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小琴(三)
凤川看着萧木的眼睛,那熟悉的感觉让她想起曾经 他眼底似乎隐藏着一个冗长的故事。 那些年的记忆被他埋在哪里? “你没事吧,我不会水,如果你掉进水里,我可救不了你。”萧木面容冷漠,可眼里却比以往温柔许多,他关爱的打量着凤川。 这么近的距离,凤川难以呼吸,甚至有些窒息。 不,裕哥哥还在家里等着我。 凤川一把推开,险些落入水中。 “你能不能小心一些,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他皱着眉头,轻声责怪,或许每一个女子看到男儿如此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埋怨着为何不小心都会动心吧! 凤川甩开他的胳膊走了回去。 “这个脚印,我觉得有问题,正常我们的脚印不会在地上印这么深,为何小琴一个瘦小的姑娘会在地上留下这么深的脚印,而且……” 萧木看着,发现端倪,这个脚印虽然清晰,但有些偏,脚中心的位置凹陷,脚尖和脚跟处痕迹很浅。 这能证明什么?凤川不解。 萧木比划了一下子,这里深,说明这里受力重,可你想想,你的脚哪个部位受力重? 脚,一般人当然是脚掌受重力大,当然有的人会用脚跟。 “对,你看这个。” 地上的脚印清清楚楚,脚掌与脚跟之间受重力很大,甚至形成了一个坑。 “这……”凤川第一次遇到了难题。问萧木这是为什么? 萧木笑了笑,很简单,若是一个人用脚掌放在鞋子的这个位置。自然会形成这种情况。 凤川疑惑,鞋子的中心位置,怎么会对准那人的脚掌?那鞋子岂不是不合脚了? 萧木脱下鞋子,为凤川演示了一遍,他翘着脚踩着鞋子,向前方不远处走去,最终脱下鞋子。鞋底已被重力改变了形状。他用去泥泞的路上踩了踩,果然脚印与那个形状差不多。 “你是说,这个脚印是踮着脚走出来的。可是她为何要这么做啊?”凤川不解,为何有人会踮着脚走路。 难道是凶手? 她说出这个假设,萧木点点头。 一个人的重量像我这样,自然地面不会有什么变化。或者说变化很小。可若是他怀里抱一个人,重量或许就要加倍了,到时候就会像地上这个脚印一样,清晰,印记很深。 “你是说这个凶手是自己走过去抱着小琴,然后将其丢下河的?” 萧木点头,推断如此,可他实在想不通。这个人为何不从那条小路走过,为何偏偏也从这里留下一串脚印。单单是为了留下自杀的线索吗? 这个人若真是这么做,那倒是多此一举。 他直接从小路走过去就好了,何必绕这么大的弯子? 凤川的疑问正是萧木的疑问,两人检查确认没有其他证物,便转身离开了。 回了衙门,福伯已经验尸完毕。 这个小琴确实为淹死,她应该是被人丢在水里挣扎了样子很自所以肺部有很多积水,想也是不会游泳,最后无力淹死在那里。 “这个人为其涂红指甲的目的是什么?” 凤川自言自语,不住的念叨着。 一旁的萧木听到了她的话,回答,或许与曾经探的案差不多,那是凶手心里一种特殊的癖好,曾经有过什么打击或者有过什么特别的回忆,所以才会如此。 萧木认为若是他有这样的癖好,一定还会犯案的。 “可再犯案又是一条人命,我们等不及了啊!”凤川有些着急,眉头紧锁,不看萧木,烦躁的念叨着。 这个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能确定这个人一定是穿着小琴的鞋子踮着脚走过的,其他一概不知。 凤川突然走过,将小琴的手抓起来,仔细的看着,指甲很红,手指头一侧有被染到,应该是刚刚弄上去的。 可问题由来了,若是采红花敷在手指上,上色要一段时间,不可能在临死前弄上,她问了问小琴的手,这是油漆。 “你们闻闻看,这是油漆,并非红花。” 这个人初步可以锁定在刷油漆的人身上。
“若是他穿着小琴的鞋子走过去,那个时候小琴还活着,那他为什么会让那人穿上她的鞋子?” 凤川觉得这个案子十分奇怪,左思右想,漏洞百出。 若是凶手一直不犯案,那么这个案子还能否被破? 不行,即便不吃不喝不睡,自己也要为小琴找出凶手。 晚些时候,她回到家,看到娘亲的眼睛红肿难看。 “娘,你哭啦?”凤川上前抱着翠菊,哭丧着脸,小琴的离开自己也很难过,但人各有命,怎可说这件事情就是谁的错误呢? 若是她的娘亲知道她出事,那日根本不会让她出门,若是自己知道她会出事,那日就在家中等着,这事情并不怪任何人。 “你说的是这个理儿,可我心里就是别不过这个劲儿,我若追出去,她就不会出事了。我怎么那么糊涂……” 凤川紧紧抱着娘亲,从小她就知道,娘亲善良,无论什么人有事,她都会上前关心,甚至可以为他人付出一切。 今日的事情,她追根到底全权认定是自己的错。 凤川看着她,心疼的将她抱住,不停的安慰着,结果如此无法改变,只能默默的接受,如今能破案才是对小琴最好的报答。 晚上,凤川陪着娘亲,直到娘亲渐渐的不再自责,这才敢睡下。 她老了,虽然年纪不大,但善良让她多愁善感,总是为别人的事情而落泪或心疼,小琴一直跟凤川比较好,所以她就像翠菊的半个女儿,整日叽叽咋咋的吵着出去玩,她笑起来的样子可爱极了,那姨母叫的也是很甜。 “凤川,我不是你的亲生娘亲,你待我这么好,你能不能答应我,对小琴娘像对我一样?” 凤川安慰她放心,自己一定会好好照顾小琴的娘亲,她一个人拉扯小琴,与翠菊的身世差不多,凤川早知她不容易,如今丧失爱女固然更困难,她能够神智清醒面对一切,已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