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献歌献舞
只见齐尚书突然几乎是小跑着冲在王丞相前面，并回头冲王丞相诡异一笑； 王丞相显然明白什么，立马僵住； 然后，就见齐尚书一个劲往皇上面前跑去； 尉迟旭预感到不妙，但是此时一切都迟了； 王丞相恨的牙咬得嘎嘣响，回头狠狠瞪着温侍郎，但是温侍郎却紧盯着齐贵妃艳舞，痴迷了一般； 王丞相长袖一甩，冲着何公公愤愤一句；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罢了，由他去” 他颓然坐回案几边，面色煞白，自己的一片苦心，怕是要付诸东流； 何公公也是愤愤然，昨天不是都说好的吗，怎么会事到临头，温家父女变卦了； 他漠然看向齐尚书，这下，谁也保不了温家了； 齐尚书已跑到皇上面前扑通跪倒，向皇上面奏了什么，听不清楚，因为丝竹歌舞的声响太大； 尉迟旭心乱如麻，他转头看向温侍郎，他不相信温侍郎会让自己的爱女去送死； 但见温侍郎饶有兴趣地欣赏着祥云苑的艳舞，好像根本没注意周围发生了什么事； 尉迟旭也糊涂了，温侍郎在朝中可不是个窝囊废，但是此时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他不能，也不便去了解，只能静观其变； 要知道尉迟元帅这次专为锻炼自己儿子的，他经常回身跟尉迟旭探讨，哪个妃子艳舞迷人，哪首歌唱得动听； 他还真以为自己儿子是块木头呢； 赵灵儿表演那会儿，歌声清越，舞姿婀娜，符天韵的眼睛都看直了，尉迟元帅为此沾沾自喜，特意回头问尉迟旭； “旭儿，那赵灵儿如何？爹爹的眼光不错吧” 尉迟旭不置可否，只是淡淡一笑； 尉迟元帅好生失望，他心里断定，儿子情商太低； 但是赵灵儿与齐思蓉相比，还是差那么一点点，所以，当齐贵妃载歌载舞之际，尉迟旭故意问尉迟元帅； “爹爹以为，赵灵儿与齐贵妃何如？” 没想到尉迟元帅拿眼一瞪，“放肆，歌女如何与贵妃相提并论” 说完赶紧四顾，唯恐自己儿子刚刚的话被人听了去，这可是大不敬； 尉迟家族祖训忠厚传家，所以，尉迟元帅对皇上、对皇族那是忠心耿耿，从来不会有丝毫忤逆之心； 见爹爹反响如此之大，尉迟旭选择沉默； 话说齐尚书急切跑向皇上打小报告，皇上好像并不搭理，人家看艳舞，兴致正高； 等齐贵妃的艳舞结束，他才想起来； “齐爱卿，刚刚你在说什么来着？” “启禀皇上，玉妃娘娘竟敢没来给皇上祝寿” 符天韵眼一瞪，震天一吼，“什么？大胆玉妃敢不来给朕祝寿？温侍郎” 他话音刚落，突然大殿门口传来一女子清丽的声音； “谁说臣妾不来给皇上祝寿？臣妾在殿外恭候多时了，皇上，请听臣妾一曲祝寿歌” 紧接着一阵美妙的琵琶曲伴着清脆的笛声，仿若仙乐自天而降； 然后一个女子甜美的歌喉，仿佛百灵鸟在欢唱； 赞颂皇上的功德，满满的都是溢美之词，符天韵听得眉开眼笑，心花怒放； “哈哈哈，好听” 外国使节，文武百官，皇亲国戚，无不随着歌声朝门口望去； 但见一粉衣女子款款踏歌而来，如同仙女落凡间，在场的人无不噤若寒蝉； 这人间竟有如此佳人，她一颦一笑，无不动人心魄，让人忘乎所以； 只见她从从容容宛如月宫嫦娥，在大殿正中缓缓停下； 随她进来的两个小丫鬟，一个身穿绿罗，吹奏一根青色竹笛； 另一个身穿黄罗，边走边弹奏一把象牙琵琶； 乐器声随那粉衣女子的歌声悄然而止； 妙玉带着青笛、雪凝朝皇上与太后的位置，拜了三拜，又说了许多祝福的甜言蜜语，这些都是温侍郎交待过的； 然后妙玉来到舞台正中，向符天韵请示； “皇上，请让臣妾献舞一支，为众宾客助兴” “好，哈哈哈” 符天韵见玉妃一出场，震惊了全场宾客，他高兴啊，真是给他符天韵长脸了； 这支舞曲，演奏由青笛与雪凝负责； 妙玉来的路上交待，“舞曲的名字叫泉水，你们想象着泉水是什么样，就怎么样演奏，完全随心所欲” “小姐，你怎么跳舞呢，你如何知我们想什么？” 雪凝很是担忧； 妙玉轻轻一笑，“放心，你们演奏什么，我就跳什么” 雪凝与青笛面面相觑，“这都行？” “行”妙玉相当自信； 雪凝不敢确定，与青笛商议，后来决定以青笛的笛声为主，她为辅助； 两个人一唱一和，相得益彰，笛声清脆，琵琶凝重； 妙玉便在他们俩的乐曲声里翩翩起舞，这个舞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舞，完全随心所欲跳； 可想而知，那个远古的人们看了如何感想，他们觉得太新奇了，其实他们根本看不懂，但是有一个人能懂； 便是尉迟旭； 这舞是妙玉内心的独白，她的无奈、她的呐喊、她的孤独、她对爱人的思念，她对暴君的厌恶，她对齐尚书等的愤怒，当然更有她对未来美好的渴望…… 大殿里所有的眼睛聚焦在妙玉身上，好一个特立独行的俏佳人； 符天韵完全看傻眼了； 因为妙玉原本就是习武之人，她的舞蹈，腾挪跌宕，或高或低，或柔或刚，或旋转或跳跃，如仙鹤戏水，如天鹅漫步，如苍鹰凌空而起，又如金凤翩然落九天，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一曲终了，符天韵情不自禁立起身； “好，不错，爱妃，果然精彩” 如果说，赵灵儿的歌舞让符天韵动心，齐思蓉的艳舞让符天韵迷乱，那么温妙玉的舞则让符天韵不可一世的狂妄瞬间震颤； 温侍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女儿一直在自己眼皮底下长大，但是他却见到了不同的她； 妙玉推迟入场是温侍郎的着意安排，但是，女儿的舞蹈，是他安排不了的，他心里隐隐不安； 果然，就在妙玉带着青笛雪凝准备退下舞台； “玉妃娘娘，请留步” 说此话的正是齐贵妃，刚刚妙玉的风头出得太大，她在一旁早就看的不痛快； 只见她盈盈小碎步，朝妙玉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