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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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没有预示的暴雨在三更时来临,伴随着雷鸣电闪,把青莲惊得一屁股坐了起来。【】 马存孝放下手中书本,见青莲满身的汗,起身。 “怕了?” 怕马存孝笑话自己,青莲猛摇头:“我才不怕呢!” 看到马存孝满脸的倦容,再看看书桌上铺满的书本,便问到:“你一直在这里?没去休息?” 马存孝此时已经坐到了青莲身边,取出手帕替青莲擦汗。青莲害羞的低了头,看到她这副模样,马存孝故意逗她:“这里是我的营帐,只有一张床,你要我如何休息?” “你……我……我马上起来,我睡地上就好!” 青莲慌张的想爬起来,却被马存孝一把按了回去。 “傻丫头,逗你呢!我还有事,我不困,你安心睡吧!”替青莲盖好被子,马存孝起身往书案走去,却被青莲拉住了衣角,回头看她又坐了起来,无奈的摇头,又坐回了床边“怎么了?” “别走,我怕!”青莲紧紧扯住马存孝的衣角,生怕他会走。 这么久了,这丫头怕打雷的毛病还是没有改,马存孝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重新把她按回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柔声说到:“我不走,你睡吧!” 虽是得了保证,青莲还是死死的抓住马存孝的衣袖,看着眼前男子英俊的面庞,顿时红了脸,把脸埋进了被子。这一举动把马存孝惹得哈哈大笑,心情大好。 一个炸雷炸了下来,吓得青莲跳了起来,一把抱住了马存孝,马存孝也不躲,轻轻的把她揽在怀里,轻拍她的被“别怕,我在呢!” 过了好一会儿,青莲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抱着马存孝,羞愧难当,一把推开他,把自己整个蒙到了被子里。 哎呀,羞死了,我怎么能这样,孝哥哥会不会讨厌我啊?青莲心里又羞又恼,不知是不是被子里空气稀薄还是怎的,青莲只觉得呼吸困难,心狂跳不已,脸火烧似的。 马存孝看青莲把自己捂得严实,生怕捂坏,一把扯开了被子。 “啊!”失去了遮羞的被子,青莲大叫一声,赶紧用双手挡住了脸。 马存孝双手扯开青莲一双小手,看到青莲通红的面颊,凌乱的发丝,风情万种,愣了一下,他哪里见过青莲如此模样? 一股血气上涌,吻上了那樱甜,顺势压倒了青莲,在青莲错愕之时便寻入她的口中,与她的舌纠缠在一起,久久不肯分开。**如决堤的洪水,将马存孝的理智全部摧毁,手抚上了那一对丰盈。青莲哪里还有思考的力气,任他抚摸,直到感觉到下身被一硬物顶住,虽隔着衣物,却还是能感觉到灼热,此时理智才终于回到脑中。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覆在她身上的男子推开,冲下了床,鞋也未穿,跑到了一边,大口喘息,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马存孝被突然的变故唤回了理智,自己这是怎么了,虽然他们早已私许了终身,可毕竟还没有正式拜堂,怎么如此对她。看着青莲光脚站在地上,懊恼不已。 青莲此时衣衫凌乱,香肩半露,满面潮红,任何一个男人见了如此情形,哪还能坐怀不乱?不过此时马存孝的理智已经回来,压下心中的灼热,一把把青莲拉回床上,惊得青莲连连大叫,手脚乱挥。 “孝哥哥,放开我!” “对不起,是我不好!”马存孝用被子将青莲整个包起来,见马存孝已经没有半点再妄动的意思,青莲便也不再动,紧紧抓着被子。两人相对无言,尴尬不已。 外面传来抓刺客的声音,青莲一惊,紧紧抓住马存孝的手臂,马存孝轻轻拍了她的背,安慰到:“别怕,我出去看看,你待在这里不要动!”说完便起身出了营帐。 看着马存孝出了营帐,青莲虽然还是害怕,但脑中却不由自主的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 她爱着这个男人,早已把自己的终身托付给他,也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只是一切来得太突然,让她完全没有任何准备。只是,从小父亲就教她,要三从四德,处子的落红定是要等到成亲那日的。青莲抱住双腿,将自己缩成一小团,一动不动。 马存孝一出营帐便看到马桦往他这里跑来,便问:“出什么事了?怎么会有刺客?” 马桦上前躬身一礼:“公子,有刺客闯入帅帐行刺老爷!” 马存孝一听,抬脚便往帅帐跑去,却被马桦唤住:“公子,你这个样子去见老爷吗?” 马存孝这时才看到自己衣冠不整,忙整理一番,收拾完毕,交待马桦“你就在这里守着,好好守护里面的人,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说罢转身离去,留下一脸无奈的马桦,这叫什么事啊?公子何时有这龙阳之好了?里面这位又是哪路神仙?出了事还要找他的麻烦? 马存孝还没走到帅帐,便迎面一黑衣人,黑衣人二话不说,挥剑便砍。马存孝挥剑抵住了砍向面门的剑,心下一惊,这刺客武功不在他之下,挥开刺客的剑,两人缠打在一起。 黑衣人并无心恋战,却一直找不到机会逃脱,胡英此时赶到,也加入战局,二对一,黑衣人落了下风,放出两枚暗器,趁马存孝和胡英躲闪的空隙抓了身边一个小兵丁挡了刺向他的剑,却还是被马存孝一剑刺在了肩膀。眼看就要被擒,黑衣人却抓了两个兵丁扔向了马存孝和胡英,二人忙收回手中武器,接住飞向二人的兵丁,趁二人接人时,黑衣人几个闪身便跑了。 马存孝还要追,却被胡英拦下,“追不上了。” 回身点了两队人马:“刺客受了伤,应该跑不远,你们沿着血迹去追,其他人加强巡视!” “怎么回事?我父亲如何了?”马存孝收剑回鞘,刚刚的刺客武艺不在他之下,若不是胡英加入,自己是伤不到那刺客的。 “将军无事,我们进去再说。”胡英带着马存孝回到帅帐。 到了帅帐,马存孝给父亲行了礼,看到被两名兵丁押跪在地上的,竟然是一名女子,倒也没有多在意。 看了看父亲身上没有丝毫受伤的痕迹,心里松了一口气,还是问了一句:“父亲,您无事吧?” 坐在上位的马雄,铠甲披身,花白的头发,齐胸的胡须,剑眉入鬓,长年习武,虽已五十却依然中气实足,丝毫没有受伤的痕迹。示意马存孝坐下,然后开口说:“无事!那名刺客呢?” 马存孝摇头“没抓到,不过被我伤了,已派人去追了。” 胡英走到那名女刺客面前道:“好一个胆大的女子,竟敢闯入我军中,谁派你来的?” 女刺客双手被绑在身后,身上的黑衣被血染成暗红,虽然身受重伤,仍不卑不亢的跪在地上,眼神凌厉,死死的盯住马雄,不发一言。 “你竟敢闯入我军行刺我,胆子不小。”马雄看着眼前的女人,面无表情,眼神中的冷意让女刺客心生寒意。 “既然被你们抓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恨,今天未能杀了你这狗贼!”女刺客瞪着马雄。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从实招了,也许还能少吃些苦头!”马雄眼半眯着打量着眼前的女人,既然敢只身一人闯来,想来也不是个怕死的。 “做你的春秋大梦,既然落在你们手里,我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马雄走到女刺客面前,俯视着这名女刺客“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马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马雄在发现女刺客意图自尽之前捏住了她的嘴,捏落了她口中几颗牙。女刺客眼中露出恐慌,藏毒的牙已落,想吞进肚中。却被马雄大力捏住,吐出了几颗牙,马雄看了一眼地上的毒牙,甩开女刺客。 “这是你自找的!把她拖下去!”两名士兵将女刺客拖下去,怕她再咬舌,卸了她的下颌,女刺客一路挣扎,眼神中的恨意冲天。 “都退下吧!”待士兵都退出,只留下父子二人和胡英。 “这二人功夫不错,若不是我们早有提防,今日我怕是没这么好运气。”马雄坐回上位。 “父亲,这是何意?”马存孝不解。 “将军早就有所提防,晚上不住在帅帐,所以,今晚刺客扑了空。”胡英跟马存孝解释。 “那刺客是蛮寨派来的?” “要等审过才知道,那刺客是汉人,不过也**不离十,有可能是陈贼一党的余孽。” 马存孝点点头,不再追问。 “蛮寨那边有什么消息?”马雄问胡英。 “自五日前接到南蛮王病重的消息后,我们便失了蛮寨那边的联系,我们的人可能已经暴露了身份!”胡英一脸忧愁。 马雄蹙眉:“派去打探的人呢?” “敌军加强的布防,布下重重机关,我们派出去的人只回来了一半。” “这么看来,安插在南蛮的人已经出事了,如若不然,总会想办法联络。” 马雄走到地图前,目光在蛮寨周边徘徊。看来,这几日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这种没有一点掌控的感觉一点都不好。皇帝精心布署多年,本想着这一次歼灭陈贼一党是轻而一举的事,现在看来,却并非易事,这次怕是有一场恶战了。 胡英和马存孝在一旁听着,再看马雄一脸凝重,也不敢说话,心里却暗觉不好。 马雄少年时期便混迹在军营,再难打的战也打过,再强大的敌人也遇到过,这一战虽然不好打,但事到如今,已没有退路,哪怕战死沙场。 “将军,现在要怎么办?几次攻打下来,他们依着天险,让我军寸步难行,这样下去,我军士气难免低下。圣上那里已下诏,半月之内必须拿下蛮寨,我们时日无多了啊!” 这战都打了一个多月了,硬是攻不下敌军一村一毫,这种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战事比败战更磨人心,胡英心下着急,却也无计可施。 “父亲,孩儿有一计,不知可行否!” “你说!” 马存孝走到地图前,指着地图上与蛮寨相临的山,说:“我仔细看过了,敌军依着天险,兵力主要集中在马龙峰这一处峡谷,这一处峡谷易守难攻,四面皆有埋伏,硬取不易。但是……” 马存孝手指地图上的一处山崖,又说道:“父亲,你看这里,这一处是悬崖,没有敌军驻守,我们派一只精兵,从这处陡壁绕到蛮寨后方。到时大军在马龙峰峡谷攻打,后方蛮寨必会疏于防守,派出的精兵便可从后方杀入。到时,里应外合,我们的兵力数十倍于他们,腹背受敌,破城应该不是难事。” 马雄看着地图,在心中仔细权衡,这一计虽不是良计,但依目前形势,但也不失为一妙计,只是这悬崖太陡,派出的这一支精兵,能不能安全进到蛮寨便是至关重要的一棋了。 “胡英,你觉得如何?”马雄问胡英。 胡英思量一番,回道:“此计虽险,却也不是不可,关键就是这支精兵的人选!不过,大军进军峡谷,若无法敌军埋伏在四周,那我们就有可能被困死在峡谷当中。” “我们可先派一路大军前去,引出敌军的埋伏,到时剩余两路大军左右夹击,必要歼灭敌军所有主力。”马存孝势在必得。
“可是,中军不行,敌军怎会上当?”胡英问到。 “那我带中军作饵,左右两路大军等伏兵出来,再左右合围。”马雄终于开口。 “将军作为一军主帅,怎么可以身涉险?”胡英反对。 “父亲,我愿请战,带中军作饵。”马存孝请战。 “胡闹!”马雄看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无奈叹气:“我作为一军主帅,才可能引出敌军所有埋伏。” “将军,万万不可,此事还有待商酌!”胡英在一旁劝到。 “好吧!如今天色已暗,待明日跟众将官商议过后再决定吧!你们先下去休息吧!”马雄挥了挥手。 “孩儿告退!” “末将告退!” 马存孝和胡英走了以后,马雄又在地图前思索良久。 次日,军中众将聚在一起商讨灭敌,马存孝的合围之计,虽也有不同意的将领,但一时也没有比这更好的计谋,只得依计行事。 至于马雄领中军作饵之事,众将皆不同意,商讨一日,在这日傍晚时分才将作战计划最终确定。 最终决定由马存孝带兵诱敌,由刘副将带领一千精兵从后方陡壁进寨,五日后,中军依计攻击山门。里应外合,左右两军守住敌军退路,一战定成败。 入夜,马家父子二人和胡英走进关押女刺客的牢房。此时的女刺客已经晕迷,全身上下都是鞭痕,脸上因失血过多而变得惨白,为了防止她咬舌,下颌骨都被卸了下来,就那样耷拉着。 三人立于一旁,看着一名兵丁一瓢盐水泼在了女刺客身上,女刺客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睁眼看到面前的马雄,脸上因愤怒而扭曲。 马雄走到女刺客面前,女刺客一口和着血的吐沫喷了他一脸。 “父亲!”马存孝惊叫一声。 马雄抬手,不让马存孝说话,马存孝只好在那里干瞪眼。马雄抹了一把脸,手捏着女刺客的下颌,用力一抬,把女刺客的下巴归了位。女刺客整个脸因疼痛而抽搐,这个时候,连咬舌的力气都没有。 “有骨气,可惜,我们是敌人,不过,马某人还是佩服你!若你能弃暗投明,我可以免你一死!”马雄倒是真心实意,若不是立场不同,这名女子倒不失为可用之才。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宁愿一死。”女子因疼痛而发抖。 “如此一位清秀佳人,就这么死了,岂不可惜了。既然你一心求死,我又怎能让你死得如此轻松?我军中将士出征在外,也是许久未沾荤腥,姑娘不如好好伺候一下我那些兵士们,如何?”马雄笑意不达眼底,说出的话却让在场的人都心惊,唯有胡英没有任何惊讶之意。 “父亲……”马存孝听了这话,再无法保持沉默了,谁知刚一开口就被胡英拦住了。 未料父亲会如此这般,马存孝一时之间难以接受,那个高高在上的父亲,平时是多么严肃,他实在无法相信,这话出自他一向尊敬的父亲口中。 “有种……你就……就杀了我,如此羞辱,算什么英雄好汉?”女子脸色铁青,她不怕死,可是这种让人生不如死的折辱,这世上的女子,谁能不怕? 三人离开牢房回到帅帐后马存孝再也忍不住了:“父亲,不过是一名女子,女子视名节如生命,何必如此?” 马雄坐回上位,看着马存孝因愤怒而扭曲的面颊,没有一丝情绪的说:“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对待敌军细作,用他们最在乎的东西对付他,才能让他害怕。孝儿,你在军中磨砺尚少,心软,会是你致命的伤。” “父亲!” “上次被那名女细作差点害了性命,如今,你还要再犯糊涂吗?下去吧!” 马存孝还想再说些什么,想到上次自己一时心软,差点造成我军兵败,也不敢再多说。只是心中憋闷,一口气堵在心口,着实难受,也不行礼,转身离开。 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马雄摇头叹了一口气,自己一生戎马,与家人聚少离多,膝下只有这么一子,自幼便是被家人捧在手心。自幼习文,文采出众,却偏偏好武,小小年纪便习得一身好武艺。谁知这小子,大了大了,好好的府中少爷不做,硬是要去从军,马雄拧不过,只得把他安排进军中。 为了这事,家中的老母亲到现在还不待见自己。马夫人倒是个贤淑的,没多说什么,可自己这个媳妇跟了自己几十年,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心里的疼惜不舍,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哪个做母亲的愿意自己的儿子在军中受苦? 马存孝虽在军中厉炼多年,业已受封从五品的将军,却还是太过心软,尤其对于女子,战场之上,哪里由得他怜香惜玉?上次就被一名女子害得差点就没了性命,如今还是这副模样,将来怕是要搭上性命啊! 为了上次的事,家中的两个女人差点没把他磨死,死活不让马存孝再回军营,可是这哪是你不让就不去的,有军职的人,除非圣上恩典离军,不然,除了战死沙场,是不可能离开军中的,私离就是逃兵,圣上那里要怎么交待?若被人参上一本,马存孝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马雄无奈,跟自家老母亲和夫人再三保证之下,又把儿子安排在自己左右,才让家中两个女人不情不愿的把马存孝交给他。唉,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将军,孝儿他?” “你去看看他吧!莫要让他坏事!”自己的儿子,马雄还是很了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