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虚白

    虚白，是蓝染魂魄研究的集大成产物。虽然看起来像虚，也有虚的面具，但实际上，虚白是由大量的死神、虚以及灭却师的魂魄融合而成的。

    所以虚白的意识非常混乱，虚洞中也填满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物质。

    从空中钻出来后，这个白色的身影并没有立刻动起来。它惨白的身躯开始变得漆黑，直至全身都覆盖了一层黑色装甲似的外骨骼。

    作为这个世界第一个顺利的将虚，死神，灭却师三者的力量融合在一起的个体，虚白的力量毋庸置疑。只是它现在混乱的意识导致它只会本能的挥舞着双刀一般的手臂外骨骼。

    即便如此，一般的死神仍旧不是对手。感觉到虚的灵压赶来的死神们，被它一刀一个，砍瓜切菜一般的杀了。

    雨中，黑色外壳的衬托下，它白色的面具和虚洞中填满的白色不明物质，变得分外显眼。高速移动的它，连斩杀的死神溅出的血液都不会沾到。

    从出现到杀光了附近的死神，它只花了半分钟，赶过来的志波一心只看到了一片狼藉，需要打满马赛克的惨状。

    “白……黑色的，虚？”盯着虚白填满的虚洞和漆黑的身体，志波一心握紧了刀柄，灵压高涨，却不大量的放出：“这家伙，是什么玩意儿？”

    虚白回过身，察觉到了志波一心身上的敌意，发出一声咆哮后，冲杀过去。

    “不看那个奇怪的虚洞的话，这个面具和灵压，100%是虚啊。”志波一心，拔刀！

    两个身影战到一起，强大的灵压向四周逸散开来。

    空座町内有点本事的人，都情不自禁的看向那边：好强的灵压！

    更有本事的，则是在思考：谁在战斗？虚和，死神？

    有点兴趣的，带上装备，开始强势围观。

    打着打着，志波一心发现自己已经超过了原本负责的范围。闻声赶来的一个炮灰死神大声问到：“志波队长？！您为什么会在这里？空座区是十三队负责的哟！”

    “危险！别过来！”志波一心只来得及说出这么一句。

    虚白已经越过他，扑向那个倒霉的龙套，一发虚闪教他做死神。

    “该死！”眼睁睁看着一个死神死在自己面前，志波一心还是挺自责的，他咬牙切齿道：“虚闪！这可不是虚，而是大虚的战斗方式啊！人形的大虚，瓦史托德？你这样的家伙不可能默默无闻，到底是谁，掩盖了你的存在！”

    虚白当然不会回答他。

    “果然不会回答啊。罢了，无论如何，干掉你就好了不是吗——燃烧吧，剡（yan）月！”志波一心始解了。

    其实罗修挺不懂得，为什么这群队长们总是舍不得卍解，非要到最后的生死时刻才会全力上呢？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上来不开大，活该被磨死。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如果什么战斗都是一上来就开大，有些人可能就装不了逼了。

    始解之后，志波一心信心满满的挥刀准备砍过去。谁知，他还没砍到虚白，就先被别人砍了一刀。

    “呜哇，好像很痛的样子耶。”罗修身边，妮露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对志波一心挨得这一刀发表了感想。

    罗修看到的稍微多了一点点：“是很痛的。整个背部肌群被斜着切开，再深一些的话，就能砍断肌rou并伤到脊柱了吧。灵压已经开始大幅度下落了。”

    “吓，听起来好惨的感觉。老师，那是死神吧？您不去救他吗？”

    “去啊。”罗修深了个懒腰，身上发出了响亮的爆鸣声：“但还要稍微再多些时日才行。他可是主角的老爸呀，才不会这么轻易的狗带呢。”

    妮露一脸阿库娅的：“听不懂，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

    身受重伤的志波一心自然不是虚白的对手，差点被弄死。关键时刻，黑崎真咲乱入了。纯血的灭却师少女，仗着防御高，诱使虚白一口咬在自己肩上，然后零距离一发入魂，爆掉了虚白的脑袋。

    临死前，虚白虚洞里面的不明物质忽然膨胀起来，最后整个自曝了。志波一心及时出手，以重伤为代价，救下了这个救助自己的灭却师少女。

    简单的对话后，两人就分开了。

    隐瞒了灭却师少女的存在，志波一心因为灭虚有功，并没有被追究更多的责任。或许跟志波家曾经是四大贵族也有些关系吧。

    他有些想她，短短的接触，少女在他心中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现世的黑崎真咲也在想，那个自己救下，又救了自己的死神，是否平安？有没有被责罚……

    几天后，放学回家的路上，黑崎真咲和浦原喜助擦肩而过。几个活泼开朗高中女生没有注意这个阴沉的大叔，黑崎真咲身上传来的“味道”却让他猛然一惊：

    “这个少女！这个灵压的感觉！”

    浦原喜助不声不响的在暗中监视黑崎真咲。不为别的，光是她身上那股他熟悉的，混杂着虚和死神的灵压，就足以让他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然而，当黑崎真咲体内的虚白再次发难的时候，谁都没能反应过来。

    回到家里的黑崎真咲，前一刻还在非常普通的和刁难她的阿姨应付，下一刻就突然倒下了！紧接着，她的锁骨中间，位于咽喉往下一点点的地方，开出了一个洞。

    慌乱的石田龙弦一把抱起黑崎真咲，想去找自己那个经验丰富的父亲求医。半路上，着急的石田龙弦差点被一只虚伤到。志波一心及时救下了他。

    紧接着，两人就黑崎真咲受伤的责任问题争执了一下，差点打起来。关键时刻，浦原喜助跳出来装逼了：

    “两位！没时间让你们争吵了。我来告诉你们救那个女孩的方法，两个人都跟我来吧！”

    他刚说完，又有一个人影出现在三人旁边：“我好像听到有人需要帮助。那个女孩的治疗，让我也尽一份力吧。”

    浦原喜助瞪大了眼睛，这个熟悉的声音，这个熟悉的语气：“罗、罗修老师？！”

    “哟，这不是小喜助嘛。百多年不见，你看起来，好像变老了一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