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 恨他与否
“她……她怎么了吗?”过了半晌,天凌辰方出言打破了沉默。他不过是一句无意间的轻微问句,却再一次引燃了琅王心中蓬勃的怒火…… “怎么了?你还能问的出口,难道你看不出吗,她!她已经被你害死了!”琅王嘶吼着,话语中的哭腔也犹在耳畔。 直到这个时刻,天凌辰仿佛才理清了这事况的一切,她和他原来都是是平白的受了他人的陷害。天凌辰目色忽而变得阴沉,而他的手更是紧紧的攥着那枚玉佩,不发一语。 “你别在这里好心假意了,本王的女儿不用你在这里虚情。”话落,便见着琅王撇开众人,直接将蓝伊横抱而起。 天帝心中存愧,可话到嘴边也哽住了喉,他目送着父女二人渐渐消失的身影,只能增恶的凝向了自己并不争气的儿子。 “众位仙卿,今日的事终究是本帝以及逆子的错。今日,本帝就定下对于逆子的惩处,本帝要让他回归凡间,好生弥补天庭犯的罪孽。”话语方落,便见着天凌辰的面色上仍存着几许不服。 “天帝,你若将我贬下凡尘我自然甘愿,只不过,能否在允我另一个条件。”天凌辰面色淡漠的说着,却并没有等到天帝的即刻回应。 “天帝,你应该允我。”天凌辰又一次的重复道,而这次他得来的却是天帝的一记冷撇。“你还提要求?你若并非是本帝的子嗣,你犯的罪过,本帝不会这么轻易的绕了你。” “放心,不是什么为难的要求。你只管应和就好。”天凌辰依旧态度不变,而这种强硬的方法终究还是让天帝败了下风。 “好,你说,就算允了你这最后一个要求。”天帝面色上染上无奈,而他的话语则更是带着的愤然的意味。这个惩处或许不算太重,但总归还是将父子二人所处之地,划分成了天与地的间距。 “天帝,辰儿希望能够让自己再次遇到蓝伊,且,她依旧要将我视作挚爱。”天凌辰话语方落,在场的宾客皆起了议论,他们虽是仙人,但对于帝子的这等要求还是起了各式各样的猜测。 “这凌辰殿下究竟何意,难不成今日让这琅王女子枉死还不足以日后还打算与其纠缠不清?”“是啊,是啊,就连我也摸不清凌辰殿下的用意何在呢?”议论声传递着,有几句也飘到了天帝的耳畔,他揪了揪自己的袖口,随后也还是追溯起了缘由。 “这您就不要问了,你只要答应了我,我定会不留任何反抗的坠入凡尘,否则的话,您应该知道的,我绝对有办法不堕入着世俗人世。”天凌辰口吻狂妄,似乎是真的有哪种本事。可对于他的这等要求,倒是让我莫名生了困惑,这个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何非要讲前世的种种牵连到现世呢? “你在威胁本帝,虽说你在本帝的几位孩子中算是天资最为卓越的。可你别忘了,纵使你能够抵挡的住天庭的众位仙家,你的一切还都是本帝得以掌控的。”天帝哪里是吃硬招的人,他加以回话,气势丝毫不输于天凌辰那厮。 “天帝似乎忘了一件事,我呢,曾经去过天庭的境地“暗阁”那里是什么地方,您不会忘了罢。“天凌辰依旧予以反驳,说的话语却是让在场所有的仙家包括天帝都一并露出了惊恐难安的神色。 ”暗阁?那里可是归属于天庭的境地啊,你你怎么会去了那里!“天帝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话语更是显得单薄了许多,那个地方曾存放着许多不可学习的”秘术“,而一旦习之,起造成的影响定是翻天覆地的破坏。天帝表情稍显僵硬,好似是在焦急的等候着天凌辰的回答之声。 ”哼,闲暇之时去的,顺势便学了一名曰催天诀的招式。”天凌辰说罢,便见着天帝脸色一沉,下颌处也有着发颤的嫌疑。想必,他口中那个所谓的秘术招式,其破坏力定是个不容小惧的存在。 “好,本帝应了你这要求,可你私闯天庭禁地,实在是犯了大例。本帝为持公正不偏私于你,现在则是要在你的惩处上在多增上几条,这点,你可有不满驳论?”天帝示弱的口吻微转,强硬的态度再次来袭,而面对这等后加的处置,天凌辰却是一声不吭的暗自承受了。 呵,这又算得上什么,他承受了罪责,难道就能弥补了今日发生的一切吗。再而论之,忘了他这厮乃是蓝伊的心愿,因之威胁而反其心愿,难道不算是天帝违背的先前的承诺吗? 我心中暗自琢磨着,眼眸内也越发看不懂这些所谓的仙家之人了。“本帝觉着你之所以敢那般肆意待人,乃是因为仰仗着是本帝的儿子的身份,从而有恃无恐的挥霍着本帝的爱怜。“ “那么,这堕入凡尘的一世,本帝要让你幼时便不得爱怜,饱受命运坎坷,这样,你才能明白自己曾经的妄为,是要承担多重的代价!”天帝吼着,似乎是真的动了气,不然,又有哪个父亲甘愿给自己的儿子定下如斯可怖的惩罚呢 我旁观者般的看待着,心中对于萧生夏那遭遇过的恶境也有了切生的体会。“好,我答应。”说罢,天凌辰便由着负责押送他的天兵架起,浩浩荡荡的送往了天梯之道。 “等等!你们要做什么,要送他去哪里!”送行的仙家中,忽而响起了这样一声鸣翠的声音,而这声音的拥有者便正是前世的沈池对了,这一世的她,好似是叫什么潭来着。 “三公主,您不要在这惹事了,本帝是看着你父上华族帝王的身份,方对你往开一面。你若是在同着这逆子纠缠不清可别怪本帝不留情面!”听着耳畔女子的问声连连,萧帝也是话中有话的意味在内。 “天帝,好,那就不要顾及我的父上,直接将我同辰哥一并处置了罢。”什么潭吼着,坚定的目光死死的凝视着天凌辰的双瞳。面对着女子这样的深情厚谊,天凌辰倒是只独独留了“别闹”二字。看来,他现在还算是清醒之态,不愿见着他人为自己受之苦楚。 “你让我和你一起下凡吗,不要离弃我好吗?好,我承认,是我将那玉佩以着恭候新婚之喜的贺礼送过去的。但,但那又怎样,你你们不过是结不成婚罢了。”什么潭咬字清晰的吼着,说出的话语却是让我寒颤难休。纵使是在天庭,怎么也会有人这般将自己做的错事说的那么理所当然? “你以为只是阻了我们姻亲吗,她死了,死了!”天凌辰总算有所态度反差,他一改以往的淡漠模样,直接怒吼出了声。看来生死真的是一个很大的考验,它往往能够让人明了自己到底是*,有多严重? “死了?死了”听了这话,什么潭的眼眸中总算是出现了一抹感伤,她应该也没想到自己的“小诡计”会让这个由始至终便微笑待人的“蠢女人”,轻丧了性命。 “好了,你也别拦着我,这是我该承担的,也是我的原罪。”天凌辰说完这话,便向着自己身侧立站的二位天兵抛去了一个眼神。这个意思,便是需着他们勿要理睬身旁几近疯魔的女子,好生将正事处理了先。 “那,那我陪你一起赎罪,好吗?”愣在原地半晌的什么潭默默自语了一句,转身之际却早已瞧不见想要见着的那人。她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而后仿若失去神智般的拨弄着指尖。我不想再看下去,便以着意念想要逃离梦境。 可挣扎无果,这次的梦魇好似是有人刻意营造,想要让我彻彻底底的明白些事情。我放弃了挣扎,继续随着梦境进入了第二个场景,这仍然是按照着故事发展,一切都好似电影般重重回放。 天凌辰的坠入凡尘,蓝伊的香消玉殒,以及伴着什么潭一并妄闯人间的天凌锐我的眼前目睹了关于前世的一切,而越是看的明白心口便越不是滋味。觉着眼角有种湿润的感觉,继而便发现自己既然能够睁开眼了。 这一场梦仿佛跨越了一个世纪,再次看清眼前却已是黎明。这一夜情绪波折太多,一时间我竟有些分不清实虚真假。依着这个时间判断的话,现在书房内的某人应该又是上朝的时机罢。 我想了想,恍惚有体察到了几许不对劲,若是记忆不曾出现偏差的话,昨日萧帝好似是允了于府上修养的先机。我没有遐想太多,只是暗自的端坐于镜前发呆。对于今日的计划,我并没有什么主意,若是没有刻意的相扰的话,我倒是愿意一个人就这么放空一切的思绪游离。
这一夜的梦给我的感觉都太过真实了,我甚至可以清楚的记得每一个画面。前世的萧生夏原来是这样的一个人,而他今生也注定是与我牵扯到了一块。 他曾让蓝伊这一世依旧爱他,也就是说我还未来的及选择,却早已注定要重蹈覆辙。原来,这一世我所经历的事,遇见的人,都是冥冥之中早就定下的。这样想来,自己还真是可悲的存在。 一个人感伤着,耳边却依稀响起了熟悉的声音,这是我自己的声音,也就蓝伊,她现在正在我的耳边轻声低语。 ”南依,你看清楚了吗,明白了吗?你和他就是在重复我和他的过往。“蓝伊说着,话语轻轻地,如同风拂一般。我忧愁了面容,却并没有即刻点头应和,我是看明白了,可她?是否也是心知肚明呢? 我起了猜疑之心,便****了一句:“那你呢,你可是清楚他当日到底为何会那待你?”蓝伊没有回答,空荡荡的屋子里许久都只有我的呼吸声隐隐可闻。 待着我以为她已经魂归我体的时刻,却听着幽幽的声音依稀传来。“我只知道他不信任我,只知道他不过和寻常人一样将我视作了不贞的女子。”蓝伊的话语中满是幽怨,而她的容颜也好似因着怨气而幻化在了我的眼前。 “你们都是受了那个女子的从中破坏,而蓝伊你,则是选了一条更为偏激的道路。”我看着她紧咬着薄唇犹是怨气的模样,不禁客观的分析了一句。“”是吗,可若不是郎有情妾有意,仅凭着她的小小举动,又怎么能轻易地便崩塌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呢?“ 蓝伊的反驳让我无力辩驳,而以着我的立场也是在不能再帮萧,不,天凌辰那厮说上一句好话了。“好了,我让你看到的,你都看到了,或许你能看到的比我还会多上几许。我只是你的前世,与你的性子也是截然不同,但同样的,我希望你还是能够好好爱那个人,即便我曾恨他入骨。”蓝伊说着话语,我却一点也听不明了。她对于那个人,到底是抱有着一种怎样的情感呢? 我想的头疼欲裂,最终也没能弄个明白。我按住了心口,随后对着蓝伊凭空幻化出的幻影认真地说道:“不,这个要求我或许不能够答应你,既然我和你不一样,你也不能左右我的。即使我们同为一体,但对于那个人的弃留与否,我还是想依着自己的感觉选择。” 我说完了这段话,便见着蓝伊的幻影已然渐渐地涣散不见。她是会理解我的罢,会的罢我安慰着自己,随后又一次陷入了神绪紊乱的境地。这个时候烦恼的事情已经不容我一一面对了,我所能做的,或许也只有依着感觉,将这些事情能应付的应付应付罢。 “阿南,在吗,我有事想要你谈谈。”门外忽而响起的声音惊扰了我,而那个人,如今正是现在不想即刻面对的人。我没有应答他,由着屋内将门扣上了两道死死地锁,这样,或许方可为我稍稍挡了一难。 “好,知道你不想见我,我容后要去上朝,顺势去见见皇祖母。记着你喜欢皇祖母那里的点心,回来时会给你带些的。”萧生夏说着,随后离去的脚步声便渐渐回想。原来他来这不过是说这些已经不足道的事,可我和之间的关系,真的能够一直归属于盟友的界限吗?我反问着自己随后心口却回响了另一个声音。 不,我好像也有些恨他,可那种恨意,却不知道算作今生的恨还是前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