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穿红衣的神秘人
【“熠哥哥,待我长发及腰,你娶我好吗?” “待你我都长大成人,我要婉儿当我唯一的新娘子。” “吉时拟好,婉儿,你便是我言熠的新娘了” “不管有多难受,多痛苦,为我活着,好吗?。” “我不知道寒毒蚀体你所承受的痛有多痛,我不知道让你拼命的活着有多困难,可是求求你,为了我,忍受它们好吗?不要让我失去你。” “熠哥哥,待你金榜题名,娶我可好?” “好!” “凌清婉,待我凯旋归来,嫁给我!”】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他一次又一次的承诺。 【“熠哥哥,我漂亮吗?” “漂亮” “娶我可好?” “胡闹!”】 “胡闹!”原来,这一切只是胡闹吗?似乎真的看透了所有,凌清婉的思绪也开始从回忆里抽离,彻底遁入混沌。 熠哥哥,你有了黎国公主,婉儿对你而言便已经不重要了,可是你忘了吗?对婉儿而言,你就是我的生命,我那么努力活着的原因,与其承受着寒毒日日夜夜侵体的痛苦,累了父母累了家人,倒不如让婉儿痛痛快快的离去,只是,婉儿离开这个尘世间之后,熠哥哥你是不是还能偶尔想起曾经这么爱你的婉儿呢? ———— “清婉。”好听的声音焦急的自头顶上传来,凌清婉猛然睁开眼睛,一只修长的手悬挂在山崖上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手臂划过山崖的感觉很清晰,却没有感觉到一点点的疼痛。 “你是谁?”映入眼中的艳红色衣裳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和久违的亲切感,模糊中她看不出对方的长相,心里却有着习惯性的依赖。仿佛他们天生就该认识,只是在来到人世间的路上不小心丢失了对方找不到彼此。 “清婉,好好的活着,就算全世界的人都遗弃你了,也要好好的活着,即便你一无所有,你还有我,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永远陪着你。”神秘人温柔一笑,修长的手紧握着她的手心,有一种宁可坠崖也不愿意放开她的感觉,这只手让她感觉很温暖。 “清婉,你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我一直陪着你,永远陪着你,清婉,好好的活着,为你为我,好好活着!你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活着等我!” 神秘人红色的长裙在山崖上异常的妖冶,但不管凌清婉怎么努力的看都看不清那张模糊的脸颊,这样的感觉很熟悉很熟悉,就像是……以前在梦里常常梦到的情景,那个在无助的梦里一次一次拥住她的神秘人。 “你到底是谁?”这样抬着头看着妖冶的红裙,凌清婉心里有着诡异的感觉,他好孤独,好痛苦,她好想陪着他。 “不要死,为了我!”似乎有一滴清冷的液体落在脸颊,冰冰冷冷,而又无助。 凌清婉突然睁开眼睛,万丈深渊就在眼底下,稍往前一步,就会掉下去粉身碎骨。 “啊!”她后退了一大步,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寒颤,是梦吗?她以为她已经跳入山崖了,原来只是一场梦?她又梦到了那个常常出现在她梦里的神秘人了,这一次,她还是没能看清楚他到底是谁,是男是女。 “为你为我,好好活着,即便你一无所有,你还有我!” “你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我会一直陪着你。不要死,为了我!”梦中人的声音在脑海中重复的回放着,凌清婉紧紧绞着双手,是的,她不能死,如果她死了,爹爹和娘会很伤心的,就算是死,她也不能丢下爹爹,对,她应该去找那个梦里常出现的那个神秘人,去问问他,为什么他那么孤独,那么无助,为什么在她的梦里,他还会那么的难受。 “凌家小姐一个人站在这山上,可相当危险呢!如果寂寞了,哥们几个可以陪陪你。”三名壮汉一脸猥琐的看着凌清婉。 女子这才发现,这山崖边不知何时多了三个不认识的人。 “你们……你们是谁……。”一直被养在深闺有父亲和继母疼着惜着,有心爱的未婚夫言熠宠着呵着,她从来没跟陌生人接触过。 “今日是主子大喜之日,我家主子担心你再去破坏他们的婚礼,所以让我们哥们几个好好送小姐一程。”站在中间的男子笑得一脸猥琐,他一脸的大胡子,看起来有些狰狞。 “你们的主子是谁?”凌清婉心头一慌,她再天真也懂得什么是来者不善,这三人看起来也不像是好人。 “凌小姐心里该清楚得很。”左边的壮汉哈哈一笑,“这么漂亮的女人从这里摔下去实在可惜了,不如便宜了哥们几个,带回去玩玩爷们说不定也能攀上凌家的亲事,学学咱们言将军飞黄腾达。” “不,熠哥哥不会这样对我的。”凌清婉握住小小的拳头,因为害怕,小脸蛋已经苍白了少许。 “反正是将军不要的女人,送咱们哥们玩玩也不算什么。”站在右边的大汉也笑了起来,色眯眯的打量着身着红色嫁裳的凌清婉,“这衣服下的身子骨,只怕也跟这脸蛋一般销魂吧。” “不会是熠哥哥派你们来的。”凌清婉害怕得步步后退,“他不会这样对我的,他不会伤害我的。”难道娶了黎国公主,他就不要她活着吗? “你们不要过来,不要碰我--。” ———— 将军府 冷着一张脸的男子自始自终看不出半点像新郎官的感觉,言熠冷眼看着喜堂上热闹的氛围,心似乎早就飞出千里之外了。。 “少爷。”一名家丁匆匆跑到他身边,凑近他耳边低语,“凌小姐没有回凌府,她一个人跑山上去了。” “她去做什么?”冰冷的眸微微眯起,不悦的声音掩饰不了他努力克制的担忧。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就担心小姐会想不开,少爷,你看……。” “去给我看着,她要是少了一根寒毛,你就等着抹脖子。”言熠冷冷的冲出喜堂。 “砰!”新房的门被狠狠地的踢开,新郎言熠冷着一张千年不化的冰山脸进入房内,冷冷的叱喝在新房服侍的丫鬟们,“滚出去。” “哟!夫君,你来了!”凤冠下黎盈笑得一脸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