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拜访郝教授
我想越等越觉得这事要黄了,就算不黄,怕回头郝教授事多给忘了。正好阿姨打diànhuà过来,问我病情怎么样,我就在diànhuà里提出想要再见一次郝教授。出乎我的意料,阿姨没问我具体原因就很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要求,并且隔天就是郝教授的休假日,安排我去郝教授的家里去面谈。 我这个人逆旅走惯了,越是顺风顺水越是觉得谁要算计我,这么一顺利反倒觉得心里头特别不踏实。所以,我又给柳昭打了diànhuà,告诉他我遇到了有可能知道当年事情结果的郝教授。柳昭提议,让他在郝教授家外面盯着点,我觉得还没到这个必要,打diànhuà只是例行向他汇报自己这边的进度,叫他不用过分担心,少不得郝教授连一点皮毛都不知道,只是一场空呢。 第二天下午,我出发去郝教授家所在的四明花园。我绑紧脚上的鞋带,上了一辆公共qìchē。 “四明花园”是一个园林式的住宅小区,从门口的大理石雕像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住的地方。园内种植很多青翠欲滴的竹子,周围环境优雅而宁静。我边走边看园林住宅中的各种植物,数目种类繁多,就像一个小型植物园。 我找到第18栋,上了三楼,按响中间一户人家的门铃,一个满脸冷漠的老年妇女问我找谁,我说找郝教授。她又问我可是姓钟,我说是。她方才让出一道缝请我进去。 我穿过客厅,开门的老年妇女告诉我郝教授在书房。映入我眼帘的是两面高度至顶的书柜,书柜里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医学类书籍。两面大书柜显然还容纳不了这么多的书,有些书仍堆在矮桌上。 临窗的位置摆放着一张长方形的眀式长案,一把高背红木椅立在长案的一侧。郝教授坐在红木靠椅上,手持毛笔正在练字。 “郝教授。”我低低叫了一声,但他没有理我,我疑心他年纪大耳朵背,没有听见。便又叫了一声,可他依旧没有抬头。我在门口站了几分钟,觉得还是把话都说出来算了。 “既然郝教授你没有话要对我说,为什么还要同意让我过来呢。”我说。 郝教授猛然抬起头,看上去是受到了冒犯。 “我觉得,我腰上的东西像是一个咒语或者诅咒之类的。那天我来医院看病,您对我后腰上的那块青黑似乎欲言又止,所以我今天才特意来讨教。我大胆猜测,您以前也见过这样的印记?” 郝教授停下的手又继续写起了毛笔字,“你背后的那块东西,不是诅咒之类子虚乌有的,也不会影响你的健康,你不用在意这些事情。” 简直就是扯淡。鬼才信你不会影响健康。 我说:“我自己的生死嘛,也就这样了。可是还关系到我的两位朋友的生死,郝教授您是不是没看仔细?要不要再给您瞧瞧?” 他不理我,又自顾自写起了毛笔字。我犹豫了一下,道:“我曾经看过一份资料,得了这青黑的人,这上面的青黑会一点点的扩散到全身,然后变得极为古怪,最后死亡。” 郝教授对我说道:“你既然知道会死,为什么还来问我。不是我不肯告诉你,是我也不是很清楚。而且这些事情实在不好说,让你知道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要真是不好说,今天教授你为什么同意我过来?郝教授,你也想知道我的事情,所以才会在那天问我是做什么的?你想从我这里打听点什么,可是自己却不愿意把已经掌握的情报作为交换。” “小姑娘,别自作聪明。” “教授,我不敢自作聪明,只是真rénmiàn前不说假话。我猜,郝教授知道的大约是二十年多前?1992年?二十多年的事情,为什么到今天还不能示人?这都已经长到了我的腰上,您还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
在我的再三追问下,郝教授才对我吐露了一些实情。我向他保证出了这个门,谁也不会告诉。在我反复的保证下,郝教授也犹犹豫豫的向我说了。 这事情倒也算不上什么绝密,只是事情有些诡异,让一个一辈子信仰马克思主义的老头,产生了唯心论。 郝教授第一次看见我后腰上那块不寻常的青黑是在一九九二年一个炎热的夏天,也就是录像带记录的那一年。当时,从一辆密封的黑色面包车上送来一个病人,车是最普通的车,可车上的人却不普通,因为车上的人的身份是个秘密,大约只有院长知道。那年的郝教授还不是主任医师,压根不知道对内、对外都要保密身份的这个病患到底是个什么人,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四十岁的郝医生做为医院的中流砥柱参与了对他的救治。 病患被两个身板挺直的男人架进来,被架进来的男人身体很糟糕,身子软的像面条一样。那个病患的身影颤抖,浑身哆嗦捂着脸摇摇晃晃地上了电梯。 他浑身一片血红,都是被鲜血染得殷红,每走一步就在在医院的瓷砖上留下滴滴答答的血迹。郝医生见到他的时候,那个男人哆嗦着把捂住脸的毛巾拿开,郝医生看见那张脸,饶是他从医多年也心头一凛。病患之所以一直拿毛巾托着脸,因为他的下巴大约快要掉了。医院里最见多识广的护士见了他的脸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