒是十分的冷静。 或者说蕾米根本就不在意岩井的安危。 “很厉害吗？” 蕾米看着我问。 “这个自信我还是有的哦。” 我摆出自信的表情，对蕾米点头。看起来，对于我的这个回应蕾米还是很满意的。 也是啦，刚才都还担心我能不能做好，现在拿出超出她预期的成果，肯定还是很高兴的。 辉夜姬那一边似乎对于蕾米根本不关心岩井这件事很不平，不过我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岩井昨天没有给我们留下好的第一印象，要想对他在接下来的一天里就开始表示关心……我想这个要求难度有点太高了。 就在辉夜姬准备继续发难的时候，主持着会场的天照已经开始让神宴向着下面的流程进行了下去。首先……看来是各位主神们对于最近这段时间他们各自管辖的范围的情况的说明，以及管辖交界间的协商，这部分的内容对于我和蕾米似乎并无关系，因此听听也就罢。 不过，考虑到了解这些神明做了些什么以及要做些什么似乎对我们接下来的目的有所帮助，所以我们也算是用心在听就是了。 意外的是，坐在我们身旁的辉夜姬似乎在这其中有一份工作的样子……而且出乎意料的是，辉夜姬的工作……竟然是黄泉的引路人。 不仅是我，蕾米也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辉夜。好歹也是一名有名的神明的辉夜姬就在我们刺人的视线里做完了她的报告，然后带着快哭出来的双眼瞪着我们。 “我做错什么了吗！” “……黄泉的引路人……不应该是牛头马面吗……” “他们是官差才不是引路人啦！” “那……孟婆？” “婆婆去引路他们根本不肯去啦！” 也就是说，为了跟上现代化的形势，就连传说中貌美无比（虽然事实也是如此）的辉夜姬也得离开月宫改行当黄泉路的引路人，以此来吸引那些仿徨的灵魂前去黄泉……的意思么？ 稍微有点瓦尔哈拉的女武神的感觉，不过完全比不上女武神那么神圣帅气，还请节哀顺变啦。 我在心里向辉夜姬鞠躬默哀，不过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因为从刚才辉夜姬做的报告里，我发现了我和蕾米现在可能需要找的目标是谁。 辉夜姬自身是黄泉引路人，而和她的业务有关联的黄泉津大神现在也在这个会场里。 话说啊……黄泉津大神我没记错的话不就是伊邪那美吗？也就是说是天照之母对吧？ “辉夜，本小姐想问你一件事。” 在我思考着天照和黄泉津的关系的同时，蕾米那边似乎准备和辉夜姬洽谈了……不过一上来就把对大神的敬称略掉啊……该说不愧是蕾米的风格吗？ “什、什么？” “生死一线的人，你能把她救回来吗？” 对于蕾米这一上来就直奔主题的提问，辉夜姬露出了有些困惑的表情。 “这……得看是什么状态吧，如果灵魂还没有喝婆婆准备的汤，那就可能回得来……” 对于辉夜姬的这个回答，蕾米看了我一眼，在明白蕾米意思的基础上，我把刚才在战斗中使用过的改造手机拿了出来。 虽然我觉得异空间应该不太可能，姑且试一试吧。 所以我拨通了迪斯雅的电话。 “……哈喽？” “是我……” 结果真的能够接通……这个异空间是什么构造呢？ “是准备问巫女的情况吗？” 理解我的意图真是帮大忙了。 “是的，如何了？” “不行啊，虽然我们这边尽量在帮助她稳定情况，但是灵魂剥离依然严重。” “换句话说，就是现在她的灵魂还没有离开身体去黄泉吧？” “日本人的话如果剥离了应该是去‘黄泉’吧……我们会尽量稳住，不过话说在前面，我们恐怕坚持不了太久了，这种作业不是一般的累啊……” 这么在电话里补充了这么一句的迪斯雅，即使隔着电话听声音我也能听出她的疲劳。这可是那个擅长于在自己房间熬夜的迪斯雅都能表现出来的疲劳，至于爱困的雪莉自然就不用说了。 “抱歉……我们这边会尽快找到解决方法的。” “各司其职，你们也加油吧。” 说完，迪斯雅立刻就挂断了电话，似乎她不想继续在电话上浪费精力，真理奈现在的情况就是有这么严重。不过，我们想要的情报已经得到了。 “灵魂还没有完全离开身体的样子。” 我把现在的状况简明扼要的告诉了蕾米和辉夜姬，然后，被我和蕾米盯着看的辉夜姬红着脸就我们告诉她的情况小声的给出了她的回答。 “那就应该可以，只要黄泉津大人同意的话……” “我不同意。” 就在辉夜姬告诉我们她的回答的同时，会场里以伊势神的座位为中线，相对于我们所坐的座位的另一端，一位用假面遮掩着面部的女性神明用全场都能听到的响亮声音说出了这么句话。 仔细看那位带着鬼假面的女神并在脑海中回顾之前查看各个神明名牌的事情，似乎那个位置恰巧是在我们所没有查看到的范围之内，因此，我们事先并不知道那是哪位神明。但是看现在的情况，包括那位发出响亮回答的神明在内的神明们，大家都中断了报告会而望着我们这边，考虑到我们和辉夜姬的对话，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的话…… “请问……是黄泉津大人吧？” “然也。” 对于摆正态度礼貌发问的我，鬼面女神自信的这么回应了我。 话说，刚才她的“我不同意”应该是对着我们说的吧？那也就是说…… 看起来，我们似乎在一个重要的地方卡关了。 身为黄泉国的执掌者，显然，只要黄泉津大神一句话，我们的问题就解决了，然而，现在看来，没有那么轻松。 黄泉津大神应该是带着绝对的判断，才会打断神宴，立刻给我们一个明确的答案的。 “……能请教一下为什么吗？” 对于这个显然不能让我和蕾米服气的答复，黄泉津大神在鬼面下笑了笑，打开了一把和天照所拿的扇子极其相似的纸扇。 “很简单，她的寿命已尽，让她延寿到现在，完全是因为雏田的请托，既然已经完成了这个请托，我为什么还要让她继续活下去？” 黄泉津大神给出了非常形式化的回答，不过在这个回答中，依然出现了我们所熟悉的名字。 ——是天照给了真理奈额外的寿命的意思？ 突然的，彦一觉得有个地方能对得上了。 曾经如此身体孱弱的真理奈，现在可是活跃的有些离谱哟？如果说这里面看不见的那块拼图是天照给予的寿命……？只是这么一来，佑作对此似乎心里有数的事情就不太明白了，因为他似乎并不认得天照，至少不认得幼女的天照。而且我并不认为佑作对这些与神话、魔法相关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有所介入，这一点，光看过真理奈对他做过的比方说快暴露的时候的绞头杀这样事情就能理解。 自从被守矢提点过之后一直放在心底没有去过多在意的这件事情在这种时候萦绕在了脑海中，不过拼图似乎拼上了某一块的同时又有新的碎片剥落，这个问题依然没有答案。 而且现在并不是寻求这个答案的时机。 “那么，你为什么就不能让小猫活下去？” 就在我被不必要的思绪占据思考的同时，坐在自己席位上的蕾米直直的看着黄泉津大神，一本正经的做出了反问……呃，除了称谓以外都很一本正经就是。 不可思议的是，似乎交流上并没有因为这个称谓而产生障碍。 “很简单，回收她的话，我可以同时回收那个身体里的两个灵魂。” 黄泉津大神站了起来，继续说。 “樱野真理奈，以及雪罗。” 雪罗，这个名字我印象不浅，不知道各位是否还有印象呢？ 听到这个名字还是在不久之前店长的自白中，而且，她与蕾米有着不小的因缘。 对于突然爆料出这个名字的黄泉津大神，蕾米几乎是在听到名字的同时就跳了起来，看她的气势，简直就和平时我不知道哪里惹到她之后被她追杀的情况如出一辙。 习惯并了解蕾米的反应的我在她跳起来的同时用魔力强化了身体，然后迅速按住了她的肩膀。虽然我只是条件反射的这么做了，不过应该是做对了吧，她似乎准备全速朝黄泉津大神接近过去，因为我多少也用了些力气在阻止她上，她挣扎了一下，没能挣脱，安分了下来。 “蕾米小姐，现在是在神宴。” 不要太过鲁莽，失了礼数很可能会有不好的结果。 理解我的意思的蕾米，在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冷静了下来。她冲出去的行动，似乎完全是思考前的条件反射…… “呵呵，看来还是知道基本的礼仪嘛。” 作为阻止了蕾米的直接结果，黄泉津大神满意的点了点头，仔细看的话，刚才蕾米准备冲出去的时候，黄泉津大神身后随侍的鬼武者也已经蓄势待发了。 “……为什么，会说‘雪罗’的灵魂在小猫那里？” 蕾米的问题直捣核心，经她这么一说，我也反应过来了。店长曾经说过，雪罗的封印在七年前解除了，但是他没有提到雪罗的去向……确切来说，也没提到过生死，当时被一笔带过的这个问题，我们并不知道后续。 只是没有想到后续竟然在这里…… “我没有回答你的义务。” “……那么换个问题，要怎么做你才肯放弃那两个灵魂？” 蕾米在听到黄泉津大神的拒绝话语之后，只是略微皱了下眉，立刻就改换了问题。 “如此执着于应逝之人有何意义？” 黄泉津大神合起了纸扇，在反问蕾米的同时，用面具后的双眼直直的看着蕾米。 “哦……原来如此，樱野真理奈这个任务姑且不说，原来雪罗和你有着这样的联系啊……” “……什么？” 蕾米并没有回答黄泉津大神的反问，盯着蕾米看的黄泉津大神只是在短暂的盯着她看了一下后，自行点头理解了的样子。她的行动不由得让被盯着看的这一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只是看了看你的天命而已，无需大惊小怪。” 然后，黄泉津大神把同样的视线朝向了我，被那种似乎带有很强魔力的视线盯着，我觉得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嗯……这边也挺有意思……原来如此，难怪雏田会邀请名不见经传的新晋神明来这个会场。” 被黄泉津刻意强调的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神明都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们。似乎，对于那些对于一成不变的会议很容易感到厌倦的神明们来说，这是不亚于刚才的决斗那样的余兴节目。 黄泉津大神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然后把话锋带到了天照的面前。 “雏田，如果我说我不会放过那两个灵魂，你怎么看？” “说实话的话，我会很困扰呢，毕竟，我还需要‘维护历史’，但是也不能当着众位的面不给您面子。” 出现了，天照大神的专属台词。 “既然是这样，我亦不会为难你，不过，这是有条件的。” “当然。” 简短的对话，但是在黄泉津与天照之间似乎达成了协议，刚刚还被黄泉津大神拒绝得死死的救助真理奈的道路，现在似乎有希望了，只不过这个希望，让我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在场的各位正好也见证一下吧，身为黄泉津的我不会做出随意放走应逝之人的举动，毕竟数千年前我就已经向伊邪那岐许下了誓言，每天必杀死千人，而这次春纱神所要求的，是名为樱野真理奈的女子，以及与她目前处于共生关系的雪罗。” 说着，黄泉津大神再次打开了扇子。一直都洁白的扇子，上面竟然出现了文字，更不可思议的是，明明相距有一段距离的情况下我们应该看不清才对，但是那些文字却直接映射到了脑海中。 ——樱野真理奈，人类，卒于七年前。 ——雪罗，前任春纱神，雪女，卒于四百五十七年前。 这…… “诸位可都看见了，按理说我不应对应逝的灵魂视而不见，只不过前者我应了天照的意思为她延了七年寿命与后者共存，而后者，则是因为现世的封印而残喘四百五十年于世，如今共存之期已到，按理我不应破例，不过……为神者，亦应善待子民的恳求，因此，我决定给予他们试炼，如果能够满足试炼的要求，就算得到神明的恩赐也无妨。” 神明们听完黄泉津大神的话，纷纷鼓起掌来，不过我总觉得相比起作为对于她做法的赞赏，更多的好像是对又有新的余兴节目的兴奋。 在掌声正热烈的时候，宴会场的大门被打开了。大家停下掌声，朝着打开的门那里看过去，出现在那里的，是带着营业微笑的博文桂心，以及作为他的随侍前来神宴的亚理沙。 “哎呀，似乎打扰到各位大人的雅致了？” 察觉到气氛的博文笑着向在场的神明们赔礼道歉，不过作为突然的闯入者，如此轻易就被原谅什么的，很难想象倒是。 “媛巫女的神主吗？那边是……” 当然的，和我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亚理沙被瞩目可以说是必然的吧。 “呵呵，正好，那么，就把你们也算上好了。” 黄泉津大神合起扇子然后再次打开，刚才扇面上的文字已经消失不见，被其他的文字取而代之了。 ——强夺。 “我给你们的试炼很简单，由你们自行去黄泉把她们夺回来，如果你们成功了，我可以保证你们能够回到这里，但是如果失败了，就必须付出与你们的要求相对应的代价。” ……是在开玩笑吗？ 我似乎没有听清刚才黄泉津大神说的话。 她好像说到了“去黄泉”？ 我虽然没有表现在脸上，但是心里面懵住了。 虽然说我连时空裂隙都去过了，但是去黄泉什么的……是叫我们去死吗！？ “本小姐明白了，如果去的话，要么就是带她们一起回来，要么就是我们也跟着过去，是吗？” “然也。” “这个挑战，本小姐接受了！” 无视我的动摇，蕾米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黄泉津大神的条件。我想要提醒蕾米这不是能如此随意决定的事情，但是这一次反过来是蕾米把手挡在了我的面前。 “只要回来就行了。” 単纯明快的决断，这是蕾米的风格，不过，真的会如此顺利吗？ “只不过在开始前，本小姐有问题要问。” “有何问题？” “这个试炼，本小姐是否可以出手？” 蕾米看了眼博文。 “其次，既然是试炼……下手轻重有界定吗？” 蕾米的问题，针对着规则的细节。确实，神宴的话，神明本身是不允许出手的，不过试炼就未必。至于说试炼的时候我们会遇到什么样的试炼内容，既然说是强夺，那么肯定免不了打一场了，既然如此，下手轻重该如何判断，确实也是需要问清楚的事情。 对于蕾米的这个问题，黄泉津大神那没有被鬼面具遮住的嘴角露出的微笑大概是赞扬吧。 “试炼并非神宴，当然可以出手，至于说轻重，大可不必在意，黄泉的居民，只要还在黄泉便可浴火重生。试炼就定在神宴的汇报会结束之后开始，在此之前，随你们如何行动。那么……既然话也说到这里了，你们的朋友也可以不用白费力气了，在试炼结果出来之前，‘她们’的灵魂，暂时由我先保管了。” 说完话之后，黄泉津大神摆手示意神宴可以继续了，看到这里，假惺惺微笑着的博文后退了一步，很绅士的低头鞠了一躬。 “哎呀哎呀，既然如此那我也得做一下准备才行呢，暂时先告退了。” 他就这么留下亚理沙在场，独自一人退了出去。至于被留下的亚理沙，则是很聪明的来到了我们身边。 喜欢娱乐但是不忘本职的神明们继续起了神宴，被放置一旁的我们总算暂时性的从他们的焦点中移开了，虽然这只是暂时的。 “原以为我们得慢慢寻找帮助真理奈的办法……没想到一上来就这么累人……不过多亏如此，办法倒是很直接的找到了，虽然把我们自己搭进去了就是了。” 我一边苦笑一边这么做出了总结，蕾米没有表态，亚理沙则是不停点头表示同意。 “虽然是半途才加入话题……但是亚丽沙大致弄明白情况了。雪莉小姐她们那边没问题么？刚才那位神明说的应该是指雪莉她们吧？” “恐怕没错，但是……” 我让亚理沙看了眼我手机的画面。其实在刚才黄泉津提到白费力气的“我们的朋友”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一点，不过即使电话能够拨通，现在也没人来接听，无论雪莉还是迪斯雅都一样。 “怕是现在就算着急也没用，何况黄泉津神已经给出了承诺，就认为是没问题吧，这样会比较安心一些。” “姆……没有月的联络方式吗？” “很可惜，有佐近江同学的联系方式的应该只有博文吧。不过换句话说，虽然不知道博文现在去做什么了，但至少返回来的时候我们应该就能知道真理奈她们的状况了。” 我们三个人针对接下来可能会面临的情况在进行着商讨，没有理会神宴的情况，不过，回想一下的话，似乎也有着被我们给忘掉的某个不算很重要的问题存在…… “对了，辉夜小姐，你对于黄泉津神给予的试炼内容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吗？” “现在才把我想起来吗！” 抱歉，和黄泉津大神对话去了之后就完全把你的存在忽略了。不过说实在的，感觉这样有点欺负辉夜姬的意思……却又让人感觉不到什么罪恶感，似乎会上瘾。 望着涨红了脸一脸委屈的辉夜姬，我们三人面面相觑，然后形式上的对她说出了“抱歉”的话。 “棒读一点诚意都没有啦！真是的！”辉夜姬的愤愤不平在她身后的岩井的安抚下多少平息了下来，我稍微审视了一下这样的岩井，看起来，岩井对于安抚这样的辉夜姬很乐在其中。 “算了……都习惯了……”辉夜姬冷静下来之后，正经的开始回答起我们的提问。 “黄泉津大人的试炼，既然说是强夺，那么肯定就是要求你们到黄泉国的国门口去把你们要找的灵魂带回来，所以试炼要求的灵魂，现在肯定在被护送到目的地的路途上，现在无论想用什么样的缚魂术也没法把灵魂留下来，因为黄泉津大人介入了嘛。” 所以才会有“白费力气”一说吧。 “虽然说是试炼，但是在试炼中如果死掉的话应该还是会真正死掉的，毕竟你们不是黄泉的居民，还请注意。” 然后辉夜姬还这样好心的给我们补充了一下提醒，真是好人呢。 “最后嘛，试炼过程中是没有路标的，走错了路迷失方向也是一种试炼失败的方式呢。” 咦…… “不是沿着黄泉川走吗？” “现世的人一说到去黄泉的道路就是顺着黄泉川呢，实际上并不是那样的，黄泉川只不过是作为比较好管理的边界在使用，和国门之间可还是有着不小的距离呢。不然的话，怎么会需要引路人嘛。” 辉夜姬向我们说明的内容，我们三人都细心的听完了，听完之后亚理沙似乎呆呆的看着我们，似乎想让我们来做出判断，至于我，现在所想到的针对这个路线的方案……大概要算是地图了吧。话说那种地方真的有地图存在吗？至于说蕾米，她暗自点了点头，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解决方案。 在我准备问她所想到的方案是什么之前，别的人靠了过来。 是原本坐在离我们很远的位置的黄泉津。 “如何，你们的准备工作？” 看起来，是神宴中与她相关的工作报告全部结束了，所以她才晃到了我们这一边来。 蕾米抬起头，望着黄泉津。 “本小姐想提出一个要求。” “哦？什么要求？难道说这个试炼你们退缩了？” “没有，本小姐要求的是，增加两个参与者。” “增员可以……不过相对应的，我会增加试炼的难度。” “无妨，本小姐要他们也参加这个试炼！” “呵呵，当然可以。” 然后，蕾米很自然的把手指向了刚才还很好心的向我们作出说明的辉夜姬和她的随侍。 “咦？……” 辉夜姬稍微有些没反应过来，她身后的岩井则是悄悄地“果然如此”地耸了耸肩。 “……诶诶诶诶诶诶诶！！” 随后，她的惨叫就充满了整个神宴的会场，我们再一次成为了众神视线的焦点。 …… 博文回到会场是在一个小时以后，他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大包东西过来，我差点都以为他是准备打持久战了。不过，实际看到他带来的东西之后，我改变了看法。 “蕾米小姐，请拿好。” 是蕾米的镰刀。 自从店长承诺为我们整备武器之后，平常不用的时候的武器要不我们就放在家里，要不就是放在店长那里保养，放在真理奈那里的情况很少了。这一次因为神宴不准带武器所以放在春纱家里的镰刀，不知道博文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在一小时内弄到这里来了。 “唔姆。” 蕾米点了点头，什么也没问就接过了镰刀，然后一甩，镰刀的刀刃部分和长柄部分就自动折叠了起来，简直就像折叠伞那样，一下子就把这么大体积的镰刀缩小到了一般雨伞那么大。这个折叠机能是在蕾米的要求下让店长追加的，似乎这里面涉及了不少的黑科技，嘛，好用就可以了还是不要在意那么多。 除此之外，博文带来的东西里面，还有好几个箭筒，以及一把看起来似乎是运动用的弓。这似乎是博文自身要用的武装。 “各位，我与佐近江小姐取得了联系，似乎拉布雷斯小姐和斯特拉斯小姐都用尽了力气昏了过去，不过没有生命危险，两人都只是太累了而已。至于樱野的灵魂现在则是与身体彻底分离了……不过看来各位似乎并没有什么担心的样子，那么我或许也不需要在意了吧。” 相当的擅长读气氛吗？ “总之，目前尸体暂时放置在太平间，由我方人员设置了结界进行保护，我们这边做好我们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吧。” 博文在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做好了幕后的准备。 “我做的都是一些基本的准备，剩下的，或许就要看临场发挥了吧。” 与我们这边博文回到了会场的情况相比，坐席与蕾米相邻的辉夜姬则是消失了身影，似乎，因为蕾米的临时要求而被迫参加到这个试炼中的辉夜姬，必须去拿她的道具的样子，所以她在向黄泉津大神抗议蕾米的提议无效无果之后，就急急忙忙离开会场了。 “不过没想到那个有名的辉夜姬也会参加这次试炼呢。” “有名的？” 难道是说决斗次数多的事情么？ 对于我的疑问，博文摇了摇头。 “辉夜姬之所以有名，是因为她是劳苦命呢。嗯，如果说八百万神明是一家公司的话，那么辉夜姬就是属于社畜那样的存在吧。” 社畜…… 听了博文的介绍，我们全体绝句了。 虽然隐约都感觉得出来辉夜姬是个好欺负的对象，但是社畜什么的…… “博文，当着本人的面说的也太直白了吧……” 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我们几个回过头，看到站在那里苦笑的岩井，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已经蹲在地上画圆圈的辉夜姬。 话说，博文他明显是看到了辉夜姬她们的存在才那么说明的吧？ 而且就算是岩井，刚才也是说“直白”，换句话说“社畜”这一点即使是身为辉夜姬的随侍的岩井也没有否认。 我们大家心里头这下子对于辉夜姬的定位从老好人傲娇转了个大圈，现在确定了下来。 果然，辉夜姬虽然是个美女，却是个残念美女——是相当好欺负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