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血染白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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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唐秋冬心中有万千种理由解释,可是话到嘴边,统统被酸甜滴落下来的泪水给冲散了,好像现在解释什么,都成了苍白无力的借口。 “我不想再看见你了!”酸甜眼前不断闪现着黑影,她怕自己再面对下去就要支撑不住了,“你以后不要再去找我了,亲过别人嘴的唇,说出来什么我也不想再听了。” 酸甜转身踏出门槛,唐秋冬着急地要上前阻拦,酸甜却转身面如死灰用坚定地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道:“记住,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唐秋冬呆呆地木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酸甜离开的背影,他感觉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结束了……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急忙迈出大步向外跑去,站在门口四处张望,远远地只看到酸甜驾着一匹枣红色的马快速地奔驰而去,青丝凌乱地飘扬在身后,与飘舞着的雪白的裙裾缠绕在一起,越来越远…… 唐秋冬就那么站在门口,久久地反应不过来,只是清晰地感觉到,心,好痛好痛! 与唐秋冬暧昧过的女子,一出门便向人群稀少的小巷子跑,一边跑一边整理自己的着装,此刻她的脸上早已没有的刚才羞愤、娇羞和可怜楚楚的表情,反而面色冷静,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越往巷子里边跑,人烟越是稀少。 在巷尾的拐角处,有一个身穿暗灰色粗布麻衣的青年男子。他转动脑地四处张望着,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他的右手紧紧地攥着左袖的袖口,生怕什么东西从里面掉出来一样。 “钱呢!”女子小步跑到巷尾拐角处,看到站在那里等待的男子,立即停下脚步,直接开口问道。 “哦哦!”男子连连点头,松开左袖口,从里面掏出来二百两银子。 女子伸出纤纤玉指直接从男子手中抽出来银票,很负责人地说道:“事情办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可以可以!”男子不住地点头,女子细细地看了看两张银票的真假,便抬起小脚转身跑着离开了。 棕马似乎也被酸甜的伤心的情绪感染到了,它不住地向前奔跑着,直到来到荒无人烟的郊外,马蹄才自动渐渐平稳下来,没有目标地载着驼在背部的酸甜在草地上瞎转悠。 酸甜在马上经过强烈的颠簸,几次都感觉喉咙里涌现出一股腥甜的味道,可是都被她紧闭的双唇给压制回去了。 来到郊外慢慢放松的她,嘴角开始溢流出鲜血,一点……一点地涂染着白皙的下颚…… 最终喉咙中的腥味越来越重,她一个纵身跃下棕马,跑到一个柳树边儿扶着枝干身体前倾,狂呕了一口,略微发黑的鲜血洒在刚刚长出来青嫩色的草地上。 吐完这一口血,酸甜双眼一闭,依靠着柳树慢慢下滑,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张开沾染鲜血的唇,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虚弱地抬起手握成拳头,击打着胸口最靠近心脏的地方。 那里一阵阵揪心的疼痛传到脑袋中,她想要用敲打,把那像是纠结在一起的心,给打散,打松。 可是不管怎么敲打,还是没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酸甜的喉咙中断断续续地发出狂笑的声音,随着笑声眼眶中一热,两道温热的液体便从眼角流出,在脸庞上簌簌地滑落而下。 白色的衣襟,滴上无数晶莹透亮的泪水。 “奈何命不由我偏由天……呵呵……”酸甜眼含泪水,抬起头模糊地看向天空,“老天啊!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这辈子,你要这样的惩罚我!” 她说着说着,不甘地冲着天空嘶吼地叫着,嚷着,可是天空安然无恙,甚至连一片白云都不肯飘过,来遮一遮,掩一掩酸甜看到的,这**裸的现实。 “随便你怎样对我都无所谓,可是他呢?”酸甜说着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瓷娃娃,看到它她不禁嘴角微微一笑,“他是无辜的……” 酸甜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瓷娃娃,它已经被酸甜胸口的体温,给暖得十分温热。 “这对你不公平……”酸甜低头抚摸着瓷娃娃自言自语地说道,满满地都是呵护的语气,“所以,我不能那么自私地让你和我一起承担这些痛,好不好?”
酸甜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她抬起雪白的袖子拭擦着嘴角的鲜血,抹在白袖上,像是一朵红色的花,却显得格外刺眼。 她看着白袖上的血迹,不禁苦笑了一声,随即一把撕下来仍到地上,大步走到棕马旁边,拽着马鞍,略显费力地爬上,骑着马扬长而去,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她处理。 “唐秋冬?”白起看着背影有些像唐秋冬,他大步走上前去。 “远远地我就看到你一个人呆站在这里,怎么了,在等人吗?”白起来到唐秋冬面前,微微一笑。 当他地看到唐秋冬表情呆滞地站在那里,似乎没有听到他说话,而且…… 而且唐秋冬的嘴唇上还沾染着桃粉色的口红,看来,是刚刚“吻别”过的样子,而且还是热烈地“吻别”。 “喂?”白起伸出手在唐秋冬的眼前晃悠着,见他没反应,便在他耳边大叫了一声,“喂!” “这到底是怎么了?”唐秋冬缓过神儿来,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幽幽地说道。 “怎么了?”白起好奇地问着,他看着唐秋冬恍惚的神色,猜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难得碰见你,走,找个酒馆儿,喝酒去!”唐秋冬冲着酸甜离去的方向苦笑了一下,伸出胳膊拍拍白起的肩膀,向后转身,大步离开。 白起紧跟其后,喝酒,他向来是不会拒绝的。 桌子上东倒西歪了一堆酒瓶,白起默默无语地陪着唐秋冬喝着,他虽爱喝酒,可从来不会喝醉。 “老板!再来两瓶上等的女儿红!”唐秋冬满口酒气地冲着桌子吼叫着,他越喝觉得心里越委屈,似乎是酒精的作用罢,竟让他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