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第三百八十六章
第三八十六章 风莫两军的正面决战,不仅莫骑兵被风国的重装骑兵打得晕头转向,就连莫军的三名统帅吴免、高宗、何聪也都信心不足,失去了再战下去的斗志。/本章节若雨手打shouda8/ 三人凑到一起一核计,都认为此战己方必败,与其最终拼个全军覆没,还不如保存实力,暂时撤出泽平郡,等日后重整旗鼓,再与风军一较长短。 他们达成了共识,各自下令,让麾下的大军继续向南撤退,不过这次他们的撤退已经有了目标,那就是皓皖郡。 前面的战场还在厮杀,他们这三位主帅却在后面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如此一来,莫骑兵败得就更快了。 好在莫国骑兵的机动性是独步天下的,他们打不过重装骑兵,但跑是绝对能跑得过的。 在战场苦苦支撑的莫骑兵听闻后方的金鸣声,如释重负,一股脑的溃逃下去,他们能轻而易举的甩掉第九军团的追杀,但莫国的步兵可做不到这一点。 见到莫骑兵溃败而逃,第九军主帅齐横信心倍增,率领麾下部众,不管不顾地追杀下去。 莫骑兵跑得比兔子还快,如旋风一般,眨眼工夫就不见了踪影,齐横把怒火都倾泻在了莫国步兵身。 他一马当先的冲进莫国步兵的阵营里,九转断魂刀挥舞开来,见人就砍,逢人就劈,在他周围三米之内的地方,几乎都找不到完整的尸体。 齐横勇猛,麾下的重装骑兵也不含糊,人们催马冲进莫军的人群里,不用拿枪刺,仅仅是一走一过之间,撞死撞伤、踩死踩伤的莫军便已不计其数。 可怜莫国的步兵阵营,被第九军突杀得支离破碎,已毫阵形可言,更失去了反抗之力,现在人们心里只想着赶快逃离这个恶梦般的战场。 前方只第九军一军之力,就把莫国六十多万的大军杀得大败,后方的唐寅见状,喜眉梢,他直接跳下马车,窜到车旁的战马之,信手抓起一面风国的大旗,一边向前催马狂奔,一边大喊道:“全军将士,冲杀敌阵——” 哗——随着唐寅一声令下,风国的平原军、直属军、飞龙军、战军四路大军齐齐向前开动,现在的形势是棒打落水狗,谁都不想错过这个立功表现的机会。 下面的士卒们甩开两条腿,如疯了一般向前冲杀,许多人为了减轻身的负担,让自己能跑得更快点,连盔甲都甩掉了。 风军追杀敌人的疯狂场面完全可用‘丢盔卸甲’来形容,跑一道,盔甲扔一道,了解内情的知道他们是在追杀敌人,若是不了解内情,恐怕还得以为是风军战败了正在逃命呢! 风军的疯狂和贞人有得一比,看到周围风人的模样,战军的将士们也都咧嘴乐了,贞人向来争强好胜,不落人后,此时更是抱着较劲的心理,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面,紧随第九军之后,也杀进莫军阵营当中。 第九军事先已经冲散莫军的整体阵形,现在如狼似虎的战军再杀进来,莫军的溃败之势已如同雪崩,任谁都力回天。 这一场大败,莫军败得凄惨比,方圆里之内,皆能看到莫军的尸体和伤兵,六十多万的大军,可谓是一泻千里,当他们溃败到泽平郡和皓皖郡交界处时,仅仅剩下三十万人,另外的三十多万,要么战死,要么被俘,要么被打散,全军下,斗志全,犹如一盘散沙,只此一战,莫军主力元气大损,再和风军做正面交锋的实力。 此次莫军的大败,最关键的一点还是败在了袁诚一部的身,如果袁诚一部能坚守住营寨,使战军和风军主力法汇合一处,那常都之战的结局还不一定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而袁诚一部的惨败,归根结底还是败在战军的手,如果莫军能在围困战军这十多天的时间里将其一举歼灭,那么就等于改变了此次风莫之战的格局,只可惜,莫军没有抓住这个天赐良机,而是听信了沈元的主意,企图用困的办法活活困死战军,结果酿造了今日的苦果。 对于莫军而言,此次的决战错误连连,而对于风军来说,泽平郡的大获全胜则主要归功于战军。 或许第九军在战场杀伤的敌人更多一些,但若战军在常都牵制住莫军主力,风军连盘岭都过不去,更不用常都一战的大胜了。 战军能起到如此之大的作用,全部归功于他们自己。贞军的特点就是独立性特别强,它没有协同作战的观念,更不强调后勤补给的支援,打到哪就抢到哪、吃到哪,完全可以自给自足,正因为这样,贞人不善于本土作战,更擅长在别国作战,尤其是陷入困境的时候,几千人乃至几人的贞军就敢抱成一团,深入敌人的腹地,与敌周旋,这正是贞军的可怕之处。战军虽说名誉是挂着风军的旗号,实际,由到下就是彻头彻尾的贞军,同时也继承了贞军的种种传统。 在莫军主力逃出泽平郡后,大获全胜的风军驻扎于常都。在论功行赏的时候,唐寅对战军和第九军的表现大加赞赏,尤其是战军,全军断粮断补给的情况之下,竟能在常都坚守十多天,而且还保存有强盛的战力,这太不可思议了。 此时连唐寅都不清楚战军是如此做到这一点的,但根据他的推测,很可能是常都城内囤积的粮草、辎重甚多,为战军创造了长期坚守的条件。 为了表彰战军和第九军,唐寅分别赐封聂泽和齐横一等伯爵位,并将二人的俸禄各高三成,另外,全军的将士也皆有封赏。 对于奖励军中有功将士这一点,唐寅向来不会手软,哪怕国库空一点,也得把将士们喂得饱饱的,也只有如此,将士们才能在以后的战斗中更加卖力、拼命。 封赏刚刚结束,战军的四名副帅陈修、陶元丰、张程、管戴便一齐来找唐寅,请唐寅收回成命,剥夺聂泽的伯爵位,最好能将他战军主帅一职也一并削去。 唐寅听完他们四人的话,颇为惊讶,以聂泽在此战中的功劳,以战军将士的勇猛表现,即便封赐聂泽伯爵位他都觉得有点低了,怎么陈修等人还要他把聂泽的爵位和军职一并削掉呢?
他暗暗皱眉,没有马说话,转头看向自己的贴身侍女纪怜烟,说道:“怜烟,倒茶。” 纪怜烟小心翼翼地应了一声,她一边帮唐寅倒茶,一边又悄悄让下面的侍女给陈修等人茶。 很快,侍女们一一把茶水送,还没等她们放下茶水,唐寅已摆了摆手,说道:“四位将军现在火气都大得很,不适用茶,你们先下去!” 听闻这话,陈修四人相互看看,皆慢慢垂下头。听大王的语气,似乎对自己密告聂泽很是不满啊! 唐寅端起茶水,吹了吹面的茶沫,慢悠悠喝了一口,然后清清喉咙,说道:“聂泽虽是贞人,但现在已投靠大风,那么,他就是我风人,他作为你等的顶头司,现在受到封赏,你们应该高兴才对,为何悄悄跑到我这里,来告他的刁状?可是眼红了不成?内部的团结与否直接关系到一个军团战力的强与弱,这点难道你们不懂?” 陈修、陶元丰、张程、管戴四人的额头皆渗出冷汗,不约而同地站起身形,在唐寅面前一躬到地,连声说道:“大王,我等绝非妒嫉聂泽,而是……而是他的所作所为,实在不配做一军统帅,更配不伯爵爵位!” “哦?”唐寅眯了眯眼睛,同时心头也是一颤。 实战证明,战军太好用了,是一支可以像平原军那样委以重用的军团,他最为担心的就是忠诚问题,如果聂泽在这方面犯了错,那让自己都很难办。 他深吸口气,扬头说道:“详细说来。” “大王可知战军在断粮的情况下是如何在常都坚守十多天的吗?”陈修小声问道。 唐寅缓缓摇了摇头,等他继续说下去。陈修颤声说道:“那是靠煮食城中的姓才做到的。” 见唐寅面露不解之色,陈修随即把战军烹煮常都姓,全军啃食人rou过日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向唐寅汇报一遍。最后,他动容说道:“大王,如此有违人伦的伤天之举,日后必遭天谴,让聂泽这种人做我风军统帅,挂我风国的伯爵位,实在是对我风国的奇耻大辱,日后,只怕我国也会受其连累,遭天怒人怨……” 他本以为大王听了自己的阐述之后会和自己一样,大为震怒,哪知他越说唐寅的表情越开朗,嘴角也随之微微弯了起来。 等他说完,唐寅面带微笑地问道:“你们就是因为此事才来向我告状的?” “是的,大王!”陈修、陶元丰、张程、管戴齐齐点头。 “哈哈——”唐寅忍不住,仰面大笑起来,边笑边喃喃说道:“烹食人rou,也亏聂泽想得出来啊!”只要聂泽没有对风国不忠的表现,那么论他做什么,对唐寅而言都是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何况,就当时的情况来说,他并不觉得聂泽的做法有什么不对,反而还很佩服聂泽的果断,以及战军将士的‘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