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凤鸣之兆
陈俊楠用双只眼睛看着蔡文姬，“为何我不问你，你就不主动献策”？ 蔡文姬笑道：“莫急！莫急！好玩的可在后头！汉中缺粮，今天来到白水，还有人供应，管他是三等宴还是五等宴，都能吃嘛！可命军士，轮流吃宴，每天一调换等级吃宴。至于这离间之计，我们就来个还于彼身”！ 宋忠沉吟一下说道：“若用离间计，我们便从杜袭下手。这杜袭刚刚被徐他撵出营帐，若心存愤恨，此计定成”！ 高览摇头道：“非也……非也！这杜袭世受徐家恩惠，岂肯为了我们而与徐家为敌”。 宋忠思索一翻，“司马朗好大喜功，贪财心嫉，不如重金收买他，以高官允之，可有离间之功”！ 高览在次摇头道：“司马朗之祸，皆起于徐他，没有徐他，谁会重用司马朗。想必司马朗也知道这层利害关糸，所以收买司马朗之举，纯属自砸脚指之举，不可行”！ 宋忠在次沉默起来，缓缓抬起头。“蔡姑娘可有妙计”？ “我见意大家在白水好好玩几天，时机成熟，自然妙计泉涌”。 徐他与众人回到议事衙帐，焦急道：“如今白水战事迫在眉睫，众将军可有良策”？ 众人沉默不语。 “你们平时不是很有办法吗？现如今一个个都不言语，难道真让吾将白水粮食奉送给汉中”？ 司马朗抱拳说道：“这借粮之事，万不能应诺！我们白水城池高著，有五万雄兵，又设宴款待汉中将士，汉中自然不会反目相向”。 “吾不应诺，有何说辞”？ 众人皆是沉默。 士孙瑞沉吟片刻说道：“吾想起一人，便是忠勇直柬的杜袭”！ “顽固老儿，提他何意”？ 士孙瑞抱拳说道：“杜袭直柬主公，虽是冒犯之罪，但杜袭确有一片忠心，主公此时正是用人之时，复用杜袭方显主公大度为怀，天下有识之士，必愿投于主公门下。杜袭之才在于真率敢言，主公帐下人才济济皆不敢言，都怕冒犯吾主圣威。杜袭辅佐徐家数十年，德高望重，擅识其才，若杜袭行主事之令，必会让主公恢复昔日之荣。重中之重便是，杜袭深怀悔意，只惜一介白衣，无缘得见主公”。 “即然杜袭知道悔改，便让他官复原职，进帐议事”！ 杜袭闻听徐他以减免他的罪责，立刻小跑着进入县衙之内，跪在徐他面前，叩谢不止。 徐他满脸笑容的搀起杜袭，“老将军莫要多礼，吾深知老将军身怀忠心，特免去老将军的罪责，望老将军珍惜这等机缘，莫要辜负吾的厚意”。 杜袭说道：“老夫生前能为徐家尽最后的锦力，便是老夫无上的荣光”。 “好！吾知老将军德高望重，擅识其才，请老将代吾主事”！ 杜袭对徐他深施一礼。“请主公稍后”。 杜袭对卢植说道：“卢将军乃当世名将，性情豪爽，结交天下俊杰，难道不能为公主想一个说辞”？ 卢植脸色一红说道：“刚刚营前惨败，无脸复言，今杜袭将军发问，吾便复言几句。我收到前方战事消息。冀州兵变，黄巾势起，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张宝、张梁分别为“地公将军”、“人公将军”在北方冀州一带起事。他们烧毁官府、杀害吏士、四处劫略，不出一个月，战火必燃遍全国。汉灵帝是天子，这张角自称天公，这是比皇帝更大的官。这样的说辞，难道不足以应付祥龙公”？ 杜袭说道：“但是冀州战祸与我们巴蜀之地，相距万里，这样的说辞是不是有些牵强”？ 卢植接着说道：“主公可谎称，白水乃巴蜀重城，拥兵数万，皇上召诣，让巴蜀各县城官吏，率各自兵马，奉诣讨贼。此时大战在即，粮草万不能借。就此为由，请祥龙公速回汉中整备兵马，共诛黄巾贼！此时主公以有了说辞，自然不允借粮之事”。 徐他闻听此言，缓缓点头。 杜袭问道：“主公说辞有了，下步又当如何”？ 杜袭环视左右，见众人都是沉默不语， 杜袭问向士孙瑞，“士孙瑞！如今事待眉睫，为何你还不说话，难道真得老夫求你”？ 士孙瑞缓缓笑道：“好！我说。祥龙公仁义之君，并不可怕。宋忠虽有毒计，却容易防范。高览本性为善，更不会起歹毒之心。我怕的不是别人，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蔡文姬”！ 众人都是面露疑惑。 士孙瑞这才说道：“蔡邕四十五岁得女蔡文姬，生下来便充满耀眼红光，整个蔡府被大片红气围绕。紫红之光必得帝王，但却生了一个女子，生母赵五粮联叹数声可惜！若得男儿，恐怕天下大乱将于十数年归于平静，如今生了一个女儿，恐怕让这天下，更加混浊。可想这赵五娘绝非凡人”。 “蔡文姬三岁时，突起异象，只见满身缓生红羽，口啼凤鸣，适逢蔡邕正怀抱此女，被异象惊得失手，跌落了三岁的蔡文姬”。 异象这才退去，赵五娘缓声说道：“此女以起凤鸣之兆，乃仙人下凡之象，原本就要赎醒身上的凤鸣之气，却被你惊吓而去。恐怕数年之后才能在次赎醒，你无形中又救了汉世天下，只恐这灾难将更加严重”。 从此之后，蔡文姬果然聪慧远超常人，八岁便闻名洛阳，琴棋书画方面的造诣其父书法大家蔡邕也自叹不如。 如今蔡文姬以然十四岁，其聪慧远超我两倍有余，所以我怕！ 士孙瑞待众人惊叹完，才说道：“世俗凡人之计，并不可怕。无外乎，突发奇兵，攻我白水，或攻其重点，刺杀吾主。皆是攻其不备或反攻为守之计，焉有惧乎！但蔡文姬出谋，有神鬼莫测之机，岂是老夫窥得机缘的”？ 杜袭“霍”的一下跪于地上，一头磕下，泣声说道：“杜袭只是一介蠢笨之人，论谋不足以帮主公分忧，论武不能上阵杀敌。唯有一颗忠心可感日月，今日老夫跪于老友面前，只是肯请士孙瑞大人，无论如何也要救徐家基业，莫要毁于我辈之手”。 士孙瑞慌忙搀扶杜袭，但杜袭就是长跪不起。 士孙瑞泣声说道：“你我都是眼见着要埋黄土之人，如今却这般相见，让我日后还如何与你下棋，这老友之情又如何得续”。 “你不答应老夫，老夫就是长跪不起”！ “好吧！我只可尽力而为。但逆天之举，胜算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