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龙语禁咒
从最初算起来，小龙来这里已经有三年之久，按常人来说，三年的时间恐怕连强化者级别都无法达到，可是在龙血的淬炼下，小龙生生利用这三年时间突破到了强者级别。△，因为第一段武装的废弃，所以获得了一些失败经验的小龙并没有急于去具现第三段武装，反而是在莎兰的帮助下，试图寻找一种属于自己的战斗风格，然后再根据自己的属性去具现适合自己的武装。 当然，寻找适合自己的战斗风格，也要从最初最基本的地方开始。丹域已经完全破掉，只剩下一条回路的小龙没办法学习龙族的战斗风格，只能从龙族的魔法侧去探寻一条没有武技辅助的战斗路线。如果小龙拥有龙族的身体，恐怕即使丹域破损，光靠身体的强度也足以与武技强者斡旋。可是，毕竟是人类的皮囊，即使经过龙血的淬炼，身体构造与龙族无异，可人类本身的极限却难以让小龙的身体达到龙族的强度。如此一来，小龙现在的状况也就被定义为“比人类魔法师身体素质要好一些的龙语魔法师”，而战斗风格，也必须以人类魔法师为蓝本去寻找了。 “魔法的运行原理清楚吗？”在小龙准备实践龙语魔法的时候，虽然已经模拟过无数次，可莎兰却依旧谨慎地再次确认道。 “嗯，将魔力震荡全身，依靠龙语的增幅，迫使外界的元素产生共鸣，之后为我所用。然后龙语在增幅的同时，也会强制命令元素排列，形成想要的元素排列，不管是治疗还是攻击，都是靠这个原理实现的。”已经模拟过无数次的小龙对此了然于心，很标准地答道。 “很好，先从最低等的开始吧。龙族的能力天赋要比人类强大很多。所以即使是最低等的魔法，也足以与人族的中阶位魔法相比，小心一些，如果反噬的话，以你的防御能力肯定会吃些苦头的。”莎兰依旧谨慎地建议道。 “吼！” 在能力波动肆意弥漫之后，代表着龙族低阶位魔法的吟唱从小龙的口中中气十足地咆哮而出。毕竟是第一次释放魔法，担心后继不足的小龙充分地震荡出了足够释放中阶位龙语魔法的魔力，同时龙语的吟唱也足以啸破大气，依照龙语魔法的释放要求来看，第一次的实验简直堪称完美。 然而。事实并不如意。如果由龙族来释放的话，绝对是个很完美的示范，而对于小龙而言，现实却对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吟唱、魔力震荡、两者配合的间隔时间都无可挑剔，然而最关键的部分却是小龙无法复制出来的——回路！ 即使身体内里构造已经与龙族别无二致，可是别忘了，魔法回路的核心是在灵域，而灵域，却是在接近颅内的中枢位置。即使身体已经改造完全，可大脑、思考方式以及神经构造却没办法转换成等同龙族的模样，没有龙族的魔法回路，怎么也不可能释放出龙族的魔法来。 当然。魔法虽然没办法像模像样的释放出来，可震荡在全身上下的魔力以及方才的龙语吟唱却依旧让周围的元素产生了共鸣。没有像样的释放渠道，聚集起来的元素也没办法被释放出去，统统缠绕在了聚集元素的始作俑者身上。 霎时间。小龙的周身便被浓重的雷元素缠绕起来，因为魔力震荡之时是以中阶位魔法的魔力提供的，所以此刻在低阶位的魔法元素聚集之后又出现了二次共鸣。足以达到中阶位的共鸣元素统统击向了小龙，直将小龙弄得像个人rou发电机一样。 …… 毕竟是本体的共鸣元素，虽然聚集在小龙身上，可因为有着相同的魔力频率，这庞大的电流倒也没有伤害到小龙，只是这电流消散之后，经过电流洗礼的小龙也完全成了一副被雷击过的惨状。完全倒立的发丝，冒着青烟的嘴角，以及已经被熏成黑色的面孔，无不透露着小龙的狼狈，仿佛刚刚从魔兽森林逃难出来的冒险家一样，要多埋汰就有多埋汰。 “哈哈哈哈哈哈……”本来应该是指导者的莎兰，此刻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老师兼母亲的身份，笑的前仰后合，完全没有丝毫顾虑。 “莎兰，你是不是专门整我的。”见莎兰表现得这么不严谨，小龙怎么会想到是自己的问题，直觉得认为是莎兰在指导之时故意出错，在对自己恶作剧。 “没有，没有……，实在是太好笑了。”莎兰一边否认，一边依旧毫无章法地大笑着，没有理会此刻严峻的问题。 “还说不是你，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小龙青筋暴突地怒道。 “真不是我，噗……”见小龙真的在生气，莎兰也急忙止住笑声，慌忙辩解道，只是，这严肃的神情也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就再次被小龙的滑稽造型所折服。 “你还笑。” “不笑了，不笑了。我们还是从刚刚的失败魔法上找一下原因吧。”已经笑得没有力气的莎兰终于回归了正题。再怎么说也活了上万年的龙族，对于龙语魔法的理解何止精通这么简单，她很清楚，方才小龙释放之时的步骤堪称完美，所以问题肯定不是出在魔法身上。如此一来，也只能从其他方面来考虑了，仔细想想的话，这其中能够诱发魔法失败的因素简直数不胜数。 小龙本就不是龙族，即使经过淬炼将能力提升到了强者级别，可是人类的躯体能不能顺利cao控龙族的魔力还是个未知数。再者小龙本身是火属性身体，而自己弄的血池是以自己的血为引子创造的，淬炼的能力也是雷系血液，两种元素之间会产生异变也在情理之中。还有，小龙乃是人类之躯，以龙族的魔法原理，在小龙身上无法实施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不管是哪一个环节出问题，都是有可能诱导魔法失败的原因。倒不如说，此次的失败，在莎兰看来也是意料之中的。要不然在释放魔法之前莎兰也不用那么谨慎地千叮万嘱了。 “你确定不是你的恶作剧？”见莎兰不像是在说笑，小龙也终于对事实有了一些认知，不安地确认道。 “都模拟了无数次了，你觉得拿这么大的事情恶作剧可能么。魔法本身没有问题，释放程序了cao作步骤也都很不错，失败是因为更根本的原因。真是麻烦，如果你的丹域没有破损的话，哪里还用这么吃力不讨好的办法。”虽然对小龙丹域破损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备，可到了真正cao作的时候，却依然感到意外的棘手。 “……” “你也别太担心了。本来龙族和人类的结合体就有很多未知的问题，出现这种情况也是意料之中的，接下来的日子才是最辛苦的，希望你有所觉悟。” “没什么，说实话我也知道不会太顺利，这点心理准备我还是有的。说起来本来我就在能力成长方面偷了不少闲，在这方面多下些工夫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你能这样想就再好不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回去淬炼身体去，给我些时间再研究一下。”见小龙并没有意想之中那么丧气。莎兰也算是松了口气，如果当事人丧失了斗志可真没什么办法补救了，为了不影响小龙的情绪，莎兰很明智地选择了支开小龙。 “也只有这样了。先把基础弄好再说吧。”小龙说出了一句让整个阵营的人都足以气得吐血的话，漫步踱回了山洞。 基础？在一般人眼里，战斗方式和身法技巧才是基础吧？不管是战斗方式还是身法技巧，说到底都是引导庞大的体内能力外放的方式而已。如果没有体内能力的支撑，这些精湛的技巧和灵活的身法又有什么用呢。最后，最重要的部分还是能力的成长。要不然武者的等级划分也不会是根据能力值高低了。 可是，就是万千武者梦寐以求的能力成长，在小龙眼中却是最简单不过的了，只要天天泡泡血池，灵域以及回路便会不断被强化，拓展，虽然过程会有稍许的苦痛，但是效果却是人类穷其一生都无法及得上的。小龙所欠缺的只有能够使用能力的方法，因为一段武装的废弃，小龙不得不为他未来的武道方向做更长远的打算，然而横亘在他面前的，却还有无法释放魔法这个问题。 “果然还是没办法如愿以偿啊。那么，也该去寻找下一种可能性了。”目视着小龙离开之后，莎兰幽幽地叹了口气，转身从山洞的反方向走了出去。 如果小龙听到这句话的话，大概也会被动摇了吧。因为莎兰分明是在用实验的方式来为小龙开辟道理，换句话说，莎兰也没有确切的能够让小龙顺利释放魔法的办法。 □□□ “小龙，小龙！”在小龙第一次释放魔法失败之后，莎兰外出了五天，直到现在才又回来。 “怎么又一声不说就走了。”听到外面略显兴奋的声音，小龙很不爽地出来埋怨道。 “这孩子。你是不是只有在给你晶核的时候才肯认我这个妈啊。”见小龙不太满意，莎兰很粗暴地闪到小龙身前，拽着小龙的耳朵大声骂道。 “谁叫你一声不响就走掉的，要是我亲妈，能这么把儿子丢下不管么。”小龙挣脱之后，揉了揉耳朵不满地低声抱怨道，比起先前不太礼貌的埋怨，显然莎兰的这一手还是相当奏效的。 “要不是为了你，我用得着这么上心么。来，过来看看，看看我都给你带什么回来了。”唬住了小龙之后，莎兰的心情好像也好了很多，将背上的包袱放到地上，呈现在了小龙眼前，只见里面大大小小非常没有条理地摆满了书籍，看样子都是这几天莎兰在人类阵营里收罗来的东西。确实如她所言，为了小龙的事情，莎兰可是没少上心。 “可能是和你人类的躯体有关，龙族的魔法无法透过人类的躯体来释放出去，也有可能是人类的躯体无法充分震荡魔力，不管怎么说，龙族的魔法也都不是适合人类使用的。所以换个思路来看问题的话，也只有用人类的魔法来实验一下了。看看，这些都是魔法入门知识，接下来这几天好好研究研究。肯定能找出来顺利释放魔法的办法。”莎兰一边讲林林总总的书整理出来放好，一边解释着。 “谢谢你，莎兰。” “嗯……，先从火系魔法开始吧。”莎兰丝毫没有理会小龙的谢意，自顾自地沉思了片刻，向小龙说道。 “火系？”小龙有些意外地问道。 “对，火系！我是雷系属性没错，经过龙血淬炼的你的属性带有雷系属性也没错，不过你的本源还是火系的，这个事实是你再怎么改造身体也不会改变的。我查过了。上次魔法失败的原因和使用不是本源系统魔法的反噬作用是相同的，所以，从这方面入手比较好。”莎兰解释道。 “既然这样的话，使用龙族的火系魔法不是效果更好一点吗？”小龙有些不理解的问道。先前实验的时候是使用的龙语魔法，既然出现了系统知识中描述的反噬效果，那也就说明使用同类不同系的魔法效果更为显著才对吧。 “这个嘛……，你先试试你们人类的火系魔法吧，毕竟你的灵域还是人类的灵域，说起来回路部分还是人类的方面占据主导地位的。用人类的魔法实验效果可能会好一些。” “可是魔法方面的话，你不是更加擅长龙语魔法么，你瞧，连这些东西都是现学的。临阵磨枪的知识怎么说也不如已经接触了万年以上的魔法来的扎实吧？” “让你先试这个就先试这个，哪那么多废话。”被小龙说的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的莎兰突然间转过头来恶狠狠地骂道，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试就试，发这么大脾气干什么。” “给你，火系的魔法基础。先看着基础预热一下，等等就开始实验。”见小龙不再反对，莎兰没好气地将一本基础入门扔给了小龙，说道。 “等会儿就开始，是不是太快了？” “哪来这么多问题，只是用精神力制造个虚拟平面，这种东西还用得着学习么，就连刚入门的魔法实习生都懂得。吟唱部分也没什么技巧，只要按照咒语吟唱出来，通过声波的震荡就足够将虚拟平面构筑成虚拟阵图了。”所谓一法通万法皆通，精通龙语魔法的莎兰仅仅通过文字描述就已经对人类的魔法运作有了个大概的了解，再加上这只是入门阶段的知识而已，莎兰很容易就搞清楚了小龙的实验方向。 …… “看完了吗？”之前虽然说得严厉，可事实上却还是给小龙留出了半天的预热时间，毕竟之前小龙因为魔法失败有了些阴影，不多给一些时间的话很可能因为之前的影响导致魔法失败。 “差不多了，比想象中的好像容易一些，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当初就应该连同魔法知识一并学习一下了，总好过临时抱佛脚。”小龙半开玩笑地道。 “那就好，开始吧。” “啊？” “开始，啊什么啊。” “这里可以吗？” “人类的入门魔法！连低阶位都算不上，用得着去哪儿？”莎兰无奈地道。 “哦，哦，我都忘了……” “别紧张，这个心态下去，就算是整个入门魔法都有可能失败了。” “对对，不紧张。……，火球术！”小龙试着伸出右手想要将具现出来的火球抓在手中。 只是，事实还是再一次狠狠得扇了他一个耳光。魔法元素倒是和计划的一样很完美地激活了起来，而且也很有序地聚集在了一起，只不过形态有些跑偏了而已，本应该是球体的火焰并没有形成火焰的状态，反而十分分散地附着在小龙的手上。如果小龙释放的是个高阶位魔法的话，恐怕效果和之前释放雷系魔法的效果相同了。 “……” “又失败了么。”莎兰皱了皱眉，有些不太满意地自语道。 “你看吧，果然还是龙语魔法更加有效一些。”小龙倒是没有太多的感觉。先入为主的他一直都觉得龙语魔法更加容易成功，所以也不会有太大的感情波动。 “……” “莎兰，我们还是试试火系的龙语魔法吧。”见莎兰没有什么表示，小龙再次建议道。 “啊！你以为我不想么。”莎兰叹了口气，回道。 “什么意思？” “我不会火系的龙语魔法。” “啊？”盖因莎兰给出的答案太过出乎人意料，活了一万多年。就算耳濡目染也应该对六大系统的魔法了如指掌了吧，怎么也想不到莎兰居然不懂火系魔法，这不禁让小龙一些难以接受。 “我说怎么要先用人类的火系魔法做实验……，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这不是还有人类的雷系魔法可以尝试么，先试试这个。”没有更好的办法，莎兰死马当做活马医地给出了建议。 “……，好吧。”好像已经预料到了结果一样，小龙没有丝毫活力地回了一句，翻开雷系的入门知识，将手伸了出来。 …… “没什么用……”因为已经对入门知识有了一定的了解。只要有了咒语就可以释放魔法的小龙很快就实验完了雷系魔法。果然如同两人所料，雷系的魔法也丝毫没有改变，激活的元素还是缠绕到了自己身上，与之前没有任何不同。 “……” “没办法了！看来只能用这个办法了。”见几个办法都没有什么效果，莎兰沉思了一会儿之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深负决心地说道。 “什么办法？” “先别问了，你现在能使用几段加速？”莎兰看了看远方，然后转回头问道。 “五段吧。怎么了？” “那就行，时间还早，跟着我来吧。顺便也熟悉一下加速能力。”莎兰没有告知目的，只是径直以小龙能跟得上的速度从森林深处直掠而去。 …… “我们来这种地方干什么？难道这里有什么秘密基地？”待莎兰停下之后。小龙脑洞大开地问道。 “你是从哪里来的想法，真亏你想得起来。真是愧对你的期待了，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是距离我们的住处比较远而已。为了接下来的实验不波及到我们的住处。”莎兰这才算是给了个不太明确的答案。 “你想干什么？”小龙突然生出一个很不好的预感，惊慌地问道。 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才不被波及，那也证明接下来的魔法强度怎么也得是禁咒级别了。小龙可没有忘记之前使用那个低阶位龙语魔法带来的副作用。虽然有着本源频率的激活元素不会伤到自身。可元素本身带有的特性却依然会作用于自己身上，之前雷系元素带给自己的麻痹感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这次来个更大的魔法，可真够自己喝一壶的了。 “其实火系魔法也不是完全不会。”莎兰解释道。 “你不是说你不会么。”小龙惊奇的问道。 “确实不会，接下来要教给你的也不是龙语吟唱。我这里有个火系魔法的阵图印记，只要移植到你身上，释放魔法不通过吟唱也可以完成了，只要有足够支撑魔法的魔力与能够使之顺利释放的回路就够了。” “魔法印记？” “对，要不要试试，反正我留着也没什么用，我觉得这个办法可以一试。”莎兰建议道。 “那就试一试吧，就当上当了。”小龙思忖了半天，还是决心赌一把，已经有了强者级别的能力无法释放，就好像守着一座金山却没有镐头一样让人难受，这种时候只要有一丁点希望都不能放过。 “就知道你会同意，放心，即使魔法失败也要不了你的命。想成为高手，不吃点苦头怎么行，你不是也说了，要做好吃苦的准备。”莎兰很欣慰得安慰了一句后，将左从戎左臂上的衣袖撸了起来，在光洁的小臂上用食指划开了一道血口。 随后莎兰迅速用食指蘸了些流出来的血液在小臂上画出了一个复杂的图符，而后又将自己的右手划破，一股血流在莎兰劲气的逼迫下强行压入小龙的小臂。伴随着莎兰右手上的血流消失，小龙小臂上的图符渐渐散发出血红色的光芒，而后慢慢流串起来，竟是自己流动着钻入了小臂的皮下，只是这部分红色血液并没有混入血管，依旧保持在表皮与真皮之间。流动着，渐渐固定成了一条龙形标记。 “这就好了？”小龙倒是对这个仪式没有什么认识，毕竟看起来工序不是太多，移植时间也不是太长，甚至连疼痛都没有感觉到，仪式已经接近了尾声，以至于小龙对这个魔法根本没有在意过。 “什么叫这就好了，半条命都快搭进去了。”莎兰虚弱的声音充满不满地反驳道。 “莎兰你怎么……” “没什么，如你所见，这个魔法就是有这么大的威力。即使强如龙族，移植它之后都会感到疲惫。好了，你还是实验一下吧，只要将魔力注入到左臂之后就好了，顺便说一下，龙语吟唱也会有一些加持效果，并不是特定的龙语咒语，只要用龙吟将全身的魔力震荡起来就好。试试看吧！” “这么简单？” “对了，释放魔法时别朝着我们的住处。我现在的身体可没办法将这个魔法完全压制掉。”临末了莎兰又告诫了一声。 “哦。” “吼！” 既然没有什么特定的咒语，那么单纯的咆哮可能更加具有威势。小龙深谙其道地大声咆哮之后，将全身的魔力统统灌注到左臂之上，随后将左臂如武技者出拳一般重重打了出去。 “轰！” 伴随着龙吟之声。一道直径足有三米的炎流火柱如同奔驰的火车一样疾驰而出，在地上灼出一条焦黑的痕迹之后毫不停歇地向森林深处奔涌而去。在经历了三次失败之后，反倒是这个强大的禁咒，没有对小龙的身体做出抵触。很听话地释放了出去。 “……” “成功了？”莎兰看着眼前被毁坏的一塌糊涂的森林，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 “果然火系的龙语魔法才是你的归属么。”见小龙依旧发愣没有作出回答，莎兰若有所思地自语道。 “不对。”就在莎兰以为已经找到出路之时。小龙突然回过神来回道。 “不对？什么不对。”莎兰一愣，不太明白小龙的意思。 “刚刚释放完魔法就发现了。” “发现什么？” “只能说是一种感觉。这个魔法之所以能释放出去不是因为和我完全契合，如果这个魔法是低阶位或者中阶位的话，我很确信它不会释放出去。”小龙十分确信地回道。 “为什么？” “感觉……。” “确定吗？” “嗯，禁咒和非禁咒魔法有很大的差别，因为庞大的魔力输出，所以在释放形式上做出了改变。而且，因为庞大的魔力输出，导致外界的激活元素无法拥有足够的力量缠绕在我身上，到最后被先导力量吸引着都释放到了外部，这就是我的魔法为什么会成功的根本原因，如果这个魔法是非禁咒的话，绝对还会失败。”好像是精通魔法的专家一样，仅仅成功释放了一次魔法，就看透了这么多问题。 “真的假的，要不试试雷系禁咒？” “嗯。” …… “果然是只能释放禁咒么。”成功释放雷系禁咒之后，莎兰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下的问题，嘀咕道。 “只好再寻找其他办法了。”小龙略带惋惜地回道。说实话，人生的第一次释放的魔法就是禁咒这一点确实很让人兴奋，然而无法释放其他魔法这一点来说，却是非常糟糕的问题，不论怎么说，仅仅靠着禁咒，也无法形成自己的战斗风格了吧。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如果这样还不行的话，只能说明是更根源的问题了，你无法释放魔法，可能和你人族的躯壳，龙族的血脉核心这个异类的身体构造有关系。”如果是属性原因或者是魔法原理的问题，那还有可为，如果是身体本源的构造问题，那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即使再不愿意承认，再没有其他办法可以找到的莎兰也只有对小龙实话实说了。 “……” “对不起了，小龙，让你变成这个样子。”简小龙没有答话，莎兰满是愧疚地道歉道。如果不是自己强行将他带上了淬炼身体的道路，小龙至少还能像普通人一样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一名优秀的魔法师，可现在，已经完全无法逆转了，继经脉之后，魔法回路也被废弃掉了。 “没关系，其实这个结局我也有想到过。这样不也很好么，这个年龄的孩子，能够释放禁咒的除了我恐怕就再没别人了。而且无法释放普通魔法也不代表没有出路，我记得以前看到过一些文献，好像有一类人天生没有元素属性，所以在魔法侧选择了偏离六大系统的魔法体系，炼金术、结界术、还有精神系魔法，不需要释放元素的魔法也是存在的，只要有充足的魔力，就算不能释放魔法，我也依然是强者。” “其他系魔法？你是说人类阵营还有除六大系统之外的魔法类型？”莎兰一愣，好像看到了希望一样惊喜地问道。 “好像有，我以前也不是主修魔法，这些东西都是在文学院的时候捎带着看的，记不太清了。” “总比不知道要好。好了你先回去吧，哥哥那边你就多费些心，我去人类阵营找找资料，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莎兰风风火火地嘱咐了一句之后，转身便要离去。 “又要走啊。”这次回来莎兰连山洞都没有进去过，便又要离开，小龙有些不舍地说道。 “mama的好孩子，找不到让你强大起来的办法，我怎么能安心地呆在家里呢。”莎兰摸了摸小龙的头，温柔地说完之后转瞬间便远遁而去，空留小龙一人呆立在被毁坏的一塌糊涂的森林之中。 “有你在身边，我还那么强大干什么……”小龙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向山洞的方向回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