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懊悔
他很懊悔那夜的龌龊想法，幸亏迷倒的是艾曼曼，不然他会万分自责。 叶翰墨站了起来，诚恳地伸出了手，和陈以笙紧紧相握。 “我会的，假如她能原谅我，我以后不会让她再受伤……” “她很倔强……” “我会顺着她……” 和陈以笙道别后，叶翰墨拎着晚餐进了电梯，走向了顾琼依的病房。 病房里，凯伦看见了叶翰墨，嘱咐了琼依几句就离开了。 叶翰墨将晚餐放在了桌子上，顾琼依看了他一眼，冷漠地说。 “我要马上回去了shukeba。” 叶翰墨将晚餐放在了桌子上，顾琼依看了他一眼，冷漠地说。 “小泽打电话给我，我要马上回去了。” “这么快？” 叶翰墨回身抓住了琼依的手:“你要多休息几天。” “不要这样关心我，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顾琼依瞪视着他，心里却没有那么坚硬，他们真的没有关系了吗？似乎还有一个小泽。 可怜的孩子，顾琼依深深地吸了口气，发生了这一切，失去了一个孩子，顾琼依还能抱有什么希望，假如让爸爸知道小泽是叶翰墨的孩子，更是雪上加霜。 “这是瘦rou粥，医生说，多吃点有好处……” 叶翰墨将粥送到了琼依的唇边，顾琼依默默地看着他。 “别这样……” “吃完了再说。” 叶翰墨轻声地哄着琼依，琼依无奈地张开了嘴，她看着他，那种迷恋渐渐淡薄，只吃了几口，她就摇了摇头。 “报复完了，你也该走了……” “我不会走的……”叶翰墨放下了粥，坚决地说。 不走，他什么意思？顾琼依紧张了，眼神之中都是慌乱之色。 “难道这些还不够吗？你非让我的爸爸也投海自尽吗？让我mama也跳楼偿命吗？还有我……让我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是你想要的吗？” 顾琼依愤声质问，这次孩子没有了，他还不能收手吗？ “你误会了，琼依，我不会再继续报复下去了……我已经叫他们回去了，我留下来……是为了你。” 叶翰墨这句话差点让琼依失声痛哭，如果他早能如此该多好，为了琼依，就不该报复，为了琼依，就该拿出真心对她。 顾琼依伸出了双手，在叶翰墨的手臂上紧紧地握着，然后用力地甩了出去。 “你走，走吧……” “琼依，我不能这样扔下你。”叶翰墨抱住了琼依，她失望了吗？她是不是真的打算就这样和他断绝所有关系？ “走开吧，叶翰墨，回去吧，回你的夜莺岛，不要再回来，就当我们没有认识……” 顾琼依用力地推着他，将自己心里的渴望也推了出去。 “我明天再来！” 叶翰墨站了起来，他不想琼依太林心神，但是回夜莺岛，他不会一个人回去的，他要带走这个女人，让她自愿踏上夜莺岛的土地。 第二天，顾琼依坚持出院了，但是她无法走路，虚弱让她寸步难行，她让凯伦弄来了轮椅，坐了最早飞往国内的航班。 她的身后尾随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那是叶翰墨。 自大傲慢的男人第一次低下了头，忍气吞声地像个跟班儿，在后面拖着琼依的行李。 “叶先生……第一次看到他这样……” 凯伦真是佩服了，这样一个自负的家伙怎么变得如此温顺了。就算琼依发火，他也一声不吭，还真不像那个傲慢的大总裁啊。 “不要管他，喜欢跟就让他跟。” 顾琼依没有回头，心却难以遏制的激动，一种让她深感甜蜜的东西萦绕了她的心，她在他的心里很重要，他看起来就是个体贴的丈夫。 上了飞机，叶翰墨将琼依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座位上，然后才不舍地走向了后面，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假如有这么帅的男人对我好，我马上就嫁给他！”凯伦羡慕地说。 “那你嫁给他吧！”琼依抢白着。 “喂，他又不喜欢我，如果喜欢的是我，你以为我会客气吗？” 凯伦不满意地回应着，顾琼依是怎么了，到哪里找这么好的男人，有钱，又帅，对她还好，还不领情。 飞机就要起飞的时候，叶翰墨用法语和空中小姐说，好像要了一个毛毯子，他将毯子拿到了琼依的身边，悉心地盖在了琼依的身上。 “有冷气，这样就不会着凉了。” “我不要你管！” 顾琼依愤怒地将毯子推了出去，叶翰墨却按住了她的手，深邃的目光扫过了她的面颊，语气低沉，有些生气了。 “别孩子气，更别拿身体和我赌气，那不值得……” 是的，琼依现在怕吹凉风，叶翰墨想得很周到，她不再反抗了，而是将目光看向了窗外。 叶翰墨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一直看着琼依。 顾琼依一直在飞机上打盹儿，毯子几乎遮住了她整个身体，她的头昏昏沉沉的，没有办法打起精神来，可是她的心没有一刻平息过，她恨不得马上回到顾家别墅。 下了飞机，叶翰墨的车已经开来了，马克等在了机场外。 叶翰墨看着前面凯伦推着的顾琼依，他几步走了上去，抢过了轮椅。 “我来推！” “不用你！” 琼依回眸冷视着叶翰墨，为什么要抢过她的轮椅，这个男人要带她去哪里？夜莺岛吗？他似乎那样说过，要在结束一切之后，带她回到夜莺岛。 “坐我的车，你家的车被全部抵押了。” 叶翰墨不管琼依是否高兴，他没有办法看着她落寞地在机场派队，等待着搭乘出租车的情景。 顾琼依听了此话，万分悲伤，她连车也没有了，顾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全部被银行抵押了。 “意琳的车来接了……” 凯伦凑了上来，想将琼依接过来，却遭遇了叶翰墨凌厉的目光，她马上退到了后面，低声地说:“你要保证顾小姐安全啊，我……有点不放心。” “放心，我会一辈子不让她离开我的。” 叶翰墨毅然地推着琼依，向他的车走去。 凯伦看着叶翰墨的背影，不高兴地嘟着嘴巴。 “对她那么温柔，对我就那么凶，真是善变的男人，哼！” 凯伦上了意琳的车，车向机场外开去。 顾琼依咬着嘴唇，终于忍不住了。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很有意思……” 叶翰墨停下了轮椅，将不肯合作的顾琼依从轮椅上抱了起来，放在了车里，然后叫马克将轮椅放在了后车厢，车子才慢慢地开了出去。 “我要回家，你带我去哪里？”顾琼依愤恨地咬着牙齿，如果他敢不让她回家，她就从车上跳下去。 琼依的手刚抓住车门把手，腰就被叶翰墨抱住了，他无奈地说:“我带你回家……” 他妥协了，他没有办法阻止顾琼依回家去，但是他要跟着，即使迎接他的是痛恨和指责…… 顾琼依安静了下来，车子一直在公路上飞奔着，她归心似箭。 “琼依，对你……我有责任，我会安置好你的家人，你跟我……” “我不会和你去夜莺岛！” 顾琼依冷冷地看着他，都已经是这个结果了，他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你会去的……” 叶翰墨松开了琼依的手，他会有办法的，顾琼依一定会心甘情愿地和他回到夜莺岛，只要到了夜莺岛，她想怎么样就可以。 车子在顾家的大门外停了下来，叶翰墨将轮椅放在了车门处，想让琼依坐下来。 顾琼依摇摇头，无限留恋地看了他最后一眼，用力地推开了他，她不需要轮椅，她能走进这个大门，她不要他在跟在身后。 “别跟着我……” 她吃力向大门内走去，挺直了脊背。 “我不会放弃的，琼依……这个门我一定要进去，除了对你，其他人我问心无愧！” 叶翰墨没有离开，而是跟了上来。 他的心是无畏的。 进入大门口，他们两个都停住了。 顾家院子里一片凄凉，工人拿到了他们的工资都散尽了，几个男人在别墅里测量着土地，他们要拍卖这里，作为偿还债务的一部分。 顾琼依迈开步子继续走着，泪止不住地流下来，曾经繁华的家真的完了，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地上是凌乱丢弃的垃圾，已经没有愿意清理了。 叶翰墨跟在琼依的身后，只知道顾哲辛破产了，却想不到他会狼狈到这种程度，甚至马上就无家可归。 叶翰墨走到了那些测量面积的男人身边，挥了挥手，那几个男人是银行的人，他们认识叶翰墨，看到叶翰墨的示意之后，他们互相看了一眼，识趣的离开了。 顾家的客厅里，顾琼依举步走了进去，抬起了泪眼，满心的歉意，都怪她，她该拦住那个男人的。 大家都在客厅里，爸爸、mama，还有jiejie，一个个无精打采，只有小泽，他不知道发生了了什么事儿，在客厅的地上跑老跑去，玩着他的电动车。 顾琼斯眼睛里喷射着火焰，她知道今天琼依回来，就让大家都等在客厅里，至少这个时候，家里需要这个知名的大模特。 但是小泽的吵闹让她烦透了，她真恨不得一把将那个孩子掐死。 “你马上给我停下来，不然我打你的屁股！你这个小混蛋。” 顾琼斯冲着孩子瞪大了眼睛，她恨这个孩子，更恨顾琼依，对这个孩子出气，让她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曾经某段时间，她想过杀了这个小孽种。 小泽停了下来，大眼睛愤怒地眨动着。 “你是大坏蛋，我要妈咪！” “你还敢骂我！”顾琼斯瞪大了眼睛，握紧了拳头。 “大人就赖皮，你明明先骂了小泽是小混蛋的，我为什么不能叫你大坏蛋？” 小泽理直气壮，毫不示弱，就算体力上他打不过顾琼斯，他也不会认输。 “你！” 顾琼斯扬起了巴掌。 小泽可不会吃眼前亏，他飞快地向客厅的大门跑去，当他看到了进门的顾琼依时，飞快地扑了上去，大声地欢叫着:“妈咪，妈咪……” “小泽……”顾琼依激动地俯下身。 “妈咪，顾琼斯要打我！” 小泽不叫顾琼斯为妈咪了，更不叫她大姨，而是直呼其名，他讨厌这个女人，每次都欺负他，还动手打他。 “有妈咪在，她不敢……” 顾琼依俯身抱住了儿子，刚要抱着他站起来，就觉得一阵恶心和眩晕，她的身体一个前倾，却被一只大手搂入了怀中。 “琼依……” 叶翰墨支撑住了她，她现在这样的身体状况，怎么可能抱得动孩子。 顾琼依回头看了一眼，心里异常复杂，他真的关心她，可是她却不能再扑入他的怀中，他是顾家的敌人，不再受到欢迎。 “我自己可以……” 顾琼依挣脱开了他的手臂，将儿子松开了，倚在了门框上，她闭了一会儿眼睛，眩晕的感觉渐渐消失了。 小泽看见了叶翰墨，马上高兴了起来，拍着手大叫着:“是坏蛋叔叔，坏蛋叔叔来了，他要和我比打顾枪！” 叶翰墨有些尴尬，他俯身摸了一下小泽的面颊，心里突然难受了，他让这个小男孩儿遭受了什么，那就好像他当年一样，只不过他没有失去亲人。 可是他太小了，他还没有能力辨别是非。 “叔叔今天不能和小泽打顾枪。”叶翰墨真不忍心拒绝他，小家伙看起来十分真诚和期待。 “为什么不能？”小泽抓住了叶翰墨的手询问着。 “因为……” 叶翰墨抬起了眼眸，才注意到客厅里每一双瞪视的目光。 显然叶翰墨在顾家门口的出现，让客厅里的人都警觉了，第一个反应的是顾哲辛，他瞪大了眼睛，怒斥着叶翰墨。 “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想看看，我有多凄惨！” 叶翰墨拉开了小泽的手，站起了身，冷冷地看向了这个男人。 “我原本应该叫你一身大伯，可是你不配，是，我是来看看你有多凄惨，多落魄，多倒霉，我甚至想大笑三声！你最终还是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当年的二十万让你逍遥了这么多年，你该知足了。” “你……” 顾哲辛捂住了心脏，他低下头，他十几年做了什么，他心里最清楚，现在被突然提及仍觉得难受，他黑心地害了叶一家。 叶晨曦的尸体冲上了沙滩，他坐车去看了，远远的，他不敢走近，似乎那尸体能突然跳起来，将他掐死一般。 那时的他，活在一种难以想象的痛苦之中，让自己的老婆出卖色相，爬上那个男人的床，他的心又懊悔又难舍。 曾经一段时间，顾太太说什么也不肯去了，她说她不能自拔了，她疯狂地爱上叶晨曦…… 嫉妒让顾哲辛癫狂了，他不认为那是自己的错误，是叶晨曦一直企图占有他的女人，所以才会让他的老婆变心，于是他拿到文件后下了狠手。 现在看到这个年轻人，他好心虚。 “你是他的儿子……” “是，我叫叶博，你认识我的……” 叶的声音冰冷，这个姓顾的男人，很小的时候经常出没叶家，还抱过他，可就是这个男人，也害了他。 “是的，我认识你，这算是报应吗？你既然已经看到了我的凄惨，现在可以走了！”顾先生头上青筋直冒，指着门外，驱赶着叶翰墨。 叶翰墨并没有离开，而是看向了虚弱的琼依。 “很抱歉，我要带走顾琼依，除了她，我对这里一分钟也不会留恋。” 显然叶翰墨的话，让所有的震惊了，带走琼依？ 事到如今，顾琼依竟然还没有离开这个男人。 顾先生疑惑的目光看向了女儿，法国这几天，琼依一个电话也没有，甚至打不通她的电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否知道叶翰墨要报复，却没有通知家里的人。 这种疑惑的目光刺伤了顾琼依。 顾琼依看着爸爸，又看了看叶翰墨，用力将叶翰墨向门外推着，他来顾家做什么？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为什么还要刺激顾家的人，这个混蛋，他是不是已经坏得无可救药了。 “你走，你马上滚开，我不会和你离开的。” “你会走的，我等着你……” 叶翰墨万分冷漠，无论任何人说什么，他也不会放弃这个女人。 站在一边的顾琼斯激动地看着顾琼依，愤怒地质问着。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和这个男人纠缠不清，你是不是打算和他一起坑害顾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要报复？” “没有，我没有！” 顾琼依的身体倚在了墙壁上，她的双腿已经站不稳了，被jiejie这样质问，顾琼依的心都颤抖了。 顾太太可怜女儿，她走过来，将摇摇欲坠的琼依扶到了沙发里，母女两个依偎在了一起。 叶翰墨愤怒地看向了顾琼斯，他们这是第几次见面，他对这个女人的印象恶劣极了，他愤怒地瞪视着她。 “如果琼依对顾家的爱能少一点，单薄一些，我就可以直接将她带走了，而不是站在这里听你的冷嘲热讽！” “哦，那么说，你很爱她了……” 顾琼斯走到了叶翰墨的面前，不禁有点佩服自己的meimei了，好一个勾人的狐狸精，竟然连这个男人也勾引到手了，林月明，叶翰墨，所有的男人都围着她的meimei转，唯独她冷冷清清。 她轻蔑地看着叶翰墨，这个英俊高大的男人知道吗？顾琼依曾经的经历，一个龌龊的酒吧男人强\/jian了她，还将囚禁了好几月，天天被人玩弄…… “呵呵，叶翰墨，你当她是宝贝啊……” 顾琼斯掩着嘴笑了起来，似乎顾琼依是个肮脏不堪的女人，她接着轻蔑地说:“知道吗？她将初。夜给谁了？一个肮脏的酒吧流氓，她在酒吧间里喝醉了，被一个男人强。暴了三天，然后呢……在顾家别墅和男人鬼混，还和那个男人私奔，厮混了三个月有余，看到小泽了吗？” 顾琼斯傲慢地走到了在地板上站着的小泽身边，一把抓住了小泽的手腕，将他强行拉到了叶翰墨的面前。 小泽似乎有些生气了，张开了小嘴巴对准顾琼斯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顾琼斯尖叫着松开了手，大声斥骂着。 “你这个酒吧流氓的小野种，你爸爸根本不是林月明，是个大流氓，臭无赖，你是你妈咪被人强……” 不等顾琼斯说完，叶翰墨大惊失色，他一把将喋喋不休的顾琼斯猛推了出去。 顾琼斯想不到叶翰墨会突然推开她，她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摔得眼冒金星。 叶翰墨看着地上的顾琼斯，思绪一下子乱了，他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顾琼斯继续说下去，只那一句就够了，他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 他惊愕地看向了一边站着哭泣的小泽，这是他的儿子，他的亲生儿子。 儿子…… 叶翰墨的眼睛已经定格了，龌龊的酒吧流氓是谁，当然是预谋已久的叶翰墨…… 刚才顾琼斯接下来要说的话，让他愤怒了，他绝对不会让顾琼斯继续胡说，在儿子弱小的心灵上种下不良的印象。 他虽然不是个好男人，却一定是个好爸爸。 小泽的眼睛里还是红红的，泪水噼里啪啦地掉落下来，看得叶翰墨的心都疼了，他的儿子在哭，鼻涕已经流了下来。 “小泽……” 叶翰墨掏出了手帕，擦拭着小泽的鼻涕，孩子哭得更大声了，小家伙回头看着顾琼依，这个时候，他只要妈咪。 小泽揉了一下鼻子，扑向了顾琼依的怀中，琼依无奈地搂着儿子，她恨jiejie的无情，更恨自己不能告诉小泽真相。 孩子的爸爸不是流氓，他只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顾琼依知道再隐瞒已经没有意义了，她悄然地看向了叶翰墨。 叶翰墨的眼里竟然闪动着泪花，那是顾琼依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叶翰墨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有满足，欣慰，也有遗憾和苦恼，他觉得自己亏欠琼依的太多了，对这个孩子，他更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曾经八岁的他，走出了孤儿院的大门，孤单地小身影走在大街上，他感到无助、害怕，甚至想大声哭泣。 在偷窃的那段日子里，他的内心有无数的反抗和挣扎，但是为了生存，他没有别的选择。 家对于他来说，是多么奢侈。 现在他竟然有了儿子，一个可爱的小生命，他就在他的前面，小鼻头都是红色的。 “他是我的……” 叶翰墨伸出了手。 顾琼依制止了他，轻轻地摇着头。 “你走吧……走吧，快点走……”