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生死一线
“该死的!宇惜城的极媚体质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就连老夫也经不起她这个!”卓貂有些懊恼:那地方阴阳镜也照不到,等那个狐媚子出来我定要蹂.躏她千百遍,谁让她一见到男人就走不动道了。哼!倘若坏了本座的大事,我便是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很是后悔派宇惜城去了,只因为她长得最美最媚最妖,从云潇然一进来,卓貂就开始观察他,他在外面的事情卓貂都了解得很清楚,包括他的孙女卓青青与云潇然之间的纠葛。但这点事他却不会放在心上,他只关系这个年轻人身上拥有的逆天功法。无论如何他也要得到。 用强,从云潇然的笑语风声中他看到了无畏,对于一个无畏的人用强基本上是无用功。 而名与利根本就是云潇然不在乎的,否则他也不至于在江湖上混得正邪追杀。 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就更不可能了,这个人绝对的冷血,绝对的神经,做事全凭一时的好恶,甩妹子就像甩一件旧衣裳,可以说妹子还不如一件旧衣裳,至少这衣裳在身上穿了绝对不止一天才会被称之为“旧”! 思来唯有色诱,投其所爱才是王道。然,自这个年轻人进来,他的眼神统共在八名几乎全裸的性奴身上停留不到三息。难道是她们不够漂亮吗?不能啊,这些女人各个拿出来姿色也不比我那位孙女差!卓貂也不想想他做祖父的这样比喻恰当吗?! 第一重机关云潇然完美渡过,他的轻功真特么漂亮,使得在阴阳镜外观看的卓貂即忌妒又羡慕。也令他对《逆神诀》的渴望更加的强烈。 第二重机关他赌云潇然是过不去的,当然他也不会死,只是灵魂上要受到重创而已,是的,他的目的就是要让他的灵魂虚弱,虚弱到可以被他吞掉为止! “啊呜”卓貂一裂大嘴,露出一排尖利的牙齿和一条腥红的舌头,他一手抓过一个女子,道:“你们也喜欢那小子是吧?” “奴,奴女不敢!”二女颤音辩解。 “不敢?那就是喜欢了!”卓貂阴沉下脸来。 二女知道自己情急失言,忙道:“奴女只喜欢主人!主人莫要怀疑。” “嘿嘿!我如今的样子连自己都厌恶得很,你们喜欢?”卓貂冷笑道。 匍匐在他身边的女子各个噤若寒蝉。 “也罢!就让那小子多享受一会儿艳福吧!”卓貂丑陋而狰狞的面孔凑到一女的身前yin邪地笑道:“让我们也来做点什么!” 他此话一出,余女争先恐后上来伺候,使出浑身解数以求他的满意。 人活到这份儿上,果然是没有尊严的。尊严重要还是性命重要,永远是个争议的话题,性命没了尊严还在,尊严没了要性命又有何用?她们,并未把自己当成人,只是阿猫阿狗为了活命在摇尾乞怜。这,就是奴隶!身体没有自由,心理没有反抗。 ………………………… 宇惜城依偎在云潇然的怀抱里贪恋的呼吸着他身上散发的自由清新的气息。在暗廊里行走,云潇然渐渐感到前方的危机,他停住了脚步。 “就这里吧!你想跟我说什么?”云潇然松开了抱着她的手臂,可宇惜城却是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生怕一眨眼他便会消失似的。 “我怕黑……”她哆嗦着说道。 云潇然很无奈,冷冷地道:“你怕黑还指我走这条路?” “我,我更怕公子会迷失本性……”宇惜城有些失神的喃喃地道。 “我看和你一起才会更容易迷失本性!”云潇然有些不耐地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是!这里虽然阴暗透着诡异,但主人看不到也听不到,只有这里主人不敢介入。”宇惜城连忙说道。 “擦!你主人都不敢介入的地方你让我进,你是不是嫌我命太长了?”云潇然没好气的道。 “不,不是!”宇惜城慌忙摆手,手臂一阵剧痛传来,方记起自己的手臂原是受了伤的。这些年来她除了说一些yin.荡不堪的言辞,几乎没说过正经的话,此刻竟是越着急越表达不明白。 云潇然再好的脾气也有些愠怒了,这丫的莫不是在耍我?对面一股腥风扑面,来不及他多想,孤星剑出鞘,寒芒暴涨,迎着腥风劈了下去,一声低嘶,一颗人头落地,紧着着四股腥风扑来,孤星剑连斩,四颗人头落地,这是什么鬼?如此悍不畏死也倒罢了,怎么各个不经打? 容不得云潇然乐观,在宇惜城尖叫声中腥风呼啸,数以万计的鬼东西扑了上来,云潇然拉过宇惜城,一咬牙,周身内敛的气劲再次外放,淡蓝色的光晕护住了二人,长剑横扫,十余颗头颅骨碌碌滚落在地,宇惜城望着脚边形同骷髅的人头,不由得跳脚大叫。 云潇然此时哪有时间理会她,望着火红一片拖着蛇尾顶着骷髅头的怪物,想到来时那些撞击自己保护障的火影,影子尚且如此,实物又当如何? 那些失去骷髅头的蛇尾拍打着地面蠕动着,自脖腔内流淌出黄黄的粘稠的液体,恶心得如大便。 云潇然拉着宇惜城且战且退,他可不信那些黄澄澄的粘稠物单纯只是恶心人而已,灵敏的嗅到其间腐尸的味道,这帮鬼冲上来让你杀,莫不是要把自己变成他们的同类! 走着走着,后面抵住了一堵墙,耳中听到宇惜城绝望的尖叫:“路没了!公子,我们,我们出不去了啊!”她的尖叫不似作假,但云潇然真的有把这女人扔出去喂怪物的冲动。 他的体力也渐感吃不消了,幸好在打斗时也不会影响《逆神诀》的自行运转,多多少少能给以补充,但比起他外放的真气和砍杀的消耗,也只是杯水车薪供不应求,人首蛇尾的怪物越来越多,杀倒一批再拥上一批,脖腔内淌出的腐尸脓液也越聚越多,汇成小溪顺着地势缓慢的流动着。倒霉的是这条廊道原本就是自下往上走的,很快,他们即便不被怪物给弄死也会被脓液泡成腐烂的尸体。至于会有尸变什么的?还是不要去想了! 宇惜城尖叫着抓着身后的墙壁,求生的欲望让她忘记了手臂的疼痛。希翼着能找到出口,明明就是这里,明明他们就是从这里进来的,为何通道消失了?和这群断头的没断头的怪物相比,主人要显得仁慈多了,我不要死,“救,救我啊!”她不停的喊着,已经忘了自称“奴女”。
云潇然靠在墙上,倒提着孤星剑,表情冷漠地望着越来越近的怪物群,它们裸露在外的牙齿发着森森的寒光,渴望食得新鲜血rou而交错着擦出一片瘆人的磨牙之声。 他没打算再动手,他杀得愈多消耗得愈快,腐尸的脓液也会汇集得更多流淌得更快,等于是在自掘坟墓。 前有鬼物,后无去路,想要绝地逢生比登天还难。云潇然扯了扯唇角,有气无力地道:“这就是你带我走的生路?” 尖叫中的宇惜城闻言身子一颤,她在他的心口写了一个“生”字,她以为逃到这里就不会被主人迫害,她以为主人是这世间最可怕的!但她明显是错了,世间没有最可怕,只有更可怕!她醒悟过来已经迟了,自己一心要帮他却是坑了他?! “公子!”她泫然欲泣跪倒在他的面前,惶恐、不安、内疚地唤道:“公子,我怎么可以帮得到你,我还能做什么?” 云潇然懒懒的瞧了她一眼,苦笑道:“你不要乱喊乱叫我就谢天谢地了!”这也许是他这一世说过的最怂的一句话,他真的是被她叫得头都大了。她的叫声再凄惨也还是那么的撩人,何况那充满恐惧的媚骨之音里还别有一番韵味。勾得人想让她闭嘴都兴不起动手的念头。 孤星剑竖在身前,蓝芒一点点溢出,腾起,朝着到了不足一丈远的怪物群推去。人首蛇尾的怪物争先恐后的拍着巨尾,张着利爪,龇牙咧嘴地冲了上来,一波波地撞击在蓝芒形成的气墙上。 宇惜城骇然的看着云潇然,见他脸色有些苍白,忍不住伸手试去他额前沁出的汗滴。“公子,你一个人走吧,不要管惜城了!”她凄苦的说道。 云潇然斜睨了她一眼,心道:从自称“奴女”到“我”到‘惜城’,这女人总算找回自己是谁了! “公子,求你,不要管惜城了!”宇惜城梨花带雨的恳求道。 “我管你了么?我这是自救!”云潇然说话都嫌累:“你以为我不想丢下你,我走得出去么我?!” 几句话说得宇惜城没了眼泪,她怔忡的看着云潇然。 云潇然的脸色愈加苍白,蓝色的剑光里,显得格外的单薄和羸弱。 忽然,一条体形远超其他怪物的庞大蛟怪顶着一颗血红的骷髅头逾众而出,一口白色的冰雾喷在蓝色气墙上,余众纷纷效仿,霎时,白雾氤氲,大有将蓝色气墙吞没的趋势。 云潇然的身上渐有了冷意,嘴唇也冻得开始发白,宇惜城钻进了他的怀里,将脸贴在他的心口,想用自己的温度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