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六十一章 娘子军(二)
娘子军们又围住张仁他们,张仁站起身环视了一眼向孙仁道:“孙大小姐,麻烦你让你的人退开。我只想安心离开这里,不想伤害你。” 孙仁怒极,大声道:“休想!你们四个今天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张仁伸手抓头,恼道:“这事闹的,怎么收场啊!” 貂婵横剑护在他的身边道:“怎么收场?你本来没轻薄谁的,刚才你被擒住的话最多也就是被打上一顿;可现在到好,变成真的轻薄过了,看这情形孙小姐不杀了你是不会甘心的。快点想办法解决,不然你出了什么事,蔡jiejie和婉妹那里你要我回去如何交待?” 张仁由单手抓头变成双手抓头:“我怎么知道会这样啊!喂喂喂,我说孙大小姐,你让你的人让出道来,我马上消失便是。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你可别逼我!” 孙仁一张俏脸冷若寒冰,大声向娘子军们道:“你们都上啊!这个yin贼绝对不敢伤我的!” 娘子军闻言逼近两步,张仁手心也微微见汗,他还真的不敢杀这个孙仁。这位虽说不是孙尚香,但同样姓孙,搞不好就是孙氏一族里没在史书里写出来的人物,出了点什么事那张仁在江东一带的产业就肯定全部完蛋。再次急中生智,张仁突然把手中匕首横在了孙仁的颈间喝道:“你们退开,不然我真会下手的!” 娘子军见状退后两步,孙仁却冷笑道:“我早就看出你绝不敢伤我!你刚才那样……轻薄我,今天你休想活着离开!” 张仁道:“不见得!我是不敢杀你,但我却有别的方法对付你。” 说着刀尖向下平插进孙仁的腰带并向娘子军们喝道:“你们都把身上的刀剑弓弩扔下,再退开十丈以外!不然的话……我扒光你们大小姐的衣服!” 此言一出,一众娘子军全部大惊失色,孙仁则差点没气晕过去。不只他们,就连二凌都用怪异的眼光望向张仁,貂婵则皱起眉头狠狠的瞪了张仁一眼道:“世清,你……” 张仁道:“事急从权。” 娘子军们有些不知所措的望向孙仁,孙仁气道:“看什么,还不快上!” 张仁喝道:“退后!难道你们想让孙大小姐玉洁冰清的身子袒露野外?你们不是叫口口声声的说我是yin贼吗?好,我认!杀人我不敢,扒女孩子衣服我在行!” 娘子军们依旧有所不知所措,张仁细看孙仁的装束后把心一横,伸手缓缓的去扯孙仁外衣的腰带。孙仁大惊,急忙叫道:“退、退下!这yin贼来真的!” 一众娘子军见主人发了令,只好照张仁说的把武器全部扔下并退出十余丈远。张仁见娘子军们退远,连忙向貂婵道:“阿秀,快去斩断所有的弓弦!她们也都有马,一会儿追上来用箭射我们就真的死定了!” 貂婵依言去斩断弓弦,十余张弓没多久就全部斩断。回到张仁身边时张仁又悄声交待了几句,貂婵点头转到孙仁身后,让二凌稍稍移开孙仁颈中长剑,突然一记手刀击在孙仁后颈上将孙仁击晕。娘子军们见状刚想上前,却见张仁一脸的坏笑,手中紧紧的抓着孙仁的腰带带结,顿时不敢上前。僵持了一会儿,忽听得数声马嘶,却是貂婵在娘子军们的几匹马屁股上各刺了一剑,十余匹马一哄而散。 不多时貂婵牵着张仁的那四匹马回来,换貂婵扶住晕过去的孙仁后张仁与二凌先行上马,貂婵看看时候差不多猛的一推孙仁娇喝道:“还你们大小姐!”说完纵身一跃直上马背,张仁这四人快马加鞭疾驰而去。那边一众娘子军急忙赶过来救下孙仁,想追张仁他们就不太可能了…… 一路奔逃回柴桑城中宅院,张仁总算是松下一口气,摇头苦笑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 貂婵道:“有惊无险吧。至少还让你占了孙家大小姐那么大的便宜。” 张仁大感头痛道:“少来!这种便宜我才不想占那!这位孙仁孙大小姐搞不好是江东吴候的族人,我们这回的麻烦可大了。我看我们这几天别出门,先避避风头再说。晚几天周瑜会安排我与张逊见面,碰完这一面我们赶快回襄阳,不然可能会影响到柴桑这里的产业。” 貂婵道:“不就是抱了她一下吗?虽说是有些轻薄却也无可奈何,若是吴候想顾全名节的话,多半也只是会要你娶了她而已。哎,现在细一回想那孙仁也是个绝色美人哦,和家里的小张兰都有得一拼,便宜你了!还有啊,你单名一个仁字,她也单名一个仁字,说不定这也是缘份呢?” 张仁道:“我才不要那!那孙大小姐简直就是母老虎一只!” 貂婵笑道:“你不是会‘恶狼传说’吗?第一式叫什么来着?与虎谋皮?可惜你今天只用了半招。” 张仁被貂婵说得哭笑不得,摆手道:“阿秀,你就别再整我了。行了行了,我先回房休息一会儿,没有很重要的事别叫我!” 貂婵望着张仁离去的背影,心中想起了张仁与孙仁斗嘴时说出的那句“我身边的阿秀不知比你们漂亮多少倍”,心中微微一甜,缓步走到院中的水井旁细看自己的容貌,伸手轻抚自己左脸上的刀痕心道:“我脸伤成这样,他依旧说我很美……旁人说情人眼里出西施,那他对我是不是这种心态?” 在井栏上坐下,从袖中取出木梳轻轻梳理,一边梳还一边笑。正出神间,高顺自院外而入道:“秀妹,世清呢?” 貂婵道:“他有些累了,刚刚回房休息,说没有要事的话不要叫他。” 高顺道:“哦,那我走快几步,省得他还要穿回衣物。” 貂婵道:“怎么?有什么要事?” 高顺道:“周瑜周公瑾差人来请世清去府中小宴,车马都派过来了,不知道是不是世清想见的人已经赶到柴桑。哦,你也好好梳洗一下,一会儿陪世清一起去吧。” 貂婵随意的应了一声,复又对着井水细心梳理…… 接到周瑜的邀请,张仁只好带着貂婵乘车去周瑜府中赴宴。来到周府门前时周瑜已经亲自立在门前等候,双方施礼后周瑜在头前带路,将张仁与貂婵引入正厅。 入厅后分宾主落坐,先是客套了几句张仁便问及周瑜是不是有要事相商,周瑜笑道:“今日并无甚要是,只是瑜稍得空闲便想与张兄畅饮一番而已。” “哦,只是想一起喝点酒啊!” 既然没什么要紧事,张仁也就不再多问什么,二人举杯互敬。几杯过后张仁想起了那个孙仁,便向周瑜问道:“公瑾,我想向你打听一人,却不知公瑾是否知道。” 周瑜道:“何人?” 张仁先是望了眼貂婵,犹豫了一下问道:“我今日与阿秀在郊外射猎时遇上一女,名叫孙仁……” 周瑜脸色一变,反问道:“此女身边可是有十余侍女,各佩刀剑弩矢?” 张仁道:“不错,而且孙仁剑术不错。” 周瑜道:“孙仁不是旁人,正是吴候之妹!” 张仁呀道:“她是吴候的meimei?吴候有几个妹子啊!?” 周瑜道:“只此一妹而已。” 张仁道:“可我曾听说过,吴候之妹不是叫孙尚香的吗?” 周瑜道:“尚香是郡主的表字。” “啊——!” 张仁与貂婵对望了一眼,接着张仁便伸手猛拍脑门,心道:“完了完了,都是看书不仔细惹的祸!一直就只知道孙尚香,却从来没想过尚香会是她的表字!哎,现在听周瑜说出来,好像记得是有哪里说过孙坚女儿的名来着……” 周瑜道:“张兄为何脸色大变?” “这样可不行啊,得赶快闪!万一孙尚香来找周瑜那我就完蛋了!” 想罢张仁道:“哦,没事没事!我只是突然觉得有些身体不适想先回去休息……公瑾,张仁失礼了,且容我数日后再来向你赔罪!” 拉着貂婵起身向周瑜施礼告辞,刚走到门前时周瑜忽然唤道:“张兄且慢!” 张仁道:“公瑾尚有何事?” 周瑜神色变得很古怪:“张兄,不要怪我……” 张仁心里一紧,刚想动步突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把张仁与貂婵网住,继而二人就被吊了起来。张仁在网中惊道:“公瑾,你这是何意!?” 周瑜道:“张兄你心知肚明又何必问我?你开罪谁不好,为何要开罪于她啊!” 张仁道:“原来你已经知道了……不对啊,她的马匹全部被我驱散,没理由这么快就到柴桑城中的!” 廊下这时转出一人,正是孙仁孙尚香。一张俏脸冷如寒冰,双手抱怀道:“你以为我那坐骑是寻常劣马?我一声哨响它就会跑回我身边。张仁啊张仁,我本来还想让公瑾大哥帮我寻你的,谁知我才一提起公瑾便猜到是你,到省去我不少事,你终究还是落到了我的手上……” 张仁道:“郡主,今天的事大家都有错,我当时也只是求脱身而已,并不是存心冒犯,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孙仁一张脸由青转红,愤而从廊下卫士手中夺过长戟,怒骂道:“废话少说,受死!” 抬戟欲刺,周瑜突然喝道:“郡主住手!” 孙仁可没理他,抢快两步一戟正要刺出,周瑜已经赶到她身前强按住戟杆道:“郡主,张仆射只是误拾了你的猎物,争执中又伤了你的马而已,根本就无甚大罪,岂能随意杀戳?且瑜施此诡计将张仆射吊于梁上已经失礼太过,为的只是稍稍戏弄张仆射一下,既无伤大雅又好让郡主能出口心中闷气,但若伤人则太过矣!” 孙仁怒道:“让开!我一定要杀了他!” 周瑜喝道:“放肆!”说完手上一用力,孙mm手中的长戟就被周瑜给夺了下来。人周瑜文武双全,手底下有真功夫。 孙仁再怒:“公瑾,你敢这样对我!” 周瑜亦怒道:“郡主平日里好习武事,性情又刚烈不输男儿,瑜等群臣敬畏,自然不胆冒犯。可张仆射乃是东吴贵客,对郡主也不是存心冒犯,纵有小过也不应如此计较!再者张仆射乃天下名士,四海知名,若郡主伤其性命吴候定会背上害贤之名,日后却又要吴候如何招贤纳士!?” 孙仁指着张仁道:“可是他、他……”一张脸涨得通红,却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吊在网中的张仁早就抱住了貂婵,这会儿见到这般情形悄声对怀中的貂婵道:“好像那场事她没说出来,只说我是抢了猎物和伤了她的马……” 貂婵亦轻声道:“人家好歹是个郡主,玉洁冰清的身子被你那样抱住,顾着脸面哪里好说出来……你抱我抱那么紧干什么?” 张仁道:“至少抱你不会出什么事。” 貂婵嗔道:“什么时候了还这样!我们现在怎么办?” 张仁道:“放心,周瑜一会儿就会放我们下去。我诂计周瑜本意只是想让我们两个出点洋相给孙仁出出气就作罢……而且他并不知道我们和孙仁之间发生的事。” …… 孙仁这会儿脸色从紧红又变回苍白,愤然的一甩手奔出门去。周瑜也不追,只是让门口的卫士跟上去,自己赶紧吩咐扯网的卫士把张仁与貂婵放了下来,赔礼道:“张兄恕罪!实是郡主强逼瑜如此,幸而未曾伤及张兄。” 张仁活动了一下筋骨道:“知道知道,郡主之名我亦有所耳闻……公瑾与吴候帐下群臣没少吃过她的苦头吧?” 周瑜摇头叹道:“是啊!伯符仅此一妹,素来溺爱,多少就有些骄纵。加上她自幼好习武事,刚过十岁的时候就经常跑去营中向伯符与一众武将讨教武艺,稍迟一些更是直接要和一众武将比武。她是堂堂郡主,将官们又哪里敢真与她动手?初时自然是让着她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