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手
我的心里就是一激灵,暂时放下了心中万念俱灰。几步跨上去看那铁门。 铁门沉重上了锁。铁门和铁锁上布满灰尘。拿着我的手机当照明设备,我凑近仔细的查看,铁门和墙壁相接的地方有被撬棍插入的迹象,但因为铁门和铁锁都非常结实,只在表面留下少许刮痕,铁门没有被撬开。显然我不是第一个发现这道铁门的人。铁门后面是什么?不会是另外一个“香巴拉”吧。有人想要撬开这道门,但是失败了,我对铁门上的刮痕非常敏感,而且看这些刮痕应该是新的。 我上前摸了一把,铁门的表面有一点点的颗粒凸起,除了证明刷油漆的人很不细心以外看不出有用的内涵。铁门冰凉刺骨,一摸之下,门上厚厚的灰尘被我划了几道印子,露出了原本黑漆漆的表面。 我用力推动铁门,不过没有使出全力,只不过是想实验一下能不能打开。和我的判断一样,这铁门虽然老旧,但是依旧非常牢固而且纹丝不动,显然没有钥匙我打不开,现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我有钥匙也不一定能打开。地下潮湿,铁门容易生锈,说不定铁门已经锈死,除非炸门否则无法打开。 刚才巨大的欣喜随着我无法打开铁门而冷下来。这里的温度倒是没有刚才低,难道铁门只是一扇门通向外面的世界。 我喘着粗气,逐渐冷静用力舒缓下来。这一惊一喜,又是一惊一喜,好几个来回,我的心脏很不舒服。俗话说,大喜伤心,大怒伤肝。我情绪如此剧烈的起伏,对于一个几十个小时没吃没喝的人来说是一种伤害。我又感觉到一阵头昏眼花,只好扶着墙壁慢慢坐下来。 这里一定发生过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不敢去想这些事情和我们家有多少关系。封闭的楼梯,永远都在兜圈子的通道肯定有相当复杂的故事和成因。说不定,当年一半的“莲花胎”就曾经存放在地下通道内,所以它才会造成这样的时间错误。 最左的通道目前没有出路,我在仔细探查过一番以后下了这样的结论,所以就没有在最左的通道里多做停留而是去往下一个通道。时间又在往前走,稍微冲淡了我的恐惧,这里的一切和上一次,和上上次都不一样。不对,也许那道门一直就在那里,只不过我前两次都没有走到那个地方。 那么,中间的通道和最右边的通道又有什么呢,还是铁将军把门吗? 我战战兢兢的往中间走,时不时就要往周围看看,瞻前顾后的毛病又来了。中间的通道和最左边一样,我已经是第三次走进去。进来以后往深处走,四周没有异味也没有异常的响动,静的有些让人发慌。 走到尽头,出人意料的是,前面有扇小门,很矮。小门紧闭着,我想,大概又是什么上锁的密室吧,就随手推了一把。不推不要紧,一推吓一跳,那扇小门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咿呀”一声就开了。 小门开了,里面黑咕隆咚,而且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我心想,这后面不会突然蹿出一只大粽子,马上卡住我的脖子,然后我就和它永远的长眠于此吧。 我用一根手指头,又朝小门戳了一下,想让小门开大一点,然后把光打进去看看里面有什么。
只见一只苍白的手快如闪电的一把摄住我,毫不费力的就把我拖进了门里! 那只手,骨节分明,手指细长,非常有力量,只一抓就把战战兢兢的我拖进了漆黑一片的门洞里。我一个踉跄被拽进去,然后因为惯性,一头栽倒在地上。这过程最多只有两秒钟,我没有任何招架和还手之力,一头栽倒在地上。额头狠狠地磕在地上,直疼得眼冒金星。 我口中一声呼喊还没有出来,就被对方反剪双手摁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我心里一惊,倒不是因为有手把我从外面拖进去,而是惊这种速度和方式,对方分明就是一个人,难道我又遇见了幻觉中的什么人,被什么妖魔画皮攻击了? 眼前一阵雪亮,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光线一下弄得睁不开眼睛。好半天才适应强烈的光线,等我勉强睁开眼,才看见之所以突然有强光刺眼,是因为有一个人拿着手电筒在照我的眼睛。在那光斑后,那人的身形十分熟悉。不但身形十分优美和熟悉,连味道都如此终生难忘。 随着雪亮的光线,我看清楚周围,这里是一个很普通的地下室一张写字台靠墙放在一边,另一边的有两个架子柜。靠写字台的墙上贴面了纸,那纸上本应该是有字的,但因为这里常年潮湿,所以纸上的字非常模糊,只剩下墨水化开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