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罂粟嗜血
红影一闪,避过苏小狸的掌心雷,华烨已经稳稳当当侧躺到了苏耘对面的榻上,神态悠然,容颜绝世,一颦一笑端的是让人赏心悦目,而就是那么随意一躺,却让人兴不起半点轻薄之意,那浑身无形散发出的上位者强大气势让人不敢逾越。 这个人,很危险,如罂粟、彼岸花。 就像他眼尾含苞待放的罂粟花,冰冷嗜血。 “呵呵呵……原来能改变六界格局的人,居然是个黄毛丫头,啧啧啧,还是一个小流氓一样的黄毛丫头,那个老东西一定是老了,这么不中用……” 师尊在他对面,她没有内力没有这个世界的灵力,况且看他刚才根本不屑跟她相对那神出鬼没的速度,苏小狸知道,她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如果这就怂了,那她也就不是苏小狸了。 既然知道现在无法抗衡,苏小狸便懒得再有动作,身体一软,苏小狸懒洋洋躺进刚刚华公子躺过的软榻,贼兮兮的笑,眼神警惕,“本小姐怎样,你不用知道,不过你凭你这长相穿着,人妖榜首非你莫属就是了,呵呵呵……” 右手微动,刚刚伴随掌心雷一起打进华公子身上的“媚骨”随着苏小狸的动作渐渐在华公子身体活跃,逐渐侵蚀血液,眼见着华公子悠然自得魅惑众生的容颜逐渐僵硬,苏小狸唇角挂上了狡黠jian诈的笑,轻蔑的扫了眼华公子不动声色想要用压下身体不适的动作。 她这才得意的从躺椅上站起来,一步三摇晃到苏耘旁边坐着,懒洋洋的一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华烨,一手递给苏耘,顺便附上讨好的笑。 时间一点一点儿过去,苏耘将苏小狸受伤的手腕处理好了,华烨的动作才渐渐停止下来,他眼尾的罂粟花因为沾染了他的薄汗而娇艳绽放,面色驼红,呼吸微喘,不用问,苏耘也知道对面的男人这样是因为苏小狸刚刚那一掌。 “呵呵呵……黄毛丫头,你果然刁钻古怪,呵呵呵……不过,你单单只会这些”放弃徒劳的运功,华公子收了羽扇,扇柄轻挑苏小狸的下颚,笑得邪魅又风流,只是那双眼睛却冰冷如铁。 “我送你的礼物还喜欢吗,极品僵魂”话风一转,妖娆的眼眸扫向苏耘精致冰冷的脸清澈睿智的眸,“啧啧啧,这样一张惊世容颜,若是成了僵尸,一定也是最惊世骇俗的僵尸,一定也是天下无双的是不是,苏小狸?” 一把拍开面前的扇柄,苏小狸瞪大了眼眸站起来,邪笑着一步一步逼向华公子,眼神犀利如刀,恨不得将这张妖媚的容颜剁碎,踩得稀巴烂。 该死的!这个妖孽,竟然是他创造出来了叮咚,该死的,她又不认识他,这个妖孽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红纱帐公子,华烨,果然不能小觑了你,只是苏耘记得神月跟红纱帐从来井水不犯河水,华烨公子这是……?” 一直沉默不语的苏耘突然开口,一语道破对面妖孽男人的身份,红纱帐主上华烨,势力大到人界所有帝王将相都胆寒的神秘人物,不是大jian大恶之徒,却是这样惊才艳绝的人物,也难怪红纱帐势力如此庞大! “呵呵呵,帝师苏耘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果然是不同凡响啊!” 懒洋洋的眸认真看着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了的苏小狸,顺便附和一下苏耘。 一句话似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侧躺着的身子一软,懒洋洋的躺下,红衣如瀑,身材修长,衣襟散开,肤白如雪,眸色迷离,明眸善睐,对于这样的美景,苏小狸步子一顿,气血翻涌,被这妖孽突如其来的动作吓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 准备**吗?她还是师尊?苏小狸邪恶了! “吶,你给本公子得什么蛊啊,这么……恩?算了,既然你这么迷恋本公子,又这么迫不及待,得了,本公子就从了你了,来吧……”当着苏耘的面,当着苏小狸的面,人界独一无二神秘莫测红纱帐的主上华烨公子竟然―― 耍无赖?! 这,是要吓死谁啊? 这个该死的妖孽。 额头黑线遍布,苏小狸第一次认识到自己果然是“黄毛丫头”,在这无耻又不按常理出牌的妖孽面前,她就是一什么都不会的菜鸟,直白一点儿,她就是不够无耻。
纤指一弹,一股黑烟瞬间遍布华烨全身,刹那间华烨持扇的右手一顿,雪白修长的手背一阵黑气氤氲,一只红色小虫浮现,华烨眼前一花,它已经蹿进苏小狸手指消失不见。 “既然华烨公子深夜造访,一定不只为了看我们师徒现在的迫境吧,华公子有什么事儿直说便是,耘师徒洗耳恭听。”轻轻拍拍苏小狸的手背,苏耘递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收回“媚骨”,被怒气冲昏的头脑因为苏耘清冷淡漠的声音清明些,静坐到苏耘身旁,知道自己虽活了两世,却实在不是这叫华烨的妖孽的对手,苏小狸干脆安静下来,将事情交给师尊处理。 这妖孽,她本就定力差,呆会儿被美色所迷着了他的道她都不知道。 不过该死的,这妖孽…… 哼,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赶紧避开华烨递过来的眼神,苏小狸在心里高唱清心咒“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小狸,华烨公子远到而来,你且去煮些茶水过来。” “哦,好的师尊。” 目送苏小狸离去的背影,看着苏耘从容起身找了提神熏香点燃,华烨似笑非笑道,“苏大人果然气度不凡,既然知道本公子居心不良,还敢如此有恃无恐跟本公子独处,苏大人是认为本公子真拿那小虫子没办法还是小觑本公子真不敢拿苏大人如何呢?” 苏耘燃香的动作都不曾改变,只平静道,“红纱帐主上神秘莫测,惊才艳绝人物,耘相信即使是要耍手段也是光明正大将耘算计了,而不会做些鼠窃狗偷之事。” 被苏耘这么一噎,教他进退不得,无法真的下手,亦不想就此放弃,毕竟在苏小狸那身诡异的术法面前,他华烨确实是栽了,而且是从未有过的一个大根头,若不是刚刚无赖一回。 他华烨,现在,就是任人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