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虚无之门
“为什么？” “因为，它本来就不是靠目测或者是能力波动来寻找敌人的，比起神念与rou眼所看到的，它的搜索途径更加可靠。不过具体是什么可不能告诉你，等待会儿你落在‘彼岸传说’手中，再告诉你也不迟。”大长老的声音虚无飘渺地传了过来。 …… 由于左从戎的误判，被他这么一闹之后，反倒是让自己落入了下风。本以为能借机让自己隐匿起来的，可没想到这些“剑轮舞”和“荆棘森林”都像是锁定了他的波动气息一样，紧追不放，而自己这边，因为无法感应没有波动气息的机械的能力，反倒是我发准确地探到机械武器的位置。而根据耳力的判断，现在“剑轮舞”的数量少说也已经增加到了八台，满是嗡隆隆的剑齿滚动之声也干扰着他的听力判断，最终只能被动地防御着随时有可能出现的“剑轮舞”。 “还是将这烟尘先散去再做打算吧，要不然这状况对自己也太不利了。”左从戎心中做着打算的同时，手上再次凝结手印，想要再次具现复合阵图，将这已经弥漫到整个大厅的烟尘全部清除掉。而此时，那二十公分长度的铁钎，已经从左从戎脚踝处完全钉了进去，锁死了左从戎的行动能力。尖刺的构成已经完全明了，所以自以为在脚底布置炼成阵图之后就可以规避脚下攻击的左从戎。为他的大意付出了代价，很明显，第一次出现的铁钎，是左从戎完全没有任何资料的物质，就算有着炼成阵图，也不可能对未知的物体进行分解炼成。 “噌！” 左从戎还未反应过来，又一支铁钎刺破了他的小腿，紧接着，数支铁索再次破地而出，向左从戎刺来。接连两次的失误之后。左从戎也算是反应了过来，立刻在身畔撑起主动防御阵图，将之后刺来的铁索全部打散。可尽管如此，已经被两支铁钎钉穿右腿的他，想要再转变位置，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噗通！”左从戎在撞上墙壁之后，急忙在墙壁上具现了一个大型的防御阵图，担心墙壁没再有什么机关暗器。也不知道是左从戎误判了这些机器的目的。还是机器有自动识别躲避左从戎防御的功能。原本预想中的攻击并没有出现，反倒是已经被粉尘两半的地板上，再次伸出十数支铁索。不过这些铁索并没有攻击左从戎，反倒从左从戎两侧不断交叉投射，刺入了墙壁之内，形成了一个铁索网，将左从戎的下盘完全封死在墙壁之上，而上盘，则因为左从戎的防御全部集中在那里，倒是依然可以自由活动。 “呜呜呜呜……” 好像因为捕捉到了左从戎，大长老并没有急于动手，原本“嗡隆隆”作响的“剑轮舞”们也都统统偃旗息鼓，反而从大厅四处不断传来风扇换气的响动。不消片刻，原本烟尘弥漫的大厅之内，再次恢复了先前的干净明亮。 “这下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探知我位置的了吧？不少字”先开口的是左从戎。可能是因为上肢还能自由活动，倒也不太担心自己的安全受到什么威胁，依然从容地问道。 “是体温，人类的体温是恒定不变的，就算将气息，身形都隐匿了，你的体温也会忠实地将你的位置反应给‘彼岸传说’，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这些都是真古时期就已经使用的技术了。”大长老解释道。 “呵呵，没想到，到最后还是输给人类这幅臭皮囊了。生而为人，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同真龙一般啊！”左从戎自嘲道。 “怎么样？这下是不是可以收手，和我好好谈谈了呢。”大长老再次提议道。 “不好意思，在我的信条里，战斗的结果只有赢或者死。而且，这个问题，你是基于已经将胜利拿到手中才提出来的么？”左从戎拒绝之后问道。 “是什么原因重要么？结果圆满不就好了，你能留一命，我也不用动手斩杀阵营的天才。再继续下去，真的会死掉的。已经被困住的你，你觉得还有机会胜过我么？”大长老问道。 “还真是从头到尾都一直在小瞧人。也罢，这样反倒没了后顾之忧！话说回来，只靠着一次交手，也无法知晓我是一个什么性格的人。喂，要不要试试，看看我们之间谁会死掉。”左从戎建议道。 “……，真是个不讲道理的小鬼，非得让人做出一个两难的选择才甘心啊。”听到此处，大长老也终于死了心，既然左从戎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再继续劝说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了。大长老话音落后，手指迅速动作起来，五台“剑轮舞”再次伸出地面，同时，在他的身前，一个口径足有一米半左右的炮管也从“断头台”原本的位置伸了出来。大概是考虑到左从戎还有第三段武装的强力威胁，感觉有些不太安心才弄出来的吧。 “狙神！百分之七十弹药装填……”左从戎也迅速具现出了武装，将枪口对准大长老的同时。口中念念有词地开始向“狙神”内注入魔力。 “轰！” 五台“剑轮舞”的速度远比“狙神”和那门大口径巨炮的蓄力速度要快，在两者还在凝聚能量的同时，五台“剑轮舞”已经突入到了左从戎身畔，左两台，右两台，正面一台，地分划着位置碾到了左从戎身前具现的主动防御阵图上。 “咔嚓！” 在“剑轮舞”碾来之后，左从戎的压力顿时增加不少，主动防御的阵图之上，不消片刻。已经出现了细密的裂纹，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被压碎一样。“百分之五十！应该足够了，怎么也得抢先出手才行，要不然没等出手的时候，可能自己已经先一步死在‘剑轮舞’之下了”左从戎确认了一下五个防御阵图的情况，心下打定主意，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轰！” 伴随着一声足以让普通人失去听觉能力的轰鸣声，整个大厅完全被湮没在了光芒与烟尘之内。焦灼的味道不断地散布在空气之中，让两位嗅觉灵敏的武者直皱眉头。扬起的烟尘将两人的视线完全掩盖。在轰鸣之后出现的警报之声也在大厅之内回荡开来，让人听得一阵头大。攻击过后再难以稳住平衡的“彼岸传说”也开始摇摇晃晃地向下落去，不知道会不会就这样失控掉。 …… “怎么可能！”烟尘散去之后，都以为对方已经死掉的两人。看到依然活着的对方，同时惊呼道。虽然两人说的话一样，不过两人的受伤程度，却是大大不同。左从戎的声音明显要比大长老的虚弱很多，显得有气无力，伤得不轻。 先前两人对攻的瞬间。左从戎周身的四台“剑轮舞”都被轰击气流吹飞掉了，而正面那台，则因为完全承受了左从戎的炮火，瞬间就变成了飞灰。而入磨盘粗细的光柱去势不减，与刚好发射而出的巨炮炮弹撞击在了一起，激烈的爆炸也由此展开，整个大厅内的乌烟瘴气，可以说都是因为这两者之间的触碰引起的。不过尽管如此，左从戎的炮火实际上依然没有削减多少，笔直得轰响了大长老。 而大长老，在左从戎攻击的同时，已经呼出令咒，具现出了第三段武装。同时将一身能力尽数灌注到了第三段武装，“虚无之门”内。同样是第三段武装，灌注的能量程度也没有太大差异，大长老没有理由防御不了左从戎的攻击，在光柱冲来之后，无法突破“虚无之门”的光柱被迫分流成两段，绕过了大长老，将“彼岸传说”的外壁轰得一塌糊涂。 而左从戎这边，虽然将五台“剑轮舞”和巨炮完全轰飞，可由于将全部精力集中在“狙神”的射击上，仅仅留了自动防御阵图的一段武装，哪里还能防御得了“彼岸传说”的偷袭，在他释放攻击的同时，背后的墙面上，一支长枪瞬间刺出，将左从戎刺了一个透心凉，精准地刺穿了左从戎的心脏。 在左从戎看来，即使是百分之五十的弹药装填，也应该足以将对方轰杀掉了才对，就算对方的巨炮和自己的攻击同时出手，有着第三段武装加持，还将自身百分之五十的魔力压缩轰出，绝对可以在将巨炮的威力抵消之后，继续将大长老轰杀掉。可是，尽管大长老身后的“彼岸传说”已经被左从戎的“狙神”轰出两个直通平流层的窟窿，却依旧没能奈何得了大长老。 而大长老，则是惊叹于左从戎的生命力，此时的左从戎心脏已经完全被刺透。虽然之前也能感受到左从戎的能力波动，可大长老坚信那不过是临死前的挣扎而已，心脏被刺破的他是不可能继续活下去的。可事实上，在再次看到左从戎的时候，大长老震惊了。虽然说话的语气还很虚弱，看样子也是身受重伤，可那依然红润的脸色分明在告诉他左从戎根本没有一丝看上去是要丢掉性命之人的样子。如果不是那支刺在左从戎心口处的长枪依然在泊泊地滴着鲜血，大长老甚至都在怀疑左从戎是不是没有被刺中了。 “那个，是你的第三段武装么？”左从戎盯着大长老身前那个两米多高的漆黑门洞，虚弱地问道。 “虚无之门！我的第三段武装。” “怪不得，果然还是应该冒着被‘剑齿’撕碎的危险，装填百分之七十的弹药。那样的话，就算是你有第三段武装，也肯定活不下来了。”左从戎有些遗憾地说道。 “都是阵营的子民，为什么非得拼个你死我亡呢。”大长老失落地回道。 “既然你这么慈悲，为什么还要研究那么危险的武器呢？”左从戎反问道。 “为了科学都，为了人类！” “为了人类？你也不用举着正义的旗号唬我，我虽然才二十多岁，可对于这种武器还是能看出不少问题的，也许你你目的仅仅是为了让科学都安稳而已，可你能保证你的后辈们。也没有什么野心么？人类的欲望是无限的，只要有了力量做后盾，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办得出来，只要这武器能够实现量产，到时候帝都哪里还有足够的力量震慑阵营，整个亚洲阵营就会不可避免地陷入战乱之中。”左从戎分析道。 “也许是这样没错，不过人类总是会在失败中寻求出路，两万多年的黑暗历史都可以承受，还有什么是人类解决不了的。” “人类也许没问题。可魔兽呢？高阶位的魔兽可都是宝贝，从皮到骨，再到晶核，哪一样不是人类梦寐以求的东西。有了可以轻而易举将魔兽杀死的工具，你觉得魔兽还有活路么？”左从戎问道。 “早在真古时期，人类独立天下，万物莫不臣服。你再看看如今。守着三千多年前的一个契约，不得不将阵营的大好儿郎们派上站场。南半球的所有领地被迫放弃不说，就连北半球。都不得不龟缩到十几个城市之内，连独立生存神尾能力都没有，这就是如今的现状。恢复真古的荣光，让人类再次登临万物之上，不正是人类的夙愿么？” “万物生而平等，没有哪个信条规定人类必须凌驾于其他物种之上。确实有很多人死于魔兽之手，十年一次的魔兽北侵也会让不少人死于非命，可你别忘了，魔兽也有死伤，人类也会猎杀魔兽，那只火形虎的母亲，也是实在人类的手中，难道它们就活该被人类杀死么？你说的真古荣光到底意味着什么我不清楚，我只清楚一件事，真古覆灭了。想必就是那种不和谐的生存模式，似的真古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所以，你的想法，我是不可能认可的了。”左从戎反驳道。 “看来，我们的理念根本就是背道而驰啊，想和你坐下来谈谈看来是我的一厢情愿了。虽然有些可惜，还是在这里把你毁掉吧！” “要杀掉？你觉得你能办得到么，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吧，我的心脏现在已经被破坏了，可我还是没有死掉。”左从戎轻笑一声，说道。 “我也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才能连这样都死不掉？不过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就算内脏毁掉死不了，脑死亡也还是会奏效的，只要将你的脑袋摘掉，就算你是不死之身，也不可能活下来了。”大长老说道。 “是谁要摘我兄弟的脑袋！”大长老话音刚落，一个中气十足，充满怒意的声音便在大厅之中回荡开来。伴随着这如炸雷一般的嗓音，神人独有的波动气息也随之散布在了大厅的每个角落，毫无保留释放威压的神人，凛冽的气势将整个大厅都吞没其中，倒卷而起的劲风，使得左从戎与大长老两人如海中孤舟，衣袂随风飘扬而起，猎猎作响。 气势展开之后，一道人影也出现在了大厅的入口侧，文士打扮，长相也颇为清秀，头顶乌黑的头发彰显着他年轻的身份，健硕而又匀称的身材让他既不失武者的气势，又和文士的装扮相得益彰，不是左从文又是何人。 “左从文？连你也来了！”大长老惊呼道。 “大哥？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时隔一年多的再会，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左从戎满心欢喜地问道。 “还不是担心你出什么状况，你瞧瞧，你都搞成什么样子了，你不是也清楚大长老的实力已经能和神人匹敌了么，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展开神域？”左从文责备道。 “呵呵，我这不是想看看科学都的科学力量到底有多强大么，你也清楚，都是热武类武器的使用者，这种对战经验很难得的。只不过有些小小地误判了‘彼岸传说’的斤两而已……，不过没关系，这不是有你来了么。”左从戎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还好有我来了，好了，你也别多说话了。看你吸口气都困难，有精力还是先把你的伤势治治再说吧，这边交给我了，你休息休息去！”左从文将目光转到大长老身上，向左从戎安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