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 在家从父,父去从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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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绯黑白分明的眼瞳睁的圆圆的,腮帮子微微鼓着,脸上带着不悦的冷凌,将自个的心思显露无疑。【】 墨玄失笑,他与墨绯略带相似的眸子弯如新月,一股子让人可亲的气质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将那点血腥气冲淡,“不是你想的那般,太子与为兄,有活命之恩,伯乐之情,故而眼下大事未成,为兄不能这时抽身。” 听墨玄这样说,墨绯也不规劝,她点点头,转而问起云离皇族的事来。 这一问才晓得,原来云离皇族自来就是帝后把控朝政,皇帝么,都是傀儡罢了,是以太子之位,做的虽是稳当,可却并不甘心,特别眼下压在他头上的帝后根本就不是他的亲生母亲,故而这政事还不晓得要何时才能下放到他手里。 偏生,此前这位晋安太子,很是个能干,胸有大才的,并不愿意日后成为帝后的傀儡,想要夺取朝政,就得先倾覆了帝后。 这样一摊子的事,比之大殷的皇族,更是来的凶险。 墨绯自然不能给墨玄拖后腿,且她本就只打算此行乃寻兄为最主要,尔后,她就想去南齐一趟,好些时日没尤湖的消息,想到几次的舍身相救,她到底还是放不下的。 而对墨绯能离开云离,不掺和进来,墨玄自然是同意的,这样的泥潭,有他一人就足矣。 兄妹两人又秉烛夜谈到后半夜,墨玄这才又重新穿上那身铠甲,并嘱咐墨绯,以后若要寻他,只需在玄朱坊大门处挂上风铃。他自会前来。 墨绯一一记住,墨玄自来行事谨慎,她也明如此隐秘行事,是不想旁人知晓了她的存在,继而成为落忍口实的弱点,她不会觉得自己这个meimei是见不得光的存在,反而是一种搁心上的回护。 就是白祝那里。需要她去解释一二。 墨玄后半夜悄然离开。墨绯这才从书房出来,未曾惊动任何人,只在院中。看到有所察觉的明修远。 她在游廊下的脚步一顿,明修远看着墨玄离开,这才走过来,好半晌似安墨绯心般的道。“我不会说出去……” 墨绯微微一笑,她虽不晓得这人平素藏身何处。可却料定他定在白府周围,沉默地守着白梓鸢,“你说出去,也没人会信。” 明修远默然。垂落的发丝投落的阴影,越发显得他脸白如血色。 墨绯细眉一挑,双手抱臂。睨着他道,“怎的。你就打算这样像臭沟鼠辈躲一辈子不成?” 明修远抽了抽嘴角,偏生墨绯这话还戳到他痛处,让他无话可说。 “哼,”墨绯冷哼一声,“当年敢做,今日就该敢当,我都没论及爹娘之仇,眼下你自个倒没脸见人了。” 话音方落,她转身推门进屋,不理他。 明修远整个人一半隐在深沉的阴影中,一半映在晦暗的夜色下,一沉一苍,半点都没人气,只余一身的月霜清冷。 第二日,墨绯跟白梓鸢打过招呼,玄朱坊的制墨单子,只接不可得罪的勋贵与世家,她已经如愿以偿地找到了兄长,自然就不必再大张旗鼓,也不想因着那点银子将自己给累着了。 她跟白祝简单的说了下墨玄的情况,牵涉到皇族,白祝也识趣的不多问,只是想什么时候方便见一见墨玄就好。 墨绯将这事记在心上,在她去南齐之前,肯定会一家齐聚一堂。 兄长找到了,墨绯也就很是放心下来,她才进制墨坊,打算将昨个品墨会接到的单子都制出来。 哪知,不过半个时辰,夜莺就进来回禀,“姑娘,外面有位泰公子的长随说有信与姑娘。” 墨绯正在称重烟炱,她手一抖,那点精细的烟炱撒了出来,扑腾的到处都是,还将她素色的裙裾给染黑了一团。 夜莺站在门口,不敢进去,谁都晓得,墨绯在制墨的时候,是最不能打扰的。 墨绯垂眸,看了看裙裾,本是粉白的牡丹纹绣,这会抹上了脏色,很是难看。 “晓得了。”她淡淡的道,好一会又道,“更衣。” 当墨绯出现在玄朱坊,晋安太子已经等候多时,今日他只身前来,并没与清水先生一起。 但墨绯肯定,潜藏在晋安太子周围的暗卫不知多少。 “绯meimei,久侯了。”晋安太子头戴金玉冠,鬓角垂落的金珠褶褶生辉,将他面目衬托的越发清贵。
他看着墨绯,眼梢微微上挑,带着意味不明的淡笑。 墨绯一挥手,夜莺等人落在外面,她甫一进去,夜莺就将雅间房门关山,整个雅间就只余两人。 墨绯这才裣衽行礼,“墨氏阿绯拜见太子殿下。” 对墨绯猜测出他的身份,晋安是半点都不意外,他长袖一挥,虚引道,“按着我与你兄长的关系,绯meimei当不必行此大礼。” 这话听在墨绯耳中,就带点刺,分明她与兄长才是一家子,怎的到了太子这,反倒她是外人了般。 “民女不敢,礼不可废。”墨绯轻描淡写的道。 晋安也不多计较,他一指自个对面的位置道,“坐吧。” “民女多谢殿下赐坐。”墨绯是半点都不跟晋安太子熟络,对他的示好也是不冷不热。 晋安轻笑了声,自行端起案几上茶盏转着把玩道,“早就听悬末说起过,他家里还有个胞妹,很是有一手制墨的本事,我本以为之姿之能,就是不世之材,不想,昨个一见绯meimei,才觉往日悬末之言,还是谦虚了的。” 墨绯吃不准晋安太子的心思,故而以静制动,半点都不为所动,不过猛然听闻这话,眉尖还是微微一蹙,“殿下过誉,那点技艺,颠来覆去,也不过是匠人手段罢了。” 哪里会看不出墨绯的防备,晋安满不在意,他看着墨绯,倏地道,“绯meimei在大殷的所作所为,真是让我吃惊的很,眼下悬末与我,共谋大事,不知绯meimei可有打算?” 这话,才算是说到点子上。 墨绯从头至尾都半垂眼眸,她搁在膝盖上的手以不缓不满的速度划着圈,嘴里却道,“在家从父,父去从兄,民女自是听从兄长的安排。” 晋安太子不可置否地笑了声,他端起茶盏呷了口,颇有些意味深长,“不过,你兄长悬末却是要从我的……”(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