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命轻
我喘着粗气从地上坐起来,屋外依旧是电闪雷鸣在下雨。可是,哪有陌生男人,只有我一个人睡在沙发后面的地上。我还活着,没有被杀。身上没有刚才的那种压迫感,思维也不再迟钝。 我抬眼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刚刚好十点。 这么说,我又一次回到了过去的时间点上,和那个妻子的遭遇一样。但似乎又有很多不一样。外面的雷声,一声接着一声,但我无暇顾及其他,只是思考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那个妻子在经历恐怖的事件以后,会一次又一次的回到过去的时间点上,而我在这所别墅里经历恐怖的事情后,又再一次回到十点钟。 但这两者之间有很大的不同。一个事件构成的要素是什么?时间、地点、人物、发生了什么事情。首先排除地点,地点还是在23号的别墅里,这点不用怀疑,没有多出来地方。时间上,我们都是再一次回到过去。那是哪里不同,难道在我的事件里,出场人物比那个妻子的出场人物多吗? 我和那个妻子之间没有任何的交集,哪里出了问题? 我此刻很镇静,但是还是隐隐觉得不太对。到底哪里不一样呢?我头上冒出了汗珠,如果根据之前妻子的经历,当她第二次回到那个时间点的时候,一切都会从来一遍,也就是说刚才我见过的两个非常熟悉的陌生男人会再来。他们会再一次来到这所别墅把刚才的那一幕重新演一遍。 他们过来重新来一遍的话,这一次我要在什么位置上看他们的行为? 我应该上楼去,看看楼上到底有什么,而不是偷偷的躲在下面什么也没看到。我站起身刚想要上楼,突然发现一个被我忽视的至关重要的问题。 刚才我想的是出场人物出现问题,其实一点都没有错!就是人物的问题!关键是,妻子在不断经历恐怖的时候,只有一个她,不论她倒退到什么时间点上,她经历的时间线上只有一个她自己。但我刚才经历的十点钟有两个“我”。 没错,就是有两个我,一个我在楼下的沙发后面,也就是经历现在的十点钟,此刻时间线上的我。还有一个“我”一直在楼上,那两个男人上去以后把二楼的那个“我”杀掉了!并且其中一个人还把楼上的“我”,装在麻袋里拖下来,这是我亲眼所见。 这个情形就和那个妻子遭遇的完全不一样。 为什么别人的时间线上,重复回到过去只有一个自己,而我有两个自己是什么道理?如果时间前进或者退后,那“我”随着时间的变化在不断的变化,那“我”应该始终只有一个,因为“我”是随着时间线在走,不论是过去的“我”,还是未来的“我”。当我经历那段时间时,都应该是现在的“我”,都应该是当下在发生的“我”所看到这一切。当下在发生的“我”是不可能看见未来的“我”,因为未来的“我”还没有发生。也不可能看见过去的“我”,因为过去的“我”已经成为历史。就算是回到一模一样的十点钟,“我”是不会是有两个的。 我相信现在的我是真实的,那楼上的那个“我”又是什么? 来不及思考了,我必须赶在那俩个男人来之前,先在楼上潜伏好,看看刚才那一刻到底发生了什么,否则等他们来了我怎么能逃过他们的眼睛,从他们后面绕上二楼还不被他们发现呢? 如果现在的我,遇到了楼上的我,如果我遇见了“我”。我看见了我自己在二楼又看见我自己从楼下上来了,我会不会以为自己发疯了。因为那个“我”应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会攻击我自己吗?应该不会,如果那个“我”真的是我,我应该不会攻击我自己。首先,不论哪个“我”都是我,完全脱离不了我自己的个性。我的个性本身就不具备很强的攻击性,而且我总想要找一个真相,不太可能会先动手。 值得一试,说不定我和“我”联手能抓住那两个男人。 外面的天空黑的超乎想象,头顶似乎有雷声在轰隆隆,但是它离得太远。屋外的铁门出现响动,有东西被拖动,甚至还能听到“咯咯”声。有人在试图翻墙进来,马上又是一片死一样的沉寂。
有人正在蹑手蹑脚的跨过庭院像屋子走来。客厅的空气好像因为寒冷而凝结了。果然一切又重新来了一遍!和刚才一模一样!如果我再不做出选择,那我就要和来杀我的两个男人撞上了! 我以最快的速度不发出一点点声音上了二楼的卧室。当我拉开门,满以为会在里面看到谁的时候,里面居然空荡荡的。我有些不相信的往床底下望去,如果“我”会在卧室里,那我只可能会在床底下。 床下什么都没有,没有“我”!如果没有我,那他们杀的人是谁?难道说,我将在这里被杀?难道刚才的一切只是一个预言,而我却对这个预言,照做了? 来不及跑了,两个男人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我只能钻进柜子里,躲得一时是一时。我咬咬牙钻进衣柜里。我刚刚把衣柜的门关上,那两个人就进来了。 我透过衣柜狭小的缝隙往外张望,只见其中一个男人对床上的人说话。他们在我眼前,有一道的诡异的光照在他们身上,使得他们身上的光线和周围的不一样。他们身上是那种蓝幽幽的鬼火光,使得他们原本的实体看上有些虚幻。 一个男人一把拽起了床上的女人! 那是! “mama!”我抛弃了心中所有的恐惧,也抛开了自己的头脑和理智。只因为,我看到我mama!她正在被那个男人一把抓起来!我简直破门而出,猛地撞开衣柜的门。 消失了!那道蓝幽幽的光和那三个人一起消失了!哪里有什么mama,哪里有两个熟悉的陌生男人,只有我一个人站在衣柜前面对床傻站着。 眼前,还是没人住的屋子,和旧家具上覆盖一层薄薄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