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塔克的生意

    下午时分的纽约市，一架黑鹰直升机从肯尼迪国际机场起飞，径直飞到西方的曼哈顿岛南端。自数百米向下俯瞰，到处都是湍急的车流，而直升机也无法在高空获得空旷视野，四周的摩天高楼均与它高度齐平。

    坐在副驾驶上，孙晓薇兴致勃勃地看到了著名的史塔克大厦。

    这栋摩天楼就在中央公园的东南侧，麦迪逊大道的东边，东四十四和四十五街之间。她仔细回忆没有史塔克存在的曼哈顿，恍然意识到，貌似某人的存在将大都会人寿保险公司给顶替了？

    好吧，只是地址被换掉而已。

    作为一栋完全现代化的大厦，它通体以钢化玻璃为外壳，楼顶部位伸出一块平台可容直升机着陆。平台径直通往史塔克的住所，而下方STARK五个字母的体积也着实不小，夜里更会闪烁光芒。

    “话说它的高度是多少来着？”

    一边说着，当直升机缓缓靠近大厦时，孙晓薇也在向更西北方望去。思科目前为止最大的一笔订单，洛克菲勒中心就在那里，直线距离不到半英里。一想到这给自己公司带来上千万利润，她就不禁一阵激动。

    “高度？我十分自豪地告诉你，370米！”

    瞧见史塔克一脸自豪的样子，孙晓薇撇嘴道：“幸亏离世贸中心还有点差距，不然当心梅南德斯再开着飞机过来撞”

    “哈哈，他敢来，我就敢用导弹把他轰掉！我托尼-史塔克的大楼，怎么能没点防空武器呢！？”

    “真的有吗！？”

    “呃……你猜呢？”

    “……滚！”

    直升机缓缓在大厦顶部的停机坪降落，史塔克作为驾驶员最后一个下飞机。首当其中，后座上的佩珀已经领着孙晓薇和塞雷斯走入顶楼公寓中。

    总体而言，入目的一切和电影中当然有巨大的区别，这是孙晓薇踏入房间后的第一感受。

    虽然对外墙壁仍旧是大片的钢化玻璃，四周一切布置也都彰显着通透明亮的简约风格，但毕竟年代所限。很多科技化和“现代化”的设备与装饰都不存在。

    孙晓薇大步在客厅内走着，不停对着周围墙壁喊着。

    “贾维斯？贾维斯你在吗？”

    “有人吗？贾维斯？喂喂？”

    史塔克一路小跑进屋，一脸兴趣盎然，显然正想炫耀什么。但一见女孩古怪的举动，顿时愣住了：“什么贾维斯？你在喊谁？”

    “我以为你能有个……超级机器人当保姆呢，可惜了。”

    史塔克一脸怪笑地看向佩珀，后者站在通往停机坪的玻璃墙前，正在关门：“保姆的话。我这里当然有一位了对了，超级机器人？这个设想不错啊，是终结者给你带来的灵感？”

    玩笑随口一开就结束，孙晓薇父女二人被请到办公桌对面，史塔克朝椅子上一坐，竖起两根手指：“三秒钟前！”

    “……啊？”

    “三秒钟前，我还对你的本事有点质疑，但昨晚看了你在五角大楼反追踪时的技术……真是太出色了！”

    “我该说你什么好……”

    佩珀在一旁的文件柜中翻找着什么，史塔克道：“所以二位，对于你们技术入股的问题。我个人完全同意！”

    父女俩都抓住了这句话的重点，塞雷斯问道：“需要举行董事会吧？毕竟这可是数百亿规模的企业，任何一点股权变动都是巨额。”

    史塔克年轻气盛，幅度夸张地摆手道：“不是什么大问题！你们都知道，我公司最近股票很不值钱，许多股东都撤资了。所以说，虽然财产缩水了，但我的权力反倒变大了！”

    孙晓薇也摆摆手道：“无所谓啦，反正我的真本事摆在这里呢，技术入股。除非其他股东眼睛都瞎了，不然谁都知道该怎么抉择。那么史塔克，对于公司里的业务，能给我介绍一下吗？”

    有这几句话的时间。佩珀也将一摞文件送了过来，史塔克把它们朝旁边一推，说道：“我可没耐心等你慢慢看这些大部头，直接给你讲吧。首先问你一个问题，现在外太空有多少卫星？”

    孙晓薇：“………………”

    她哪知道这个？

    别说这个世界被有很多“不明人士”参与了，就算是过去前几辈子里。她还能成天盯着这种事吗？逐年数天上有几颗人造星星？

    见孙晓薇哑巴了，史塔克呵呵笑道：“472颗！其中，美国发射的占据了348颗。在这当中，更有四分之一是军用卫星，也就是87颗！”

    ……你说多少就多少咯。

    瞧着史塔克一脸自豪，一脸“快来表扬我吧”的模样，孙晓薇只能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她连地球毁灭年，2012年天上有多少卫星，自我身陨年，2020年时有多少颗都不知道，又哪能理解1988年有472颗算什么概念？同理，美国的348颗总数和军用的87颗，这数量代表什么意义，以及它和史塔克的编外存在是否有关联，她又哪能清楚？

    “……好吧，我就说我的好了。”

    史塔克也看出孙晓薇没听懂了，只好苦笑道：“在这87颗卫星里，有42颗都是我们公司全权研发并发射的，包括了侦察卫星、军用气象卫星、军用导航卫星、军用测地卫星、军用通信卫星在内。这里领域当中，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波音公司，它包揽了剩余46颗中一半的发射任务。”

    这么说，孙晓薇就懂了。历史上的洛马公司完全垄断了美国国防部的卫星业务，当然，具体是何时做到这一点的，她也是不清楚。但至少此时，史塔克工业作为洛马的翻版，还远未做到这一成就。

    “之前卡鲁奇会邀请你参与星球大战计划，就是因为我公司在这一领域具有超强优势。毕竟，无论是在地面还是太空布置什么反导武器，都肯定需要卫星的大力配合。在这方面，我绝对有信心超过波音！”

    “加油，努力，我为你喝彩。”

    女孩对此当然信心十足，摆摆手道：“卫星方面我不是很感兴趣，导弹也是一样，不过我真的很喜欢飞机。公司里，C-130大力神运输机和C-5银河运输机都在热卖中，U-2侦察机面世三十年仍历久弥坚。不过，SR-71侦察机应该快被退役了吧？”

    此时，少女和俊男间的对话都是纯商业性的，纯军事性的。作为一个退役军人，而且还是空军，塞雷斯的耳朵早已竖起。自然，他不会插什么嘴，只是自豪又好笑地看着史塔克面露惊讶。

    “你怎么知道的！？”

    史塔克高声道：“我有个朋友在国防部工作，他前段时间刚告诉我，那帮狗屁官僚因为嫌SR-71太贵，所以打算停用……喂，你也有朋友在国防部？不会是卡鲁奇本人吧？”

    孙晓薇哼唧道：“拜托……国防预算这种东西，政|府都是要向纳税人公开的诶。况且，自66年服役起，SR-71一共就生产了32架，这还不是证据吗？又不是没有U-2用，五角大楼的人就算再白痴也有底线吧？”

    塞雷斯和不远处的佩珀都轻声笑了起来，史塔克也摇头道：“好吧，算你厉害。我那个朋友还跟我说，五角大楼最近也在考虑新型侦察机的设计招标，但还停留在口头程度上，也许要好几年才能落实。到时候，也许你能给它设计点什么？”

    有关侦察机，孙晓薇最先想到的当然是身为无人机的全球鹰系列了，但现在确实还太早了。她想了想，索性问道：“那公司现在有承担什么研发项目吗？包括其他军火商也是？比如新型导弹、新型飞机、新型钢铁战衣？”

    最后一个被所有人直接无视掉了，史塔克点头道：“当然有了，武器种类那么多，五角大楼又是典型的人傻钱多，它随便提了构想，我们就赚大钱呗。”

    他沉吟道：“侦察机方面，确实向你说得那样，SR-17用不了两年就要退役了，但新型侦察机的研发还没消息。这么说吧……你对军工发展史了解吗？”

    孙晓薇坦然摇头，虽然她知道很多著名的军事武器装备，也知道某些装备的生产商，但发展史这种东西真心了解有限。

    “五角大楼在七十年代提出了一个计划，叫做先进战术战斗机计划，简称ATF，旨在研发新一代重型战斗机。”

    史塔克说道：“我们公司一开始就和国防部合作密切，F-117隐身攻击机就是这个计划的产物。麦克唐纳-道格拉斯也生产了F-15战机，然后又是通用动力的F-16……”

    孙晓薇心中一动，照着史塔克的叙述顺序，她那颗小心脏不由自主地飘了起来。

    “你也应该知道，这一切都和冷战不无关系。85年的时候，苏联研发出了苏-27战斗机，顿时给五角大楼带来了很大压力。所以在同一年，他们发布了新的招标书。对我们几个军火商的原话就是……”

    “……一款能应对一切全球威胁，能全面压制苏-27，高隐身性新一代战斗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