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告别
将三笠拉倒一旁，在取得三笠同意之后，少女开始读取三笠的记忆。三笠从小到大经历过的所有事情，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少女面前，似乎除了艾伦之外，三笠并不在乎其他事情。 小时候的三笠快快乐乐的跟爸爸mama生活在一起，直到有一天家中突然来了劫匪，杀害了三笠父母，绑架了三笠。就在三笠万灰俱灭的时候，艾伦突然出现，两人合力杀掉了劫匪，之后艾伦父母将三笠接到他家里。而现在，经历过这么多坎坷，艾伦可以说是三笠的唯一。 翻阅完三笠的记忆之后，少女可以肯定自己要找的人就是三笠的mama。也难怪看到三笠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了。可是三笠的母亲已经死了六七年了。还能不能找到灵魂碎片都是一个问题。 无论如何，都要尝试一下，才六七年的时间，灵魂碎片说不定还停留在这个世界上。少女下定决心，一定要马上行动。 告别三笠之后，少女跟利威尔说道了个别，带着桃白白就瞬移到王都内部。在王都里，少女找到了教会的最高主教。这个教会崇拜保护人类生存的墙并将其神化，神职者及教徒在脖子上挂著附有三道墙徽章的项链。 这个世界的教会对巨人的威胁始终保持遵守教条的保守思想，主张墙的不可侵犯与保存。反对墙上的强化工程。从“玛利亚之墙”遭破坏后，信徒开始迅速增加，在内政上也拥有某种程度的发言权，尤其在少女化作水晶堵住墙壁的时候，教会更是不竭余力的将女孩神化成神明。打着女神旨意的幌子，教会的实力急剧扩大，某种程度上甚至盖过了王权。 亲自见到教会大主教的时候，少女本以为要多费一些手脚教会才会承认自己“神明”的身份，没想到碰见大主教之后，稍稍显露一下手段大主教就信服的五体投地。随后教会召开了高层会议，少女轻松的就接管了整个教会的权利。原本少女还害怕大主教耍诈，但是仔细的偷窥着大主教的思想，发现他确实没有产生任何怀疑，只是偶尔会产生一点利用女神扩大教会利益的想法。但少女毕竟属于横空出世，也有很多权贵对少女的夺权表示不满，但是在绝对的实力下，一切不满意都烟消云散。或许再过一段时间才会发现，有几个权高位重的贵族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对于教会实力急速扩张，大主教心里乐开了花，对于女神吩咐的事情，处理的更加热心。 肃清了反对势力之后，少女命令大主教在王都的最中央搭建一处高台。王都的最中央，是国王居住的皇宫，不过在少女对国王单独的“劝说”下，国王最终答应让出了最中央的一小块地方。 少女计划在人类领土的最中央搭建一个可以吸收灵魂碎片的结界，全面探索这个世界的每一处角落，只要灵魂碎片还停留在这个世界，那么就会被这结界吸引过来。 花了两天时间完成了结界的布置，接下来就等着结界的反馈了。在命令几人严格守护结界周围，不许任何人靠近之后，少女听说艾伦化为巨人成功搬运巨石堵住大门之后被关押了起来。而后没过多久，大主教就接到了要求参加审判议会的通知。 “冕下，您意下如何？” “嘛，我也过去瞧一瞧吧，顺便看一看还有谁对我不满意。” ………… 过了一天，在大主教以及一干神职者的陪同下，少女来到了审议所，被安排到右边最上的位置上，在那里单独摆着一张椅子。 少女大大方方的坐下，大主教站在她的一旁，其余神职者站在大主教身后。少女环顾四周，发现总统作为审判长坐在上侧最中间的位子，四周站立的除了三大兵团的领导人以及贵族之外，还有部分平民站在最外围观看。 简而言之，除了大总统外只有少女有单独的座椅，足以显示出政府对少女扮演的这位“神明”的重视。场中的所有人都纷纷侧目，想亲眼目睹一下传说中的神明到底长什么样子。不过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打招呼。周围人或多或少都了解一点关于王都几个大贵族莫名失踪的消息，有心眼的人已经猜测到可能是那个小女孩神明把那些贵族全都干掉了。 没过多久，艾伦被人从地下的监牢里压了过来，双膝跪地，双手反锁在审判所的正中央。 “那么，我们开始吧。”大总统扶了扶眼镜，开口道，“你就是艾伦·耶格尔吧？你是一名发过誓要为政府献出生命的士兵。我没说错吧？这次的事态是个例外，这次审议将作为一场通常法律无法适用的军事会议来召开，决定权已经完全委任于我……” 少女打了个哈欠，她来这里可不是来听大总统废话的。虽然听说大总统是统辖宪兵团、驻扎兵团、调查兵团这三个兵团的男人。不过对于少女来讲依旧不够看。少女一边神游着，似乎隐隐约约的听见了宪兵团的师团长和调查兵团的团长的发言，周围的贵族以及群众也议论纷纷。 “等等，这一次总该把所有的门都封锁上吧。超大型巨人能够破坏的只有门的那个部分啊，只要把那个地方好好加固一下，就不会再被他们攻进来了啊。” “闭嘴，商会的走狗！只要使用‘巨人之力’，我们就能再一次回到‘玛利亚之壁’了啊！” “我们不会继续陪你们玩这种扮英雄的游戏了！” 周围大声的争吵扔让少女回过神来。这时候少女发现站在艾维尔团长身边的利威尔开口了。 “你还真敢说啊，猪猡。在我们堵上门并加固它的这段时间里。哪里能给我们保证说巨人会乖乖等我们？你们嘴里说的我们，应该是为了让你们能长一身肥rou而保护着你们的好朋友吧？因为土地不够而饱受吃饭问题困扰的人，竟然都没有进入你们这帮猪猡的视线里啊？” “呃……”利威尔说话声音不大，但那特异的语调讽刺着那商人的神经，在利威尔的气场下，商人心里发虚的狡辩道，“我们只是在说只要把门封锁上就能得救的这件事啊。” 商人的辩解惹怒了一旁静静聆听的大主教，大主教气愤的拍了一下商人，大声斥责道，“还不住嘴，女神冕下就坐在这里你这无礼之徒！你的意思是，区区人类可以随便像神赐的‘罗塞之墙’出手吗？你们看到的那道墙，看到了那人类的智慧所无法企及的神之伟业后，还是没有明白过来吗？” 大主教激动的斥责道，随后转过身向少女附身行礼，“冕下，他们亵渎了您的威严啊！” “啊啊……”少女无聊的看着好像菜市场骂街一般的情景，朝大主教挥挥手，示意他不要在说了。 “肃静，想要诉说个人的主义主张，请去别的地方。”最为关键的时刻，大总统轻敲桌子，阻止了纷争。大总统接着问道，“耶格尔，我想确认一下，你是否可以像以前那样作为一名士兵为人类作出贡献，并在此基础上行使你的‘巨人之力’呢？” “是的，我可以。”艾伦想也没想的立刻回答道。 “哦？”大总统发出意味深长的疑问，“但是，托洛斯特区防卫战的报告书上却是这么写的，在你巨人化之后，你立刻对三笠·阿克曼挥拳相向。” 艾伦吃惊的扭头望向一旁的三笠，他对于自己巨人化之后的事情完全不记得。 大总统叫了三笠的名字，三笠应答之后大总统继续问道，“巨人化之后耶格尔对你发动了袭击，这件事是事实吗？” 三笠犹豫了半天，最终承认了这个事实，不过三笠试图辩解道，“但是，在此之前，我被巨人化的艾伦救过两次。第一次是，就在我快要落入巨人的手中之前，是他挡住了巨人，保护了我；第二次，是他在榴弹底下保护了我跟爱尔敏，希望您能把这两个事实也考虑进去。” “请等一下。”宪兵团的师团长插话道，“我认为刚才她的那些证言里，包含了很严重的个人感情。三笠·阿克曼，自幼父母双亡，随后她被耶格尔一家带回领养。另外根据我们调查，在当时的一起事件中我们发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艾伦·耶格尔和三笠·阿克曼，当时年仅9岁，却刺杀三个成年的强盗以及诱拐犯，虽然可以理解为正当防卫，但是在其最根本的人性方面，我们不得不提出一些质疑。我们究竟是否应该将人类的命运、人才、资金寄托在他身上。” 宪兵团的师团长的发言引起场上群众的轰动，群众议论纷纷，有些人甚至认为艾伦是假扮成孩子的样子混入人类的巨人。更有甚者甚至得出了三笠也是巨人这个荒谬的结论。 对于这种情况，着急的艾伦忍不住大声吼道，“请等一下，我的确有可能是怪物没错，但是这件事和她毫无关系！没有任何关系！” 对于这场闹剧，少女看的津津有味，但是她突然接收到了结界传来的反馈，似乎探明灵魂碎片有了最终结果，情急之下，少女决定提前结束这场闹剧。 “咳咳。”少女轻咳了一声，顿时场上变得安静起来，显然所有人都密切注意着神明大人的状况。在多次展现过“神迹”之后，少女已经坐实了“神明”的身份。 “我说到此为止吧。艾伦我要了，跟我走就可以了。” 少女这简短的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场下有人不顾身份的劝阻道，“女神大人，您可要想清楚了啊，那可是巨人啊！” “哼。”少女脸一下子冷了下来，整个审判所的气温陡然降低，那名劝阻者不禁打了个寒颤，“我管他是巨人还是人类，总之，艾伦我要了！” 说完少女小手一弹，束缚着艾伦的的铁锁瞬间变成了两半。 “大总统，你不介意吧？”少女仰头问道。 “呵呵。”大总统笑了笑，“既然冕下有意，那就是艾伦的荣幸了。我想冕下召集艾伦定有深意。” “你明白就好。”少女朝大总统点点头。大总统很识时务，少女非常满意，她能感觉到她在这个世界所呆的时间不多了。就在刚才，少女突然接到了八云紫传来的消息，让她拿着灵魂碎片赶紧前往下一个区域，语气十分严肃，似乎不这么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听到这个消息后，也顾不了那么多，少女轻点脚尖，瞬移般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原本少女还计划亲自指导一下艾伦，不过没有那个时间了。对于艾伦，少女接触的并不多，只知道艾伦是一个喜欢直来直去的笨蛋。不过这个笨蛋却花费五年的时间去学习少女交给她的那套最基础的拳法。少女通过三笠的记忆也都看到了，知道艾伦每天苦苦的练习，就是为了等待少女出现的时候好让少女吃惊。 真是个意志坚强的傻瓜呢。 少女不知道艾伦为什么那么努力，不过少女并不想让艾伦失望。虽然不能亲自教导，但是少女还是想让艾伦得到一些回报。 审判所中的诸位还没有回过神来，女神大人已经消失不见了。但是没过多久，整个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仿佛永夜一般漆黑一片，紧接着绯红色的光芒太阳一般的点亮整个天空，众人惊慌失措的跑到审判所外，才发现一个无边无际的绯红色圆形结界笼罩着整个人类区域。 “神迹，神迹！” 教会众多传教士纷纷朝着王都中心膜拜。这种怪异景象只维持了短短十来分钟，之后又恢复到正常情况，碧蓝的天空纤云不染，只不过刚刚那仿佛世界末日一般的场景深深印在每个人的脑海。 接着有两名传教士匆忙的朝审判所跑了过来，来到大主教身边突然高呼，“大主教，冕下，冕下离开了！” “什么？”大主教有些吃惊，虽然他知道女神不会在人间停留太久，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还来不及思考缘由就急切问道，“怎么这么快？” “冕下，冕下说她会注视着人类的未来，还让……”传教士停顿了一下，发现大主教没什么反感的情绪后继续说道，“还让我们以后都听士兵长利威尔的话，说他代表着女神的意志。” “怎么会这个样子……”大主教失神喃喃道。大主教的如意算盘失策了，他知道女神不会贪恋世俗的权利，所以才尽心尽力的帮助女神，因为他知道，女神离开后，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可惜，计划完全落空了，难道女神知道了他的打算？ 双眼无神的艾伦也呆呆的看着天空，就在刚才，他的脑子里突然多出了一些神秘的信息，完整的南斗凤凰拳，艾伦心知那是女神送给他的礼物。 “短暂的邂逅之后，又要离开了么。”艾伦看着紧紧抓住自己胳膊的三笠，喃喃道，“呐，三笠，我们以后还会在看到她么？” “不知道，不过……她一定在某个时空中默默注视着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