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我定不会放过你

    白顾芹看了沈初黛一眼道：“皇贵妃入宫之时就被引火上身，继而又是阁楼为救皇上摔了脑袋，然后就是预测城郊有不详之事，最后是刑部侍郎因为查案便的疯癫，这些事情在皇贵妃出现之前从未发生过，臣觉得是真正的巫女在惩罚皇贵妃，在惩罚巫秦国。她就是一个不详之人。”

    白顾芹句句慷锵有力，连沈初黛都呆了神色。没想到会栽在此处，不禁苦笑了一下，这是自己人生的尽头吗？

    皇上像是信了白顾芹的话一般，眼睛中出现了疑惑。

    柳青夙在一旁听着丞相对沈初黛的质问，看着那个女孩的神色中出现了慌乱，他清楚的知道沈初黛并不是巫女，只不过是因为一句话而被赶鸭子上架入了宫，他原以为沈初黛会安心的在宫中生活，可没想到她竟出现在了太和殿之内，参与到了政事之中。只怕她自己也没想到被人识破。

    而柳青夙明知沈初黛是假，可是就是无法坐视不理，无法看着那个女孩的慌乱置之不理。无法任由自己的心被搅得乱七八糟。

    柳青夙从队伍中出来，跪在地上，清淡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中道：“皇上，丞相所说之事，不过是巧合，皇贵妃确实预测到了有雨，也救了皇上，得知城郊的不详之事，只为了皇上能早日解决此事，为民造福，至于刑部侍郎的癫痫，也存粹为巧合，或许他本身就有病症，只是无人所知罢啦。”

    沈初黛看着跪在皇上面前的柳青夙，脸庞清秀，眉眼间永远散发着温和，儒雅，其实从一入殿，自己就已经看见了他，只不过故意避而不见罢啦，可当直视他时，才知道心中有多想念，心情会这般的翻滚。他的句句偏袒，心中暖暖的。

    可白顾芹好似预料到了有人会为沈初黛求情一般，神色并未有波澜，淡淡的看着皇上道：“皇上，柳大人也句句有理，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个方法确定皇贵妃是不是巫女了。”

    “什么方法？”皇上急切的说道。

    “那就是让皇贵妃治好窦靖大人，依臣看，窦靖不是患了病，而是好似被什么东西附了身，神志不清，丢了魂了，巫女既然神通广大，可一统三国，这种事情应该难不住皇贵妃吧。”

    “你。”沈初黛猛的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白顾芹，他肯定知道城郊所发生何事，他明知道窦靖的情况与城郊的情况相似，而城郊之事，更是无人能解，此刻不是故意刁难，致自己于死地吗？

    皇上竟有些期待的看着沈初黛，朝廷之上的所有人都向她投来了目光。

    柳青夙刚张嘴想替沈初黛辩解些什么，可却被皇上的一句话打乱：“那皇贵妃就来试试吧，如果成功，那可就是全国之喜啊。”

    沈初黛冷笑一声，在心底说：“如果失败，只怕我会人头落地。”

    沈初黛没想到此事会如此发展，手心早已冒出冷汗，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可如今已没有回头之路，此刻真的是皇命不可违，如果违抗，只有死路一条，如果不违抗，也是死路，但沈初黛还抱着一点点的希望，希望上天的眷顾。

    沈初黛将目光留给了柳青夙的脸庞，希望深刻在脑中，起码离开之前还能看见他。

    柳青夙看见沈初黛的绝望，心中也涌出了绝望的情愫，想抗力的维护心爱的女人最后一次，正想面对皇上再一次求情，却看见了沈初黛轻轻的摇了摇脑袋，好像早已知道了他心中所想，却不希望他那么做，她是不希望连累到他，可，这如何眼睁睁的看着她迈入深渊，正想不顾一切的向皇上求情，意外的看见了她的口型：“求你。”

    她的拒绝太坚决，让柳青夙停下了脚步。

    沈初黛收回了目光，仰起头，向窦靖走去，哪怕死，也要死得不卑不亢，也要以最完美的姿态离开这人间，想到这里，沈初黛竟没有了一丝紧张，甚至开始放松了，好像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一般。

    待沈初黛经过白顾芹，特意停下来，脑袋微微的看向白顾芹，只用两人能听见的语言道：“如果我活下来，定不会放过你。”沈初黛恨死了白顾芹，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只可惜只有语言有力，却生命已没，但如果有一丝侥幸，绝不会轻饶他。

    只听白顾芹淡淡的说道：“我等你化成厉鬼来索命。”

    白顾芹是铁了心要让沈初黛死，毕竟沈初黛的出现已经影响到了皇后在宫中的地位，和全国人们的想法，这个传说成了大多数人心中的信仰，只要具有巫女称号的沈初黛存在，就会或多或少的动摇这个国家，白顾芹心中还有私自的情愫在里面，他决不允许一个沈初黛去玷污那个风华绝代的女人的称号，沈初黛不配。

    沈初黛并不知道他的私心，但却也改不了沈初黛此刻心中对他的厌恶，和那个所谓的爹一样的厌恶，在皇上信赖自己时，沈臧巴不得将她捧上天上去，一旦事情将要败露，巴不得和她撇清关系，两个人都是一样的自私。

    沈初黛挥了挥衣袖，从白顾芹的身边走过，只留下一丝香味，和坚决的背影。

    沈初黛慢慢的靠近窦靖，站立在窦靖的面前，看着那个还在疯癫，面目狰狞的男子，看着他泛红的眼睛，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心里祈祷着上天的怜悯，她沈初黛虽为做过什么好事，却也从未做过坏事，上天不该对她不公。

    沈初黛清脆的声音在太和殿中响起：“魂儿，魂儿，回来吧，求大巫师怜悯，救救人儿吧。”

    不知是上天听了她的诉求，可怜了她，还是奇迹出现了，本来在疯癫的窦靖竟猛的吸了几口气，行动竟慢慢的缓慢了下去，连狰狞的面孔都慢慢的缓解了下来。

    李公公在皇帝身边，看见窦靖的变化，激动的，用自己的尖嗓子说道：“皇上，您看，刑部侍郎他好像不疯了，连眼睛都不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